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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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抬头望过去,可不就是,前面巷口木牌上写着“轱辘巷”三个字。
月含羞一间一间数过去,按照地契上的门牌号,找到一座小宅院。
“应该就是这里了!”她走上前,叩响门环:“有人吗?”
片刻后,院门缓缓打开。
月含羞一看见开门的人,立刻大叫一声,后退一步,闪到无争身后:“有鬼啊!”
开门的人一脸郁闷:“我很像鬼吗?”
月含羞指着那人问无争:“他怎么在这里?”
无争一脸无奈:“你不是老想着他吗?现在心想事成了,以后,你让他帮你办事吧,就不用麻烦我了。”
那人皱眉:“公主,这可不对啊,跟少主在一起,你不能总想着我啊,少主会吃醋的。”
月含羞一脸郁闷:“东宫无争!褚随遇早就找到地方了,你干嘛还带我绕圈子!”
无争一本正经:“他是早就找到了,可不代表我找到了。刚才,我是真的没找到哦。”
“谁信!”
褚随遇看无争:“看吧,我早就说过,公主永远不会相信少主,你就是不信。”
“褚随遇!你又在说我的坏话,挑拨离间!”
“我是想挑拨离间,可少主非要在你这颗歪脖树上吊死,我也没办法。”
文倩看看左右探头探脑好奇观看的邻居,道:“公主,咱们进去再说吧,您看,好多人在看呢”
月含羞绕过无争和褚随遇,走进宅院。
卢晓翠名下的这座宅院不算很大,一个小院,五间房,一眼就看到底了,算不上什么大的产业,就算想作为什么贪腐的证据,也不够格,这样普通的小宅院,普通殷实人家随便就能置办得起。何况卢晓翠只是个商人的小妾,跟官员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为什么会有人千里迢迢把这个宅子的房契的当票送给远在邓州的文太守?
为什么不直接把房契送过去,而是换成了当票?难道卢晓翠缺钱?
卢晓翠现在又在哪里?
显然,这是一座久无人居住的荒宅。
月含羞每间屋子都瞅了一遍:“没人啊。”
褚随遇抱着双臂:“显而易见,一眼就看出来,没人。”
染血的房契10()
画轴扫过水面,拨开落叶和浮萍,突然,一个眼眶里盘着水蛇的骷髅浮上水面,把她吓的惊叫一声,抱起画轴转身就跑,一头撞进无争怀中。
“怎么了?”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她声音微微发抖:“有人头”
院子里亮起灯笼火把,衙差在一件件登记屋子里的东西,仵作等人把水塘里的水排干,捞出一副骨架,一根根拼回原型,摆在白布上。
骨架完整无缺,缠着长长的头发,还有玉镯,锈蚀的簪环首饰,还没完全腐烂化泥的衣料。
经断定,为女性,年龄与一年前失踪的卢晓翠相仿。
魏常胜过来请示:“公主,少主,据左右邻居讲,他们已经有一年没看见这座宅子有人出入了,现在又发现尸骨,你们看该怎么处置?”
无争看看含羞,她还在抱着那轴画发呆,便道:“正好给我们一个理由,抓捕万老板,带回去问话。”
“是,下官马上去办!”
无争扶起含羞:“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魏大人和褚随遇处理。你不是不怕骷髅的吗?小时候还整天拿着白羊的骨头到处吓人。”
“可这是突然从水塘底下冒出来个骷髅,眼睛里还盘着蛇,光线又那么暗,当然吓死人了!”她直到这会儿,手脚还冰凉。
“没事,死人骨头而已,又不是鬼。”
月含羞舒了口气:“臭褚随遇,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个?”
无争扯了她袖子一下:“别去招惹他,他最近心情不好。”
“怎么了?不会又是因为我老勾引你的事吧?他老是看我不顺眼”
“不全是,主要是,他又失败了。”
“什么又失败了?”
“向你三姐求婚的事儿,又失败了呗。”
“”月含羞无语,虽然褚随遇跟秋锁烟的事儿一直很低调,可大家还是知道,褚大总管几乎每年都要向秋锁烟求一次婚,当然,每年都是大败而归。他倒也不气馁,依然年年上演英雄惨败的悲剧。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失败。”
“走了,别胡说,让他听见了又该看你不顺眼了。”
月含羞忽然想起手中的画:“糟了,刚才落水,也忘了把它晾干,这下一定毁了”她赶紧打开,一看之下到愣了,整幅画完好无损,压根没有因为落水而墨迹污染。
“神了,怎么会这样?”
无争看看:“应该是用了特殊的颜料,不会掉色。”
“那把扇子会不会也是这样?回头我得试试唉,我把这张画拿走,不算违反城规吧?”
“之前算,现在不违反了,因为,它的主人已经死了,现在这是无主的画。”
“哦,早知道把那坛银子也拿走了”
“月含羞!”
“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不拿银子就是了。下回我记得了,到人家里,不能拿金银,可以拿字画。”
无争无语。
第一百二十四章神秘的小妾
万老板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染血的房契11()
她顾不得解释,扬起那幅画:“妖孽,你看我发现什么了?”
妖孽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说”月含羞一头汗,只顾兴奋了,忘了忌口了,赶紧赔笑:“无争少主,我发现好东西了!”
无争接过那画看了一眼,又看看含羞。
褚随遇跟进来:“怎么了?公主又失足了?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无争扬了扬那幅画:“无价之宝。”
褚随遇接过画,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属下早就检查过了,很普通的一幅画,没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真迹。”
“对你可能是很普通的画,对羞儿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马上让人查卢晓翠的身世,一点细节都不要漏掉!”
“是!”
文倩探头:“公主发现什么了?”
月含羞扬扬那幅画:“一副画,我非常喜欢的一幅画——风雪驰骋图。”
“跟家父被陷害有关吗?”
“可能没什么关系,跟我一个故友有关系,我的一个故友,也有一副风雪驰骋图。”
“哦,”文倩立刻对那幅画没了兴趣,道:“我发现了点东西。”
三个人跟着文倩来到一间厢房,她用竹竿敲了敲床尾一块地砖,发出“悾悾”的回音,地砖下是空的。
褚随遇抱着双臂道:“已经看过那里了,除了存放了一坛银子,大约三百两,什么都没有,文姑娘要不要再打开看看?”
月含羞瞪他:“你都看过了,干嘛还逗我们玩?让我们再费一次功夫?”
“公主这话可说错了,我看过了,不代表你们看过了,每个人的思维都不相同,也许你们再看一遍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呢?那副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月含羞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好自己郁闷。又觉得不甘心,问:“那银子呢?”
“放回去了。”
“干嘛要放回去?既然让我们找到了,索性拿走”话没说完,被两个男人四道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只好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规矩,别忘了我们天下城的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月含羞这个郁闷。
褚随遇问:“公主还有什么发现吗?天快黑了。”
“暂时没了。”月含羞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环视一圈,整个宅院就这么麻雀大一点,该看的都看过了,只差挖地三尺了,还能藏下什么秘密?
她站在院里的水塘边,看着水池中漂浮的落叶、浮萍和假山的倒影,那些斑驳的影像化成房契上斑驳的血污,一张染了血的房契,被保存在了当铺,有人千里迢迢连夜找到文太守,把当票交给他,这座宅子绝不会像表面上看的这样简单,一定还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羞儿!我们走了。”
无争在唤她,她应了一声,转身,脚下的青苔一滑,身子一个趔趄,幸好,及时扶住旁边的假山,才没掉水里去,可这么一歪,手上的画却落到水里去了,不好,要糟!她赶紧弯下腰伸手去够那副画。
染血的房契12()
“他们是谁?”
“一股势力,一股无形的势力。”
楼船越来越接近码头,含羞极目远望,道:“无争,你说对了,我看到鲜花美女了。美女不会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吧?”
“如果是呢?你会不会吃醋?”
“当然不会,她们没我漂亮!”
“呵呵,可她们比你更解风情。”
月含羞立刻撅起嘴,一脸不快。
“好了,逗你玩儿呢,笑一个,公主驾到,怎么可以拉长一张脸?会把他们这些小地方的人给吓坏的。”
月含羞和无争并肩走上码头。
码头上鼓乐喧天,彩袖飞舞,欢迎的场面还真够热情。
扬州刺史领着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列队相迎,一看见两人上岸,立刻趋步向前,躬身施礼:“少主和公主驾到,下官接驾来迟,赎罪,赎罪。”
月含羞看看无争没开口说话的意思,只好龇牙,挂出一脸笑容:“刺史大人免礼。我这一路上都没通知地方官员,大人您怎么知道我来扬州了?”
“这个下官好歹也是扬州刺史,公主驾临,这么大的事,下官怎么能不知道呢?那就太对不起这身官袍了。”
“哦那我这一路过来不断遇袭,您可知道?”
“啊?”扬州刺史似乎没想到月含羞问这么直接的问题,愣怔了一下,幸好脑袋瓜转得快:“这个,下官已有耳闻,想不到那些水匪胆大包天,连公主的船也敢劫,下官已经令人严查了,一定要捉住那些水匪,给公主一个交待。”
“嗯,那就好。”月含羞扫了一眼迎接的人群:“大人是不是把全扬州的官员都给调来迎接本公主了?您这是生怕大家都不认识我啊,是不是我这专门惹祸的无赖公主早已臭名远扬,所以,您先把大家都拉过来,认识认识我,免得谁一不小心,撞在我手上,又惹出什么祸事来?”
“这个”扬州刺史一头汗,看来这公主真不是白给,怪不得那么多朝廷大员,连宁王、右仆射这样的人都栽在她手里,忻娘辣着呢。他赶忙赔笑:“公主说笑了,下官们也是久闻公主和少主的大名,无奈身在这偏远小地方,一直无缘得见公主凤颜,这次一听说公主和少主都来了,大家当然都想一睹风采。”
月含羞也笑:“本公主可听说,天朝一半的富商,都出在这边了,您这要还是小地方,呵呵,京城就成了穷山沟了。”
扬州刺史开始擦汗:“公主说笑了”
“大人很热吗?怎么一个劲儿擦汗?”
“呃下官身体肥胖,怕热,稍微动一动,就一身汗。”
含羞上下打量:“大人这体型,是胖了点,这正好形象说明,扬州这个地方,的确是肥的流油。”
周围一片窃笑。
月含羞也不想太让这位刺史下不来台,便转了话题:“大人来迎接我,怎么还整来这么多美女?都从青楼歌馆拉来的吧?她们怕不是来一睹我的风采吧?
神秘的小妾1()
接任的时候,下官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月含羞忍不住絮叨:“魏大人,你当了一辈子兵,整天跟战马打交道,怎么能发现那些当了一辈子官的人的猫腻?”
魏常胜挠头:“说的也是,反正,这些当官的花花肠子太多,下官若是不把肠子浓了,根本就没法跟他们共事!”
“原任太守留下的东西在哪儿?”
“都在库房里堆着呢,说是等我过目,我看见就头疼,就先放到那里了。”
魏常胜亲自把两人领到库房,指着当中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要不,下官先派人把它们整理出来?”
无争摇头:“不必了,我自有人处理。”
无争亲自搬了张椅子,放上软垫,让含羞坐下,温柔地捏捏她的鼻子:“乖,坐在这里休息,别乱跑。”
“那多无聊啊,我帮你们吧。”
“不用,你保重自己的身子就行,我怕你添乱。”
“那我还是出去转转吧。”
“不行,这是官衙,不是玩的地方,还是老实待着比较好。”
“那我不如回去睡觉。”
“想睡觉我让魏常胜搬张软榻来。”
“不是吧”
“总之,你得在我眼皮底下,我才放心。”
“呃”月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