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夫请自重-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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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这些话,更多的人是相信的!”南惠却是立马反驳了大哥的话。
毕竟,就在刚才,大哥也是相信那个毒蝎情妇的话,以为她真的跟栾东昶有什么!
就连她的亲大哥都听信了,外人又如何会真的去管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凌湛鸣心一扯痛,咬住下颌,静谧的病房里,只有两道一轻一重的气息声——
“哥,我、我并不觉得我有牺牲!若是能帮到你,我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
南惠终于抬起头颅,望着眼前唯一的亲人大哥,她渐渐地露出了真切的微笑:“只要哥你记得,要替我爷爷报仇雪恨,定要将那些禽兽都清剿了,只要能祭爷爷在天之灵,我就觉得再好不过了!”
爷爷虽然让她活着不要记着太多的仇恨,要为自己而活,可是她怎么能忘了,那是一手一脚带大她的爷爷!
她跟着爷爷相依相伴二十年了,在她不懂事的时候,她没有爸爸妈妈,只有爷爷!在她懂事了,知道要爸爸妈妈了,她亦只有爷爷!
脑中都是无法抹除地回忆,爷孙相伴整整二十年,她怎么能忘了那些美好?!
“傻丫头,便是你不说,大哥也不会忘了!就算南老并不是我爷爷,可他代我养育了我唯一的妹子,感恩于他这一点,我就不会让他枉死!小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任那些恶人逍遥!”
说起来,南席岳亦是能人了,和凌雪莲生了三个孩子,却分养三个家庭——也就只有他们这对用心险恶的父母,算计无数,最后却是要落得无子送终的结局!
对,无子!
凌湛鸣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那对豺狼虎豹般的生父母孩子。而南鸿鸣就更简单了,早就死在了濮阳渠夫妻手中。
而别看南席岳有不少情妇,私生女却只有一个,独是私生子,却是没有都一个平安生出来过!唯一冒出头的毒蝎情妇,心肠可是比凌雪莲还要更上一筹,两个同样黑心肝的女人斗了半辈子,最后居然都没有给南席岳留下个儿子传宗接代!
当然,如今的南席岳和凌雪莲还不知道,习惯性失踪的南鸿鸣已经死地不能再死。
“有大哥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若是大哥不反对,你就安排一下我跟栾东昶私底下相亲一回,若是他没有意见,你可以跟他家人商议一下婚期,就是、我想给爷爷守一年孝。若是对方不乐意,那这件事就作罢,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南惠抿了抿嘴,又跟大哥说了一声,有些事情明确说出来,对大家都好,虽然她对栾东昶挺有好感的,可也许对方看不上她呢,毕竟她长得不如时下的姑娘,她不管是样子还是性子,都偏向男性化……
若单论身高,两个人倒是差不多的相子,因为那会儿情况真的是太让人尴尬了,她也只觉得栾东昶大约比她略高一点,再细地没有对比清楚。
只一点,她就记住了栾东昶长着一张白皙阳光的俊脸,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小白脸款,小鲜肉——
猛地摇摇头,爷爷才下葬呢,她怎么能因为想到那张脸而面红耳赤的丢人样?!南惠在心中驱离了之前任何遐想,一脸严肃的望向大哥,静等大哥审判。
而凌湛鸣是什么人?单是南惠这么一瞬间的晃神,他已经明白了自家小妹的意思,心中对比了一下,若是南惠能与嫂子娘家那边的堂弟扯上关系,于他来说亦是一种助力。
便是将来,他所谋不成,有了小妹与嫂子这一层关系,最差的结果便是他落败,或者是河水不犯井水的地步!
“小妹,你真的要这样决定吗?”凌湛鸣还是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对于这世上唯一与他有血脉关系的亲妹子,他还是愿意她能幸福安康一辈子。
“嗯,大哥,拜托你了!”南惠郑重颌首,“大哥,你去处理事情吧,我在医院很安全,你不用挂心我!”
凌湛鸣无奈地点头,瞧着明显已经有自己小心思的妹子,最后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感叹地喟息一声,转身离开了她的病房——
第896章 这手腕骨没伤着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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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湛鸣安静地站在小妹的病房门外,隔着一道门,病房里静悄悄的,他看不到的是,南惠用手死死捂着嘴巴,泪流满面,象是十分清楚自家大哥的性子般,一声哽咽都不敢透出来——
只天真的她完全不知道,修为大涨的凌湛鸣单是凭着高深的耳力,在听闻不到她顺畅的呼吸声后,就能估测出她正在压抑的哭泣!
眼看不到,心中涨满的内疚感就会更大。凌湛鸣内心里,对于自己之前因为嫌弃麻烦,不想面对南席岳那对恶心的夫妻,而逃避的无视,终是无法释怀。
若是他再上心一点点,若是他不对那对禽兽夫妻有点点的期盼,也就不会累得唯一的小妹,要经历这般的痛苦难堪了!
在这个年代,贞洁对女人来说,太过重要。他也没有想到南老的身体状况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居然会活生生被南席岳给气死了!
而南席岳以为他胜了,对于儿女的牺牲,怕是从来不曾放在眼里,亦不会有一丝内疚忏悔!
他那样的男人,最爱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想到属下送过来的报告,他冷冷一笑:南席岳以为他能赢了吗?呵,他有张良计,南老就没有过墙梯么?
都把别人当成了傻子,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
想到最后南席岳那个禽兽生父,终会得不到任何的利益收割,最后还要落得无子送终的下场,凌湛鸣阴势地讥讽动了下嘴角,目光冷若寒冰,浑身肌肉绷地咯咯作响……
“凌…湛鸣?”细若蚊吟的叫唤声、蓦然响起在身后。
濮阳梨给老娘倒擦过身子的脏水,回程时,意外在半道上,瞧着转角处的病房门前,站着个高大的男子一直仡立不动。
她都已经踌躇等了约小五分钟了,却见他还没有一丝要动的行痕,不得不开口唤道。
倒不是走廊距离小,让她无法经过。而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郁气息太过浓烈,她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毕竟,这男人几个小时前还送她和家人过来的说,现在看到他一副很伤心落寞的愁容,她脚步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低唤他的名字。
小手紧张的抓紧手中的空水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背影,心里还在考虑着,他现在这么难过,是因为里面是他很重要的人吗?
是亲人…还是爱人?!
抿紧嘴唇,濮阳梨搞不懂她现在紧张什么,只睁大眼珠子瞅着眼前的欣长挺拔的身躯,见他象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她本能的提步跨了几步——
原本隔着半丈的距离,转眼间,她就站在他的身后,小手轻轻的扯了他的衣摆,唤道:
“凌湛鸣,你、唔!”
“呯”地细响,是面盆掉在走廊的声音。
下一秒,濮阳梨却被凌湛鸣后手扣住手腕一扯一抵,有力的手掌象是在发现来人是谁时,猛然的手力,只虚虚地握住她的脖子。
“梨、”凌湛鸣目光着错愕,立刻散了要扣喉的手势力道,一大手反应过来扶住她瘦小的肩膀低语:
“梨小姐,很抱歉,我没发现是你,你有受伤吗?”
濮阳梨咽了咽唾液,虽然喉咙不痛,可是她的心跳真的好快,那一刻,她真有面临被扼杀的危机感!
想到这一点,她连手腕上的痛觉都麻木了,嚅唲地说道:“我、我没事……是我不对,不应该随意靠近你……”
这一刻,她有了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是个强大军人的直视感——他的动作真的太快了,从他动手到收手,速度快到让她茫然!
“不,是我自责太深,失去了军人的警觉性,还错手伤到你,很抱歉。”凌湛鸣退开两步,目光落大他之前擒拿的细小玉腕,陪着衣裳,他虽然看不到伤势,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肿瘀了!
“我没事。”濮阳梨看着他帮自己捡起掉在地上的面盆,脸发窘就想要接过来,未想他却摇头,认真的朝她说道:
“怎么会没事,我自己手上的力道我还能不清楚,我先陪你去检查一下手腕,看看骨科医生怎么说。”
“有、有这么严重吗?”濮阳梨其实是真觉得手腕上的痛觉越来越重,听他又这么一言,小脸又泛出害怕的苍白之色。
“先去瞧瞧看,正好在医院里,检查很快。”凌湛鸣将面盆放在护士台边上的置物架上,不由分说的虚揽着她看骨科。
濮阳梨因为担忧都摆在了小脸上,本身又对他这个人不设防,对方更是没有真实地用手掌揽在她肩头上,因引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举动。
但是从外人看来,凌湛鸣高大的身躯就揽着娇小的她一路去往骨科,幸好与私人特护区相隔不远,也就上下两层楼,挂了号,一下子就找到了主任骨科室。
坐值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他看到小姑娘已经红肿的手腕,也不怕她痛叫,直接就摸起骨来——
“嘶!”濮阳梨痛呼,另一只安好的小手直接就扣住了就扶在她身侧的有力手腕,咬牙忍着,一对眼睛痛地圆睁之余,还奶凶的望向医生哭诉地说道:
“医生、医生,小力一点!”
“小女娃儿,不认真摸骨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伤着骨头,很快的,别打忧老头子摸骨!”
确实是很快,前后最多就半分钟的时间,老骨医生就松了他的手,直接朝着凌湛鸣说道:
“你爱人这手腕骨没伤着骨头筋络,回去家里拿些跌打药水擦一擦就好,家里有跌打药水吗?”
濮阳梨注意力一直在老骨医生身上,猛地听到他对自己和凌湛鸣的定位时,她痛地发白的小脸又泛起了一丝红潮,还没有等她解释一句话,耳边就听到他说话:
“家里有,不用再开药水了。劳烦大夫。”凌湛鸣盯着小女人红肿的细腕点头回道,人已经动手主动扶着濮阳梨站起来。
“不是、我不是……”
濮阳梨有些迷惘被动地站起来,等她确定自己没有耳聋听错了,霎时涨红了小脸,她想跟老骨医生解释一声俩人的真实关系——
第897章 呸、小孩子你还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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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濮阳梨这话音才开了口,她发现老骨医生已经不耐烦地挥挥老手,下一位患者都眼尖地闯了进来,她只能一脸发窘无措地,被男人揽着肩头离开病房——
“我车上有铁打药水,你坐在这里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凌湛鸣指着前面不远的黑色轿车,朝着身边的小猫儿说道,确定她坐着不会有任何意外了,他才跑去车上提着军用跌打药水过来。
濮阳梨抚着脸上热辣辣的红潮,一路上都是低下头,听到男人低醇的男声再响起时,她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下到一楼了!
而此时,她正坐在慈泽医院一角花园隐蔽处,旁边正好是露天停车场,所以凌湛鸣能一眼就看到他的轿车,而且他人高腿长速度快,她才打量完周围环境,对面男人就已经拿着一个小型的医药箱跑过来。
“其实、不用麻烦你,我回去自己擦就好…”濮阳梨咽了咽唾液,有些惧怕的弱弱嚅唲。
真不怪她胆小怕痛,之前老骨医生一摸,她就痛地头皮发麻了,若是换成更强大有劲的凌湛鸣,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来!
“你要显示你独手艺技吗?”凌湛鸣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玩笑话,瞧着她原本就红肿的腕节,被之前的大夫摸骨完之后,从里头泛出来的紫黑瘀色,他眸光昏昏沉沉地望向小女人。
之前听到她朝着医生本能地报自己姓名和年龄时,他才能确定,小女人真的成年了——
不怪凌湛鸣不信,实是濮阳梨长得白嫩稚相,看起来就如同十六、七岁的小女生,他便以为她资料上的年纪记录,是为了早点上学而报大的,毕竟这个年代很普通。
这让他之前冒出想要对她出手的念头,而抱有深厚的负心感。
“呃~”濮阳梨懵了,瞪大眼望向他,不太明白他这发问是什么意思。
凌湛鸣也没有解释,只手上的动作很快,直接就将跌打药水倒在自己掌心中不少,一对手掌心速度快的摩挲药水使它温热起来!
一瞬间,刺鼻的中药水问题就在两人间泛起,冲天!
濮阳梨娇气地微拧新月眉,还本能地耸动、皱了皱敏感的鼻头,目光呆滞地瞧着凌湛鸣的动作——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是这样子给人上跌打药水!
“我先将药水摩挲起热,这样子见效快。”也不会在伤势上雪上加霜受寒,最重要的是这样子做,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