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戏外[娱乐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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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不知是昏了几日,醒来时面前出现的是一张英俊风流的脸,哪怕是在军营,那张脸上也满是不羁,上挑的嘴角带着几分戏谑:“哟,醒了啊!”
林安面色冷峻,冰冷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穆,景,豫!”
这锦衣男子竟然就是前来任职大将军的左相三子穆景豫。
“我在此,可是已恭候你多时了——”穆景豫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林将军。”
……
送走林安时叶七暗地里在对方心口处放了一瓣桃花,几日过去后那边没传来什么心悸才放下了心,看来是安全到了。
那桃花瓣是由精华凝结而成,不只能感知安危,还会在林安受到致命一击时替他挡住。
玄明现在真是烦死叶七了,自从林施主走后,叶七就日日跟在他身后。
“叶施主!小僧还有很多修行要做!”从山涧挑回的水洒了一地,玄明鼓着脸瞪视一旁的罪魁祸首。
叶七蹙了蹙眉,垂下眼睑,用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以表达自己的抱歉:“我很抱歉,但是,你答应了教我下棋的。”
玄明抽了抽眼角,一脸严肃地道:“是小僧失约了,但小僧这几日实在是抽不开身,施主可以去找主持师兄或是方丈陪你。”
所以说你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
叶七想着寺院主持和方丈的脸,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找萌萌的小沙弥,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就算他们说的再简单他也听不懂……
叶七看玄明眼底暗含的期待,在心里挑了挑眉,他当然知道对方在期待什么,但是他为什么要顺从对方的期望呢?
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笑容,实则在玄明眼中叫好像面部抽搐得了癫疾一样:“我喜欢你教啊!”
玄明偏头不去看那令他莫名肚子疼的景象,他不知道有个词叫做不忍直视:“叶施主,你……还是别笑了。”
叶七立刻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玄明:“教我下棋,不然,吃了你!”
话说他记得每次林安都是用这个表情和口气对属下说话的,应该很有威慑力。
这个表情的确很有威慑力,如果忽略你本身似挑非挑的嘴角和眼尾的桃红的话……
玄明默默仰头和叶七对视半晌,直到对方快要崩不住脸才俯身捡起地上的扁担:“方丈说了,叶施主不会吃人。”
叶七内心默默“啧”了一声,拦住玄明,一脸灿烂:“方才我是开玩笑的,这些我来做就好,你教我下棋吧。”
玄明忍了又忍,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眼前这是尊贵的客人不能生气,南无阿弥陀佛……“叶施主,修行自在个人,不可交于……”
“你教我下棋也是一种修行,明明前几日不是下得好好的吗。”
玄明捏了捏挂在脖子上的念珠,终于没忍住:“那你先把臭棋篓子的脾性改了再说吧!!”说完气冲冲的拿着扁担和木桶走了。
“等等,玄明!”见那背影脚步不停,叶七知道对方这是真生气了,无奈叹了口气,那次真的不关他事啊。
找不了玄明,叶七思索了片刻,在繁忙的主持和貌似悠闲地方丈之中果断选择了方丈。
然而不过一刻叶七就后悔了,看着眼前人的口中不断吐露的教导,就好似靡靡的磐音,声声入耳。
尘寂方丈看着眼睑下垂,姿态慵懒,表面风姿卓越实则是瞌睡连连的叶七,停下了棋道的传教:“叶施主。”
叶七一惊,抬起头来,眼中尚有几分迷蒙之意:“抱歉,方丈,我……”
“无碍。”方丈缓缓摇了摇头,眉目慈祥,“若是施主不愿,又何必强求。”
叶七偏头,轻声说道:“只是除了这之外,没什么事可做罢了。”
尘寂方丈听了微微一笑:“施主怎会无事可做,莫忘了当日施主所言之事。”
叶七一顿:“你是说……”
尘寂方丈微笑不语。
“我知道了。”
差点就忘了啊,那件事……
……
“……若是方丈能让林安下了决心离开鹿城,林安的福源,由我来积,也是一样的。”
“叶施主,福源不得强求。”
“日行一医,去其病痛,洗其根骨,你情我愿,未尝不可?”
“……”
第20章 桃花树下桃花“妖”(十九)()
长庚穿着白衣清冷的道士袍进了鹿城,微风吹起他须白的两鬓,桃花瓣漫天飞舞,些许落在他的衣袍上。
他愣了愣,鹿城实在是变了太多,上次他来时还是一个随同师父的小道士。鹿城的样子他记不清了,但还是晓得那时没有这么多桃花树,明明是盛夏时分,却绽放的如此昳丽。
想起受人所托之事,长庚看花瓣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这般干净的气息,真是那作恶之妖吗?
路过一处空地,几个孩童正在打闹,长庚目光一掠而过,孩童颈间的银色镂空小球引起了他的注意。
孩子们玩的球打了个旋,咕噜咕噜地滚到长庚足下,长庚捡起球还给孩子,放低声音尽量温和地问道:“孩子,你们颈间的那个是哪来的?”
“这个吗?”孩童摸了摸紧贴在皮肤上格外舒适的镂空小球,“这个是我娘从菩提寺的漂亮哥哥那求来的,娘说啦可以保小豆子平平安安一辈子!”
“我也有我也有!”旁边的一个女孩儿说道,露出了手腕,银色的铃铛随着摇动发出清脆的声音,“我的是小铃铛!是爹爹去求的!”
有了女孩儿开头,其余小孩都现出了自家长辈给自己求来保平安的东西,多半是银饰和玉饰,也有些其他材质。
孩童说了一阵就忘了长庚这个站在旁边的大人,和小伙伴们笑闹起来,长庚也不叫他,转身便走了。
凡人看不见,长庚却能见到,那些祈福而来的东西,都弥漫着淡淡的或多或少的妖气,没有一丝恶意,小心翼翼地环绕着孩童,保护着他们。
那种清澈的气息,干净得几乎不像妖气,是以长庚差点忽略了过去。
淡雅的桃花香似是无处不在,留了几分心才发现,大街上凡是幼年的稚童婴孩,几乎每个人都有着类似的东西,还有几个能看出明显是体弱的脸上也泛着健康的晕红。
广洒福源,保佑平安,这和他从王妃处所了解的食人精血肆意妄为,全然不一样,究竟是这桃花妖太会伪装,还是,他被人蒙蔽了。
如今,只有见上一面,方能知晓。
捋了捋道袍,长庚随着参拜的人流上了山。
……
叶七将手中的银元宝交还给面前的妇人,等对方感激地拜别后揉了揉酸胀的手腕,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再来便回了房间。
院子里桃花树原本被砍去的地方已长出了更粗更茂盛的大树,叶七从怀中摸出一物,一条被鲜血染红的剑穗。
这是林安佩剑上的,煞气冲天,很令人不舒服,他却舍不得扔掉。
他想着古时的战争爆发少说也需半年,等他积够了足以抵消林安煞气的福源,他已找到能带着本体离开的方法,等到那时,他就会离开。
这天下不只是启国的天下,离开了这里,林安想找到他就难了,何况,凡人生命不过数十年……
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听见僧人说方丈要见自己,将剑穗重新放入怀中,起身去了大殿。
“方丈找我何事?”叶七问着,目光从尘寂方丈身旁的人身上一扫而过,暗地不着痕迹地皱皱眉。
长庚来到菩提先没有去找灼华,而是拜访了师傅的好友尘寂大师,片刻寒暄后便提起了居住于他们寺内的访客。
尘寂方丈早已猜到长庚来意,明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知几许,只是出家人不理俗世,因缘际会也不是想改便改的,于是顺着长庚所言为他引荐灼华。
长庚虽是道士,但乾清派作为大派之一行事向来明理,与某些极端的除妖道士不同,而长庚身为乾清派直系弟子,却不是主修无情道的正峰,自然不会是那般冷心冷肺之人。
都说天道无情,大道无情,然如果真的无情,天道之下,万物何以得生?大道之中,修者为何苦修?
说是无欲无求,左右不过是还没达到激起**的分量罢了。
再说这边长庚见到了被叫来的叶七,对方通身清冽的气息让他十分满意,却又觉得那清冽气息中有一丝违和,正是因为这一丝违和,长庚没有当即离去,而是决定留下继续观察。
若叶七真的是心思通彻,他就会放弃他人之托,所欠王妃的恩情还不足以让他违背自己的人生观念,恩情可以用其他来抵,更何况是王妃骗他在先。
但这一切,都是灼华是好妖的先提。
叶七这几日算是感受到玄明的郁闷了,自从那日被方丈叫去引见了那个叫长庚的道士后,那道士倒是在菩提寺住下了,这本也没碍着他什么事,可直到有一次长庚主动出声吓了叶七一跳,他才发现长庚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叶七发现长庚总是跟着他,然而长庚道行又在他之上,哪怕是在他的领域中如果对方不出声他也发现不了长庚,弄的他感觉时刻被人窥视,心里恼火的很。
叶七不知他的情绪会影响本体,是以,千里之外的林安看着手中香包里色泽明明暗暗的花瓣,脸色难看至极。
第21章 桃花树下桃花“妖”(二十)()
叶七为了避开长庚隐匿的身法倒是增进不少,一边要给来寺院的客人祈福,一边又要防着长庚,身体的劳累,不断流出的妖气,神经的紧绷,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疲惫,也因此思念林安的时间变得异常珍贵。
如果林安在这的话,这些事,根本轮不到他操心……不,不能这样想!
叶七揉了揉眉头,甩去心底的不舍和后悔,他从来不是一个只依靠他人的人,若是养成了习惯,会毁了自己。
说是这样告诫自己,他还是对手里血红的剑穗发了会呆,直到不同寻常的波动传来,叶七心中一动,收起了剑穗。
几乎是在他收好剑穗的同时,长庚就出现了,叶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长庚走了几步,一顿,眼睛微眯……院子里,有很细微的,难闻的煞气味。
怎么会有煞气?
“你这里……”长庚刚想问,就见叶七脸色一变,一个闪身便不见了,长庚皱眉,跟了上去。
在他就要放下心的时候,却在灼华院里发现了煞气,难不成,灼华真的不像他表现的一样,只是个善于伪装的妖?
刚才的脸色大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被撞破秘密之后的逃逸?
灼华……不要让我失望。
叶七脸上的焦急不加掩饰,为什么他放在林安那里的桃花瓣会发出生命危险的信号,而且还是在鹿城,这么近的地方!
叶七顺着桃花瓣的感应,直接飞掠进一处别院,刚进去就看见一众人围攻着中间浑身是血的林安。
“小心!”见一柄剑就要刺入林安后背,叶七顾不得其他,挥袖缴了所有人的兵器,又是一袖抽去,所有人都昏迷在地。虽说恨不得杀死这些人,但叶七收到法制教育的人生观还是让他有些保留,何况若他破了杀戒,那辛苦积来的福源怕是会顷刻散去。
“咳,阿华……”林安抓着叶七的手,晃了晃身子就倒在叶七身上,使得对方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林安,你没事吧!”叶七焦急地将林安放到地上,用妖力探查着林安的内部,“你等等,我现在就给你治伤!”
“咳咳,我没事。”
“都咳血了这叫没事吗?!”叶七直接忽略林安的拒绝,将妖力输入对方体内治疗。
自从长庚来后好些天的祈福已经消耗了林安不少妖力,他又不曾去桃花树林修养,说来说去他还是对长庚怀着极深的戒心,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分毫破绽。
现□□内的妖力残留的并不多,若是祈福倒还是能撑个几日,要治疗林安身上的伤势却是不够了。
妖力渐渐干涸,身体里的筋脉开始发痛,叶七看着林安粘满血污的脸和依旧虚弱的脉动,默不作声加大了妖力的输送。
“你这次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上次不好好的吗!”
“咳咳!阿华,我不再是启国的将军了。”林安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漆黑的双瞳紧紧盯着叶七的脸。
叶七根本不在意林安话中的试探,反而以为林安是故意转移话题,见林安的脉搏苍劲了许多,才松了口气,一放松心神感知力就回来了,他听见了房屋内杂乱的呼吸声。
叶七心中冷冷一笑,他说怎么受伤了呢,原来是带了几个拖油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