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箩筐-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激动又忘了自己的伤势,一抬身,正色道,“陛下请放心,臣一定勤勉做事,恪尽职守,绝不会让陛下失望——哎呦!”痛呼一声又摔了回去。趴在床上直想砸床板,心中暗骂,他奶奶的,这伤真是疼死人了!
太子脸色微变,忽然伸手去掀思归身上搭着的丝被,“到底伤成什么样了,朕看看。”
思归大惊,“不能看!!!”
第四十八章()
思归是个伤患,动作大一点都不行。因此在从前的太子殿下,如今的皇帝陛下要看看她的伤势时,她毫无办法。只能嘴里嚷嚷不能看,还不能喊太大声,免得惊着了陛下,因此毫无劝挡阻拦之功效,人家那边已经毫不犹豫地便轻轻掀开了搭在她身上的丝被。
她这种杖伤在将养的头几日里肯定是不能穿下面衣服的,因此被子底下光溜溜,连亵裤都没有,只觉下身一凉,屁股和大腿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陛下的面前。
宦官和女子的身体构造有着本质上的巨大区别,思归吓得立刻咬牙忍痛,紧紧并拢双腿,只怕被看出什么端倪,要是露了馅,那她刚到手的中常侍兼武毅营提督还没焐热只怕就要拍拍翅膀飞了。
皇帝陛下半晌无言,思归只听见他在自己身后轻轻抽了口气便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又有很轻柔的触觉在她的大腿下方快靠近腿弯的地方出现。思归的臀部和大腿上都被打得伤痕累累,被摸到的那个地方大概是伤痕和完好皮肉的交界处。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思归紧张得头上汗都要憋了出来,努力侧过头,苦着脸,“陛下,臣这身上伤痕累累,又青又紫的有碍观瞻,您就别看了,这药也苦兮兮的,您小心蹭到手上。”
眼前的这副景象,对陛下来说,冲击力过于强劲,因此呆看了半天,硬是没有做声。
早就知道莫思远因为是个天/宦,所以长得和一般男子不太一样。不但小巧,而且有些圆润,腰身细,臀上有肉,捏起来弹性十足。
这时揭开被子,那细腰圆臀就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因为人是趴着的,所以腰身下陷,显得更细,曲线起伏,向下勾勒出滚圆的翘臀,两条腿笔直结实,相对于他的身高来说,也是很长的了,足踝玲珑,两只脚也小巧纤美。
露出来的身体,中间一段自然是布满了带有僵痕血痂的伤痕,看着几乎有些狰狞。但底子雪白,腰身和腿弯往下都是成片的白皙细滑,衬着道道刺眼的伤痕,陛下心痛之余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怦怦心动,几乎看得有点眼晕。手不受控的就去思归腿上伤痕比较浅的地方轻轻摸了摸,然后又跟被烫到一样猛然收回了手。
心底涌起阵阵无奈自嘲之情,他还一直在心底暗暗蔑视七弟的怪癖恶习,却原来他自己骨子里也是一样的货色,对个小宦官能动心动到如此地步。
本还想着莫思远这小子长得俊俏,为人与性情都十分合自己口味,那就稍许偏爱点好了,做皇帝的有个把宠臣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控制着别越了界就好。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什么叫别越了界?
这些天来京城中的局势风起云涌,骤变连连,连日里逼宫调兵,威慑群臣,每每一个举动都是生死攸关,成败存亡的关头,吃不下睡不好,诸般的凶险紧迫压在肩上,却还有心情为了莫思远动一次肝火。
大局初定,稍一有空暇,就忍不住要来探看,看完又心疼得要命,偏偏心疼的同时还有阵阵要将这个本就一身伤的人继续压在身下,让他再狠狠疼一次的欲/念不停冒头。
忍不住要苦笑,就算要自欺欺人硬是说此时的行为还没有越界,估计离真正越界也为时不远了。
叹口气,暗道既是实在不能压制住一直刻意回避的这点绮念遐思,那也就不必再硬去压制,否则就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暗下决心,此人朕要了!!!
……………
只不过要起来只怕不容易。
与七弟毓王那些没甚重要,随意玩玩的小太监们不同,莫思远是个如蜜桃般可人的——臣子,还——想到思归之前那些勇猛的业绩,陛下瞬间有微微的牙痛之感——还十分的厉害,并且貌似只喜欢美女————
思归看不到陛下的神情,就算看到了也绝猜不到陛下会有如此曲折的心路历程,只是觉着眼下的情形既尴尬又危险,苦着脸扭头再努把力,“陛下?!我——臣我这样有点冷。”
陛下这才轻轻把丝被盖回去,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口吻如常,“是伤得挺重,也难怪你一动就痛,看来还得再好生将养几天,宫里的周太医是疗外伤的圣手,朕回去就命他给你配两副药来。”
思归松口气,“多谢陛下。陛下刚刚继位,一定有诸多要务缠身,还能惦念着我的这点事,微臣实在感激不尽。”
======
到了晚间,顺平几乎没把眼睛瞪成铜铃,对着思归直跳脚,“您,您就这样让陛下看啦!”
思归很没脾气,无奈道,“那——他实在想要看就看呗,我反正趴在那里,最多给他看看屁股大腿,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顺平险些要捶胸顿足,“不是这么说阿!您那里谁也不能给看,您的清白阿!!!”
思归给他个白眼,“那怎么办?我趴着不能动,陛下高高在上,我行我素习惯了,从来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压根就没有要提前征求一下我意见的意思,抬手就把我被子给揭开了。我难道还能为了这个去揍他一顿?那一位可是已经登基,开始称孤道寡的人物,换你敢不敢去揍他?”自暴自弃往枕头上一趴,“反正我是不敢!”
顺平吓得一缩脖,颤声道,“那小的我肯定也是不敢的。”缩完脖之后却还在纠结,“——那也不能给人乱看,您的清白阿!”
思归给人看两眼其实觉得无所谓,只要别暴露了身份就好,因此听顺平不停唠叨就十分心烦,斥道,“瞎闹什么!”朝着一旁桌上堆放着的一大堆奇珍药材名贵补品努努嘴,“陛下大概是有些内疚了,就是想看看我的伤情如何,你这两天帮我擦身上药,不也天天在看,治病疗伤时候的特殊情况嘛,那有什么。”
桌上这些东西都是陛下回去后就立刻派人给送来的,思归没力气细看,只是大概瞅了两眼,就发现其中有雪蛤老参,燕窝珍珠,都是宫中的上好东西,这样一大堆可价值不菲,可见是陛下对她的凄惨样动了恻隐之心。
顺平见思归被他烦得快要翻脸,这才不敢再叫了,只十分忧郁搔搔头,躲去一旁唉声叹气,“唉————”,心想我是被逼不过,走投无路下的无奈之举,怎么能一样。
思归趴在床上再养两天伤,就听说去扈崂关调穆将军麾下大军的葛俊卿回来了。
扈崂关的半数兵马也已经驻扎在了京城以南二十里的大营之中。如此一来,京中的局势彻底尘埃落定,就算再有心怀不轨,伺机蠢蠢欲动的臣子,被这数万大军震慑着,也知道楼家事败已成定局,再顽抗下去也毫无意义,不若趁着还没有折腾丢乌纱性命早点偃旗息鼓。
思归也很高兴,吩咐顺平,去请葛俊卿有空暇时来她这里一趟。
早上刚吩咐下去没一盏茶功夫,葛俊卿就来了,思归还在纳闷,顺平这小子长翅膀了不成,速度这么快?
葛俊卿就已经满脸忧色地快步进来,“思归,你怎么搞成这样!我昨晚回来听余涵说起你惹了祸事,都快担心死了,今早便先过来看看你。”
“哦,”思归明白,原来不是顺平速度快,而是葛俊卿自己主动来的,虽然觉得自己就算被杖责得很惨,他也不至于就要‘担心死了’这般严重,但也很是感激,“多谢,我没什么大碍,就是要在床上趴段时间养伤。”
葛俊卿连日奔波,不复往日的丰神俊朗,眉宇间有些风霜之色,倒是少了些以往养尊处优出来的贵公子样,多了点英武男子气概,皱眉看着思归还是有些寡白的脸色与明显削尖的下巴,叹道,“你实在不必如此,这又是何苦!”
思归仰起身,奇道,“我受人恩惠,人家有难时自然要鼎力相助,连柳余涵那个文人都说道应当如此,你难道反觉着我应该做忘恩负义,有负佳人之事?”
葛俊卿伸手帮她拉拉滑下去的被子,“自然不是,我是说世道艰辛,你到底是个女子,硬撑着受这些罪太过苦了自己,这又是何必呢!”
思归最不爱听这话,“这都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不撑着难道还想让谁替我撑着不成?”顿了顿,想起自己找葛俊卿的初衷,因为有求于人,便压下不悦,又探身朝他凑了凑,脸上带着亲善示好的意味道,“大少爷,我有一件事,可能有些麻烦,但是想来想去只有拜托你最合适,不知你是不是能帮我个忙?”
葛俊卿凤目闪动,一时心里竟有些紧张,定定看着她,“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
思归不好意思一笑,“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实在是不能随意找人在身边伺候,有时很是不方便。我在你们家那两个丫鬟秋嫣和秋苧如今在哪里?若是还没有配人能不能送来京城我这里?我回头另买几上好的丫鬟还给你。”
葛俊卿脸色一黯,他方才一时之间竟以为思归不能找旁人,只能靠着自己的事情会是想要找个抽身退步后的归宿,那自然还是自己最合适。
强忍住心头涌起的失望之情,“我明日就派人回去将你那两个丫头悄悄带来,不过是两个下人,你留在身边用就是,不用见外,还要另买丫头来换。”
思归就是和他客气一下,也觉得两个小丫头对财大气粗的葛家来说没甚要紧,送了自己也无妨,她是真的很需要这两人在身边,便不客气,“多谢!”
葛俊卿有句话忍了许久,这时便想要问问思归:上次在牡丹园你那样痛斥杜若兰,不欲她总粘着我是否是真心所想?
却听思归说起了别的,“我听说陛下有意让你顶兵部侍郎并参知政事的缺儿。”
葛俊卿道,“是有这回事,你怎么知道?”
思归道,“前日顾白顾先生来看我时说的。”微微一笑,“大少爷,日后你我二人就是平级了。”因她以前在葛府总把葛俊卿放在自己顶头上司的位置上,所以此时能够平级就十分开心,忍不住要提前说一说。
第四十九章()
思归因为卧床养伤,错过了新皇的登基大典。
只听说是盛况空前,在轻易不用的隆安门举行了金凤颁诏仪式,皇帝率文武百官,三卿九公祭天,祭祖,颁下登极诏、颁恩诏,诣太庙,奉上册宝,追尊四代考、妣,告礼节性社稷,改元景泰,而后大赦天下。
唯一的缺憾是因为先帝当年一直对太子有些忌惮,不愿他通过联姻拉拢了哪家重臣,但也不想委屈儿子娶个没有身家背景的女人,在此矛盾心情的左右下一直没给他立太子妃,而新皇登基前也没定下合适人选,于是不曾册封皇后,中宫空悬。
如此难得一见的盛况思归没能亲眼看到,不禁万分遗憾,同时又很是心虚地在听人宣讲新皇登基后要注意的众多避讳时才发现,自己以前竟然一直不知道太子的名字叫做苻祁!
‘工作’了这么久,竟然连大老板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思归不由要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工作太不认真重视了?
反省过后认为,这事儿还真不能怪自己不敬业认真,而是和这个时代有关,以前的殿下如今的陛下,身份实在是太高,导致他的名字一般不会有人去叫,尊称就足够用了,估计他那名字只有老皇帝才有资格叫叫。
苻祁,苻祁,把陛下的名字在心里默念几遍,思归很觉趣味的发现,像葛俊卿,柳余涵那些世家子弟,一个个的名字还都要起得风雅有致,怎么到了陛下这里反而如此简单?
随即想起苻祁那张脸,立刻又认为还是这名字好,人已经长成了那样,再配个花里胡哨的名字实在不如简洁的有气概。
思归倒不是认为苻祁的长相有什么不好,但总认为一个大男人的脸精致优美得赛过所有美女,那感觉实在是逆天,让思归在私下里总要不自觉地把‘妖孽’这个评语往他身上套。
陛下自然不知道受伤的蜜桃还有闲情悄悄的对他从名字到长相都进行了一番大不敬的品头论足。他就是百忙之余还十分惦念思归的伤势,每天都会派人来问问。后来听说思归已经能起身在房中走走,侧坐一会儿也没有问题时,就派出一乘里面铺了无数层垫子的软轿把思归接进宫去了,说道数日不见,朕十分挂念,想要见见他。
思归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