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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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还真的被这座玲珑楼给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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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拨弄那些风铃,倾听不同的乐声。
景弘望着她的背影,道:“今晚独霸在八方会馆设宴谢宾,作为朕的安抚使,你是不是应该去一下?”
“不去!”
“大雪那天你没去长街,给新任霸主授英雄氅那天你也没去,今天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陛下找别人去不就行了?”含羞依然专心致志摆弄风铃。
景弘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别耍孝子脾气!”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我不喜欢见到独霸!看到他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想吐!”
“你堂堂一国公主,别跟一个土豪一般见识。”
“可那个土豪用十文钱赢了我!”
“谁都不能保证每次都赢,朕也输过。可今天的输是为了明天能赢。”
“反正霸主选出来了,我交差了,不去!”
“月含羞听旨!”
她居然用手捂住耳朵:“不听!”
景弘居然还真的没脾气了:“真的不去?”
“不去。”
“好吧,不去正好,今晚朕可以和羞儿”
“那我还是去吧!”月含羞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扭头跑下八角玲珑楼,直奔画舫。等上了船,忽然间觉得哪儿不对劲,扭头看楼上景弘正微微笑着看自己,顿时觉察,这就是一次自己必输的较量呗,不管怎么着,自己都是个输――要么乖乖去做安抚使,要么就跟暴君
事实上,去独霸的谢宾宴时,月含羞连八方会馆的大门都没进,只是在门口宣读了皇帝的圣旨,送来了皇帝犒赏的酒肉,然后就走了。
这么早回去谁知道狗皇帝走了没走,要是还在公主府,多讨厌?月含羞决定先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再回府。于是,跑到妙音馆听曲,一口气听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菊仙的压轴唱完,觉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道回府。
马车晃晃悠悠,晃的她迷迷糊糊直犯困,便歪在那里打盹,中间,车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她也没在意,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这一觉睡的,也太久了吧,回府好像用不了这么久啊?
她睁开眼,把车帘掀开一条缝,不对啊,怎么感觉出城了?便问:“不是让你们回府吗?这是哪里?”
赶车的校尉回过头,月含羞一下吓得彻底从昏睡状态中醒来:“天狼!”
天狼把含羞推进车厢,缰绳交给别人,自己也进了车厢,摘掉帽子,道:“四秀别来无恙?好像现在该称你公主才对。”
月含羞郁闷,今天一定是个凶日。
“上次你和东宫城主一起,弄张假地图给我,差点害老子丢了性命,幸好教主和大祭司信任我,不然,哼!”
月含羞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只好先想词儿搭讪:“没想到能在京城又见到天狼圣使,幸会幸会。上次在天下城神兽节,听你的手下说,你也会去,本以为能见到圣使,谁料想圣使中途变卦,不去了,实在太可惜,没能见到龙脉宝藏里的恢宏壮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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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冷哼:“本圣使命大,没让你们给害了。”
月含羞微笑:“圣使这次来京都有何贵干?难不成也想参加争霸?可惜,您来晚了!”
“本圣使对那些虚名不感兴趣!”
“那您对什么感兴趣?”
“女人,酒,还有九宫星座图。”
马车在一个道观停下,月含羞被天狼押下车,她看着那些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道士,不由感概,好像不久前才对付过一批妖僧,现在又冒出来一群妖道
月含羞被送进一间寮房,房门反锁,外面加双岗看守。
裹紧貂裘,环顾冰冷的四壁,她脑子这才开始转圈,这是被绑架了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这个王母教真是打不死的蟑螂,没见他们有多厉害,可居然哪儿哪儿都有他们的身影,并且死而不僵。去年绑架了浩然,今年干脆绑了自己。他们干嘛要绑自己?是为了龙图?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九宫星座图?那些刺客跟他们有关吗?
过没一会儿,寮房门打开,天狼进来把她带到另一间丹房。丹房中,一口巨大的丹炉,燃着熊熊烈火。
“大祭司,人带来了。”
大祭司?!噗!月含羞吐血,那个神神秘秘的大祭司,居然也来了!看来这次情况挺严重。
那大祭司挥手让天狼退下,缓缓来到月含羞面前:“公主殿下受惊了。”
月含羞单刀直入:“你们把我抓来,是什么事?”
大祭司缓缓吐出五个字:“九宫星座图。”
月含羞心里郁闷,果然是为了九宫星座图,这些王母教的妖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有那张图的?该死的皇帝,该死的大理寺,不是派人保护自己了吗?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吗?自己的这“鱼饵”都被人吞了,保护自己的那些人在哪里?
看月含羞一直不说话,大祭司又道:“公主不要否认,我们能找到你,就是确定你手上有那张图。我们不想对公主有所伤害,想必公主也不想被伤害,所以,请公主合作,顺顺当当把九宫星座图拿出来。”
“我不给你们,你们能把我怎样?总不能把我塞到炉子里炼成丹吧?”
大祭司一笑:“当然不会。不过我们会用其它的方法。比如,道家有一门双修秘术,要靠男女双修阴阳互补达到提升的目的。这里有不少道士,很愿意尝试学习如何采集女人的阴气。不知道公主愿意奉献自己吗?”
月含羞吐,这不就是那个轮什么什么嘛,还说的那么好听,双修互补,轮流双修互补吗?真没想到现在的出家人都如此肮脏下流,不好好修行,整天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可恶了!
“就算我有那张什么什么图,也不会整天带在身上。你们确定抓了我,就可以一直藏在这个道观里安然无恙?”
“公主所虑极是,所以,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用最短的时间得到那张图。”
“可是我真的没带在身上,不信,大祭司来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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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简直
大祭司的绝大部分脸都藏在那个大斗篷帽子的阴影里,月含羞看不出他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他刀削一样齐整好看的下巴,还感觉到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在身上,让人一阵阵直起鸡皮疙瘩。不过,她现在遇到这样的事貌似镇静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经历太多麻木了,还是跟“恶人”打交道太多,已经适应了“恶人”的节奏,总之,恶人跟杀人狂和疯子还是有区别的,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把你咔嚓了,疯子跟杀人狂是不会跟你讲道理,而“恶人”,越是大“恶人”,越是喜欢跟你“讲道理”,“讲策略”,“讲智慧”,如果你把“大恶人”跟杀人狂和疯子划等号,等于侮辱了他们的智商,后果会很严重!其实,在月含羞眼里,“恶人”就是非常矫情的疯子和杀人狂
他们喜欢矫情,你就只好陪着他们矫情。
“要不,大祭司派个人跟我回公主府取?一张破图,看都看不懂,你们却大老远这么多人费劲弄它,也不怕麻烦?”
看看那大祭司还不说话,月含羞继续陪他矫情:“派天狼圣使去吧,我跟他是老熟人了,我熟悉他,他也熟悉我,所以,在他面前我那些鬼点子通常都不太管用。哦,不行,他每次跟我斗,都输掉了,这次万一再出点状况,白白错失良机,太可惜了。”
“公主府四周全是大理寺的人,还有大内高手,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那你说怎么办?大家都耗在这里,肯定是拿不到那张破图的。”
“我陪你走一趟。”
呃,这句话出乎月含羞的意料,她一直在想大祭司会怎么出招,可没想到他会自己亲自去,印象里,这家伙一项谨慎,轻易不会涉险,看来这次,他们把九宫星座图看得非常重要。上次寻宝虽然失败,可王母教似乎并不甘心,这节奏,早晚还会卷土重来。
“大祭司亲自去您要冒好大险,您可是朝廷通缉的邪教重犯。”
“就是这样的邪教重犯?”大祭司展开一张通缉布告。
月含羞一看那布告,差点乐了,上面的画影图形,简直简直让人无语,王母教教主,是个头上长着角奇丑妖婆;王母教大祭司,是个十指如树根,脸藏在斗篷里的怪物;天虎圣使是长着虎头的怪物,天熊是长着熊头的怪物,以此类推,天狼是狼头,天牛是牛头,她以为天蝎该蝎子头了,结果,天蝎是个长着长长的鞋子尾巴的小男人
简直笑掉大牙,这谁搞得通缉布告啊,照这个图去抓邪教妖孽,哈哈,抓三百年也抓不到。
含羞掩口忍俊,道:“虽说这图画的一点也不像你们王母教的各位英雄这般英武,可大祭司这身行头,一看就是王母教的教徒,进城,恐怕多有不变吧。”
大祭司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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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甩掉披在外面的大斗篷,顿时,月含羞的眼前一亮――但见鹤氅儒衫,长身玉立,纶巾羽扇,活生生一个儒雅倜傥的名士,看这气质,不是文豪就是诗仙!他的脸型确实很帅气很工整,可惜,上半张脸还是带了半张皮革面具,挡住了尊颜,这男人,也太矫情了吧?要是年轻时候是个帅哥,老了照样是帅哥啊,干嘛非要遮住脸?怕被人看一眼就会变丑啊?还是,他跟雅兰女王一样,脸被毁容了?
老帅哥羽扇一指:“公主请,车马已在门外。”
“这走到什么地方了?”
“这是往东还是往西?”
“这两边种的什么庄稼啊?玉米?麦子?还是地瓜”
“这里去城门还有多远啊?”
月含羞一路问个不停,可人家大祭司愣是不搭理她。
天狼赶车。月含羞虽然分不太清东西南北,可她知道天狼没按一条直线走,拐了又拐,她本来就是个路痴加方向迷,现在,更是完全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其实本来就没搞清楚东西南北,至于那个道观到底是在京城的哪个方向,大致多远,嘿嘿,不知道。
既然没人搭理她,她就自己一边欣赏车窗外的田园风光,一边哼着小调。
清晨,薄雾笼罩青纱帐,早起的鸟儿不时惊起,从路这边飞到路那边。几只八哥站在水塘边梳理羽毛,一群麻雀在打谷场觅食,老黄牛甩着尾巴,不紧不慢嚼着草料,早起的人三三两两散落在井台边等着打水。
“你还有心思唱歌?”闭目养神的大祭司终于忍不住开口。
“嗯,当然。因为只要进了城,我相对就安全多了,而你们就变成身处险境。我当然要唱歌庆贺了。”
大祭司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又不搭理她了。
月含羞无聊,开始没话找话:“人坐着也能睡着吗?我看你好像一直在睡觉哦。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可是居然还说话”她忽然觉得,唠叨可能也会传染,最近深受阴弃爱的影响,有时竟然觉得这一招挺好使。
“我记得公主以前没这么罗嗦。”大祭司果然受不了。
“那是以前,人总是要变的嘛。你说,几个人同行,一路上谁也不搭理谁,多闷多无聊?”月含羞抬头,看见城门已经不远。
守城门的兵士认得月含羞的马车,因为所有公主的车驾里,只有护国公主的车驾是按照亲王的规格装饰。忙不迭的清理道路,把行人赶到路边,让公主车马先行通过。
月含羞感慨,看来现在自己也成了一方“恶霸”了,记得小时候看见这样的,就骂人家是“恶霸”、“没品”,现在自己也跟他们一样了。
进了城,大祭司却吩咐天狼去莫愁楼,这一下,可把月含羞吓住了,去莫愁楼?这大祭司想干什么?他可没按常理出牌啊。按理说,劫持了自己,应该尽快进公主府,在没被大家察觉,引起大面积惊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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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赶紧扯乎。怎么这次居然要去莫愁楼,难不成先吃饱了饭,再去公主府,万一有意外发生,上路的时候也好做个饱死鬼?
那个大祭司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肯定有阴谋!
马车在莫愁楼前停下,眼尖的伙计飞快地搬来下马墩。
大祭司睁开眼,盯了月含羞一眼:“别耍花样,慢慢下车。”
月含羞下了车,舒展了一下困乏的四肢,伙计照样把她引到常去的小院雅间:“公主可是第一回来吃早茶,这两位先生看着眼生的紧,是公主的朋友吗?您要点什么?”
月含羞微笑:“嗯,算是吧。”
“公主来点什么?”
“随便吧。”
“好嘞。”
大祭司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