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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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随遇也看到了:“没错,每幅画左上角都印着一个圆圈,这是什么意思?”
无争沉思。片刻,他眉峰一扬:“拿几只笔来!”
文倩跑快到屋里把笔架上大大小小的笔全都取来,递给无争。
无争选了其中一只,拔掉笔毛,将笔管对准圆圈印下,纹丝合缝,刚刚好。
褚随遇看无争:“不会吧?”
无争看褚随遇:“快备马!”
等无争、褚随遇到了秃笔先生家时,秃笔先生早已气绝多时,他依然保持着早上坐在刚修好的板凳上的姿势,手边是紫砂茶壶。
褚随遇过去试了试他的脉搏,检查了眼睑,又拿起茶壶闻了闻,打开看看,道:“他是中毒身亡,毒就下在茶中。”
“他是谁?是被人毒死的吗?”一起跟来的文倩问,但没人回答她。
褚随遇四处搜查一番,从卧室搜出一张面具。
无争眉头拧起。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文倩又问了一遍。
褚随遇把她拉到一边:“嘘,少主想问题的时候,不要打搅他。”
文倩压低了声音:“知道了,褚总管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秃笔先生。”
“秃笔先生是谁?”
褚随遇有点不耐烦:“这个,你回去问公主吧,她比较喜欢讲故事,我还要做事,你就站在这里,不要乱动,不要乱说话。”
“哦”
秃笔的住宅很干净,除了一具尸体和面具,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回到住处,无争远远就看到含羞坐在巷口的石墩上等他。他下马,伸手拉她起来:“三更半夜不睡觉,怎么坐在这么凉的地方?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一旁的阿忠道:“属下劝过四秀了,她不听。”
无争揽住她的腰:“怎么了?”
她的眉宇间尽是担忧:“你突然就跑出去了,我老是心神不宁。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都太离奇,还有那朵栀子花的出现,我总怕你出事。”
他微笑:“傻丫头,我不会有事。先回屋再说吧。”
文倩在后面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幽幽道:“若是这辈子能有个男人像少主对公主那样待我,夫复何求?”
褚随遇听到,一笑:“羡慕啊?那就赶紧找一个,早点把自己嫁掉,天下好男人不止少主一个。”
“先父冤屈未雪,不言婚嫁!”
褚随遇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女人啊,就是一种你永远也琢磨不透的动物。
进了屋,让含羞在软榻上坐下,无争这才说:“我们去了秃笔先生那里,他死了。”
月含羞愣了一下:“早上见他还好好的,怎么就”
“老褚发现,鲁翠家里挂的字画,全都出自一人之手,我们核对了字迹,确认是秃笔先生。”
贪官的女儿9()
“难道秃笔是”
褚随遇拿出面具:“他就是面具人。”
“鲁翠是秃笔的女人?!”月含羞再次凌乱,那个秃笔,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老书生,老男人,竟然是将那些不可一世的大官商们玩弄于鼓掌间的面具人!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开始重新梳理头绪――鲁翠是鲁一的女儿,万有财在去屠杀鲁一满门的时候救了鲁翠,成了鲁翠的恩人,然后万有财又被那个看不见的势力吸纳成为一份子,鲁翠成了万有财的帮手。而鲁翠同时又是金陵太守的外甥女,金陵太守跟邓州太守、秃笔先生是同窗,秃笔先生的另一个身份是面具人,那张看不见的网里的一个重要人物,管理着和万有财发生交易的所有下线,邓州太守就是这条下线之一,金陵太守则负责给万有财开路条,很快,鲁翠又成了面具人的秘密情人
接下来,鲁翠突然死了,金陵太守暴毙,邓州太守在狱中畏罪自尽,邓州太守的女儿文倩带着一张当票被发配扬州为娼,当票牵出了鲁翠的房契,房契牵出了鲁翠的尸体,鲁翠的尸体牵出了万有财,万有财牵出了金陵太守和邓州太守,金陵太守和邓州太守又牵出了秃笔先生,在和秃笔先生谈话后在鲁翠的宅子里找到了路条和账本,然后发现鲁翠是秃笔的女人,接着,秃笔也死了,死无对证
不对,不对,这里面有什么不太对劲。她抬头看无争:“我怎么总觉得这像是摆好的一个局,就等着我们去发现?那张房契,秃笔说,是金陵太守交给他,让他连夜出发,交给邓州太守,秃笔如果是面具人,他为什么不掐断这条线索?他完全可以毁了房契,那我们就再也找不到鲁翠的宅子,也就不会把他自己也牵扯进来了?”
“是啊,秃笔留下房契这个线索,又指引我们找到路条账本,用意何在?”
文倩问:“有没有可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毕竟我是那个苦主原告啊,此事因我而起,但现在,我完全蒙在鼓里。”
含羞赶紧道:“文姑娘,真抱歉,这两天发生太多事,搞得我应接不暇,忘了告诉你了,是这样的”她原原本本把这两天发现的事讲给了文倩听。讲完,她觉得事情太复杂,怕文倩没听懂,又问:“你听懂了吗?要不,我再详细讲一遍给你听?”这么复杂的事,她自己都觉得乱七八糟,一般人肯定听不明白。
文倩却道:“我听懂了,在我看来,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是这样的,鲁一全家被杀,鲁翠为了报仇,忍辱负重,把仇人当恩人供奉,卧薪尝胆,终于有一天,她得以接近那张看不见的网,并以身相许,套住那个能让她更接近上层的恶狼――面具人,她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搜集证据,终于发现了什么足矣对那个组织造成致命打击的证据,
烟花扬州1()
他人不错,我们已经成了至交好友。”
“他是君,你是民,君是不会跟任何人成为至交好友的。”
“但他现在还不是君,只是储君,并且太子实在是太善良,善良的我都不好意思不把他当朋友。”
“这么说,‘月含羞’那种面料,是你帮太子做成的?”
“没错,面料是我帮他研制出来的,舞衣也是我用江南最好的裁缝做出来的。”
“江南最好的裁缝?”
“对,就是本人。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张扬,所以外人大都不知道我有这个手艺。怎么样,那件舞衣很美吧?”
“的确很美,像群星璀璨皓月高悬的夜空。”
“公主也很美,她配得上那件舞衣,也配得上少主。”
“太子来查江南吏治,我很好奇,他是怎么从江南查出远在邓州的文太守贪腐呢?”
姬公子笑了:“少主终于问到正题上了。是啊,太子明明是来查江南道,他是怎么查到河南道上去了?”
“肯定不是你告诉他的。”
“我们不妨做个交易。”
无争举起酒杯:“姬公子是卖消息,还是买消息,亦或是交换?”
姬公子也举起酒杯:“钱,对我们这种人已经是一堆枯燥的数字了,不好玩,还是交换吧。”
“可以,说说你的条件。”
“不急,我可以先告诉少主,待价而沽,少主觉得不值得,我们可以停止交易。”
无争笑笑:“请讲。”
姬公子也笑:“少主还是那么自信。告诉太子邓州太守贪腐的人,是一个叫鲁翠的女人。”
无争放下酒杯:“这大概就是鲁翠被杀的原因吧?”
姬公子也放下酒杯:“看来少主已经想到是鲁翠了。只是不知道少主想到没想到那具尸骨有可能不是鲁翠,而是另一个女人的?”
无争微微眯起眼睛:“你的意思,鲁翠没有死?”
姬公子笑得很妩媚:“鲁翠告密那天,很不巧,被我打断了,她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东西要交给太子,但是看到我出现,她就不再说下去。她很谨慎,疑心很重,然后就匆匆走了,没再出现过。”
无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你想交换什么,才会告诉我鲁翠的下落?”
姬公子望着无争,别有深意:“我不想要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缺,但我知道少主现在缺什么。公主有孕在身,一定很不方便,她的体质那么弱,稍有不慎就会小产,少主一定很压抑,非常需要一个女人吧?少主船上好像有一个叫文倩的女人吧?她说她是邓州太守的女儿?少主这么出色的男人,一个落难的女子,一定很想投怀送抱,少主不如成全了她,等你成全了她,我就告诉你,鲁翠在哪里。”
无争眉峰微微蹙起,他有点看不清这个姬公子,告诉他那么重要的消息,交换条件却是让他跟文倩一夜*!
姬公子已经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恭送少主回船。别辜负我一片好意,男人不能压抑太久,会伤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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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争没脾气,笑:“妖女,我又跟谁勾三搭四了?”
她嘟着嘴,一脸气忿:“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金陵的时候,某女脱光光站在某男面前如何如何!”
无争又好气又好笑:“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知道我没跟她有什么交易啊。你这丫头,也学会阴阳怪气了,明明知道,还假装不知道,表面跟人家文姑娘亲亲密密的,你们女人啊真无语。”
“你开始嫌弃我了。”
“我没有。”
“你就是嫌弃我了!”
“我怎么嫌弃你了?”
“你嫌我阴阳怪气!”
无争抬头,发现更多的人朝这边看,忽然低头朝她的唇瓣狠狠吻下去。
月含羞吓了一大跳:“不要b天化日,被人看到”
“我就是要被人看到,就是要全天下的人知道,我是你的无争,哪个女人也抢不走!”
“呜呜”
她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动了,他的吻,总让人迷乱,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再存在,天水之间,只剩下他和她。
“咳咳!”
褚随遇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绵长的吻。
月含羞看到周围船上的人都在笑呵呵看着她,臊得双颊通红,低着头跑回自己的卧舱。
褚随遇摇头:“少主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总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无争笑笑:“怎么了?喜欢一个人,就光明正大地喜欢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褚随遇把一个册子交给无争:“这是扬州所有富贾的名册,最大的一个盐商,是扬州刺史的长子,当地人都叫他大公子。这个大公子有有”褚随遇结巴了一下,继续往下说:“有龙阳之癖,他跟当地一个刚刚子承父业的年轻丝绸商关系密切,两个人垄断了扬州所有的盐业和丝绸业,没有他们的允许,在扬州,谁也别想碰这两项生意。”
“他们平常最喜欢做什么?”
“他们常驾一叶扁舟,在瘦西湖上游湖弄箫。”
“弄箫?”无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褚随遇一眼:“老褚,下回换个词。安排去游瘦西湖!”
褚随遇挠头:“换个词?我说错什么了吗?他们是喜欢拿着一长一短两根箫在那里吹呀吹的”
无争瞪了他一眼:“还说?赶紧去给我准备一张古琴!”
褚随遇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少主,你不会是打算色诱吧?要是让公主知道了,她给跟你拼命不可,要知道怀孕的女人最不可理喻了”
无争阴险地看着褚随遇:“我只答应她不勾引别的女人,没说不勾引男人。褚随遇,如果你敢再多嘴半句,下一个我勾引的就是你!”
褚随遇立马消失。
月含羞偎坐在无争身边,看他调弦:“你好久都没弹过琴了,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有美人相伴,当然要琴瑟乐之了。”
“这张琴没有你那张好,差远了。”
“原谅老褚吧,他是个粗人,杀手出身,不懂这些风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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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一只手搭在泄上,左看右看。
“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它为什么还不凸出来,是不是医匠弄错了,我压根没怀孕?”
“还不到三个月呢,你这样的,最起码也得四五个月才会显怀。”
“哦,我还以为一有宝宝就会挺着个大肚子了。”
无争放下古琴,把她搂在怀中,一只手放在她的泄上,轻轻抚摸:“它要一点一点的长大,你能感觉到它在成长。”
“你怎么知道的?夫人怀浩然的时候,你好像一直都不在她身边。”
“我是东宫无争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能生小娃娃吗?”月含羞看着他的脸变黑,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他瞪她一眼:“你就笑吧,趁现在笑够,有你好看时候,到那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笑得有点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