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寂寞-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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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去了十几分钟之后,车太贤随手将放大镜放在茶几上,脊背靠住沙发,双手抱在脑后一声长叹。
“怎么样?是不是同一个人?”朴奉胜心里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实在是害怕车太贤的回答是个“不”,这可是专家的意见,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后面的事儿也就不用再提了。
“还不能完全肯定,不过从脸形轮廓,五官位置比例来看,两个人面容相似的地方至少有十二处,考虑到年纪的因素,相似的地方会更多。可惜,这只是普通相机拍出的中距离照片,角度拍的不是很理想,无法看到侧面轮廓,单凭这两张照片的话,很难做出结论。”车太贤答道。
“那到底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大呢?”朴奉胜知道医生们也有自己的常用术语,就象职业棋手们对于棋局的描述,如果不是行家里手,只怕会越听脑袋越晕,所以,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结论,而不是其中的分析过程。
“嗯……,如果只是这凭着这两张照片的话,大体应当存在九成以上的可能。”车太贤沉吟良久,最后还是慎重地点头答道。
“呼。”听到老友的结论,朴奉胜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
第四百五十一章 介绍
“奉胜,你是怎么发现王子明和王一飞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这两张照片上的正面像从外观来看区别还是很大的,象我这样天天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人也要仔细对比才能发现那些相似之处,如果说以你的眼力能分辨出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车太贤从思考中醒过神来,转而对朴奉胜如果发现这一问题产生了兴趣。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从照片中发现的问题。其实最早对王子明身分产生怀疑的是日本棋院副理事长山本三十六,就是上一次你见到的那个日本老头。”朴奉胜答道。
“哦,是他呀,据说去年那次田村平治朗中国大陆巡回挑战赛就是出于他的手笔,所以才导致王子明四月份赴日回访,搞得日本棋院颜面尽失,而他也受到牵连,不仅在随后的棋院理事长争夺中败于松下小五郎之手,更被贬罚派去欧美等地区进行围棋普及工作,呵呵,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也难怪他会对王子明格外注意。”车太贤笑道。去年上半年的那件事在棋界闹得是沸沸扬扬,尽管日本棋院想出种种办法来减少负面影响,但各种小道消息还是不径而走,难以杜绝,其中,自然也包括这一条。
“是的,山本三十六的确在那一次的事件事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所以,即便他远在欧美也不忘查找让自己落到如此地步的王子明真实身份。实际上,不仅是他,包括日本,韩国乃至中国,很多人都不相信王子明只是位单纯的业余棋手,也要想方设法地去查寻他的身份,但相对而言。没有谁能比山本三十六花的心思最多。”朴奉胜点头说道:他是韩国棋院的高层主管,所了解的事情当然比一般棋迷多得多,也准确的多。
“那么他又是怎么发现的疑点呢?”车太贤接着问道。
“呵,皇天不负苦心人,你还记得那天王子明和李永铉赛后在大盘讲解现场举得的抽签仪式吗?”朴奉胜笑着反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那天的情景大概这辈子我都忘不了。”提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车太贤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比快乐更让人记住。那无疑就是痛苦,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但没有哪位亲临现场的棋迷会忘记当曹灿宣布韩国棋手战败时那一瞬间心中的失落。
“那次抽签仪式上,你和你的同事分别牵头发动现场棋迷的热情,你坐在下面也许没有留意,你的同事在喊完口号后曾经向王子明很亲密地挤了一下眼睛,而这个动作,恰恰被讲台边上的山本三十六看到了。”朴奉胜表情严肃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游说的关键部分才刚刚开始。
“什么?你说的是彭定远?”车太贤大吃一惊,他实在是想象不到王子明居然和自己天天处在一起的同事扯上了关系。
“对!就是他。”朴奉胜认真地点了下头,表明对方听到的没有错误。
“这又能说明什么?彭定远本来就是王子明的铁杆棋迷,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否认过。当时现场的气氛那么热烈,有了和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有些表示亲密的动作应该很正常吧?”车太贤问道,他现在还不明白朴奉胜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呵!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成天一门心思想着要某件事情的人眼中所看到的事物,当然和毫无准备的人不一样。山本三十六早在认识你们俩之前就已经怀疑王子明是通过手术改变的容貌,也曾经想通过对医院的调查来寻找线索。但北京的医院实在是太多了,没有明确目标的盲目调查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最后只能放弃。”朴奉胜解释道。
“那到也是。北京地区有资格做整形手术的仅正规医院有二十多家,加上那些打擦边球的中小医院说是近百也不过分。除非是医疗组织内部进行统一调查,否则就是累死怕也不会找到结果。”车太贤颇有感触地说道:他也是医疗体系中的一员,对这些情况再明白不过了。
“呵!不过也不能说完成没有成果,说起来也巧,山本三十六的一位助手在之前的调查过程中曾经查到去年地十月份,王子明曾经在一个大雨天跑到建国门去见一个当医生的朋友!不过当时由于信息资料不是很全,也就不了了之。而在那一天看到彭定远的表现超出他这个年龄层棋迷的一般分寸,再加上新民医院的位置恰巧也在建国门,所以,山本三十六理所当然地就把这些散乱的信息组织在一起,结果深入一调查,果然得知去年王子明冒雨去见的朋友就是彭定远。”朴奉胜将事情的来由去脉和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王子明如果做过整容手术,经手人就是彭定远?!”车太贤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朴奉胜之所以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的用意。
“对,我们的猜测就是这样。当然,如果仅凭这些做出这样的结论当然有些不够严谨,终究王子明也在北京生活了两三年,彭定远认识他并不算很奇怪。但问题在于,彭定远不仅认得王子明,而且同时还是王一飞的好友。你和他是同事,想必没少在他的办公桌玻璃板底下看到他二十多年前同王一飞一起拍的那张照片吧?”朴奉胜问道。
“对,没错。平时他没少吹嘘过曾经和王一飞在同一个围棋教学班学棋,当时还有过执白中盘战胜王一飞的记录,不过可惜的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五六岁大,正式学棋不过两三个月的小孩子后来居然成了名满天下的大高手,所以没有把棋谱保存下来,否则的话他就可以不用怕人家说他吹牛皮了。”想起彭定远口沫横飞地吹嘘自己曾经当过棋魔王一飞的半个老师情景,车太贤不由得感到好笑。
“呵呵,一个二十多岁,学了一年多围棋的成年人和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比谁棋下的好,这位彭先生还真是有趣。”听到车太贤的介绍,朴奉胜也是笑了起来。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仅仅因为当时的一方成为人所敬仰的大高手,原本可以说没面子的一件事情此时说来却也变成了一桩趣事。
第四百五十二章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你的意思是不是打算让我向彭定远查证一下这件事情?”车太贤笑罢开口问道,他并不傻,假如只是为了判断两张照片上的人是否为同一人,那么朴奉胜大可以在韩国本地找人鉴定,要知道韩国的整形医学相当发达,想找这方面的专家并不困难。
“呵,你猜的不错!我们的确是想尽快将这件事情查清。你也是一位有着几十年棋龄的老棋迷,应当非常明白战胜李永铉,金炳辉的是在去年才开始展露头脚的王子明,还是十数年前便已名满天下的棋魔王一飞对于韩国围棋的影响将有多么巨大。”朴奉胜说道。
“嗯,这个我能理解。的确,如果王子明真的就是王一飞,那么当今世界棋坛无论是谁败在他的手下都很正常,国人的心情也就能平静了许多。好,没问题,明天一上班我就去找彭定远问一问。”车太贤点头答道:被朴奉胜这么一通说,他的心里对王子明就是王一飞的猜想已经相信了八九分。
“呵,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朴奉胜笑道。
“怎么?你刚才不是说很想查清这件事吗?”车太贤一楞,瞪大眼睛不解地问道:如果说速度,有什么会比直接询问当事人来的更便捷的呢?
“对,我们是想尽快查清这件事,但要是用你的方法,搞不好会弄巧成拙,不仅得不到资料,反而丢掉了线索。”朴奉胜笑道。医生到底是医生,脑子里想的问题就是比他们这些搞管理的人简单的多。
“什么意思?”车太贤问道。
“呵,刚才你也知道了,彭定远和王子明的关系并非一般,王子明自前年参加晚报杯比赛之后,历经李宽莲升降十番棋大战,日本大阪、东京两地挑战赛,中、日、韩三国围棋擂台赛。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媒体,棋迷对他的身份都进行过大讨论,彭定远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站出来说话,想必他和王子明之间有过约定,试问事实真是如此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因为你的询问而改变态度呢?”朴奉胜问道。
“这个我明白,我问地是你后半句话,彭定远最多就是闭口否认,这也在情理之中。他不说话不过是得不到证明,又怎么可能丢掉了线索?”车太贤答道。处在不同的立场,每个人的思想方式都会有所不同,他是从事医疗工作的专业人士,哪里会往修改病例,资料之类违反职业道德的方面去想。
“呵呵,当然,如果彭定远因为你的询问而将实情说出自是最好。但他若是不说呢?咱们当然不可能就此罢手。既然在人证方面没有办法,那么物证则是唯一的出路。据调查,彭定远自学业完成之后便一直在新民医院工作,并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成为主任医生,因此,如果王子明的整容手术要是他经手的,则新民医院必定会有相应的医疗记录,所以,查到这些资料才是最可靠的方法。
可是你事先一问彭定远。而他恰恰又不想让王子明的身份曝光,那么他会怎么办?中国医疗系统方面的事情我并不了解,不过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有过医院修改病人资料的新闻,呵呵,也许我真的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就这么做了,咱们再到哪里去找线索去?”朴奉胜问道。
“他对这么做吗?彭定远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好开玩笑,但对待工作却是极为认真,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车太贤迟疑地说道:他和彭定远共事多年,对对方的性格习惯,处事风格都很了解。故而对朴奉胜的猜测半信半疑。
“中国有句谚语,叫做‘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没有碰到具体的事情之前,谁能保证他不会这么去做呢?难道我们真的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个人品质上?太贤呀,现在的韩国棋院实在是担不起这个险啊!”朴奉胜苦笑道。
“那么你们的意思呢?”知道朴奉胜所说的并非完全没有可能,车太贤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是这样,我们希望你能去查看一下九年前王一飞离开中国棋院近期内的记录资料,我想如果手术是在新民医院做地,那么最有可能是在那前后的几个月,否则的话,以当时王一飞的知名度,没有理由一点踪迹也找不到。”朴奉胜认真地说道。
“嗯……,这不大好吧?虽说我不是没有权利去查看那些资料,但通常在医院中,除非是自己正在进行的研究或是案例有关联,否则医院的医生很忌讳别人查找自己以前经手过的病人资料,因为那有可能意味着有谁在调查自己是否出过医疗事故的证据。王子明和王一飞是一个人的可能性虽然很大,但现在终究还不能完全肯定,而且就算是,当时的手术是不是在新民医院做的,是不是彭定远做的,这都不能确定。事先不打招呼就自己去查,万一真地不是,我怎么去跟彭定远解释,总不能说我闲的没事儿,所以才无聊到跟去翻档案?新民医院是专科医院,虽然名气很响,但规模却不是很大,像查别人档案这样的事情很难说传不到彭定远耳中,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以后的同事关系就不好处了。”听到老朋友的请求,车太贤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你调查的时候不和别人说不就完了,难道还会有人站在你旁边盯着你?”朴奉胜不解地问道:韩国棋院当然也有资料室,如果有人想查找资料,那么只要不离开房间,则资料室里的东西可以随他任意去查。
“开玩笑,你当医院的资料室是你想进就进,想看什么就看什么的吗?病人资料在医院里是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