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人语响,谁家郝欢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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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啊。我听汐汐说你专程请了下午的假来赴约,说是要作为娘家人好好考察我。这菜还没吃就走了,你这娘家人也太没诚意了吧。这点,闻人语比你讲义气多了。”谢澜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拦住了本欲落荒而逃的郝欢乐。
“阿语?”涉及到闻人语,郝欢乐就不会躲了,“你让阿语做了什么?”
“不用紧张,只是拜托她打赢一场脱离父女关系的官司罢了。这样就不担心将来连汐汐还要被她的父亲到摇钱树使了。闻人大律师的水平真不是盖的,轻轻松松就漂亮取胜。怎么?连这件事她都没告诉你?那也是她遵守职业操守而已,并不是因为你只会白白操心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而故意瞒你的。”谢澜笑着解释,眼里的嘲讽却毫无遮无拦,直直落在郝欢乐的眼里。她甚至还撩起一块煮透煮老的毛肚,利落的丢进郝欢乐的碗里。“你只要负责吃饱了就好。我对我家的kemi也只这么要求。”
“你——”郝欢乐双目喷火,kemi她也抱过好几次,这人竟然这么无礼。
“哟哟哟,这表情是受欺负了要回去向主人告状吗?可惜闻人语今天要飞去帝都,恐怕不能给你顺毛了。”谢澜笑得肆无忌惮,俊秀无双的脸也渐渐显出了狰狞。
“阿语去了北京?”郝欢乐的注意力又一次因闻人语转移,明明约好今晚吃她学了很久的三杯鸭啊。
“你怎么又不知道啊?”谢澜故作惊讶,随即恍若大悟状,“这样也对,你不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关于闻人语,闻人学姐,闻人律师,闻人副总,以及宇太太。”她一语既出,不但成功惊呆了郝欢乐,就连连汐汐也不可置信的发出一声惊呼,“怎么可能?”
“好吧,逗你们的。确实不可能了,因为已经离婚了啊。”谢澜死死盯着郝欢乐,看她那僵化的脸上刚刚露出一丝松懈,再追加一句致命的重击。真是太有趣了,郝欢乐那如临大敌的神情才放松不到一秒,就直接像被打了一拳般扭曲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仍然挣扎着不愿相信,却还是一点点的黯淡下来。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出口却像垂死的人一般虚弱,“不,这不可能。你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骗你,因为当时在婚礼上闹事的就是我啊。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不然闻人学姐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怀上第二个孩子了。”谢澜并不打算放过已瑟瑟发抖的郝欢乐,将她又摁回座位。“我今天就是专程来告诉你的,关于闻人语那些你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是汐汐的好友,我才不会去揭自己学姐的底,所以,你又要感谢我一次了。别担心,你的阿语在外界人眼中仍然是冰清玉洁神圣不可侵犯的。当然,帝都除外。”
这一刻,郝欢乐真的希望自己聋了瞎了,这样就不用从那双一开一合的薄唇中听到那么残酷的秘密。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抽离出来,一面看着自己失神的僵坐在那,一面在抵御断断续续钻进头脑中的零碎故事。这是个悲伤又狗血的故事,如果主角不是她的阿语。即便在听着,她也无法找到一丝实感,只觉得那个故事好遥远好遥远,遥远得像小说里的情节一般,不会发生在她这样的平凡人身上。然而她却忘了,自己是平常人,她的阿语却不是,并且从来都不是。
故事是这样的: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私生女,她从出生起就从没见过父亲。父亲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她的母亲也是。可在她出生前,她父亲就抛弃了她母亲以及尚未降临人世的她。在那样一个封/建/保守的年代,她的母亲无颜再返回城里。于是就在村里一户好心的人家住下了。好心的人家只有一个老奶奶,她认了女孩的母亲做干闺女,也一并认下了她,从此三人相依为命。
然而女孩的母亲终是受不住村里的贫苦,抛下小小年纪的女儿和日益苍老的老人回到了城市。本就因难堪的身世在村里就受人议论的女孩从此倍受欺凌,异常艰辛的度过了惨淡的童年。索性她的母亲终于在女孩12岁时,将女孩接回了身边。然而上天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用一个不治之症夺去了女孩母亲的生命。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令女孩的心理埋下了仇恨,她在母亲的灵前发誓,要报复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于是女孩在大学期间,结识了一个家境很好很有背景的富二代,以女朋友的身份待在那个富二代的身边,学习社交技巧,接受私人教育,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将自己培养成优秀无比的冰霜女王。只为了一场迟来的复仇。
她终于在帝都,见到了那个赐予她生命却冷酷的将她抽离出生活的男人,那个男人不出意料的成功,经营着诺大的天宇集团企业,有一个世家名门的妻子,还有一个血统尊贵的儿子。她没有选择相认,她不要那人虚伪的内疚和怜悯,她只要狠狠的报复。她唯一能利用的就是她自己。于是她频繁的出席各种上流社会的场合,刻意的接近那人的儿子,并成功的得到了他的爱慕,来自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她甚至带着羞涩的笑意接受了他声势浩大的求婚。只为在那盛大的婚礼中,当着无数人的面,制造一个兄妹相恋的丑闻。呵呵,丑小鸭的逆袭成为了上流社会最大的笑柄,而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也因心脏病发当场昏厥,她那温文尔雅的弟弟就只会死命扣住她的肩膀,一遍遍崩溃的吼叫,“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最惊奇的是,那两兄妹众望所归的离婚了,但天宇却将几乎一半的股份转让给了这个曾经饱受沧桑的女儿。
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栽培她多年的高富帅,趁着天宇股票大跌的形势强势收买,凭借漂亮的战利品打败了自己的哥哥,坐上了自家产业一把手的位置,更依靠她的御用律师闻人语,将她的亲生父亲送进了大牢。便有疯狂的媒体爆出那名重创天宇的私生女是同性恋者的猛料。一时间,闻人语这三个字,成为了京城权贵最大的聊资。他们不屑她的身世,又觊觎她的财力,更折服她的手腕。又爱又恨,终是不得。而闻人语,却突然从那风口浪尖消失了,来到了这个三线的小城市。
第118章 玉石俱焚不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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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欢乐只觉得心里揪成一团,没有一丝多余的思考去探究事情的真伪,脑子里全是她小小的阿语如何的被山里的孩子欺负,如何被村里人冷落,如何帮助着年迈的外婆务农、养鸡、操持家务,如何努力的去学习、吸收,拼命的艰辛的成长。她所能想象到的苦,比起阿语承受的一切,根本不算什么。她仿佛看到一个瘦小的孩子,倔强又艰辛的活着,她一定过得很苦。不仅因贫寒的家境,也不为那些恶意的排挤欺凌,母亲一言不发的离开才是她童年无法痊愈的伤。然而命运却连好不容易不报希望盼来的一点点最后的温情,也随着一场癌症消失殆尽。她的小女孩却依然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究竟要经历了多少次伤害,忍受了多少年孤独,付出了多少难言的代价?
越来越多的酸楚堆积在心头,她心疼得不行,只不断的安慰,“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噗。不信?也对,你心中的完美女神怎么会被我轻描淡写的只言片语轻易毁掉?你不妨仔细回想一下,你的女朋友有没有向你提起过她的童年?有没有向你介绍过她的家庭?有没有向你谈过她曾经的婚姻?有没有像你坦白过去半包养的情人生活?”谢澜咄咄相逼,每一个有没有都像一枚炸弹砸向郝欢乐的心,砸出了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坑。
“不……不……”郝欢乐拼命的摇头,那些淬了毒的话却仍然深深的扎进心头。使得她明明抗拒却不由得回想起闻人语避而不谈的话题。她的童年,只依稀向自己提过一个英雄小姐姐,那么小的一件事居然令她念念不忘,可见她童年的艰辛!她从不向自己谈及父母家庭,自己曾猜测是双亲先逝,想不到竟是这般的残酷!至于婚姻,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而那所谓的包养,她确实是说起过大学期间曾搬出校外,当时的自己不愿深想,可以忽略了她眼中的不安与迟疑。纵使经历了这般不堪的过往,也不能否定她的阿语啊!她对自己的宠溺,她对自己的温柔,她对自己的深情,又怎么能被模糊的过往抹杀?
“原来你也和宇良谦那怂包一样,自己接受不了了就不愿相信。不相信?不相信就自己去问她啊。你现在是她的女朋友,自然有知道的权力。你们这种在温室下养育的正统血缘,是不会理解身为野种的阴暗的。怎么?得知闻人语不再纤尘不染高贵圣洁后,你就开始后悔了?”谢澜的目光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缠住郝欢乐的视线,逼迫她承受又一轮的伤害。
“她也是有苦衷的,我相信她。”郝欢乐将嘴唇咬出了血,努力逼退眼中的湿润。她不能再逃避,为了阿语,为了她自己,复仇也罢,乱/倫也罢,私生女也罢,哪怕经历再多的不幸,她也依然相信她的阿语。
“苦衷?你未免太天真了。闻人语之所以会来这里,你真的相信是为了寻找她那念念不忘的初恋?”谢澜冷笑道,“虽然天宇集团在被重创之后仍然花了大价钱压下了这件事,但闻人语与宇良谦的丑闻在帝都的上层圈子可不算秘密。所以她要再待下去,怕要赔进整个天宇了,所以跑到这个三线城市暂避风头,再顺便找条宠物散散心?碰巧你就巴巴的往上贴了,当真是金玉良缘啊。啧啧,说好的初恋呢?据我所知,她才到n市就和你勾搭上了。你可见过她去寻人?就算真有那么一个人,说不定早嫁了。又有几个人那么傻,还像白纸一样地等她?连我都看不下去了。郝欢乐,你已经不小了,还在玩替身游戏么?”
“够了!阿语和我的事,轮不到你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插嘴!”郝欢乐再也忍受不了那人对阿语一而再的攻击,替身这两个字更直戳她心窝,疼得她差点把拳头朝那张得意的嘴脸挥了出去。
“毫不相干?我?”谢澜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我包养了她那么多年,将她从一个土里土气的特困生打造成这么一位女神,还鼎力支持她的复仇大业,我怎么就毫不相干了?还有宇良谦,虽然与闻人语结束了可笑的婚姻,却血/浓于水,藕断丝连,一直都有邮件往来,不然你以为,没有你家闻人副总的功劳,天宇集团能这么快恢复元气?啧啧,昨天天宇一个部门经理受/贿,股票不过跌了两点而已,你家阿语今天就不声不响地赶去北京了。到底是谁毫不相干?”谢澜的手指傲慢地隔空戳着郝欢乐,“还是说她和你这个正牌女友更亲密些?至于那层人工膜,噗,补补更健康,婊/子都喜——”
她长臂一伸,拦住了郝欢乐挥霍来的拳头。“不要那么冲动嘛。”她在郝欢乐的耳侧放肆的笑了,手上却加大了力道,“闻人语的跆拳还是我陪练的,就连床/上技巧也是。不知道你满意不满意?”
“你混蛋!”郝欢乐又打出另一拳,却还是让谢澜完美避过了。谢澜绞了郝欢乐的手,眼里充满不屑。“就你这身板,还学人做攻,赶紧找个老男人嫁了吧。”
郝欢乐使劲挣扎,可两只手都被缠得紧紧的,无法再向那张脸凑近一分,还被一股暗力绞得生疼。她的眸心沉了一沉,朝谢澜微微一笑,突然猛然发力,整个身子用力下压,在连汐汐的惊呼中,将纠缠在一起的手迅速的摁到热气腾腾的火锅中。鲜红的汤汁飞溅出来,在洁净的桌面上留下点点腥红,如同刺目的血色。
“疯子!你这个疯子!”谢澜已经在第一时间拉回二人的手,却也免不了沾上了滚烫的热油。而郝欢乐垫在底下的手,已经几乎全部浸泡在火锅里,抬起来时一片通红肿胀,连汐汐光看着就已经痛到抽气。
“快走!我送你去医院!”连汐汐已经拉住了她一只胳膊。
“你道歉!赶紧道歉!”郝欢乐却恍若未闻,纹丝不动的站在谢澜对面,声音与伤处的灼热相反,冷若冰霜,“为你刚才侮/辱阿语的话。”
“切,你疯了么?再不去医院你那双爪子就废了!还有时间在这里和我理论?”谢澜迅速往手背浇着凉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废了也有你买单。这包厢有摄像头,我们这样子出去,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这里的老板和我很熟,到时做个人证也不算勉强。你若不想被媒体报道‘风流澜少n市追女,争风吃醋热锅伤人’,就老实道歉。我相信,无论从海拔、外型、气势上看,世人更愿意相信我。再者,你费尽心思弄掉了天宇两个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