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第7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寇的提醒恰到好处。
【这到底是怎么选的人,这么差劲儿,竟然也能进来。】
伏天面上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不等女孩儿为他那天人般的容貌惊叹一下,长剑随手划过,金光微闪,下一刻,女孩儿那还未曾太过狼狈的头颅就落到了地上,如皮球一样,滚出了一点距离。
“太弱了。”
伏天说着,缓步走过这片地方。
【其实还好,你看她的灵体,还是很完整清晰的,随机选择也不是完全没有标准,就是武力值堪忧,但… …】
“但”后面的话,阿寇实在是说不出来了,真的是太弱了啊!对方到底是怎么被选进来的,试炼场可真是太不挑人了。
【嗤。】
伏天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离开了。
他没有注意到,被他的长袍边缘拂过的人头眼睛眨了眨,她并没有死,看着面前的一切都不明白是怎样的,死了吗?她死了吗?
“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定是个噩梦。”
没有头颅的身体还在原地站着,上面连血色都没有,躺在草地上的头颅看着那里,明明是自己的身体,陌生的不敢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火焰熄灭之前,终于有人来到了这里,他们看到了无头的尸体,也看到了还在喃喃自语的头颅。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一个会说话的头。”
对方拽着女孩儿的马尾,直接抓起了人头,四目对视,女孩儿露出哀求的表情,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却知道这大约是个机会,连忙说:“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她在说什么?”
另一个人问,他们两个是从树上直接落下来的,那棵树就在一旁待命,那是一棵会走路的大树,上面还自带树屋,算得上是本世界的房车了。
此刻,树屋之中,也有一人探出头来,是一个姑娘,对方轻声问:“是她干的吗?”
“虽然是外来客,但看她的样子,恐怕也就这点儿能力了,给你玩儿吧。”抓着人头的那个人说着就把女孩儿的头颅抛上树屋。
树屋中的姑娘伸出手,刚好一把抓住女孩儿的马尾,还没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女孩儿面对的人就成了一个头上戴着绿叶装饰物的姑娘,一个面容亲和的姑娘,她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些希望:“能先把我和身体合拢吗?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挺有意思的。”姑娘脸上带着笑容,抓着女孩儿的头挂在了墙上。
本来光洁的墙壁上突兀的伸出绿色的枝条来,还带着几片绿叶当做装饰,如同天然的挂钩,刚好挂住女孩儿的马尾,头发揪痛,恐惧在心中弥漫,眼角余光,她看到了侧面并排的一个头骨,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头骨,白森森的可怖。
难道我以后也会这样?不要啊!
泪水流下来,那姑娘见了格外惊奇:“还真的挺有意思啊!”
外面的两个人在吵:“你怎么能够把那样的东西给渠,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谁知道那些外来客都有什么本事?!”
“喂喂,你什么意思吗?我就那么弱吗?”叫做渠的姑娘不甘示弱地到了窗口探出头去,冲着下方争辩。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这不是正常的长度吗?你们对长短到底有什么错误标准?
谢谢啊,我也很喜欢自己!也很喜欢你们了!大家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第983章 第983章()
“那是什么?”
几个穿着兽皮的壮汉看到了一晃而过的黄色皮毛; 因为体型的原因; 并不像是某些有着同色皮毛的小动物; 但这么大型的; 会是什么?
“小心; 最近有外来客,不要太深入。”
靠山吃山,靠林吃林的壮汉们难得有了些谨慎,看到那个大型的动物直接过去了; 没有注意到他们,他们也没有贸然上去招惹; 万一打不过; 可不是倒霉。
皮毛光鲜的猛虎在这里算是个新鲜物种; 并没有同类型的猛兽存在; 他悠闲地走了一会儿; 目光之中也看过了几个兽皮人的样子; 想了想,变作了人形,一张近乎同色的兽皮裹在身上成了简单的兽皮裙。
随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他向着之前看到过的一个村庄而去; 走到附近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 但因为那相似的画风; 并没有人带着太多的警惕。
“站住,你不是我们村的,来做什么?”
有个少年执着利斧问; 他手中的斧子并不是铁质,那是一种近乎黑色的金属,看起来更加可怖。
“我是逃出来的,那里,都死了。”
他指向一个地方,那也是他远远看到过的地方,那个村子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被焚毁了,似乎没有人逃出。
“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
少年将信将疑,他们的生活除了跟猛兽对抗,还算得上是平和,毕竟地方太大,人太少,想要打都打不起来,彼此之间的防备之心还不是太厉害。
看着他噔噔噔跑回去,男人站在村口的位置,没有贸然行动,远远地,能够看到村庄之中那个石屋,周围的茅草屋似乎在拱卫着石屋的样子,这样的造型,虽然房屋的样式不一样,但那种感觉,却让他对那个石屋异常亲切。
少年跑进了石屋之中,很快就引着大人过来了,对方过来问了他几句,男人说:“我叫罗德,是从那里来的。”
他再次指向那个方向,眼中还有些怅然的感觉。
“哦,我们听说了,你们挺倒霉的,碰上了外来客。”
青年这样说着,他倒是很能理解对方的无奈,外来客杀上门来,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但是打不过,怎么办?
生活的残酷让他们对这样的事情很能够接受,于是容留罗德也成了一件不算太困难的事情,任何正常的时候,他们都愿意收留更多的人成为自己的人,只要不超过一个上限,人多总是更容易生存。
很多年前,外来客第一次到来的时候,他们也是因为善意才加以收留,哪里想到后面的那一场场杀戮。
理论上同意了收留对方,但还是要先去石屋走一遭。
罗德十分理解的样子,跟在青年的身后走路。
“看你这么强壮,之前是捕猎队的?”
少年也跟在后面,他的话有些多,像他这个年龄,见识还少,碰到一个新鲜的外来的人,总是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
“嗯。”
罗德其实不太明白对方具体说了什么,他对这里的词汇量掌握的还很少,如今能够顺利交流,只不过是在作为猛虎的时候多听了几句,根据一定的规律总结出具体的音节意思,但若要详细说,就很容易词不达意。
好在他本来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大多数时候只需要说一些关键词就好了。
似乎某些事情也能够从气质之中看出来,少年见他如此,并没有觉得被敷衍怠慢的不悦,继续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见到外来客了吗?他们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很厉害?”
一连串的问题根本不给人留下足够的回答空间,最后罗德只是简单说了一个“没”,可能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在回答哪个问题。
青年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这没你的事儿了,快去玩儿吧。”
“什么玩儿,我是在镇守村庄,别以为我不知道,事情不一样了,要防备,要谨慎!”
少年很多话,一串话迅速说出来,说得又快又流利,罗德一直在暗暗总结其中的发音,大约明白了一些含义。
石屋中,对着火塘之中那朵神奇的火焰,罗德神色肃穆,他能够感觉到其中的某种神性,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从前,从前那个原始的时代,他也曾执掌一个部族的祭祀活动。
再看那个正对着门口的老者,脸上就多了些无法形容的亲近感。
从眼神到气息,老者对他看得很认真,之后又看了看火焰的状况,很平稳,也就意味着并没有什么需要防范的。
“以后,你就是我们村的人了。”
老者这样决定。
青年听了露出欢喜的样子来,拍了拍罗德的肩膀,说:“好兄弟!”
“好。”罗德应下,他的神色放松了一些。
因为有着足够壮实的身材,罗德自然就被分配到了捕猎队,他维持着自己的沉默寡言,听到那些捕猎队的兄弟们在议论最近的事情,很多都听不太懂,但他的词汇量却是日益增加。
“山部的人传讯说是让大家聚集在一起,方便防备这些外来客。”
“这是哪个蠢货提出的建议,如果真的聚集在一起,不等别人打上来,咱们恐怕就要死在猛兽口中了,他们是忘了兽潮的可怖了?”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强者多,足够抵挡吧。”
“哼,山部能有多少人,最后还不是要各部出人,长老怎么说,咱们去吗?”
“还不知道,这一路,太远了。”
“是啊,太远了——”
感慨声让这个谈话很快终结,其中涉及到很多东西,罗德听得都不太明白,又不好问。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才从周围人的说话之中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古怪之处,他们以村为单位聚集,不敢扩大成镇,更不要说建城,如果人群聚集的数量超过某个额度,就会引发附近的兽潮。
说起兽潮来,周围的人都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们有的年龄不大,从生下来就没出村,按理不可能知道兽潮的可怕,但他们那说话时候的样子,分明像是见过的。
罗德心中有很多不解,却没有问,他总是这样,习惯默默地做事。
长老对他这样的性格很有好感,最开始,或许是为了观察方便需要,总是会被他带到身边看着,发现对方做事踏实之后,就渐渐把一些事情交给对方,比如说分食物等。
以前罗德当祭司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的分配方案是比较公平的,大家都很满意,渐渐地,他就成了固定的分配员,长老也不再操心这件小事。
木部的人来的时候,是伴随着一阵歌声的,并不属于这里的语言让罗德听得入神,他听明白了歌词的内容。
“谁能救救我,哪个好心人能救救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活着,身体被遗落,头颅在墙上挂着,谁来救救我,我感觉头疼死了,头皮一定要掉了… …”
明明是透着可悲恐怖的歌词,但是那个语调,柔软得如同情人的轻吟浅唱,粗壮需要十来人怀抱的大树缓缓前行,它的每一步都需要先将根系探入,拔起,探入,反复重复这样的过程,伴随着泥土开裂的痕迹,走过的地方像是都被强行翻地了。
“谁来救救我——”
大树上面的树屋之中,一个姑娘正在学着那反复的调子,她的音不是太准,就让这句话愈发显得古怪。
罗德看着大树方向,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个叫做沦的少年又来了,对方话很多,见到罗德模样,以为他是从来没有见过木部的人,倒是没嘲笑。
“这应该就是木部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听人说他们都是跟大树为生的,可真好啊!”
“哪里好?”
罗德问了一句,对方问题多,话也多,同村的人都不太爱跟他说这些废话,罗德却愿意多听一些。
“不用辛苦捕猎啊!听说,他们都是等着大树把猎物送到面前来呐,而且去哪里都能有大树保护,一般的猛兽都伤不到他们,多好!”
沦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树屋上的姑娘,还跟罗德夸赞:“她唱的什么,真好听!我如果娶了她,是不是也能住在树屋上?”
“你可以试试。”
罗德不是很理解他们的婚俗,如此说了一句,听不出是鼓励还是调侃。
沦大概理解为了后者,于是白了他一眼,转头到一旁,不跟他说话了,用行动表明“我生气了”。
木部的人无论男女,头上都有绿枝绿叶做为装饰物,据说那些还都是活的,这听上去可有些奇异了。
罗德没有盯着看,怕触犯了什么禁忌,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的工作,老实得不像是一个外来客。
木部的人也并没有注意他,只不过他们说起了那个被火烧掉的村子,说起了那里发生的事情,长老忽而道:“也许罗德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把罗德叫到了身边儿,说:“他就是从那个村子逃出来的。”
这话一出,渠还有那两个男人,都立刻盯住了罗德,其中一个男人玩味地说:“逃出来的?”
“嗯,我当时在外面,看到有人来,跑了。”
罗德低着头,似乎是在表示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