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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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心里很明白,他被太后养废了,自小的时候就唯唯诺诺,文武不成,长大了也不会突然改变。一切都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他磨练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些后宅阴私手段,若不是王家的帮扶,是绝对坐不上这个位置的。
第292章 第 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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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好了;都吵什么?!”
胡父到底是个有经验的男人;面对这种妻妾不和引发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很有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见她们吵得凶了;这才一声冷喝,带着几分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们无意义的嘴皮子官司;把一家之主的威严拿出来;令这边儿的管家马上去采买需要用的东西。
要求得到了满足,六姨太马上不闹了,她在某些时候还是很能善解人意的,马上跑到胡父那里去小意温柔;也不管十几岁的儿子还在一边儿,就开始冲着胡父撒娇卖好。
随着胡父过来的本就没几个女人,大太太这个保持端庄的不动;也就显得六姨太很像是朵解语花了,哪怕事情还是她闹出来的,但大太太的铁面无私也有些过于冷酷无情了。
不知道胡父是不是这么想的;被六姨太歪缠着;很快又笑起来;答应了一些别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不过是些衣裳首饰之类的东西。
看得出;胡父的这一次逃亡虽然匆忙;但家底还是没损多少的;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自信让大家的心又安了安,连胡秀和胡尚辉都开始不甘示弱地讨要东西了。
胡尚敏笑了笑,也跟着这样良好的气氛要了些东西,都是学习上的书本之类的,同样是要东西,偏偏因为东西不一样,一时间高大上了许多。
往常,若是这样的情景,最不甘示弱的应该是胡尚荣,他肯定是头一个跟着六姨太脚步要东西的,但眼下他却一声不吭,安静地坐到长长的餐桌旁,吃起了摆放已久的三明治。
“这两天你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莫不是被吓到了?”六姨太对儿子还是比较注意的,当时没说什么,过后就过来跟儿子谈心。
说话的时候还很自然地伸手摸着胡尚荣的头发,完全没注意到儿子是僵了一下才忍住了躲开的**,任由她的手落在头上。
说实话,思想上想得开瞬时转变的世界,但做法上,让一个成年人,一直都是一家之主的人猛然间成为别人膝下的孩子,感受母爱的安抚,胡尚荣还是有些不适应,但他掩饰得好,这“二回熟”得来的演技没让别人看出更多的不对来。
“没,没有,没被吓到。”胡尚荣这样说着,有些别扭地躲开了来自六姨太的怀抱。
六姨太也不以为意,男孩子么,长大了就是不会太亲近娘的,坐在儿子身边,拉着他的手说:“你想要什么?跟娘说,娘跟老爷说,绝对会给你要来。”
完全不问对错,只要儿子想要就给,六姨太这种态度让胡尚荣哭笑不得,她难道以为自己是作态要什么东西吗?
胡尚荣迟疑了一下说:“娘,我想要到国外去读书,不想在那个什么大学念书。”
这个时代已经有大学出现了,而且入学的标准也没有那么严格,胡家的条件,除了年龄太小的胡尚辉不能去大学之外,胡尚敏和胡尚荣都是预备役的大学生,只等着过两天去上学就行了。
这样轻松的入学并不是不好,而且这时候的大学仿照外国的高等院校,没有丑到爆的校服,也没有那些繁重的课业考试什么的,甚至因为偶尔的时事新闻,在校的学生们还能闹闹罢学,学校中更有各种各样的组织在吸纳人才,只要有才华,很快就能发光发热,在这个时代留下自己的名字。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极好的,但……想到历史上那一笔笔血案,哪怕这座城市从未真正地沉浸在战火中,胡尚荣也不想在这里安枕,总觉得外国更安稳一些。
不是什么崇洋媚外,只是本能的趋吉避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扭转时代的能力,在两个时代交替的过程中,他很难躲过被碾压的命运。
剧情中并没有胡尚荣死了之后胡家的事情,但只看现在当政的政府是谁,就知道胡家最后未必会有什么好下场,即便胡父再有先见之明,之后的“投机”也是逃不掉的罪名,更不用说其他,所以……
别人也就罢了,六姨太,实在应该躲一躲才是。
没有了儿子的六姨太,又不是那么聪明,能够在大太太的掌控下活得很好吗?胡尚荣从来没有那么天真。
“娘,我想去国外念书,你陪着我去国外念书!我不要在国内了。”胡尚荣现在的年龄见识意味着他不能够说出更多的道理,谁会相信前几天还会在花圃里挖坑捉迷藏的少年一下子就懂得什么国家存亡的道理,所以……
“荣哥儿,这是谁带得你?你是不是在哪里听了歪话了?怎么想起来这么说?”
即便是这样幼稚的话,在六姨太听来还是有些过了,她直觉得有人想要借此事赶走他们母子俩,她看得清楚,老爷是不可能离开国内的,那么“去国外”就等于“离开老爷”,而“离开老爷”和被赶走的有什么区别?
被赶走就等于没了家,就等于没了生活来源,六姨太绝对不会那样做,于是逼问儿子没有得出始作俑者是谁之后,六姨太便劝了劝胡尚荣,说明他要去的那个大学的好处。
真正的好处六姨太其实并不太了解,她只要知道这是大太太的儿子胡尚敏也要去的学校就好。
自来她便是凭着这种“风向标”稳准狠地跟在了大太太的身后,所以逃亡也没有被抛下,后来做事更是一味如此,引得原主也复制了这个模式,全盘照着来。
只可惜胡尚敏聪明太多,又或者说原主太好被糊弄了,画虎不成反类犬,同样的学校,胡尚敏结交到的都是能够用得上的人脉,但他只得到了一堆狐朋狗友,甚至还有些势利小人。
想到这里,胡尚荣愈发坚定了不去那个学校的心思,但六姨太这里已经是说不通了,他把目标瞄向了胡父。
这一回,不是没有准备的,他提前调查了一下这个时代国外的大学有哪些,各自的优劣从某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上能够知道一二,但更多的还是要实际了解一下。
等有了比对之后,他便以自己要学习机械制造为由要去某个以此出名的学府。
国内大学和国外大学的学习成本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以胡家的条件,供起来也要考量一二,胡父沉吟再三,并没有立刻答应胡尚荣的要求。
胡尚荣也不敢催促,他之前没有什么特殊表现,猛然爱学习已经是不可思议,更不用说猛然间要学以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的机械制造,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若不是他把各个学校的优劣都做成了图表带过去,恐怕胡父会直接一口回绝,把他赶出书房。
现在能够考虑,已经是很好的了。
六姨太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匆忙过来问:“你是要了娘的命啊,是不是谁赶你了?你怎么非要去国外,难道这家里头就容不下咱们母子俩了?”
被拦在客厅的胡尚荣有些尴尬,这种指桑骂槐的哭喊实在是他不知道如何应付的。
旁边的胡秀沉不住气:“六姨太你胡说什么,四弟怎么想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他是被枪炮吓破了胆,这才想要到国外去的,你胡乱攀扯什么?”
大太太拉了胡秀一把,不容她再说,也同时把她护在了身后,挡住了六姨太的目光。
六姨太有所不满,却碍于大太太,瞥了一下嘴大声嘟囔:“也不知道被吓破胆的是谁,我儿子一路上可是没哭过!——荣哥儿,你给我说,是谁不让你在家里待着?”
对于六姨太这种坚定的“被害论”,胡尚荣很是无奈,却也准备好好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娘,我是真的想要什么?那些道德文章,便是写出花来,挡得住枪还是挡得住炮?我再也不想在面对枪炮的时候只能无力逃亡了,我要自己握住枪炮,要让他们不敢冲我开枪。”
“四弟这样说,应该去当兵才是。”胡尚敏笑呵呵插了一句话。
六姨太一听说“当兵”,拉着胡尚荣的手就紧了紧:“荣哥儿才不会去当兵,大少爷可是亲哥哥,就这样看着荣哥儿死啊!”
明明没影儿的事儿,被六姨太这么一说,倒像是胡尚敏存了恶意,故意害人似的。
胡尚荣有些无奈,说真的,兄弟之间关系不好,跟母亲肯定是有关系的。
“大哥说错了,我是想要握住枪炮,而不是当个炮灰,所以肯定不会去当兵的,我要去学制造枪炮,若是我能够制造出威力更大,大到全世界都害怕的炮弹,那么就不会再有战争了。”
胡尚荣说的并不是假话,如果核武器出现,这种破坏力几乎是无差别,贻害数年足以成为历史上惨剧的武器出现,就会达到一种平衡,谁都不会再轻易地开启战争。
——战争是为了争夺利益,而不是为了争夺寸草不生的荒芜。
第293章 第 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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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仿佛还看见了;亲爹收回双手站直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而他;则从奶娘的怀中探出头去;用一双朦胧的泪眼注视着那个陌生的背影远离。
一想到这些,就莫名有些委屈,他是长到三岁才第一次见爹;小孩子害怕躲闪一些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就错了?
因为这个而直接把他过继出去的亲爹真的是亲爹吗?
亲爹当然是亲爹,他要是怀疑这个,简直可以去地下跟亲娘好好聊聊了。
“站起来,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亲爹回来了,沉声说着,绕过了桌子,安稳地坐在了椅子上。
即便明知道不会挨打,甚至不太会有责骂;宋悦泽还是悬起了心,站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要以为南平侯府就是你的靠山;你不能袭爵;侯爷在的时候;别人还能称呼你一声‘小侯爷’,跟你交个好,以后;谁能正眼看你?你指望我为你撑腰吗?不仅是你;你弟弟也是别想。”
宋悦泽这时候撇了撇嘴;他是不信父亲这番话的,他见过父亲对弟弟的模样,疼宠的样子是他嫉妒都嫉妒不来的,谁让他小时候未曾承、欢膝下呢?
一想到这里,总是莫名的委屈。
“别不信,你弟弟如今还小,等以后,你且看着,我若是包庇他犯下的错事,以后我再不问你这些事情。”
斩钉截铁的话完全不像是留有情面的样子,赵沧颉肃着一张脸,沉声问:“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说。”
一句话把宋悦泽又拉到了眼前,事情其实很简单,没什么好说的,年轻人和三两朋友纵马游街,撞翻了小摊,但也赔偿了啊!至于调戏民女什么的,那可不是他干的,撑死就是在一旁跟着笑而已,那种姿色的姑娘,难道真能比府中精心教养几年的丫鬟更好看吗?
他相信他的朋友也没有真的起什么心思,只不过那姑娘有些泼辣,竟然敢斥责他们的行为,这才让人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像他们这样的身份,有人另觅蹊径,故意做出这种样子来引人注意,也不是不可能的,出于这一点考量,他的朋友想要把那姑娘带走的时候他还出言阻止了呐,虽然说得不那么好听就是了。
谁想到那姑娘竟然敢到府门前撞门自杀,他总觉得这就是惺惺作态,不然的话,明明不是他出言调戏,怎么偏偏就寻到了他,寻还寻错了门,竟然挑到了赵府上头,不就是因为他有这么一个公正严明的亲爹么!
想到亲爹的这点儿名声都是从惩治族人开始的,宋悦泽也不免想到会不会是有些沽名钓誉的意思,不见别人家这么闹腾的。
不仅对族人,连对仆人都不放过,听听外头都说什么,就差没把他家说成龙潭虎穴了,“刻薄寡恩”更是常听到的形容词。
宋悦泽嘴上不服气亲爹,心里头还是很介意的,每每听到那些话,都要拉下脸好久。
“你的意思是,你没错了?”
赵沧颉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严厉地看着宋悦泽,这孩子生得好,眉眼间有些宋妍的影子,却没有对方的那一份单纯善良,南平侯府真是把他宠得不像样,偏偏那么宠着,他的心思却总是把人往坏了想,听听这些臆测的词汇,若是他没有了解过事情的真相,恐怕也会以为那位姑娘是个故作清纯的大白莲,心机婊了。
看到梗着脖子拒不认错的长子,赵沧颉突然觉得心累,口气一下子就软了:“女孩子的名节何等重要,你们那样一闹,闹得那女孩子未婚夫家听说了上门退婚,这才逼得人一时想不开要来死一死,幸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