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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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痴痴地抬头望着无争,她最喜欢看他想问题的样子,那神情,好迷人。
他低下头:“小妖女,你在干吗?”
“看你啊。”
“我在问你问题!”
“哦,我以为你在自言自语”
“快说,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女人弄到扬州,还要专门带你去看看?”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聪明,还用来问我?”
“因为你总是冒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念头来。”
“反正我不知道那个大公子在想什么,只是有种直觉,他在引诱我们上钩。是钓我?钓你?还是别的什么人?为什么要设这个饵?”月含羞反问了一串。
无争忽然站起来:“是文倩!”
“文倩?”
“她的当票已经交出来了,还能有啥值得他们费这么大劲引诱她?”
“我也不知道,但直觉跟她有关。或许,这个秘密关系到鲁翠。”
“鲁翠?又干鲁翠什么事?她都死一年了。”
“不,鲁翠没有死。”
“啊?没死?你怎么知道的?”
“姬公子告诉我的。”
“姬公子?那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我没告诉你吗?”
“没有。绝对没有。”
无争眨了一下眼:“哦,我知道为什么没告诉你了。”
“为什么?”
“不告诉你。”
“为什么?”
“怕你吃醋。”
“我为什么要吃醋?”
“因为还是跟文倩有关。”
“为什么又跟她有关?”
无争拍拍她的小脸:“别问了,我得赶紧回楼船,嘱咐文倩别干傻事。”
“她那么精明,才不会干傻事呢!”
“对,小傻瓜,是个人都比你精明,你是最傻的那个!快回去睡觉,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文倩躲在一棵柳树后,远远望着那只挂满红灯的花船。
船上的姑娘鱼贯上岸,经过一夜的欢笑,此刻面上尽是疲惫之态。
文倩看到了家里人,她们夹杂在脂粉丛中,一样满身疲倦。月含羞说的没错,她应该跟这些人待在一起,而不是自己躲在少主的楼船上苟且偷生。月含羞生她的气也是应该的,她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喜欢少主,可还是偷偷喜欢着他,每天幻想着跟他在一起是怎样一种愉悦和甜蜜。她不应该破坏属于公主的幸福,
悍匪大公子11()
浓妆艳抹,衣着暴露。花船不时被客船拦下,双方一番讨价还价,接着就会有一两个花船上的女子登上客船,花船再继续巡游。
当花船停在大公子画舫前时,一个看似精明的中年老鸨打招呼:“这不是大公子吗?今儿我们这儿到了一批新货,没开封的,大公子要不要尝尝鲜?”
月含羞蹙眉,原来是拉皮条的花船,船上那些女子大概就是那种专门卖肉的女子吧。那位大公子居然欣然同意,恬不知耻地要老鸨把新货带出来看看。月含羞很郁闷,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露骨吧,自己堂堂一朝公主还在这儿坐着呢,这个大公子竟公然当着她的面狎妓,太过分了!
几个女孩子被带到花船船舷边,排成一排。
月含羞把头扭到一边。
大公子竟然还敢征求她的意见:“果然又年轻水灵,各个都讨人喜欢,不如请公主帮忙参谋一下,到底哪个女孩子更好一点?”
月含羞回头刚想呛他几句,可当她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女孩儿时,一下愣住了,这不是文倩的家里人吗?!她瞪着大公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们不是应该在金陵的大牢里吗?”
大公子却道:“金陵太守只是太守而已,品级没有扬州刺史高,况且,这几个女犯,原本就是要送到扬州来服刑,这只是让她们物归原处而已。”
“可上报朝廷免除她们刑役的折子已经送去京城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没见到朝廷免除她们刑役的赦令。”
“哪有那么快嘛,一往一返都得要些时日,再加上核准批复的时间,至少也得半个月一个月后了。”
“那就等赦令下来再说吧,现在,我们只能公文,让她们充为官妓。”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公主,您要明白,文太守犯的是重罪,就算在查明贪腐的过程中,他那个女儿文倩有功,最多,朝廷也只会赦免她一人,至于其她的,根本不可能顾得上。”
月含羞忽然觉得好被动,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处置这件事。
那几个文家的女人看到月含羞,纷纷跪下,恸哭着求公主救她们。
月含羞一拍桌子,对老鸨喊:“她们几个,我全包了!”
老鸨喜笑颜开,把女孩们送上画舫,接着又去做其它生意。
大公子看着月含羞,道:“公主这又是何苦呢?您救得了她们今晚,救得了明晚吗?救得了她们一天,救得了十天、百天、一年、十年吗?你总有离开扬州的时候,到时候,她们不一样要像其她的官妓一样出来接客吗?”
“我要为她们赎身,买下她们!”
“公主忘了,朝廷有律法,官妓不能赎身,一日为妓,终身为妓,就连她们生下的女儿也是官妓!”
月含羞一肚子怒火,却无处发泄,就知道这个大公子没安好心,原来挖好了坑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南落雁看含羞的脸色不好,赶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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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看您今天够累的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乱糟糟的,实在没什么看头。”
月含羞却一动不动坐着:“大公子何必说这种话,谁都知道,官府每年都要处理掉一批年老色衰重病缠身的官妓,只要你们愿意,是可以达成交易的。大公子开个价吧!”
“这种生意,在下还真没做过,在下只是一个盐商,只懂得卖盐。”
“我知道,大公子有这条道,就看大公子肯不肯借道了。”
“公主太抬举我了,管家的事,您堂堂护国公主都奈何不得,何况我这个小小的盐商?恕在下实在帮不上忙,这可不是我的女人,若是我的女人,在下二话不说,全部给公主。”
月含羞郁闷,这个大公子,太阴险了。现在怎么办?若是文倩知道了这事,该怎么跟她解释?她忿忿道:“大公子跟这些女人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干嘛不肯放过她们?”
“没错,我是跟她们无冤无仇,所以我干嘛不肯放过她们?不放她们的不是我,是朝廷,她们触犯了律令,受此刑罚,我怎么可以无视朝廷律法呢?其实公主跟她们也是素昧平生,非亲非故,又何必为几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操心呢?天下的官妓成千上万,公主同情得过来吗?哦,我想起来了,还有个叫文倩的女犯不在这些人当中,听说是被公主提走了。您是为了文倩才救这些女人的吧?如果这样,在下还是劝公主算了吧,那个女人不值得公主对她那么好。”
“此话怎讲?”
“难道公主不知道那个文倩跟着少主一起去了金陵?”
“一起去了那又如何?他们只是一起去办事。”
“没错,是一起办事,可很多男女,就是这么一起办事,办着办着,就办出了别的事来。”
“无争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少主的确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他若是随便起来呵呵,在下还是不用细说了,没人比公主更了解少主。关键是,那个文倩她对少主有意思,一个女人,若是存心投怀送抱,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月含羞站起来:“落雁姐姐,我们走!阿忠,叫只渡船来!”
“公主怎么说走就走?稍等片刻,在下送公主回去吧!”
月含羞装没听见,跳上阿忠召唤来的小船。
南落雁提醒她:“公主就这么走了,那几个女孩儿呢?”
月含羞还是装没听见,吩咐开船。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都成了一锅浆糊。她只是月含羞,又不是菩萨,不是善人,干嘛要关心几个不相干的女人的命运?更何况那个文倩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早就预感到文倩对无争的感情,这让她非常纠结,不知道自己是该理智地选择继续帮文倩,还是一脚把她踢开,再也不管她的破事,让她自生自灭去。她一边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要怀疑无争,可,理智永远无法战胜女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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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文家的女人自生自灭去吧,她才懒得管。
远离舞台后,湖面越来越黑,只剩船头一盏气死风灯勉强照亮了周围三尺以内,再远就全部溶进黑暗中。
南落雁握住她的手:“含羞,别生气,那个大公子是故意激怒你,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上当。”
“我不会上当。”
“可你现在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是在生气。”
“不上当不代表我不会生气!”
“因为那个文倩吗?要不我帮你找条狗,把她也咬落水,让你解解气?”
含羞闻言,忍不住笑了:“你还惦记那件事啊?”
“当然了,把我弄得那么狼狈,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哎,说真的,那些文家的女人你真的不管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我干嘛要管?逆天行事是要遭报应的。”
“得了吧,无争养大的月含羞会相信天命和报应?”
“为什么不信?”
“表哥从来就不信那些,你自然也不会相信那些。”
“我又不是他!”
“我看你挺像他,一样不守礼教,一样任意妄为,一样刁钻古怪,一样另类不群,而且,一样本性善良。”
月含羞轻轻叹口气:“唉,别再恭维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不过,那个大公子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忙不了她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他显然是设了套等着我往里跳,要么跟他同流合污或者答应他的什么条件,要么就让文家的女子自生自灭。”
“你就这么放弃了?”
“那我还能做什么?”
“这可不是无争的处事风格。”
“我又不是无争,我只是月含羞。”
“可你也是女人啊,你就不同情那些女孩子?”
“天底下不幸的女孩子多得是,我同情的过来吗?再说,我又不是男人,干嘛要怜香惜玉!”
南落雁甩掉含羞的手:“你怎么这样啊?铁石心肠!不跟你说了!”
月含羞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无争是派你看着我不许我惹祸的,不是派你撺掇我惹祸的。”
南落雁郁闷,另外找个地方坐下:“可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大公子嚣张的样子!”
“那你去把那些女人救出来啊,别光说我。”
“说的轻巧,我那点家底,怕是一个也赎不出来,我还留着养老呢!不像你们,各个都是土财主。月含羞,你倒是赶紧想个办法啊,难道真看着她们水深火热,等到年老色衰,才有机会被官府贱卖出去?”
“年老色衰”月含羞若有所思,忽然道:“阿忠!你立刻快马赶赴宁国!五百里的路,两三天足可以赶回来了。落雁姐姐,你去,把文家的女人包上三天。”
“含羞,你搞什么鬼啊?”
“别管那么多,照做就是。”
阿忠答应一声:“是,四秀。去宁国途经金陵,您有什么话要带给少主?”
“没有没有,你不用停下来见他,直接奔赴宁国,找小宁王要一样东西来。”月含羞附在阿忠耳朵上悄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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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目光异样,但还是点头答应。
南落雁一脸疑惑:“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阿忠只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就赶回来了。
南落雁打开阿忠带回来的匣子,看着里面的几块铁甲,皱眉:“这是什么破玩意儿。”
含羞忙着给阿忠倒茶,盛汤,添饭,夹菜,一脸喜滋滋地回答:“这可不是什么破玩意儿,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几块破铁片,还秘密武器”南落雁伸手去拿。
含羞立刻大喊:“别动a要你的命!”
南落雁吓得缩回手:“有毒?”
“没。”
“没毒你吓我干什么?”
“没毒,但是有虫子。”
“虫子?我怎么没看见?”
月含羞放下饭勺,走过来,取出根金针,把南落雁的手拽过来,在她指尖扎了一下。
“咝c疼!你干嘛?”
含羞挤出几滴血,滴在那几片铁甲上。很快,铁甲上的花纹动了起来,纷纷涌向血滴,不一刻,将鲜血吃得干干净净,又恢复成花纹的样子,一动不动。
“我的妈啊!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种被下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