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裙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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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在风中哈哈哈的笑了,声音被风声吹的犹如鬼哭狼嚎,雨水也淅淅沥沥的渲染着悲伤。
我吼道:“孙菲菲,你给我听着!我因为丑,从小到大就被人欺负,被人厌恶。我一直羡慕别人,羡慕那些有朋友有兄弟的人,他们可以互帮互助,结义金兰,我更羡慕那些有女朋友的人,他们可以相亲相爱,携手前行。可是我这一辈子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更没有女朋友,我有的只是无尽空虚和寒冷。以前我活在最阴暗的角落,不敢与人争,以求得安安稳稳的过活,可事实是就算我都这样了,也还是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找上我,同学们看不起我,老师们讨厌我,就连我自己都不喜欢我!我一直想的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失败啊?我以为我的一切都是个错误。其实没有,我什么也没做错,唯一错的就是在面对欺压时我不敢反抗,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丑了,谁还会尊敬你呢?所以,我王美这辈子,再不愿接受别人的可怜,不愿当别人的替代品,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我,也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来救我,欠不起这个天大的人情。我只是知道,从今晚上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我王美,要挺直脊梁骨做人,再无畏任何压迫。”
说完我就抱着雷明彪的身子往上爬,趁他在苦苦攀住护栏边缘的时候,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然后,我二话没说,举刀就朝他肚子里捅去。
“哐当,”这一刹那,天上有惊雷闪过,一片青白。千人哑然,千人惊呼,我却带着最美的笑容捅了进去。
0012章 古怪()
“啊,疯子,你这个疯子·····”
雷明彪惊恐的大叫,可他却不敢松手,“你捅下去,我们两个就都完蛋了啊,傻逼,住手啊!”
“哈哈,你还敢叫我傻逼?我最开始就给你说了,今晚我就没给自己留下退路。雷明彪,真正疯狂的人不是你,的确是我,因为一只癞蛤蟆发起疯来谁都挡不住。你服不服?”
“我服,我真的彻底服啦,你别捅啊······”
这是短时间我俩最后的言语交锋。
可我没住手,刀携带起一往无前的气势捅了进去。
“扑哧”一声,穿透了他衣衫,再插进了肉里。
捅人的感觉并不好受,让人心里膈应的慌,似乎从厚厚的胶布中戳穿了,再一下子插入了柔软的豆腐堆里,接着就是热血不停的往外冒。
雷明彪惨叫一声,整个人终于脱力了,他的眼睛无力的睁开又合上,无力的睁开又合上,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嘴角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终于一软,双手从护栏边缘松弛了下来。
伴随着人群的尖叫,我和他连在一堆,就像是两发人肉炸弹汹汹的向地上坠了下去。
眼前黑白闪耀,影影倬倬里一声巨响,我们都坠落在了地上。
我脑袋里涌起无穷无尽的回音,耳朵里也是“嘶嘶”的回音,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有憋闷到无法呼吸的感觉传来。
模模糊糊里我看到许多人朝我奔来,但孙菲菲跑的最前面,她撕心裂肺的叫喊,“不,不,不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啊?”
她跪在我面前,晶亮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微微的对她笑了笑,在心里默念:“对不起,这只丑八怪喜欢你胜过牺牲你······”
一下子,我的眼睛就闭上了······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九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我进入了一个黑夜,软绵绵的在漂浮,无根浮萍一般。
在漫长的黑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哼着这一首最爱的《刹那芳华曲》,天空一片蔚蓝,草长莺飞,大风吹来,万里草原随风鼓动。而我乘着大风,衣袂偏偏中牧马南山,我的前面,紧紧环抱着一位白衣佳人,她眉目如画,明眸善睐,她低低的对我呼气说:“美哥,天大地大,从此仍我俩逍遥啦!”
说完,她转过了眼眸,长长的睫毛一阵颤抖,我抬眼望去,三千青丝纷飞,美的就像是一幅画,不禁看的痴了!而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居然就是孙菲菲······
孙菲菲居然在我怀里,“菲菲·····”
我一声惊呼,一下子坐了起来。
身体一阵摇晃,床咯吱咯吱的直响,视野模糊,好半天才清醒了起来,这一看才发现,我居然是在一间医疗室里面。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独立单间,放着呼吸机,还有吸氧仪。
我的鼻子上正套着一个氧气罩,旁边有滴滴滴的心率图。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死?我居然没死?
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举起双手看着,发现手上插着点滴针,而眼前并没有草原,更没有孙菲菲,只有一个男子,他默默的看着我。
这个男人很粗壮,眼睛很深邃,目光如炬,最主要的是他的鼻子,很高很挺,典型的鹰钩鼻造型,他的背梁挺的笔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好半天,他点了点头,笑道:“你好,王美同学,我想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叫我陈自强就好。当然,最简单的莫过于叫我陈队长,我是干这个的·······”
他说完指了指一个黑皮证件,那是一个警官证。
不得不说这人眼神很犀利,就是笑起来也有一种看穿一切般的洞悉力,他虽然笑着看着我,我却感觉他一眼看到了心底,似乎想将我看穿。
我疑惑的说:“你是警察?”
他耸耸肩,“不错,巴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
我沉默的点点头,刑警队队长,对我还真是照顾呢,居然直接守在我的房间。
我淡淡的说:“那我已经醒了,你现在可以带我回警局了!”
我以为他是因为我捅伤雷明彪才守在这里的,谁知他却摇了摇头,说:“你还是先给你爷爷打个电话吧!”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难道带走我之前还需要通报一下我爷爷么?”
他没说话,而是直接掏出了一个手机,我一看,才发现那是我的手机,他居然装在他那里。
我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拨通了电话,没过多久就听爷爷的声音传来。
说实话,我很怕和爷爷通电话,也不想打给他,但转念一想,学校百分百已经通知爷爷了,我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了,所以就打了过去。
而且,我还很疑惑的是,我出事了,守在我身边的居然不是最爱我的爷爷,真是奇了怪了,我有些委屈。
爷爷的声音很平静,他直接说道:“美儿,你醒了么?”
我鼻子一酸,“爷爷,我······对不起,我!”
我说不下去了,觉得很丢脸。
爷爷还是很平静,“行了,我知道这些事情了。没死就好!”
爷爷居然说了句没死就好,我有些岔神儿,这是爷爷能说的话么!
我还想继续说,谁知爷爷反而是很严厉的说:“美儿,爷爷不得不告诉你,你这次闯的祸很严重,差点害了我们,以后不许再犯糊涂了!”
我本来还有些自愧心,可爷爷居然没问我的伤势,丝毫没关心居然就开始训斥起我来了,一下子我十分的委屈,“爷爷,出事了你为什么没守在我身边,你放弃美儿了?还是美儿伤到你心了?”
爷爷一下子没说话,他表现的很沉默。
好半天,他才忽然叹了一口长气,寥落的说:“总之你千万再别惹事了,为这次的事情咱们付出很沉重,这段时间别联系我了!”
说完他一下挂断了电话,我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爷爷对我的态度,破天荒的第一次变得这么严峻,到底是为什么?
他最爱的孙子差点摔死了,可他却不痛不痒的说了句没死就好。
我心思十分复杂,情绪一下变的很坏。
还是鹰钩鼻陈队长最先打破了寂静,他问:“怎么,你爷爷有没有告诉你他在哪?”
他说的不痛不痒,似乎是无意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却让我觉得他很在意。我此时正对爷爷刚才的不痛不痒不爽,所以才一下子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别样意味儿。
我没回答,而是反问:“我爷爷在哪和我进局子什么关系?”
他抽出一根烟,点燃了,才又说:“那你爸爸呢?你知道他在哪么?”
我一下笑了,冷声道:“我爸爸在我很小前就消失了。队长,我知道你想调查一个罪犯的心理,可是我告诉你,我这次伤人和我的爷爷甚至爸爸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抓我,随时都可以抓,我不会反抗。”
鹰钩鼻古怪的笑了一下,“哦,知道了,如果你见到你爸爸,记得帮我告诉他,万事小心。这是给你的!”
他直接扔给了我一张绿色的银行卡,是农行的。
完了他就转身往外走,“这张卡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密码是你生日。记得回你的学校报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吼道:“你不抓我?”
他最后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就是防卫过当而已,抓你干嘛?好好的念你的书吧!”
他开了门,就想走,我一下急了,这事情充满了太多古怪,我下意识的问:“你认识我爸爸?”
鹰钩鼻笑了,摇摇头,然后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我都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围绕着,似乎事事透着古怪。
0013章 好奇()
鹰钩鼻的年纪看起来三十来岁,要算起来我爸爸该是四十多岁的人,两个人单轮年龄就隔了辈分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是他好端端的没事提我爸爸干嘛?
“如果你见到你爸爸,记得帮我告诉他,万事小心。”鹰钩鼻的话不停的在我心间盘旋,就像是一个小石子,投入了心脏这块湖泊,一下子激起了千层浪,翻波不停。
要知道,在我心里,我的父母就是我一道非常深非常深的疤痕,只有在逢年过节,我倍感孤独寂寞冷的时候,才会对着他们的黑白照片,遐想温暖一翻。
我也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小无父无母,我的生活也不至于悲催到这个地步,可即使这样,我也从来没有记恨过他们。人心都是肉长的,血浓于水,又有哪个孩子不渴望父母的温暖怀抱,又有哪个孩子,真的会记恨父母呢?
所以,我很想他们,做梦都在想,只是十三年来的隔绝,让我不敢去想了,因为一想起来,我会更冷更孤独。
可就在一个人,在你十三年来都习惯了无父无母,甚至也没有人提起父母的时候,好不歹的却冒出来一个陌生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诺大个市局里的刑警队长,他陡然给你说,记得叫你父亲小心,这会代表什么?
可以说对于我而言,完全就是天雷勾动地火,整个人都燃烧了。
我相信一个市局里的刑警队长不会随意放厥词的,这是职业素养的必要性,他既然这么说,自然就代表我父亲肯定还活着了。
天啊,这是我做梦都不敢去奢想的事情啊!
我一下子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未来。
门被关上了,鹰钩鼻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我心里很激动,刚知道父亲一点的消息,怎能这样就失去了,我赶紧大吼道:“等等啊,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求求你告诉我好不?”
可外边再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我很着急。
不管身上的点滴液了,甚至连氧气罩都被我一把扯了下来,我三下五除二的将各种插在身上的线或者沾上的心电图贴座拔出,就发疯的往外追去。
可是跑了两步,我脚下一个踉跄,直接给翻滚在了地上。
头晕脑旋的,一阵发黑。
我愤怒的干吼两声,用拳猛力的捶打地板——我估计昏迷太久了,身体很乏力,双腿根本就支撑不了我起来。
我一个劲儿吼,总算是靠双手一点点的朝门口趴了去,等我费劲力气打开门的时候,楼道里来来往往的有几个护士, 可哪里还有鹰钩鼻的身影。
就在这时候,旁边忽然站起来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关心的说:“哎呀,小兄弟,你怎么还起来了,队长给我们的命令就是死守你安全,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呢,赶紧进去!”
他们说完就急忙来扶我,我焦急的喘气说:“你们队长,你们队长,我爸爸, 我爸爸,他认识我爸爸么?”
那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一脸的迷茫,有一个黑皮肤的说:“谁知道你爸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