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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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嘴上胡乱答应着,心想,我要是去了才是傻瓜呢,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总之绝不踏入那虎狼之地。
一身郡主装束的月含羞焕然一新,连无颜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无颜伸手帮含羞拉平衣褶,道:“这宫里版矩多,是非多,稍稍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一定要谨言慎行,尽量少说话,不该知道的千万不要去打听。不过你还好了,是个民间来的郡主,就算有什么礼数不妥,大家也不会怪你。但是,太后那里你还是应该每天过去请安,看得出,她还是蛮喜欢你的,有她关照,你在宫里会方便很多。”
“干嘛要她关照,反正我又不会在皇宫里待一辈子。不过嘛,为了姑姑,我会每天都去太后那里,把她哄得高高兴兴。”
无颜只是淡淡一笑:“去吧,去太后那里请个安。”
“嗯,这就去。对了姑姑,我还是不明白,您和爹爹为什么要把我留在宫里?”
无颜的微笑掺杂了些说不出的东西:“这个,将来你会明白的。”
年长的人总喜欢说这一句,每当他们无法解释某件事时,就会说“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听得多了,月含羞早就不以为然了,反正不管自己懂不懂,都得按他们的意思走下去。
倒霉郡主2()
溜溜达达往仁华宫去,穿过一道角门,忽见柳树下倚着一人,含羞掉头就走,魏王咳嗽了一声:“走啊,走了就别后悔,本王政务繁忙,估计今儿一天都没时间再来见你含羞大郡主了。”
“哼!我为什么要后悔!”含羞只管走,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忘了,全忘了,解药!她只好嘴角上扬,做出一副笑脸,回过头来到魏王跟前:“不过,你得先把解药给我。”
魏王手上拿着解药,含羞要取,他却收了回去:“喂,含羞郡主,你还没谢本王呢。”
“谢你什么?谢你让我中了毒,每天都提心吊胆等着你的破解药?”
“谢我昨天救了你啊。”
“昨天你救了我?你还敢提昨天!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皇上把我赐给你?”
“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你知道皇上想赐封你什么?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他真要要赐封你个郡主玩玩吧?”
“他他要赐封我什么?”
“笨蛋,懒得跟你说。不过你是我的猎物,本王不会那么容易放手。”
“什么!你把我当猎物?刘景龑!别得寸进尺,不然我就把你怎么害我的告诉贵妃姑姑和我爹爹!”
“切,你不会,你要是讲,早就对东宫无争说了,还会等到现在。”
月含羞咬牙切齿:“刘景龑,你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我?我是说,彻底解开此毒的解药?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控制我,威胁我,太有失王爷的风度了!”
“呵呵,当了郡主就是不一样,敢直呼本王的大名了。你真想要彻底的解药啊?好啊,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嫁给本王就行了。”
“做你个大头梦,我才不会嫁给你这个豺狼虎豹!”
“哈哈哈,那对不起,现在只有这个暂时的解药,你要不要?”
月含羞一把夺过来,仰头喝下,恨恨把药瓶拍回他手上,临走不忘再狠狠瞪他一眼。
月含羞一进仁华宫,就听见太后怒冲冲地说不吃药。宫女们看见她进来就好像抓到救命稻草,赶紧把药碗递给她。含羞一笑,太后大概又在耍“老孝”的脾气了。果然,太后一见含羞,脸上就有了笑模样:“含羞,哀家还以为你不会再来看哀家了。”
“怎么会呢,太后待含羞这么好,我怎么会不来?”
“你不记恨哀家吗?哀家这十几年来对你姑姑一直不好,你应该生气才是。”
“我要是真生气,开始就不会救太后。再说,那也是因为魏王不尽孝,您无奈之下才迁怒姑姑的,姑姑也从来没有怪过太后,她说,她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
“是吗?难得贵妃这么得体,昨晚,皇上是不是留宿在贵妃宫中?”
“反正皇上去了,我去睡觉的时候皇上还在,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了,留没留的我不太清楚。”
太后只是一笑:“看到皇上没有因为魏王的事儿责怪贵妃,哀家就安心了。对了,听说魏王一大早就在花园散步,一直等到你出现才离开。”
倒霉郡主3()
含羞眨眼,这宫里可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刚刚见过魏王,人还没进仁华宫,太后就已经知道了,她怎么这么关心自己跟魏王的事?太子明明早上也来找过自己,还闹得沸沸扬扬,太后都不问,只问魏王,该不会
她多了个心眼儿:“早上我确实见过魏王,他以前不知道我是月含羞,所以让我不要因为前阵子把我当钦犯的事儿记恨,顺便还问了问太后您。”
“问我?他怎么想起来问我?是你这丫头为了安慰哀家编出来的吧?”
“是真的,其实魏王心里还是惦记您的,只是一直放不下心里那个疙瘩。我想,假以时日,魏王一定会像小时候那样对您好。”
太后笑了:“不管真的假的,听到含羞这话啊,哀家心里委实高兴。”
看太后高兴,月含羞趁机道:“太后,含羞想出宫一天,一来,去看看我师傅还有梨园教坊的朋友们,师傅他们虽然都已经释放,可含羞一直没机会去问安,昨天也只是匆匆一见,连句话都没顾上说。还有,我一来京城就进宫了,都没机会好好玩玩,好容易来一趟,怪可惜的。”
太后一笑,令人取出一块令牌:“含羞想出宫,当然没问题,虽然你现在贵为郡主,毕竟是在民间长大,那些宫规又死板又生硬,怕是你一时无法适应,出去散散心也好,这块令牌就送给你,随时都可以为哀家办事的名义出宫,只是定更前必须回宫,免得哀家担心,也免得贵妃担心。”
月含羞晓得太后特意提起贵妃是怕自己一去不复回,她心里有苦难言,别说因为贵妃的缘故她不能一去不回,就是为了身中“七日痛”,她也不能一去不回啊。不过有了这道令牌以后就可以随便出入皇宫,今后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闷的时候就出宫溜达一圈,挺不错。
月含羞一进梨园教坊的大门,就被那些女孩子团团围了起来,大家也顾不得上课,纷纷围着她问长问短,含羞笑眯眯的让大家安静,这才道:“有问题一个一个地问,这么多人,我就一张嘴,回答谁的呢?”
大家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一个一个提问:“含羞,你真的被赐封为郡主了吗?”
“嗯,真的。”
“那是当然啊,人家是嘉和公主的孙女,天下城的四秀,册封郡主理所当然。含羞郡主,听说您是倾城坊主的关门弟子?真的吗?”
含羞微微点头。
“哎呀,真的啊,真的是传说中倾城坊主的关门弟子啊,都说坊主把他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你了,你真是太幸福了!”
听着大家的各种各样的赞颂,含羞只剩下微笑了,来到梨园教坊唯一学会的本事就是微笑,没想到这微笑派上的用场真多。
等大家都问够了,夸够了,羡慕够了,月含羞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裹:“这是宫里太后、娘娘们送给我的礼物,我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大家都是好姐妹,一起分享吧。”
倒霉郡主4()
大家打开包裹一看,“哇!”一片惊讶,好精致好名贵的各色首饰,看看她们一窝蜂挑拣首饰,含羞一笑,转身去找师傅。
舞倾城坐在瑶琴旁,正在弹奏,不时停下来记录。抬头看见月含羞进来,便放下纸笔,起身相迎:“郡主驾到,有失远迎。”
月含羞赶紧摆手:“师傅,你要是这样,我以后就不敢来见你了,这破郡主不过是个封号,我一点都不媳。”
“不管你媳不媳,反正是皇上的赐封,在人前,礼数不可少。”
“就算在人前不可少,现在又没有外人,我们还是师徒嘛!总之,我只认你是我师傅。”她上前挽住舞倾城的胳膊撒娇,舞倾城无奈,只好投降:“好了好了,你这忻奶奶,连无争都拿你没办法,我就更没办法了。只是你这丫头也太大胆,居然瞒着无争离家出走,还骗了师傅,你要真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向你爹爹交待?”
“交待什么?哼!他都把我扔到皇宫里不管了,恨死他了!”
“无争一定是有他的打算,许是想让你陪陪贵妃,顺便学点东西。你呀,一天到晚像个疯丫头,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月含羞撅嘴:“你跟爹爹真是不折不扣的好朋友,一个鼻孔出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师傅,上次我说新学了一段舞蹈,还没跳给你看呢,怎么样,现在有空吗?我跳给您看,请您指导指导。”
“好。”
月含羞稍稍舒展了一下肢体,便将那天从春秋城碧玉那里看到的一段舞蹈跳了出来。她记性极好,悟性也极好,虽然只看了一遍,可跳出来不但分毫不差,还更胜一筹,把碧玉无法表现出来的内涵也展现出来,雨后春红的娇羞,少女慵懒的神态,思念情郎的愁绪,与君离别的无奈
“别跳了!”舞倾城忽然打断她,脸色苍白。
月含羞吓了一跳,她看到师傅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会跳这段舞?”
“是我无意中从一个舞妓那里看到的,师傅知道这段舞蹈?”
舞倾城情绪变得狂躁:“我不知道!以后不许再跳这段舞!”
月含羞印象里,师傅一向优雅恬静,从没见他如此激动:“师傅,我可以不再跳这段舞,不过,我想知道这段舞蹈到底是谁创作的,为什么您见了会这么激动?”
舞倾城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含羞,师傅不能告诉你。而且无争交代过,让你不要再过问孟府灭门的案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见到这段舞蹈的,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听,更不想知道这段舞蹈怎么会跟孟府灭门有关系,总之,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安心在宫里当你的郡主。”
从梨园教坊出来,月含羞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为什么舞倾城看到那段舞蹈时仿佛见了毒虫猛兽一般?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越是别人不告诉你的事,你越想知道,越是别人不让你做的事,你越想做。月含羞现在越发想知道那段舞蹈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银镂栀子花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故事,还有自己的身世,究竟跟银镂栀子花有什么关联。
倒霉郡主5()
含羞只顾低着头苦思冥想,穿过一条僻静小巷,冷不防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她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来,却见被一持刀蒙面人拦住去路。
这是什么状况?月含羞站住,面罩下那双眼睛毫无人气,毫无热度,是冲自己来的吗?杀手?自己以前从未涉足江湖,没有什么仇家啊?再说,认识自己的人似乎并不多。
可是,杀手已经不给她时间思考,甚至根本没打算问一声她的名字,便确定这就是目标,一刀砍了过来。
含羞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偏过头去,不管东宫无争有多厉害,天下无敌,她月含羞却是半点功夫也不会,碰上这种情况,除了逃跑,就是等死。她明明已经感觉到了刀锋的寒气,可那刀锋并没有劈下来,却听到几声清脆的兵器撞击声。她小心翼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终于松了口气,是阿忠。
阿忠奉了东宫无争的命令留下保护四秀,秀一出宫门,他就跟上了。
“秀先走!”
阿忠的功夫月含羞是了解的,应付一两个杀手绰绰有余,自己在这里反倒成了他的累赘,所以很放心地转身就跑,可是这一回头,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原来杀手不止一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阿忠再厉害,同时对付好几个杀手可就不那么轻松了,再说他还要护着秀不能受伤,这一下可就吃力了。
那些杀手目标在月含羞,根本没打算跟阿忠恋战,所以刀刀都是致命,刀刀都冲着月含羞,阿忠左遮右挡,中了数刀,浑身是血,含羞又惊又怕,这下完了,不会就这么糊里糊涂被人杀死在胡同了吧?
杀手看阿忠拼死护住了月含羞,便改变对策,几个人围住阿忠把他与月含羞分开,另一个人便逼向含羞,趁机下手,含羞惊慌失措,这下看来是真的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雕翎箭破空飞来,打偏了杀手的刀锋,杀手一愣,回过头去,却见一队铁甲卫士喊杀着冲过来,巷口一人,蟒袍金冠,骑在马上,好不威风,正是魏王景龑。
杀手们见大队人马赶来,不敢恋战,立时抛下含羞和阿忠,窜上墙头,四散而去。
直到进了宫门,月含羞依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