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8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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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瑶轻轻的叫我:“姐姐?”
我轻轻的摆了一下手,示意她没事,不过,习习却趴在门边不走,又喘了两下,把气给喘匀了,才说道:“不是送吃的的,送吃的的人已经走了,东西都拿到厨房去了。这一回是宫里又来人了。”
我不由的一皱眉头。
又来人了?难道又有什么新的花样?
抬起头来看着她:“来的是什么人?”
“一个公公,还有一辆马车在外面,等着夫人呢。”
“……”
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了采薇一眼,她也有些怔忪,轻轻说道:“夫人,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
我想了想,摇摇头,既然不是平时那些送吃的的宫人,那看起来就跟平时不一样了,她出去也不济事。杨金瑶看着我,说道:“姐姐,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要跟你说,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啊?”
人都上门了,自然也要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出去看看,要没什么事,我回来咱们接着聊会儿。”
她点点头。
我又说道:“要是”
这一回她反应很快,说道:“姐姐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不会找不到回去了。”
我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采薇给我撑着伞,一路走了出去,到大门口,大门还开着,老朱站在旁边,一看见我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夫人,那位公公一直在外面等着。”
我点点头,直接走了出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外面,旁边站着一位身穿锦袍,头戴三山帽,手里捏着一柄拂尘的太监,面生,没见过,但一看见我,却是笑容可掬的走了上来:“夫人,奴婢给夫人请安。”
我站在台阶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知这位公公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那公公抬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夫人,奴婢是奉命,特地过来接夫人进宫的。”
我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了采薇一眼,她也有些怔忪,轻轻说道:“夫人,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
我想了想,摇摇头,既然不是平时那些送吃的的宫人,那看起来就跟平时不一样了,她出去也不济事。杨金瑶看着我,说道:“姐姐,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要跟你说,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啊?”
人都上门了,自然也要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出去看看,要没什么事,我回来咱们接着聊会儿。”
她点点头。
我又说道:“要是”
这一回她反应很快,说道:“姐姐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不会找不到回去了。”
我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采薇给我撑着伞,一路走了出去,到大门口,大门还开着,老朱站在旁边,一看见我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夫人,那位公公一直在外面等着。”
我点点头,直接走了出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外面,旁边站着一位身穿锦袍,头戴三山帽,手里捏着一柄拂尘的太监,面生,没见过,但一看见我,却是笑容可掬的走了上来:“夫人,奴婢给夫人请安。”
我站在台阶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知这位公公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那公公抬起头来,笑眯眯的说道:“夫人,奴婢是奉命,特地过来接夫人进宫的。”
我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
第1179章 问罪()
旁边的采薇也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就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胳膊,轻声道:“夫人……”
我又转头看向台阶下那个太监,他还笑眯眯的看着我,好像自己说的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似得,这个时候连我也笑了,颇有意味的看着他。
“公公原来此行是来接我入宫的?”
“正是。”
“那公公可真是辛苦了。”
“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我微笑着道:“我说的是,白辛苦。”
“……”
那太监也是个伶俐的人,一听这话就懂是什么意思了,但他不急不躁,仍旧笑眯眯的,好像那笑容是刻在他的脸上似的,上前一步,柔声说道:“难道,夫人不打算去么?”
我笑道:“我怕有去无回。”
这位太监大人倒也并不生气,仍旧笑呵呵的又上前了一步,上了一级台阶,走到我的面前,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又看了采薇一眼,采薇也不是不知眼色,只是这个时候为了维护我,不肯离开,我想了想,还是轻轻的拨来一下她的手臂,她立刻明白过来,后退了两步。
见我们这样了,那太监才放下心来,微笑着说道:“夫人可千万不要误会。奴婢今天就多嘴一句,若今天是旗幡招展,大队人马的过来迎接,只怕真的是有去无回,也由不得夫人说不;但今日,只有奴婢一人过来,自然是有去有回的,还望夫人不要迟疑,不要辜负了小主人的一份心意。”
“……!”
我在听到他的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突然心跳了一下,低头看着他:“你是说”
那太监后退了两步,规规矩矩的站在台阶下:“还请夫人上车。”
“……”
我一时站在台阶上不动,采薇感觉到了什么,走了过来:“夫人,怎么了?”
我想了想,回头吩咐她:“让杜炎过来,我们进宫。”
采薇惊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但见我清清醒醒的模样,更不像是开玩笑的,她停了一下,立刻转身跑进去,不一会儿,杜炎就跟着出来了,我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便抬脚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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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宫里来的马车,但似乎也是为了来接我特地的安排过的,马车选的不是那种奢靡华贵的,只是宽敞舒适罢了,所以一路行来也没有多少人注意,我坐在车厢里,看着对面采薇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白的脸庞,两只手捏着自己的裙角,无意识的拉扯着,都快扯破了。
我问道:“紧张吗?”
她看了我一眼,急忙摇头。
但额头上那细细密密的汗珠,早已经出卖了她。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用怕,这宫里,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甚至,还有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富贵。
只是,我为了离开这里,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采薇看着我微微低垂下来的眼睫,刚想要说什么,马车就停了下来。
前面隐隐有人在说话,像是在检查,但跟着我们的那位公公立刻上前去,没一会儿,马车就继续往前行驶了。
而我远远的听到,大门在我们的身后合拢的声音。
这一刻,即使心里早有准备,还是按捺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左拐,右拐,长路,我脑海里也模模糊糊的勾勒出了当年已经纂刻进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等到马车平平稳稳的行驶了一阵子之后,我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马车停了下来。
车身摇晃了一下,采薇立刻紧张的看着我:“夫人!”
我停了一会儿,平静的说道:“到了。”
话音刚落,马车的帘子被拉了起来,那太监站在下面,笑眯眯的说道:“夫人,请下车吧。”
采薇先跳了下去,然后回头来扶着我也下了马车,刚一站定,我就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眼前那长长的台阶,有一种要直通天际的感觉;高高的台阶尽头,是一座宫殿。
只是,这一刻,我的视线突然有点模糊了。
漫天大雪,突然在这一刻化作了万张火光,弥散在周围的落雪变成了祝融神在世间的肆虐和暴怒,那个夜晚,这里的一切都被万条火焰的腾蛇盘踞,被烧毁,成为了灰烬,虽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但无数次的,在梦里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这个场景还是会出现在梦境中。
可现在,这座宫殿,与记忆中相差无二的,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是我在梦中?
还是过去的一切,都是梦?
我痴痴的站在台阶下,看着眼前安静而雅致的宫殿,一动不动,那太监走过来,小声的说道:“夫人还是快上去吧,这里人多眼杂,看着了不好。”
我转过头看着他。
他又说道:“小主人已经在上面,等候多时了。”
“……”
我眨了眨眼睛,也没说什么,转头朝上面走去。
和那个晚上一样,大雪积压在台阶上,每一脚下去,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个人带着我,一路逃到这里。
我能看到雪落在他肩膀上,慢慢积起来的样子,也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喘息,更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异样冰冷的汗。
那个时候,后有追兵,前无去路,似乎已经到了绝境,但细细想来,其实我内心深处,莫名的涌起过一丝快意。
我以为,走上了那条路的他,不会再回头。
只要有可能,我们就能一起离开皇宫,离开皇城,从此亡命天涯。
但至少,是两个人一起。
我笑了一下。
采薇一直扶着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这个时候听见我暗暗的一声笑,惊得睁大了眼睛:“夫人,你笑了什么?”
我的笑容又慢慢的敛了起来。
一切,只是那个时候,我的想象,我的奢望罢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上走,终于走到了大殿门口,这里的一切和过去几乎毫无差别,如果不是因为实实在在的知道,自己没有身在梦中,如果不是采薇一直跟在身边,用不停颤抖的手扶着我的胳膊,这一刻我一定会以为,一切都没有改变。
一切,也没有发生过。
我还在这宫里,也许是宫女,也许是集贤正字,而这座宫殿,也没有经历那一场浩劫,更有可能,当我走进大门的时候,会听到里面的朗朗书声,随着那些声音,我会看到一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在领着那些皇室、官家子弟诵读大学中庸。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
就在我们走上一条长长的长廊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长廊的尽头,那通向后殿的地方,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那里。
我的脚步滞了一下。
但,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的往前走去。
慢慢的,那个身影在我的视线中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少年郎,约摸十来岁的年纪,脸瘦瘦窄窄的,下巴有点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如一泓清泉一般清澈明亮,惟有眼角微微的往下垂了一些,却是一幅温柔好脾气的模样;他的唇很薄,和他的父亲极为相像,抿起来的时候,上唇中央有一个小小的肉球一般的凸起,不笑的时候就有几分委屈的意味在里边。
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就是委屈的。
我的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采薇虽然不懂得宫中的利益,但一看见这个少年人一身华丽的锦袍,高贵的气质,就感觉出了不同,微微有些紧张的看着我,又看着他。
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我终于停了下来。
他眼中那一泓清水,似乎都要流淌出来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也感觉到有些控制不住的要落泪,却只能自己强忍住,慢慢的低下头,跪拜下去:“民妇拜见太子殿下。”
“……”
“太子?!”
旁边的采薇这一回是给彻底的吓懵了,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位少年人,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民女,民女拜见太子,太子殿下!”
她瑟瑟发抖,跪在地上都几乎要跌到一般,但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少年人,却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雪中的冰雕。
也许,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
看着我们两跪在他的脚下,不知沉默了多久,我听见头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有些颤抖的声音:“你,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还是熟悉的,但这一刻听起来,却又很陌生。
那属于孩童的稚气,已经完全在他的嗓音中消失不见了,即使我能感觉到这一刻他内心的悸动和情感的翻涌,可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极力的压抑着自己,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出他破音了。
也许,这些年来,他就是这样压抑着自己,逼迫着自己。
我将头磕在两只手背上:“民妇知罪。”
“你真的知罪吗?”
他的声音越发颤抖得厉害
“这些年来,音讯全无,是何罪?”
“……”
“令母后伤心欲绝,痛失麟儿,是何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