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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本寂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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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刘浩也太会挑时间了,北京的业余顶尖高手虽多,但他们大都是以参加业余比赛获取奖金为业,或是个人独立或是在哪个大企业底下挂名,很少有自已开办棋社会加入棋社的,在现有的棋社中只有乌鹭社的李成龙和长风道场的纪长风是业余七段,余下棋社里的棋手以六段左右实力居多,还有少数几个是业余五段,现在李成龙去了海南,纪长风跑去旅游,可以说代表北京棋社最高水平的两个高手都不在,这个时间来挑战根本就是乘人之危。

管平虽然没有和刘浩交过手,但蜀中棋王的名号还是很清楚的,做为一心想在棋社经营中打造出一片天地的专业人氏管平对每一位成名的业余高手都了如指掌:刘浩,现年二十六,四川绵羊人,十二岁学棋,师从业余五段孙佳好,同年获业余初段,之后连续四年成为四川省中学生围棋比赛冠军,十五岁获得四川省运会青年组冠军,十六岁越级参加省运会成人组比赛获得第六名,十七岁以后连续三次成为省运会成人组比赛冠军。高中毕业后进入一家工厂,一年后辞职专门从事围棋教学活动,获得四川省晚报杯冠军四次,亚军两次,中意杯西南三省棋王赛冠军三次,黄河杯亚军两次,第三名一次,全国晚报杯第四名一次并获得中国棋院颁发的业余六段证书。

按中国棋院规定全国晚报杯决赛前三名定为业余七段,因此刘浩的这个六段证书含金量是极高的,而且在那次比赛中他曾经战胜过后来拿到冠军的沈容基,所说可以说刘浩是实力不弱于业余七段的业余高手。

掰开手指头算来,在石景山棋社圈子里能和刘浩斗上一斗的也只有自已和百战楼的赵东方,乌鹭社的两个小姑娘虽然近来棋力增长神速,但比之自已和赵东方还是要稍差一点,而自已和长风道场的常青水平相当,既然常青输给了刘浩那自已或是赵东方都未必能挡得住他。王子明虽然没有问题但从前几次的交往中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喜欢这种比赛的人,况且他也不是乌鹭社的员工,并不在刘浩的挑战范围内,正常情况下他是不大可能自找麻烦的。如果事实如此不管棋他的城区,石景山区棋社的面子首先就没了。

传来的时间表中闲情居和百战楼的名字排在乌鹭社之前,也就是说刘浩最先要挑战的便是自已,如果输了而赵东方赢了那自已的面子往哪儿去放?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做打算吧。

拿起桌上的电话,管平拨通了号码。

“常青在吗?”

“我就是,请问您是?”一个略显疲态的声音答道

“我的声都听不出来啦!管平呀。”

“抱歉抱歉,昨天没睡好,头有点发蒙。”常青赶紧道歉。

“呵呵,是不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

“是呀,你已经收到我发的传真了吧?”

“对,这不一看到传真我就给你打电话来了。刘浩这次向北京所有棋社挑战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清楚吗?”

“哦,他没有说,这个人的人品真是不怎么样,高傲自大,目空一切,尖酸刻薄,见利忘义,几乎你能想到形容一个人不良一百的形容词在他身上都能找到。”对方的声音很有些激动。

“不会吧?你不会是因为输了棋故意诋毁人家吧?”

“我倒想诋毁他,可惜的是直到机在为止我只发现刚才我说的那些形容词放在他身上简直就象是在夸奖他一样。”

“呵呵,老常,你可真是幽默,他要真是象你说的那个样子那还能要吗?”

“切,你是没见到过他。你知道他赢了我之后说了什么吗!他说‘原以为长风道场名气这么大一定是高手众多所以到了北京才第一个找上长风道场院的,没想到盛名之下其实不符,什么副社长,就这水平在四川做个少年队的教练还马马虎虎说得过去。’要说棋手之间下棋输赢都是很正常的,就算是你棋高一筹别人都不是对手,那也用不着把别人很贬成这样。我常青是什么人,虽然算不上什么顶尖高手但在业余棋界也还算有名有姓的,就算我再无能,不算僧面看佛面,就冲纪长风的面也不能这么大放厥词,是可忍孰不可忍,泥人还有个土性呢,你说我能对他有好印象吗?”

“他真敢这么说?”管平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个人也太嚣张了,这根本不是挑战而是挑衅了。

“这还能有假的!当时有十多口子在旁边看着呢!”

“他就不怕成为北京棋手的公敌?”

“那个神经病,我看他根本就是疯了。”

“那你们就这么放他过去了?”

“哪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纪社长知道了这个消息已经决定提早结束休假下个星期就赶回来,到时候要让这个家伙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只听说话的语调就知道常青有多么的气愤。

“那就太好了,只是什么时候纪社长才回得来呢?”

“大概得星期三或星期四吧,这件事太突然,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对了,刘浩不是这个星期六要到你们闲情居吗,到时候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也替我出口气。”

“呵呵,我当然是尽力而为了。不过这个人实力到底怎么样?按道理他虽然水平很高但和你我也差不到哪儿去,凭什么他这么嚣张?”

“唉,你那是老眼光看人了。我也是以为他是六段我也是六段,没理由我就该怕他,再加上他一口一个长风道场除了纪长风就没个高手才跟他下的,没想到一交手才知道真的不是人家的对手,丢人啊!”

“怎么会?他的棋风怎么样?强在哪里?”

“棋风就一个字,狠!从开局就开始狠,到了中盘更狠,都说韩国棋手下棋狠,我看他比韩国人还韩国。你跟他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已的孤棋,他的攻击力太强了,稍不小心就得死一块。”常青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那官子怎么样呢?”

“唉,要不说丢人呢,昨天我下到中盘就死了一块,根本就没到官子。”

“他的杀力真有那么强?”

“当然是真的。他布局很喜欢和你搅在一起乱战,不讲什么布局,从一开始就是战斗,你也知道我中盘力量差些,也就官子还说得过去,碰上他这种棋风真是一点辙也没有。你的中盘力量比我强,wωw奇Qìsuu書còm网应该能制住他。”

“呵呵,我尽力就是了。对了,你能把昨天的棋谱传一份过来吗?我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该怎么准备。”

“没问题,过十分钟我就发过去,一切就都看你的了。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OK,那我就把肚子空下来等着啦。”

放下电话管平心中算是有了点底,按常青所说的刘浩实力这么强那被挑了场子的棋社一定很多,得罪的人也只有更多,如果自已能赢个一招半式替他们出了这口气那今后在北京棋界还不得是朋友遍地了?

第二十九章 远离战场

看着李紫芸一本正经的脸王子明是哭笑不得,“没搞错吧你?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吧?”

“大什么大,下午就要比赛了,你还在这里讲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除了想说我们水平太低,人太笨之外还有别的意思吗?”李紫芸瞪着眼睛鼓着腮邦挑衅般地说道。

“真的吗?唉,好心没好报啊!算啦,我还是出去转转好了,再待下去怕是有人要疯了。”王子明叹口气向众人

摊了摊手便向门外走去,身后是一阵哄笑声。

如此场面每个人早已司空见惯,李紫芸这小丫头对谁都很好,但一碰到王子明就会变得蛮不讲理,好在这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用不了三两分钟就又会变成个没事人似的,倒也用不着大家操心。

下午一点,刘浩准时来到,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几位记者。刘浩接二连三地战胜了数个棋社的高手,嗅觉极为灵敏的记者立刻发现了新闻题材,四川棋手来京挑战,这还不够刺激?所以从刘浩到北京第四天起就已经有报社派专人采访,现在刘浩的输赢已经不只是业余棋界之间的事了,很多不懂下棋的老百姓也都知道有个外地棋手把北京好几家棋社打得抬不起头来。

刘浩果然是个极其嚣张的人,在众多记者的跟随下走起路来象个黑道大亨,下巴翘得都快要到天上去了。

“刘先生,您好,欢迎您到我们棋社。”李紫茵迎上去打着招呼。

“你是谁?”刘浩用眼角斜瞄着李紫茵,给人一种不屑一顾的感觉。

“我是乌鹭社的代理社长李紫茵。”李紫茵尽量压住心头的火气说道。

“李成龙呢?他怎么不在?”刘浩问道。

“他有别的事情去海南了,现在乌鹭社由我负责。”

“好,既然他不在那也不用多说废话,你准备让谁和我下?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要象长风道场似的派个废物浪废我的时间。”刘浩不耐烦地说道。

“就是我。”李紫茵冷冷地答道,她现在对这个刘浩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你?”刘浩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李紫茵。

“对,就是我。”李紫茵不甘示弱地盯了回去。

“好,希望你能撑的时间长点。”刘浩说罢就向大门里走去。

“哼,什么了不起的!姐,等会好好下,让这个家伙找不着北。”一边忍了半天的李紫芸气愤地说道。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李紫茵用力地点点头答道。

此时的王子明正陪着彭定远在一家大排档里喝着啤酒吃着烤串,聊得很是开心,对于刘浩的挑战王子明并没有什么担心,实际上也没必要去担心。管中窥豹,可见全斑,上午看到的虽只是一个局部,但已经可以知道刘浩的实力,所谓的奇手也是人想出来的,一个棋手才华的体现有很大一部分就在于想象力上,如果只会照着书本背着棋谱下棋那无论怎样的厉害也不过是个匠人,能想象出这些招法本身就已经说明棋手的能力。况且,光想出奇招的本身还不够,很多粗知下棋的人就可以经常下出让职业棋手目瞪口呆的招法,但他们却怎样也不会成为高手,这其中的原因就在于奇招之后是不是有强大的实力做背景。刘浩计算力,战斗力的强劲是无庸置疑的,李紫茵基本功虽然很扎实但魄力就差了些,几年之后随着实力的上升这种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变,但现在显然还远远不够。

既然胜负早在意料之中那再去多想也就没什么必要了。再说,回北京快四个月了,除了刚到这里时和彭定远吃了顿饭外就没再见过面,现在还是挺想的,再加上李紫芸那小丫头上午把自已赶了出来后也没地方可去,干脆就趁这个时间见见老朋友好了。

“看你红光满面的样子最近过得不错吧?”彭定远问道。几个月不见彭院长身体更加发福,已渐有秃顶趋势的脑门更是油光发亮。

“是呀,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这样的日子不好那就没好日子了。”王子明等于把李紫芸的话复述了一遍。

“做为医生我可要提醒你,这种饱食终日无所适事的日子可很容易发胖的,而肥胖则是导致心血管疾病重大原因。”彭定远劳苦心长地说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体重一直不见轻?从上次看到你又重了七八斤吧?”王子明问道。

“什么七八斤!是五斤。”彭定远很认真地纠正道。

“五斤和七八斤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那可代表了我是多么廉洁。”

“你廉洁?怕天下就没贪官了。”

“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小心我告你诽谤。对了,这几天看报纸说有个四川来的棋手在北京四处挑战,而且还赢了不少人,是不是真的。”鼓定远转移了话题。

“对,我也听说了,好象已经赢了五六家棋社了,昨天前天石景山的百战楼和闲情居也输了。”王子明答道。

“真的吗?你不是住在乌鹭社吗?他没去你那儿吗?”彭定远兴奋地问道。

“哦,他是今天来,说不定现在就正在下棋呢。”王子明答道。

“那你怎么不去看棋反而跑来陪我?”彭定远好奇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吗?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王子明故做悲痛状。

“少来,四个多月就打了几个电话的人还好意思说是为了陪我!快说实话。”

“哈哈,真是没良心。实话说吧,我是书稿已经完成了一半,工作告一段落,今天给自已放一天假,而且那种程度的比赛也用不着上心。”王子明答道。

“唉,象我这样的棋迷想要看棋都没有时间,你这样的家伙却是有棋也不想看,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彭定远大声感叹道。

“没办法,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存在那非洲就没难民,美国也不会打伊拉克了。”王子明也跟着感叹起来。

“哼,鳄鱼的眼泪。”这就是彭定远的评价。

第三十章 研究

王子明一觉醒来已是十点多钟了,昨晚工作到夜里三点多,写作任务大体完成了一半。这种案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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