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席上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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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隽阳,晋隽阳,除了他还能有谁?
是在报复我跟了卓津帆,还是在报复我没有信守望对他的承诺,这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
我下意的问卓津帆知道这件事吗?
他说,从我开始跟晋隽阳失去联络开始。晋隽阳便在到处找我,而韦氏很多货都卡在海关那里无法入港,越来越多的客户追着要货,韦氏交不出货来,面临着赔偿。
几天的时候,韦氏就被压得抗不住了。
而这样做的原因,必然在于我!
当初说要把韦氏送给我,转身却置韦氏于死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便是他的能力,是他的权利。
“小惜,谁都别恨。到了日本好好活,好好做你自己。”卓津帆认真的说道。
到了日本就是新的开始!
便是新的生活。
到了机场,卓津帆抱着我下车,刚到安检那里,我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头往卓津帆怀里埋去。躲开他的视线。
既然从来都不在乎,为何又要出现在这里?
今晚是他跟田蕊的新婚之夜,却守在这机场,想要干什么?
卓津帆问我,“小惜,你真的确定了吗?”
“确定了!我想离开中国,最好,永远不再回来。”
他认真又筹定的口吻,“好!”
晋隽阳堵在卓津帆面前,“把她放下。”
卓津帆说,“凭什么?”
晋隽阳挑眉,“凭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转头。缓缓的,我的视线迎上了晋隽阳,声音是我没有想过的平静,“你不是。”
三个字,晋隽阳眯起了黑眸!迸射出的寒意落在我脸上,我继续说,“从来不是!”
“夏惜!”二个从晋隽阳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我却没有再看他,而是看着卓津帆说,“津帆,我们走吧,我有些不舒服。”
不经意的一瞥,我看到了晋隽阳眼里不知名的东西,但下一秒便消失不见,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不舍?怎么可能会有?我是有多傻啊,把事情看得那到清清楚楚,到头来,却还抱着那么一点期待。
从晋隽阳身边走过的时候,卓津帆说,“晋隽阳,小惜从今天开始由我卓津帆守护,任何人敢伤她一分一毫,我定当让他付出十倍代价。”
如果有人问我,如果重来一遍。我还会选择认识晋隽阳吗?我想,也许我还是会这样选择,只是,我的生活方式不会跟过往一样罢了。
卓津帆是个标准的暖男,所有一切都准备得很完美。
我们最终到达的地方并不是日本,而爱尔兰
卓津帆的举动我隐隐有几分猜测。但我并没有问。
所住的地方是像城堡类的家,前面有超大的院子,欧式风味极浓,我没有心情去观察风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手心里,紧紧拽握着那玫戒指。
是我自己亲手买的那对对戒的女戒。
留着似乎没有什么用了推开窗户。几次想把它丢出去,都舍不得!
终究,戒指没有丢成!
来到这里第二天,我便开始感冒发烧,不知道是因为气候不习惯,还是因为我身体较弱。我是孕妇很多药物都不能用,除了物理降温这些不用药物的方法外别无选择。
总算恢复正常了,我却不怎么吃饭!
当卓津帆发现我有些不对径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轻微的抑郁症。
孩子,成了我生活的关键。
成了我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胎儿会动的时候,我特别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身边人。卓津帆一些事业转向了爱尔兰,他很忙,家里的佣人跟我说话就像鸡同鸭讲,他们的话我听不懂,我的话,他们也听不懂。
在这个陌生的国家。我变得越来越话少。
每天,我只是跟肚子里的孩子说几句。
我开始看大量的书籍,这样似乎才能打发一些时间我爱看法律类的书,卓津帆给我买,因为我英语不太好,我又强迫自己去学。
我很忙,很忙,忙到没有空余的时候去想晋隽阳,这个压在我心底的男人。
只要每每他的模样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的心都会抑制不住的疼痛。
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而不得的痛楚只有你试过。你才懂。
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的肚子很大,像放了个大汽球在我的肚子里,我几乎弯不下腰卓津帆开始闲下来,他喜欢拿着一些童画故事书,在我身边朗读。
孩子每每这个时间就特别的调皮!在我肚子里翻眼头。
“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卓津帆低沉的嗓间无比悦耳,读完最后一句,他合上发书本,“小惜,孩子喜欢听吗?”
我点了点头,“很喜欢听!你读的时候她特别的高兴。”
“果然是女孩,也只有女孩才喜欢听这些童话故事。”卓津帆笑着说道。
是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妞!
虽然当初我想的是生一个像孩子他爸一样帅气的小子,但女儿我也同样开心!
关于江城,宁城的人或事,我总是特意去忽视,也从来不去打探,卓津帆也从来不给我讲那边的事。
这样,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夜深人静,午夜梦回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心里,或者是身边
106 律师()
六年后,l律师事务所。
“赫律师,晋太太已经安排到会客厅!”内线响起,助手小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嗯了声,挂下电话!
站在镜子前,把眼镜取下,换了对美瞳隐形眼镜!常年累月的看书,我的近视高达400度,没有了眼镜就像没有了眼睛,眼前全是模糊的一片。连个人脸都是模糊不清的。
也正因为我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l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想过跟过去的人任何见面方式,却独独没有想到,会像现在往日的田小姐来找我打离婚官司。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彻整条走廊,推开门,田蕊一身暗色系的套装,无袖深蓝色的上衣,同色系阔腿裤,银色的高跟鞋,头发精致的梳妆过,皮肤依旧那么白,脸上带着一副墨镜,一看身上就散发着浓郁的豪门寂寞女人的气息。
看到我,田蕊缓缓娶下墨镜,我看到她憔悴的脸,眼角发鱼尾纹有些深。
都不再年轻了!
六年过去了!
田蕊从28到了现在的34,而我,也从到了现在的近26岁。
“你好,晋太太。”伸出手。我礼貌的跟田蕊打了声招呼!她只是很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握上手,然后坐下!
她说,“赫律师很漂亮。”
我笑道,“谢谢夸奖。”
田蕊涂着红色指甲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提包,似乎在思量着怎么开口!我坐在那里,始终淡笑的看着她,不急,不燥,不催,不言语。
这些年,我学得最好的便是隐瞒自己心底的情绪。
我也可以如当初的晋隽阳一样,展现出自己永远那么美好的一面出来!
让外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十分钟过去了,田蕊还在纠结着!她的下唇被齿关咬得泛白,我终于开口,“晋太太您放心,作为律师我们有基本的职业操守,关于委托人任何有关的隐私我们都会保守。”
像一颗定心丸,田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她才说,“我的丈夫有d。”
d医学是医学上的名词性功能勃起障碍的缩写代表词。
呵我的心忍不住轻嗤一声。
脸上却是波澜不惊,“这是晋太太你想离婚的最终原因是吗?”
田蕊略为尴尬说,“但我希望这个原因只有赫律师你知道就好!至于可以让大家知道的原因,就以夫妻感觉破裂为由便好!我希望我跟我先生离婚这件事能低调处理,不需要弄上法庭。我在嫁给我先生后,我们田家大笔资金注入晋氏给予周转,我希望本金跟利息都可以归还。”
作为女人,我有些同情田蕊。仅仅,也只是同情。
那一天,田蕊以最美的姿态嫁给晋隽阳,却在六年后,她走到律师事务所!她主动向我咨询这场如果离婚,她想要的,是否能不能够得到。
我淡笑的反问,“晋太太,您有跟晋先生谈过你想法吗?”
田蕊垂了垂眼眸,神色明显变得复杂起来!又思量了好久,他才说话,“我从来没有提过。”
“为什么?”
田蕊欲言又止,然后才说,“因为,我先生对我跟孩子都很好。”
孩子两个字像一颗石头砸进我的心湖。泛起一层层的涟漪!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晋隽阳在六年前便有了孩子!我的小豆芽从来都不是他独一无二的血脉。
事到如今,我真的不明白,我在介意什么
六年前,我跟他便已经形同陌路了。
我惊讶的道,“那晋先生是d的事实情况并不属实。这么说。”
田蕊咬着唇,不再说话!
也许,是在她怀上孩子后才d的吧!我心想。
起身,我笑着对田蕊说,“晋太太,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稍后我会跟你商讨具体细节。”
田蕊怔了怔,也站了起来,“赫律师,谢谢你。”
我挽唇,“不用客气。”
我跟她一起走出会客厅,田蕊蓦地停下步伐,她似乎这才认真的打量我,她说,“赫小姐,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是吗?我刚回国一个月。”我回答得很平静又自然,冲着田蕊嫣然一笑。
田蕊这才摇头,“可能我看错了!赫律师一点都不像她!”
我心里自然明白田蕊口中所说的她是谁!只是,好奇我竟然会一直存在她的心里。
“赫律师,我的事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晋太太。”
电梯到了,叮的一声打开,田蕊刚把墨镜带上,要往里面走去。里面一个小朋友却直直的撞了出来,田蕊面色一沉,直言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有教养?”
小豆芽漂亮的眼睛对着田蕊眨了眨,清脆的童音响起,“我妈妈家的孩子。”
田蕊,“”心情本不好,还被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反驳,漂亮的脸蛋越发的难看。
小豆芽一双清透的眼睛盯着田蕊的墨镜,抿着的小唇好一会儿才说,“奶奶,你是不是长得太难看了。所以不能见人?”
田蕊好一会儿才压下心头的怒意!才忍下动手扇打过去的冲动!
低声骂了句,“没教养。”
扯高气扬的进了电梯。
小豆芽还很开心的跟她说再见。
我刚坐下,清理田蕊跟晋隽阳的两人之间的思路,小陈打来电话,“赫律师,你女儿过来了。”
话刚说完。我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妈妈,我要以进来吗?”
话虽然在问,人却已经走了进来。
小豆芽穿着卓津帆亲自设计的品牌dv片的主打套装,亮黄色的卡通运动套装,头发编程两条小辫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眼睛就像黑曜石那般。
女儿长得很漂亮,生下来的时候特别瘦小,然后我们叫她小豆芽。现在长开了,倒成了个小美人。
她走到我身边,软软的手握住我拿着笔的手,小心翼翼的说,“妈妈,我觉得我不用上幼儿园了。”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太幼稚了!”
我,“”,丫头,你才五岁,你不幼稚,你说谁幼稚呢?我心头无语的想着。
小豆芽撇撇嘴,然后继续说,“我们班里个男生特别的讨厌!我特别讨厌他,我不想跟他一样读幼儿园,所以,我要去上小学。”
看着女儿那么理直气壮的理由,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快要下班了!我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走的时候问小豆芽,“谁送你来的啊?”
“是爸爸。”
我轻笑,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看到我们出来,卓津帆的车子便到了我们面前,车窗摇下。小豆芽欢快对着里面挥手,“爸爸,爸爸。”
卓津帆笑得风流倜傥,隔着车窗就对着女儿飞了个飞吻。
车子停下,我跟小豆芽上了后座,我说。“津帆,真麻烦你又去接孩子了。”
卓津帆轻笑,“一点都不麻烦。”
习惯跟他之间总是用客户的语言来交流,在爱尔兰呆的这几年,几乎是卓津帆在照顾我们母女!从孕期,再到生产。再到孩子的成长,卓津帆的功不可抹。
可以说,没有卓津帆,便没有今日的我赫颜。
“爸爸,我想去吃烤鸡腿,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