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七实-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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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是听听七实的决定。
“这些事你不该找我谈,该去找近藤勇,他才是新选组的局长。”
“他会答应的,那个男人可是饕餮,我如果能够贡献出一点鹰乃宫的力量去帮新选组他求之不得。”心爱摊了摊手苦笑不已“近藤只会嫌我帮的少。”
“你想听我的意愿?”
“没错,因为其他人想要做什么都是一定的,没有悬念。”
“我接受,不如说,我想要当先锋。”
七实的回答已经明确。
得到了答案的心爱心满意足,她最想看到的演员已经请入场,接下来就是等着去看这些人在京都这个舞台会有怎样的作为。
久违的心跳声
。
“理解了,那么明天我就去向你们的近藤局长说说计划。”心爱其实没有打算在这里过夜,既然谈话很顺利,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七实和结香都没有再挽留她,心爱穿上了外套离开了,在走到门前时她戏谑地说
“女人们似乎都以那个拔刀斋为猎物呢,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我都好奇了。”
女人们?
“说起来,除了七实你,另外我还认识一个女人,她想要拔刀斋的命。”
说完这话心爱便匆匆地推门走了。
结香也随后起身收拾好茶具,接着坐回到七实的身边。
“鹰乃宫的刀还没有拿走。”
“那是木刀,她本来就没有想和我比试,我估计是因为那名护卫的阻止吧,鹰乃宫不可能带着真刀。”
“虚张声势?”
“不,虽然还是敌不过我,甚至稍微修习过五六年的剑客,她都敌不过。但,她如果可以在剑道上走一辈子那就不好分胜负了。”
七实对其的评价很高“那个人可以到达天顶,在她想要到达的地方,可惜她对剑道并没有兴趣。”
“是吗,原来也只是个孩子。”结香释然。
“也?”
“早些休息吧,看这样子明天七实你有的忙了。”
结香说的不错,接下来到将一切暗影中的东西揪出来为止都会十分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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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新选组召开了会议。
各番队的队长都有出席,另外作为新选组最为锋利的刀,朝仓七实也有参与。
同他们商讨的对象是个女人——鹰乃宫心爱,鹰乃宫这个姓确实有些威慑力,但是派出一个女人来还是让他们有些不能接受。
众人都是怀有微词,但奈何局长近藤勇与副长土方岁三都没有发言他们也不好一走了之;失了礼仪。
今天的心爱恢复了和风装扮,看上去也沉稳了不少,始终完美的笑容大概会让很多人误解她是个大和抚子般的完美女人,但事实上这个家伙却同完美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她其实是个恶趣味十足的女人。
会议很简单地开始了,用中国的话来讲,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表面上那一套讲的都是虚的,一来话题就直接奔向主题。
“各位最近被长洲藩的那些义士烦的焦头烂额。”鹰乃宫心爱知道自己或许难以服众,但是无所谓,需要说服的只有近藤勇一个。
利益面前可没有性别之分,自己给予他们利,然后得益
。
“我,想要帮助你们新选组去解决这个心头大患,把长洲藩的人从他们的兔子窝里揪出来……”
“女人,直说吧,你说的话算数吗?”
藤堂平助,八番队队长,说话一向是口无遮拦的,众人对其的评价是“品行很差”这样直白。所以才会无视心爱正在发言,直接插嘴。
“然后,你能起作用吗?”
“平助!”总司制止了藤堂,如此在外人面前失礼可不好
“呵,是是,我知道了。”藤堂单手扶着地面坐得很随意“鹰乃宫家的大小姐,我这个粗人刚刚多有冒犯,对不起了。”
“没关系。”
心爱显得并不在意。
“藤堂先生问的问题估计是大家的问题,不过我虽然并不是鹰乃宫家的当家但是这件事我够做主,不知道各位收到的那批补给是否好用?如果满意那么我也就放心了,毕竟是交给我的工作总不能搞砸。”
说出这个的意思就是为了彰显能力。
“鹰乃宫小姐的能力不用再质疑。”近藤知道所有内情。
“我只是想知道,这一次鹰乃宫你在打着什么算盘。”
心爱递给了近藤勇一张信示意他去看。
近藤勇自己的翻阅了信纸内的信息,看上去只是封普通的家信,但是之后却是越看越不对劲。
“事世是让人无奈的,家里的生意不好做,欠下了钱被贩卖成奴隶这样的事我见过太多。”心爱讲“鹰乃宫愿意将钱借给这些人,然后呢我们也会知道些这些人的消息,虽然大部分都没什么用,但有时候细心一些可能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这,可是真的?”
近藤用将信推回了心爱的面前。
“是的,以命担保,千真万确。”
信上提到的名字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家伙,一个叫做饭塚的家伙。
“虽然只是个小卒子,但是好歹在长洲藩的首领桂小五郎身边呆过数年,我想应该会有些用,而且据我所知他也知道绯村拔刀斋那个刽子手的信息……”
心爱开心地笑了,她向近藤勇伸出了右手。
“教教他钱的重要性,不管是维新还是幕府,最终还是钱呀,知道了这点后他就背叛了自己生活多年的长洲藩呀,恭喜新选组,有了这只眼睛想必抓住破绽一举捣灭长洲藩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心爱忘记了,新选组的人可没有握手的习惯。
“你……鹰乃宫要什么?”近藤勇很冷静。
“我要一个强大的新选组来成为鹰乃宫的伙伴。”
交个朋友吧,朋友之间互帮互助理所当然。
024 棋子之一()
在文久三年,新选组以芹泽鸭为首的一批人带着这个新兴组织浑浊的一面被清理掉后,心爱判断其是个值得投资的对象后调动了一部分的资金为新选组提供了方便。
之后没有索求任何的报酬这个女人就匆匆赶回了江户,江户扎着这个家族的根。
心爱告别京一,独自一个人来到本家,她在宅子里畅通无阻,没有人会拦着心爱的路。平辈的人看见她会喊一声先生,辈分小的会称她为老师。
唯有在这儿心爱可以得到全额的尊重,没有人会看不起让他有饭吃的人,而心爱就是这样的人。
年纪轻轻,师从胜海舟。鹰乃宫心爱已经多次留洋国外,学识,见识,思想远超世人的她拒绝了胜海舟的挽留回到了这里,把奄奄一息的家族从崩溃的边缘拽了回来,那一年这个女孩儿才十四岁。
她的成绩让别人胆寒,所以若不出意外心爱一定会是鹰乃宫的下一任当家。
“父亲,我回来了。”
心爱直接找上了鹰乃宫乐平,她的养父,同时也是当今鹰乃宫的家主。
“……”乐平放下了手头上的事物,他现在可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这个倒霉孩子。
“给,特产。”
“说吧。”
“什么?”心爱坐在了父亲的正对面,打着哈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别装模作样了,这些年来你一直惹事就没让为父放心过。”乐平头疼地摇头,在几天前他知道心爱挪用了钱去帮助京都的新选组时差点没有掀桌子。
“你知道吗,这个新选组诞生才不到一年就弄出了多少名堂?飞扬跋扈,为了维持发展对底层的商家做过不少过分的事。”
鹰乃宫的基础就是这些散布在日本各地的普通商人,所以新选组在他们这里可谓是臭名昭著。兔死狐悲,京都的商人遭难其他地区的商人自然不可能给新选组以好脸色。
这次心爱的决定是不服众的。
“他们不是整顿过了嘛。”
“那种做做样子的事,你还不懂?”
乐平说
“你说过不想插手这个国家的政治,虽然新选组微不足道,但你如今的行为和你当初的决定相悖。”
心爱当年拒绝她老师胜海舟就是因为不论是维新还是幕府她两个都不想选。
她选择中立,正因为清楚的理解如今的动荡,所以心爱希望成为一个能够从时代风暴中全身而退的开明之人,毕竟真正的精彩可是在这之后,过早地退场实在愚蠢。
“如果,能够在京都打开市场,那么在一切过后鹰乃宫的地位将无人可以动摇
。”
心爱没有激情,她一直追求的就是平稳。可现在她有些改变了,或者说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地心。
朝仓七实,一介女子敢拿着刀在暗流涌动的京都闯荡,如此魄力触动了心爱。
“你选择了幕府?”新选组严格地说可是幕府手下的势力。
“不。”
心爱没有选择幕府,如果她真的选择了幕府的话就不会挑选新选组来合作,凭借鹰乃宫的财力应该可以依附于更加有力的对象。新选组这个选择未免太低调。
“我选择的是最终的利益。”
支持新选组,心爱用的并不是鹰乃宫的名义,一切交给京一去做借用的是手下商人的名字,知道真相的除了新选组的内部成员就是鹰乃宫的高层了。
“不论是幕府还是维新,这两边的“生意”我都要做。”
乐平很久没有见过笑得这样开心的女儿,记得上一次心爱露出这样的笑容时还是她跟随老师坐上海船出洋的时候。
“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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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心爱找来了京一当她的剑道老师,每天都在拼命地修习剑道,很多人都在怀疑她难道要弃文从武了?
然后待到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心爱就会去亲自处理收集的资料。
这些资料上记载了这些年来在江户等地落魄的低级武士,破产倒闭的商家的信息。一份份堆积如山,哪怕只是非常表面的内容但这个量还是多的可怕。多亏鹰乃宫家的触手遍及各个阶层才能办得到这种事。
飞快地浏览资料然后她会调出一些交给京一让他去进行更加深入的调查。
“大小姐你在做什么。”持续了一月后看着心爱愈发憔悴本来从不干涉心爱的京一还是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
“京一,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可能成为维新义士?”
“不满幕府?”
“大概吧,但是我认为其实绝大部分人并没有对幕府有所不满?”心爱嘴上说着,但是视线从没有移开过资料文件。
“日本这个国家的人,从古至今能够做事的就只有少数精英。这些人相信自己是天命所选,比如说那个桂小五郎,还有我的师傅胜海舟,他们的思想的确先进,但是骨子里还是脱不出这种观念,除去这些人剩下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对幕府心怀仇恨,他们不懂什么新时代但是仇恨足够驱使他们行动,当然这也是小部分罢了。”
她阖上了手头的文案
“最后,也是大部分人都只是生活所迫,他们维新不是真的理解维新的意义,想要的不过养家糊口而已,而这样的人是最有希望被控制的。”
京一理解了心爱的意思
。
“找出一个可以控制的人选,让他从长洲藩的那帮人的内部提供信息……”
“没错,就是这样,这事情很容易做,只要有耐心还有足够的人力财力,这些我都有所以我就能够做成。”
心爱看中了一户姓饭塚的人家。
“比如说这家人,男主人做着小本买卖,她妻子重病卧床多年,他挣的钱不可能维持各种生活开销,但是这些年却还是走过来了,原因都出在他的儿子身上,他儿子五年前离家出去闯荡,刚开始也是毫无作为直到能够稳定地托亲戚给家中寄钱为止,之后有关这家人的儿子的信息我则再也找不到了,明显是被故意隐藏。加上他活动的地点规律同长洲藩的人的基本一致,九成可能他家的儿子就是那种我们可以控制的棋子。”
她闭眼思索了一阵
“明天,饭塚先生家里破产了,那真是非常地不幸。”
下一次在去京都之前,她会凑齐所有能够当做筹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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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饭塚收到了来自父亲的信件,他每月都会收到家里的来信,这一次也和以往一样,能够听听家里人讲的琐事,对他这种做着朝不保夕工作的人也是一种安慰。
可以信里说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