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帅哥出我辈-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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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跟这种霉人搅合在一起呢?
和老天爷作对什么的,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还是只关照关照江小鱼、花无缺还有花月奴这些人好了,至于霉星高照的江枫,还是算了吧!
江枫好歹跟蒋驭郎处了一年的感情,怎么会看不出对方此时眼中暗暗隐藏的那份警惕和“嫌弃”,不由得着急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牵连你的!”
蒋驭郎却不相信这话,心道要不是被你牵连,“花月郎”会护送使节团不利?导致花家遭到朝廷守旧一派的疯狂报复?要不是遇上你,“花月郎”何至于怀上孩子,最后死在产床上啊?
这分明就是完全被你江枫给带衰了啊!!!
蒋驭郎眼中展露出完全的不相信,这眼神并没有像刚刚一样掩藏起来,而是变得十分的露骨。江枫不由得真急了,当场就给他赌咒发誓。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蒋驭郎不是相信誓言的人,上辈子他不知道对着江别鹤、花无缺、江小鱼这些人发过多少毒誓,他有兑现其中一条吗?显然是没有的!
像蒋驭郎这样现实的人,他只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誓言什么的,在他心里一点份量也毛有!
就在江枫缠着蒋驭郎不让他走,一定要他相信——还不能是口头上敷衍的“相信”,必须是从打心底里的相信的时候,江飙带着江小鱼冲了过来。两个人,一大一小,脸上都是“兴奋”二字!
两个人还没有冲到眼前,就已经开始大呼小叫起来:“陨石在哪里,大块的陨石在哪里?我要看我要看!”“小的么,赶紧给我搬进西苑里,少爷我要召集全国的天文学士,来一场观赏陨石品评会!一人十两银子的入场费——少爷我收集了这么多年的陨石,就差这一块大的,就差这一块大的了啊!!!”
等到两个人冲到跟前,一看站在陨石坑边上的,不仅有院子的主人江枫,还有一位客人——“孟家珠宝”的东家孟老板。江小鱼登时就刹住了还要往前冲的两只小脚,闻闻地站在了自己父亲的面前。
想起刚刚自己竟然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江小鱼腼腆了起来,将脸上的兴奋之色勉强收了起来,向着江枫甜甜地喊了一声:“爹爹”,然后径直跑到蒋驭郎身边,抓住他的手,说道:“叔叔你怎么来了?上次你说送我玉佩的事情还算数吗?最近我有点忙,过两天就和无缺一起去挑选,行吗?”
蒋驭郎笑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京城还有‘孟家珠宝’,我答应的事就永远算数。”
听到蒋驭郎的确认,江小鱼立即欢喜地拍了拍手掌。
而江飙虽然意外于蒋驭郎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弟弟的院子里,但是看到那块他“盼望”了好久的大陨石后,脸上的激动之色就怎么也盖不过去了!
江飙虽然是安平侯正统的世子,但是比起做世家子弟,他更精通商道。在商人的眼睛里,是没有“霉运”一说的,任何东西在他眼底都是可以成为赚取银两的货品的!
从小,他就是这么告诉江枫的,说天上用陨石砸他,虽然危险,但是每一次都逢凶化吉。所以这些陨石不是来要他的命的,而是老天爷送给他们做礼物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胫骨、饿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
通俗地说,就是不经历风雨怎能从老天爷的手里捞到外快?
虽然每次老天爷只“扔”一块陨石给江枫,给安平侯府,但是每一次扔下来的陨石都是不一样的,他们一块一块地收集起来,左后一定能做成一个大型的陈列馆。到时候,就可以坐着门口收银票,等着全国各地的天文爱好者给自家送钱来了!
这可是个成本低廉、一本万利的好商机啊!
所以说,时不时被陨石砸的江枫不是霉运当头,而是吉星高照啊!!!
也是江枫天性单纯,当然人又太小,不知事所以才被江飙给忽悠住了。等他读了书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后,某天突然醍醐灌顶,想通了江飙这番说辞哪里不对劲。
江飙这一番“吉星高照”发大财的理论完全建立在他江枫没有被砸死的基础啊,要是他哪天不注意,或者干脆在睡梦中被流星给砸中砸死了呢?
命都没了,还开个屁的陨石陈列馆啊!?!
第158章 10。24|()
江飙一声令下; 安平侯府拿着锄头、铁锹各种工具的下人立即开动。但是这块天外陨石体积不小,重量不轻,想要撬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蒋驭郎站在外围,兴致勃勃地看着围了陨石坑一圈的下人; 看着他们“嘿咻嘿咻”地搬运陨石。江枫就就站在他身边; 怀里抱着个时不时不规矩要往蒋驭郎身上蹿的江小鱼。
蒋驭郎忽然问江枫道:“他们这是要将陨石搬去哪里?”
江枫还没开口; 江小鱼已经率先回答道:“送去大伯的西苑,大伯那里已收集了很多。听大伯说; 这些陨石都是……”
江枫一听儿子这话头,立即咳嗽出声; 强行打断了江小鱼要说的话:刚刚他一直向蒋驭郎保证绝对不会拖累到他身上; 但是看过陨石威力的蒋驭郎一点也不肯相信他。现在要是再让这个人知道自己是个随时随地会被陨石砸死的倒霉鬼,肯定会对自己退避三舍的!
江小鱼天生就是个机灵鬼,一听到亲爹的咳嗽声,立即回过神来; 憨憨地对蒋驭郎腼腆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钻进了江枫的怀里。
蒋驭郎笑笑,没有揭穿这对父子要保守的“秘密”。江小鱼虽然没有把话说完; 他已经明白他的“未尽之言”了!
不过他看着正被搬运中的陨石; 想着江小鱼刚刚的回答;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陨石这种东西都是来自太空。说到太空; 古代人抬头看向夜空的时候更多的憧憬和想象;未来人因为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憧憬和想象依旧,甚至更加广阔; 但是同时,也会畏惧宇宙,畏惧浩瀚之中蕴藏的危机。
比如说辐射。
宇宙中是无处不存在辐射的,像流星陨石这种在宇宙中穿梭的星体,身上会附着很多的辐射。虽然大部分的辐射都会在撞击地球时,被臭氧层过滤了大部分的辐射,但是还是会有少量存在在陨石块中。
辐射有好有坏,经过科学研究,大部分陨石带有的辐射会在短期内消失,且对人体基本没有影响。
但这也只是大部分,其中一小部分陨石它本身就是辐射发源体。这一类陨石臭氧层对它的“过滤”只是暂时性的。它在坠落后和在宇宙中穿行时一样,会无时无刻不间断地向四周进行辐射。
如果该种陨石的辐射对人体有益,则与之长期接触的人就会延年益寿;反之身体细胞组织会受到侵害,某个部位出现病变,甚至是整个人的迅速死亡。
可惜现在科技落后,没有技术和设备对这些陨石进行检验,也就无法判断它们是否有辐射,辐射对人体的影响了。
不带善意地讲,能被“老天爷”用来砸江枫这个倒霉鬼的陨石,它身上携带的辐射,真的很难叫蒋驭郎相信是对人体有益的。
再者,江飙哪里收集了各种各样的陨石,其中有那么一两块坏处的陨石,实在不足为奇。
蒋驭郎不禁扬扬眉,对江枫说道:“我若哦告诉你,长期和这些陨石呆在一处,是极有害的,你会信吗?”
江枫看向忙碌中的下人,还有在边上指挥、鼓劲的江飙,说道:“信!”然后忧虑道:“但是大哥已经和这些石头呆在一处十几年了。”基本从他出生后不久,便有陨石出现砸在他的四周围。根据他们老爹安平侯的说法,江飙那时候小小的,看到这些从天而降的石头就很好奇和喜欢,那时候就开始有意识地动手收集起来了。
蒋驭郎听了江枫的描述,不由得沉默了下来。他忽然明白原著中何以安平侯府的家产全部落在了江枫的身上,在他死的时候身边更没有亲人的描述。那样一个'倚马斜桥、一掷千金的风流公子',出身世家却犹如一朵飘零在江湖的野花,任由践踏,本身就很说不过去。
但凡安平侯府中有人还在,江枫就是朝廷的人。
朝廷,那是江湖不可碰触,却不得不畏惧的存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是大明朝的人,便要遵守朝廷的王法,以朝廷为尊,以天子为尊。
否则当年逍遥一世的陆小凤为什么要跑去干涉叶孤城夺政?那本是宫门之事,和他一个远在偏远江湖的闲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因为拘束于江湖的道。
“忠”便是江湖众多“道”中的一条。
但是江枫显然不是一个能在朝堂上厮混的人,又一心向往江湖。他的父亲和兄长离去后,他会做出的原则大概就是离开朝廷,飘到江湖上做一个快乐的“自由”人。
而他的样貌、他的家业,都会让这“自由”成为江湖的众矢之的。
江湖在蒋驭郎看来,就是一个大浆糊,除了极个别的正道门派,余下的都是一群臭流氓,狡诈、嫉恨、不折手段基本就是他们生存的技巧和本能。忽然有个江枫这样一个不懂世情的贵男子出现在江湖中,就算有燕南天这样的义兄做靠山,被人害死是迟早的事。
而安平侯虽然已老,江飙却很年轻。这么一个身体强壮的青年年纪轻轻就死了,未免叫人奇怪。
除非是除了意外,或者本身的健康就一直受着什么“毒物”长期的侵蚀,最终走向了死亡。
半晌,蒋驭郎不禁叹了口气,给江枫建议道:“你大哥既然想要建立陈列馆,不如尽快行动,找定馆址,将这些石头搬运过去。”免得夜长梦多!
江枫知道蒋驭郎这话背后的含义,联系对方之前的话,还有刚刚的一声叹息,脸色不由得就青了起来:“这些陨石对人竟有这么大的伤害吗?我兄长的性命会不会……?”
蒋驭郎微微摇头道:“暂时不清楚,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也说不定。看你兄长身体强壮得很呢。”
江枫却道:“但是近两年来,兄长一到冬天就会有手脚酸疼的病痛出现,以前这是没有的。寻大夫来看过总说受了风寒,配了不少去寒去冻的药物给兄长,但是效果却一点也秒内有。还是最后父亲看大哥手脚又红又肿,甚至长了奇怪的斑纹,急急地从宫里找了张乔翼张御医来瞧过,得知这并不是冻疮之症,但是具体病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开了不少强身健体的药给大哥,才能熬过漫长冬天。”
说着,江枫又道:“眼看着冬天又要到了……”他长久地看着对陨石害处毫不知情的江飙,忽然转过头来问蒋驭郎道:“你能帮他看看吗?”
蒋驭郎心道自己投胎这一世后就不曾在人前表演过医术,江枫却能一口断定自己能为他大哥瞧病,不由得又信了江枫说起的“前世”故事来。
然后他点了点头,道:“我的把握并不大,”毕竟是辐射,不是普通的病因,在这种科技时代,要想治疗真的是强人所难,“或许可以找恶人谷的万春流万大夫,他在医学上的研究早已是天下一绝。”
不料,江枫听见“万春流”三个字,目光竟然更加暗淡,半晌在蒋驭郎疑惑的眼神下,呐呐道:“我与万春‘有仇’……”
“有仇?”蒋驭郎料不到,不由得惊讶道,“不是说你的两个儿子都是他亲手接生?难道……难道你在怨恨他没能保住花月郎的性命?”
江枫赶紧摇摇头,苦涩道:“我若知道你……不是,就算如此我也不应该……”江枫磕磕碰碰地说了半天,搞得蒋驭郎都失去了耐心,几次都想开口插话,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这才吞吞吐吐地将话说了出来:“我杀了恶人谷所有的人,除了万春流……”说罢,就像个翻了打错的孩子,低下了头:“他们虽然居住在恶人谷,就如义兄燕南天所说,都是有罪的人。但是我知道我杀了他们并非因为他们有罪……我只是……只是发了狂,收不住想要杀光眼前一切的欲。望!”
江枫说起这一段最不堪回首的“噩梦”,脸部、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抽动了起来。他只能低下头去将脸埋进儿子的胸口,靠汲取对方身上的属于幼儿的奶香,才能遏止住自己想要再次发狂的冲动。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努力将那些如浮光掠影的幽灵一般时刻飘荡在脑海中的记忆,摒除在思维之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冷静下来,江枫,你已经不再是年轻无知的人,你所也不再是痛失所爱的可怜人!你已经因为犯错杀害过那些人,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用发狂做借口,犯下这种罪的人!”
否则,连最慈悲的佛祖都要舍弃你;想要重新紧握住面前这个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