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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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张大胜恶狠狠地瞪着,教室下面鸦雀无声。
女同学面红耳赤,个个想要钻进书桌里;男同学们使劲憋着笑,有一个还憋出了屁。
“不——”的一声轻响,让愤怒的张大胜快要晕死过去。
“没救了,你们没救了。我原来对你们这帮怂是抱有无限的希望的,我走眼了。我承认我看走眼了!都说你们是**点钟的太阳,亏他妈的仙人呢!还太阳!依我看,不过是一堆球和一堆逼。”
张大胜骂得兴起,一把将教案摔在粉尘飞扬的讲台上。
“今儿个这课,老子不上了。你们要搞对象嘛!女的缺男的,男的要女的,你们干脆就利用这节课的时间配成对,鸳鸯戏个水,黄龙捣蜜洞,区里哐啷赶紧弄,管老师屁事啊。”
张大胜本来已经骂得满脸陶醉,但当他看到最在左侧窗户下面的棒子伏在桌子上打鼾时,他突然僵在讲台上。
棒子的同桌看到情形不妙,急忙用圆规戳了一下棒子的大腿。
“日你妈!”
剧烈的疼痛让棒子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但是当棒子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时,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你上来。”张大胜阴沉着脸说道。
棒子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战战兢兢地走到讲台下面。
“你上次数学考了多少分?”
“满分。”
“谁出的题?”
“是老师您给我们出的题。”
棒子如实回答道。
张大胜阴沉着脸说道:
“你咋考的满分?”
“题……”棒子欲言又止。
“题怎么了?”
“题太简单了。”
棒子低下了头。
“哦。太简单了。”张大胜慢慢地从讲台上拿起教鞭。“题出的太简单,那就是我的错了。是吧?”
棒子连忙摇头。
“该不会是你什么都懂了,不用学了吧?”
棒子又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是啥意思呢?”张大胜冷笑着问。
棒子回头望了一眼惊恐的同学们,颤抖着说道:
“老师我没啥意思。”
“这样吧,我水平实在有限,我是个老农民出身的嘛!比不上你棒子聪明。你其实早该跟校长反应情况了。”张大胜突然提高声音,面对全班同学说道,“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地了像棒子这么金贵的状元呢?”
正当同学们准备配合张大胜干笑上几口时,张大胜突然一个转身,一鞭子抽在了棒子的脸上。
“日你妈的!”
突然的鞭打让棒子呆住了。
“日你妈的狗杂碎!不服是吧?”张大胜一边狠狠地抽着棒子,一边不停地重复着:
“不服是吧?不服是吧?”
张娟坐在下面,看到棒子被张大胜抽得发抽,她感到心如刀割。
“老师别打了!”
张娟突然站起来涨红着脸。
张大胜的教鞭停在了半空中。
“啊哈!”张大胜做出一副震惊的表情,“这不是校花、班长、女仙、貂蝉、妲己吗?咋,你想替这个杂碎出头吗?”
“老师,棒子是因为我才上课睡觉的,您就饶了他吧!”
张娟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哎呦我说杂碎!有本事啊!把校花都搬出了!”张大胜又狠狠的抽了棒子一鞭子,然后一脸邪笑着对张娟说道:
“我这就不明白了!棒子睡觉跟你张娟有啥关系呢,该不会是那个啥,然后那个啥了吧?哈哈……”
张大胜夸张的大笑让同学们面面相觑。
同学们当然不是傻子,知道张大胜的“那个啥”代表的意思。这是在这疯狂的假笑中,所有的人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火烧身。
“你张娟是这班的班长,你应该比别人更懂得礼义廉耻吧?你应该比别人更懂得学习的重要吧?就算你脑袋里装的不是脑髓,而是猪屎,你也不至于带头玩什么猪八戒背媳妇,更不至于带头玩什么进洞房吧?你这么心疼的一个美女子,不至于让猪狗不如的东西上了你吧?”
当着全班几十号人的面,心高气傲的张娟怎么能受的了这个侮辱?她气的哭出了声,头一甩,就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跑出了教室。
张大胜看到张娟跑出了教室,气不打一处来,只好把所有的愤怒都发在棒子的身上,抬脚就是猛踹,三两脚就把棒子从教室门口踹飞出去。
棒子鼻青眼肿地爬起来,看到张娟极其艰难地哭着跑远,他也顾不上再回去配合数学老师那杀鸡儆猴般的成功教学模式,而是连忙追了过去。
张娟一直跑出校门,然后蹲在校门外的一颗榆树下面,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想不明白数学老师张大胜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做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尽管张大胜的恶是全校都出了名的,但今天的事让张娟说什么都接受不了。
棒子龇牙咧嘴地跑到张娟跟前,看着楚楚可怜的张娟梨花带雨欲诉还休的模样,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被老师莫名其妙地殴打,本来已经让他够委屈的了,后来又看到张娟被老师这般羞辱,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棒子感到自己的眼睛涩涩的,鼻子也开始发堵了。
“娟……对不起……”
张娟依旧嘤嘤地哭着,头埋在膝盖中间。
“他骂我们是狗日的,我看他才是狗日的!”棒子哽咽着说道。
张娟只是摇了摇头,哭声依旧不歇。
“我以后不上他的课了。我倒要让这个狗日的看看,不靠畜生,我照样考满分!”
张娟这才抬起眼泪汪汪的瓜子脸,哽咽着说道:
“你也不要冲动了,你还是上你的课去。他本来就是一个畜生……”
“畜生不如!畜生比他强一万倍!”棒子咬牙切齿地喊。
一脸怒容,鼻青眼肿。这样的组合在张娟看来,棒子的表情既可爱又滑稽。她边哭边笑地说道:
“算了。你打斗挨了,我骂也挨了,还能怎么办。我现在脚疼的很,我今天不想在这儿呆了,我想回家了。你还是回去上你的课去。”
棒子看到张娟捂着脚腕子,心疼不已的问她:
“娟,那个杂碎的课不上也行。我送你回家吧。你的脚腕子又肿了一圈!你也真是的,跟那个杂碎生什么气!他打完就拉倒了,你要是不要说话……”
“我气不过!本来你是因为背我背的太累,才上课睡觉的!”
“也不是这个原因了……”
“棒子你快别说了,都是因为我不好,才让你挨打……”
棒子又是惭愧,又是满足。上课睡觉一事其实跟张娟没有多大的关系,根本的原因不是这个。
如果晚上不和张霞干那事,他也不至于在张大胜训话的时候睡着。
“我送你回去吧。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去巫镇一趟。”
棒子说道。
“去巫镇干嘛?”
“去给你找麝香和藏红花。”
“给我找?我没说过要啥麝香啊”
张娟不解的问。
“可你问过我万一怀上了可怎么办。”
张娟突然羞红了脸,她有些紧张的问:
“对啊,万一怀上了咋办?”
“这就是我去巫镇的目的。”
棒子说着背起张娟。
………
送张娟回去后,棒子到自家拿了十几块钱后就到五里之外的公路上等车去了。还算顺当的棒子一个小时后拦下了一辆四轮车,向司机求了几句后,他就爬进了驾驶室。
山区的公路真的是十八弯,弯来弯去的没完没了,绕着大山不停的盘旋,大转弯一个连着一个,司机一次又一次的猛打方向盘。
很少坐车的棒子每次都感到这车立马就掉下悬崖了,可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司机总能化险为夷。棒子心惊胆战地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走了一路,他发了一路的毒誓。
“以后我再也不会坐车了,我宁愿走着去!”
可想归想,下次去镇子里面的时候,棒子还是照样拦下一辆过路的车,把自己的生命拱手让给把握着方向盘的司机。
巫镇不大,藏在群山之间。镇上不多的几条街,街边的店铺也不多。
中药铺就在镇子的正中央,也算是一家上百年的老铺子了。棒子小的时候总是咳嗽,他母亲曾带他来过一次。当时的掌柜的是个干瘦的老头,白胡子一尺长,眼睛是倒三角。几年过去了,白胡子老爷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总之掌柜的现在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旁边抓药的是个无精打采的伙计,年龄跟棒子差不了多少。
“小伙子,看啥病?”
“不看病。”
“那取什么药?”
“麝香和藏红花。”
掌柜的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棒子,然后朝伙计喊道:
“麝香五钱,藏红花一两。”
棒子犹豫道:“少了吧?”
掌柜的笑着摇头:“不少不少!一钱麝香,能打掉老虎肚子里的崽。”
掌柜的的话让棒子有些慌乱,他连忙说道:“那就刚刚好,刚刚好!”
无精打采的伙计在布满抽屉的大柜子面前转悠了一会,惦着脚尖抽开了其中一只。
“哎呦我说张姐,这么快就用完了呀?”
棒子看到掌柜的眼睛看着门外,嬉皮笑脸地招呼道。
棒子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张阿姨。
43、老庙落叶铺,屋外偷听急()
2013年12月11日星期三
感谢“了无痕迹啊”、“项华”的支持。
“张阿姨?”
棒子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张阿姨略显慌乱地应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张阿姨才转过头来笑着问道:
“棒子,你咋来的巫镇?”
“坐了个过路的车,就来了……张阿姨你咋来的?”
棒子努力找着话题。
“一样拦了个车……你怎么在这儿哩?早上不是和娟一起上学去了吗?”
张阿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不解的问。
“哦,我妈让我抓点药,她病了。”
棒子不好意思地答道。
“啥病?严重吗?”
棒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掌柜的就眨了眨眼睛,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张姐,这小伙子的妈可能和你是一个病呢。”
张阿姨的脸刷地红了,她狠狠地瞪了掌柜的一眼。
无精打采的伙计恰好在这个时候喊了一声这让棒子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的话:
“麝香五钱,藏红花拉牛牛,总共两块八!好咧!”
喊完,伙计将包好的药一把搡在柜台上,然后又颓然坐在了柜台后面,露出一个乱糟糟的头顶。
张阿姨的脸更红了,她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掌柜的笑着问道:
“张姐,你呢?要多少?”
“跟上次一样……”
“好咧!麝香五钱,藏红花一两!”
掌柜的故意提高尖细的声音,心满意足地朝伙计吼完,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根烟锅,娴熟地滑着火柴,眯着眼睛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两人心里的秘密被掌柜的有意无意地戳穿了。
对于棒子来说,他最大的担心是张阿姨是否知道了他和张娟之间的那些事情。不过棒子又觉得不大可能。如果张阿姨知道了,那她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装聋作哑?
天下的父母对女儿都是一个样,无时无刻不再担心自己的女儿在外面被人欺负。
既然张阿姨不知道,那么她买麝香和藏红花,到底是给谁用呢?
给自己用吗?
在村里,张阿姨的好名声大家都知道。张峰外出打工,张阿姨一人留守村落。如果张阿姨自己用,那么就证明张阿姨跟别的男人有一腿。这似乎也是不大可能的事。
张阿姨同样也在暗暗盘算着。
棒子买的药明显就是打胎药。而张阿姨在第一时间就知道棒子撒了谎。
因为棒子的母亲早就结扎了,她完全没有必要用这些东西避孕。
那么棒子到底是给谁买的呢?
尽管张阿姨心里也是充满了疑问,但她终究没有想到自己女儿身上。
因为在张阿姨心中,棒子是一个又聪明又实在的孩子,他不大可能做出这事。
而且她对这个孩子一直充满好感,一种与众不同的好感。
棒子付完钱,拎着药准备走的时候,张阿姨问他道:
“棒子你这就回去吗?”
“嗯呢。”
“这会可能没车。”
“哦。”
棒子低着头,小声应道。
“要不……你要能等住,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