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帅哥出我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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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无比翻滚着的蒋驭郎,接着喝茶的动作,轻声地叹了一口气。站在身后的花月奴立即歪了一下头,冲她老哥的侧脸看了一下,然后又眯着眼睛瞅向美男江枫。
比起强装正经的蒋驭郎兄妹,江家父子却是个个都是真的正经危坐。不过美人就是有美人的好处,如江枫这般的,就是板直了腰板坐在那里,别人也休想想到“呆板”、“严肃”等等词汇,只会觉得这个人实在是站也是风流、坐也是风流,笑也是风流,抿唇也是风流!
与瞧了一眼就不得不将视线飘忽离开的蒋驭郎不同,江枫却是始终盯着蒋驭郎瞧着——他倒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花家镖的大当家。江枫今年已经十七岁,因为一张万人迷的漂亮脸蛋,完全可以当花瓶用,经常陪在哥哥身边到酒楼和人谈论买卖,也曾被人邀请了在楚馆勾栏与烟花女们嬉戏,因而多次见过时常流连在这些地方的蒋驭郎。虽然不曾正式引荐过,江枫对这个人的相貌倒是清楚的很。
江枫自身绝代风华,自然不会被蒋驭郎的好样貌所吸引。倒是从他哥哥口中得知了蒋驭郎很多事情,知道这个人怎样年纪小小就承担起家族的重担,最后将一个濒临破产的花家镖做成了镖局龙头老大的故事。
有江飙时不时地念叨两句,表达一下自己的崇尚、羡慕、嫉妒之情,江枫想不记住这个只比自己年长四岁就成就了自身霸业的年轻男子都难!
何况,蒋驭郎的行装十分的引人注目,据说因为自幼身体虚弱,有畏寒之症,这个人不论春夏秋冬,都是一身狐裘在身,手上还随时随地地拽着两个金球。
现在,那两个金球就被握在蒋驭郎的手里。
江枫的视线落在那只握着金球的大手,看着从指缝间落下来的,用来扣住两个金球的金丝线,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正盯着他看的花月奴立刻就有种昏眩的感觉。于是,这小丫头马上如同自家老哥一样,“虚弱”地将视线移开,瞟向半张脸掩藏在关公须之下的安平侯脸上。
花月奴有些不厚道地想,像江枫这样漂亮的公子哥,若是娶了老婆,肯定会被他婆娘逼着长关公须!
安平侯收了花家镖的名单,只是形式地翻开看了一下,便将它轻轻地放下,一个劲地开始向蒋驭郎道谢。
一番寒酸的客套后,安平侯才将朝廷拟定的出使名单拿了出来。
蒋驭郎将出使者的名单瞧了一遍,心里立即产生出一种诡异的不舒服感。他将名单重新看了一遍,将上面的人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最后才将名单轻轻地合上、放下。
然后他看了一眼江枫,又迅速地收回视线,并对安平侯说道:“侯爷,刚刚我给您的只是初步拟定的人员,但是现在看来还需有所变动。”
安平侯一惊:“怎么?”
“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侯爷不必忧心。”然后他就对江枫说道,“二世子可否同我一处,说几句话?”
江枫立即站起身,笑笑:“请。”
蒋驭郎兄妹立即向安平侯、江飙道了一声别,而后同江枫一齐走出花厅,来到了院中。蒋驭郎这才向江枫询问道:“二世子切莫见怪,据花某所知,自从圣上颁下旨意,侯府就一直在招揽江湖上的好手,这事可是有误?”
“确实如此。”江枫点头道,“江枫少年无才,家父与大哥,难免担忧,所以才想找些武林高手保护在下,若是有冒犯花家镖……”
“那倒不是。”蒋驭郎立即伸手拦下拱手作揖的江枫,视线却不落在他身上,而是淡淡地看着正前方。
蒋驭郎解释道:“花家镖的镖师纵然都是江湖好手,终究不能贴身保护于世子身边。侯府若能挑拣出些高手,是最好不过。只是不知道被侯府挑中的是哪些江湖前辈。”
江枫微微含笑,颇为自信地答道:“请的正是昆仑派的许锦绣、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龙千山、江南秀剑山庄的李巡李断兄弟。”
蒋驭郎闻言点点头:这昆仑派的许锦绣,今年已经四十五岁,正当年时凭借着一双铁拳,硬生生地灭了塞北十三个马帮的联盟堂会;龙千山,出身少林寺,一身铁布衫硬功,当真刀枪不入;秀剑山庄师承唐时第一剑术高手公孙大娘,剑术清雅如舞,却能杀敌于百步之外,尤其是李巡李断二人还是一对心灵相通的双胞胎,秀剑在他二人手中,威力更是常人所不能想象!
“侯府挑中的这几位前辈,果真个个都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蒋驭郎毫不吝啬地称赞道。江枫闻言,脸上更见喜悦之情。蒋驭郎的话锋却陡然一转:“但在花某看来,凡人精力皆是有限的,如这几位前辈正是将一生的精力都专注在武艺之上,才有了今日的威赫名声。”
“难道这样不好?”江枫不由得惊诧道。
蒋驭郎却笑着瞟了他一眼:“如果要伤害世子的人,都是光明正大地来,这四位前辈应付起来自然是绰绰有余。”
江枫恍然:“我懂你的意思,我现在就去找我父亲换人。”
“不急!”蒋驭郎再次开口阻止了江枫,笑道:“你知道我要你找的是哪种人了?”
江枫回头笑艳艳地回道:“当然!”他又不笨。
蒋驭郎立刻被这信心十足的笑脸给逼得,将视线硬生生地转了个弯,扭到了一边:“但你不知道,这种人通常唯利是图,很不可靠的。”
第10章 带你耍帅带你“飞”(二)()
江枫脚下顿了顿。他看着蒋驭郎,右手拇指在雕金扇柄上轻轻地捻了一下:“那我……”
蒋驭郎眼角向下,瞥了一眼旁边的花月奴,示意她是时候说两句显示下存在感了。无奈花月奴只是抬头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蒋驭郎立即收起心里的小心思,一本正经道:“世子若不介意,不妨向花家镖借两个人,花某必然挑出最适合的精英。”
江枫闻言走回到蒋驭郎身边,欢喜地不客气道:“如此,就麻烦花大当家了。”
蒋驭郎依旧没“舍得”把视线扫到江枫脸上。他正经八百地看着正前方,嘴里提醒江枫道:“既然如此,许锦绣四位前辈,世子大人带去也无妨!”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虽然不知道安平侯是怎么请动这四个人的,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真把人打发了,还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呢!
江枫知道蒋驭郎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他欣然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这是当然。”
蒋驭郎却忽然微微挑了下眉角,一双锐利的眼睛扫向院中一簇花丛。然后江枫就听到他低喝一声:“谁偷偷摸摸躲在那里?”
江枫心里一惊,接着就看到自己的书童江琴从花丛后面走了出来,还微微地耸了下肩头。
不用江枫介绍,做过江别鹤一世儿子的蒋驭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不过十三四岁,也算眉清目秀的童仆是哪个!
对养育了自己一世的江别鹤,这个“绝代双骄”第一卑鄙无耻之辈,蒋驭郎却没什么特别感想。虽然他上辈子跟江别鹤狼狈为奸,一齐成就了武林至尊的霸业,不过父子之情是点点也没有!
既然没有父子之情,也就妄论由此而来的恨了!
不过现在,身为花月奴的大哥,n年后就要出生的绝代双子的亲舅舅,蒋驭郎“自觉”应该好好想想法子,提早弄死江琴这个鬼!
就是不知道弄死了江琴,让江枫一家四口d,从根本上颠覆了整本原著,系统会不会又一次借题发挥,驴自己一次!
蒋驭郎一面斜眼瞥着江琴,一面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敲起了计算器。可是敲来敲去,最终还是没有把握肯定系统的节操会和它的三观一样正直!
一时不知道该拿江琴怎么办,蒋驭郎决定先将这小子轻轻放过,等日后抽出手来再说!
“那么,花某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再打扰二世子了。”
见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蒋驭郎不愿意继续顶着江枫这张灿烂得过分的小脸,与对方呆在一处,只好拱拱手,拉着“白来一趟”的妹子,急急地离开了安平侯府。
蒋驭郎一走,江枫立刻松了口气:他总觉得蒋驭郎刚刚瞅他的书童,那眼神那视角,有那么点阴险、深沉的意蕴。
就在江枫这么想的时候,被蒋驭郎那“阴险”、“深沉”的视线逼得压根抬不起头来的江琴小书童,却猛然向江枫扑了过去。
江枫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琴扑到了半丈之外,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然后就是“轰隆”一声重物砸地的声响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响了起来。
江枫的额头当即淌下了三滴冷汗——根本不用看,江枫也知道刚刚差点砸死自己的,九成九是天外飞石——这已经是老天爷今年朝他的脑袋砸下来的第九颗了!
“少爷,你千万要小心啊!”嘴里念叨了一句,江琴忙不迭地从江枫身上爬了起来。他一面扶起江枫,一面在他身上拍了拍,同时有些庆幸地说道:“幸亏花总镖头先走了一步!”不然被对方看到了,他家少爷“倒霉”的先天缺陷还怎么瞒得过去?
听到江琴似假还真的“庆幸”,江枫的额头上立刻又淌下了三滴冷汗。
这么想的话,这一次他的运气还真算“不错”!
蒋驭郎领着妹妹,出了安平侯府,转身就回了花家镖。一踏进镖局的大门,蒋驭郎就将三当家杜柯城叫到身边,嘱咐他道:“你去把花貂和鲁家那只狐狸调到京城,就说我将他们借给了安平侯,让他们去做二世子江枫的贴身仆人——叫他们从明天开始,就给我盯紧了江枫。”
花家镖能迅速壮大,靠的不只是明面上的镖师,私底下更是蓄养了一大批人。因为蒋驭郎善于钻营的个性,尤其喜欢收集下九流的名家。像现在被他点名的花貂就是一个使毒高手,而鲁家狐狸则是一个比狡诈的狐狸还善于藏匿的人才,将这两人送去江枫身边再适合不过。
见杜柯城点了点头,蒋驭郎继续说道:“再传信给欧阳风、欧阳雨,不论他们手上有什么事都放下,即刻潜入东瀛。”
“当家的是要他们查什么?”欧阳四兄妹是花家镖专门搜集消息的精英,一下子派去东瀛两个,饶是杜柯城也觉出其中有问题,立即出声询问。
蒋驭郎坐下,将下人递上来的茶水大口地喝了一杯,才恨恨地将茶杯丢到桌上:“这次出使的人,除了副使皇甫焌,没有一个是宰相的人。只几个像安平侯二世子那样的闲散人员,其他都出自宰相的敌对阵营!”这要没问题,骗鬼哦!
花家镖能有今日的成就,一大原因就是蒋驭郎擅长和官场中人打交道,同时他又从不过深地涉入朝廷的党派争端,始终坚持花家镖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一个根源上属于江湖的民间组织!
谁知道被安平侯这么一整,就被拖进了以宰相为代表的改革派与翰林院为代表的保守派之间的争斗中去了!
妈的,倒霉!怎么想都觉得被安平侯给黑了!
“当家的,你不会以为宰相会从中作梗吧?”一听蒋驭郎这话,杜柯城大吃一惊。但是回过神来他又觉得蒋驭郎这是在小题大做。
一路跟过来的花月奴立刻站到了三当家身边,冲老哥摇了下头:“宰相是大忠臣,才不会这么阴险呢!”就算她是一个小丫头,也知道推行“一条鞭法”的宰相,是为民为国的大忠臣、大好人!
蒋驭郎瞪了一眼花月奴,这才缓了口气道:“毕竟是朝廷派遣的使节团,宰相自然不会暗中破坏。”
“那大哥你在担忧什么?”花月奴追问。
蒋驭郎叹道:“你忘了我告诫过你的,咱们做镖局的,永远都要记在心中的一句话是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花月奴回答得十分顺溜。然后她就走到蒋驭郎跟前,拉起他的左手,摇了摇。
花月奴一撒娇,蒋驭郎基本没辄。他无奈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即便宰相无心害人,这份名单给我的感觉终究是暗藏凶险,不得不防。”
蒋驭郎扭头看杜柯城:“据我所知,自八年前开始,东瀛就已经闭关,宽进而严出。你告诉欧阳他们,务必查出东瀛突然做此国策的原因。至于其他异常之处,他们都是内行,自然会打理清楚。”
杜柯城点头,索然依旧迟疑,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蒋驭郎,转身匆匆离开。
花月奴依旧拉着蒋驭郎的手,晃啊晃:“那要不要我去将三叔叫来,将咱们随行出使的人换换?”
“不了,这件事等吃过了午饭再说!”蒋驭郎将空了的茶杯拿到了花月奴跟前:“你去给我弄杯糖茶,我的头从早起就开始晕。”见到江枫后,就晕得更厉害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