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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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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言谢绝,老板娘不在。

    月含羞知道春带愁在,只是一般的客人她不见罢了。她只需拿出那块天下城的玉石身份牌,那伙计立刻就会明白。但,无争的事让她纠结,她不想以天下城的身份出现,一边往里走,一边告诉伙计,如果不马上把老板娘叫来,她就砸了莫愁楼的招牌。

    京城里多贵人,伙计看这个女孩儿虽然年轻,但气质不凡,搞不好是哪家权贵的公主、郡主、千金啥啥的,便赶紧到后面去找老板娘。

    一进门,月含羞就被莫愁楼的华贵给惊呆了。酒楼大堂,所有的柱子、栏杆,全部用金粉涂刷,就连地砖上也包了一层金铂,桌椅家具清一色的红木,正中山墙上一副巨大的富贵牡丹浮雕,也是用金铂打造!

    “小妹!真的是你啊,我就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砸我莫愁楼的招牌。”春带愁一脸温暖的笑意从后面迎出来,“你现在可是大忙人了,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月含羞有点不好意思:“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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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姐妹聚一聚,好好喝一杯。”春带愁拉着含羞就往后走。

    进到后院,月含羞才明白一件事情,原来,叫“楼”的地方,不一定是楼。莫愁楼只有门面是个观景的二层叙楼,后面是一大片曲径通幽处。大大小小的庭院间杂大大小小的人工湖泊,种满了茂密的树木花草藤蔓,在绿树掩映中,偶尔露出一角飞檐雕窗,好阔绰好幽静一个园林美景!

    春带愁引着含羞来到深处,几棵杏树结满了金黄的杏子,杏树后,一间雅阁。在这里,月含羞见到了花过雨,竟然还有秋锁烟!

    “不会吧?你们居然都在这里!居然聚会不通知我!”

    春带愁微笑:“不是不通知你,是想通知你都不知道找谁,投告无门啊!”

    含羞想了想也是,自从出来,不是住在宫里,就是远赴宁城,身边全是皇帝的人,连个属于自己的随从都没有,简直是与世隔绝。

    秋锁烟拉着含羞坐下,上下打量:“总算这次看到你是规规矩矩,像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我们小妹已经是护国公主了,金枝玉叶,大家闺秀算什么,没看这身气质,往那里一站,皇城里哪位郡主、公主敢跟咱小妹比?”

    含羞只是微笑着听,不似从前那般好多问话。她的目光转向花过雨,过雨始终坐在窗前,目光迷蒙地望着一只翻飞的蝴蝶。含羞起身,走过去:“过雨姐姐,最近可好?”

    花过雨淡淡答了一句:“还活着”尔后继续看蝴蝶。

    含羞心一痛。她明白花过雨现在的心情,失去了无争,放弃了楼船,又不知缘故的被唯一的亲姐姐下药控制成疯,救她的反而是她的情敌换了任何人,都不会好过。想到在天下城遭遇的一切,她的鼻子发酸,赶紧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不让眼泪出来:“看什么蝴蝶啊!难得我们姐妹聚在一起,今儿要痛饮,不醉不归!来,看看大姐给咱们准备了什么好酒”

    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含羞,秋锁烟摇头:“不会喝酒逞什么强嘛?得,才几杯就不省人事了,话都没说上几句。”

    花过雨掂着酒杯小啜:“有心事的人就是这样,几杯就醉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天下城发生了什么事?你放弃了楼船,小妹干脆调去军队,就为了离开天下城!”

    “你们消息那么灵通,不会自己打听?”

    “打听?义父要是下令封锁什么消息,谁又能打听得出来?不过,倒是听说义父把那个什么南幽兰个包养了?”

    花过雨只是懒懒地浅笑了几句,怎么都不再开口了。

    春带愁叹口气:“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我去给小妹收拾个房间,她醉成这样,怕是回不了宫了。”

    一个伙计跑来,告诉春带愁,宫里来人了,是黄内侍亲自来的。

    春带愁颇感意外,黄德贵,内侍省主内侍,统领内尚食、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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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内尚食、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等局,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在内廷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连皇后、太后有时候都要让他三分。黄德贵虽说也来过莫愁楼几回,但都是些封疆大吏,一品大员,或者王公贵族请他来的,他自己摸上门来,这可是头一遭。

    春带愁赶紧迎出去。

    黄德贵没有一句废话:“杂家是来接护国公主回宫的。”

    春带愁稍微愣了一下,这个内宫最大的内侍头子,居然是来接含羞的!她小心翼翼赔笑道:“禀公公,小妹她多喝了几杯,醉了,已经睡了,恐怕不方便挪动,您看”

    黄德贵一脸笑纹:“老板娘是公主的姐姐,按理说,公主酒醉,由您照顾,当然是最合适不过的,杂家也放心。只是,公主屡立奇功,现在可是咱们皇朝的福星,皇上的心头肉,生怕有一丁点的闪失。这不,酉时未归,皇上就差杂家来寻,杂家要是不把公主毫发无损的带回去,恐怕整个内廷今晚就别想消停。”

    春带愁多透亮的人,一听这话,赶紧道:“那行,小妹就在里面,我给您带路!”

    把含羞送上车驾,春带愁又取出个小絮盒,打开:“听说公公喜欢收藏各种形状怪异的小石头,这块石头是无意中捡到的,过雨看它还算独特,就送给公公收藏吧,也不值什么,公公千万不要嫌弃。”

    黄德贵瞟了一眼盒子里的那块通透碧绿的翡翠,展开笑颜,收下。

    月含羞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到宫中的,半夜迷迷糊糊渴醒,想起来找水,却觉头痛欲裂,浑身无力,根本起不来。

    有人端了杯醒酒茶,扶起她,她晕晕乎乎就在那人手中一口气喝掉茶水,倒下,继续睡。

    不对,不是在莫愁楼吗?姐姐们哪里去了?这空气里的味道,好像好像皇帝的寝宫

    她猛然睁开眼,看到暴君那张脸。

    晕!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好像没喝几杯酒啊,怎么就醉得这么厉害

    她勉力坐起来想要行礼,可身子一软,直接栽倒,而且是栽倒进暴君的怀中。

    “参见陛下抱歉,我臣女失礼了”

    “你还知道自己失礼了?”

    含羞腾出一只手,扶着脑袋:“我是不是醉了”

    “知道自己醉,就说明酒已经醒了。”

    “哦我没出丑吧?没有乱说话吧?”

    景弘帝眉峰稍稍蹙了一下,道:“没,醉得像死猪。”

    “哦那我接着睡了,陛下自便”她真的一头躺了回去,确切的,是趴了回去,胡乱扯着被子盖了一下,盖上没盖上也不管了。

    景弘沉沉吐了口气,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回到书案前,批阅奏章。

    清晨,月含羞睁开眼,发了一会儿呆,渐渐恢复意识,昨晚好像喝醉了,也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回皇宫的,然后继续她鸠占鹊巢的日子。皇帝好像来了一会儿,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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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走了,不知道又跑哪个嫔妃的宫里寻欢作乐去了。

    勉强爬起来,头还是有点蒙,不过好多了,至少能站稳了。头上的钗钿什么的,也不知是谁帮着给去掉了,这会儿是披头散发,估计像个女鬼,身上还是昨天送小宁王时穿的那身宫装,现在皱得不成样子了。

    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感觉还没完全睡醒,闭着眼一件件脱掉累赘的宫装,胡乱扔了一地,然后昏头昏脑去找替换的衣服。

    翻啊翻啊翻,翻了半天,搞不清楚到底该穿哪件,宫里的破规矩太多了,平时都是宫女内侍们操心。就是啊,今天都起床半天了,怎么不见一个宫女出现?

    她扭头打算叫宫女,嘴没张开就愣到那里了,第一个反应,胡乱扯了件衣服裹在身上,第二个反应,背过身去,肠子都悔断了天啊,皇帝怎么在这里?全都被他看去了,而且估计看了好一阵子了

    郁闷,该死的,这都谁设计的衣服,怎么穿都穿不好,怎么扣都扣不上!

    忽然觉得一股热气扑在后颈上:“朕来帮羞儿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她赶紧避开,绕到屏风后面去,语气带着不快:“陛下怎么在这里?也不说一声!”

    “这是朕的寝宫啊,为什么不能在?”景弘的声音也有点微微不快,明明是她占了他的窝,害他坐了一夜冷板凳,他还来不及跟她打招呼,她就自己脱光光了,与他何干?

    见鬼!这该死的到底什么衣服啊?怎么穿啊!

    她从屏风后露出小半张脸:“陛下能不能唤掌服宫女进来一下?”

    景弘刚被挑起来的气闷一下没了,又气又笑:“朕都说了要帮羞儿,自己非逞强!”

    “那个,这种事还是叫宫女来做吧”

    景弘懒得搭理她,一把将她从屏风后扯出来,三下五除二扔掉她裹在身上的那件,取了另外一套,一件件帮她穿上。

    月含羞僵硬地站在那里,快成木偶了。

    大概是皇帝很不满意她这种僵硬的态度,系腰带的时候用大了点力度,她立刻叫了声痛,挡资帝的手。

    腰带无声无息滑落,僵硬了那么一下后,皇帝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从背后拥她入怀,禁锢。大手覆在她胸前,用力

    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得到心脏的狂跳,全身僵硬。

    刚刚穿上的衣衫又一件件散落,她的脑子全是木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竟然没回过神来粗糙的大手磨得稚嫩的肌肤生疼,混乱的脑子居然冒出了一句狗血到家的话:“陛下,我还没沐浴呢”说完,她就后悔的要死,找什么理由推脱不成啊?怎么找了这么一句?

    景弘的语气暧昧:“朕也没有,共浴如何?”

    噗!吐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陛下答应过,只要我去了宁城,就不再让羞儿做陛下的妃子,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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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朕的确说过,所以,朕暂时没打算册立羞儿为妃。”

    “那陛下是不是可以”她小心地推开景弘帝的手,准备开溜。

    忽然天旋地转,一下子被皇帝放倒在地毯中,暴君阴测测靠近:“但是,朕没说过不要羞儿侍寝”

    晕,怎么可以这样?太无赖了!

    她使劲想把手腕从龙爪中抽出来,可惜无济于事:“不可以这样,陛下说过,羞儿是属于无争的”

    “朕是说过,可现在,羞儿已经不要无争了。”

    “”月含羞瞬间僵硬,她不要无争了吗?她从来就没这样想过,可她所做的一切,却恰恰是不要他了

    “陛下,”殿外传来黄德贵加着小心的声音:“皇后娘娘求见。”

    “请皇后偏殿侯着。”

    景弘帝将月含羞从地上拉起来,一件件为她穿好衣装,就像在摆弄自己的玩偶。最后用手指拢了拢她略显凌乱的长发,轻声道:“羞儿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朕,你不可能运气那么好,每次都能逃出朕的手心。”

    寝宫的门打开,又关上。

    月含羞颓然坐下,是啊,她不可能运气那么好,每次都能逃出暴君的手心,她只能寄希望于将作寺赶紧把她的公主府弄好。

    外面传来恭送皇后的声音。

    殿门一响,月含羞惊起,紧张地看着走进来的景弘帝。

    内侍重新合上殿门。

    景弘走到含羞面前,逼近。月含羞并没有后退,她不是不怕,是明白退也没用,退能退到哪里?始终还是逃不掉。

    大手捧起那张清丽如仙的脸庞,端详了一会儿,道:“皇后是来商量太子婚事的。这个太子,真让人头疼,自从去年那个准太子妃死在染缸里后,他便对选妃一事百般挑剔,把他的母后为难坏了。可太子的年龄不小了,再拖下去也不成体统,太后也多次问责,百官也无人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羞儿,你说,朕该怎么办?”

    月含羞沉默,皇帝显然又给她设了个套。

    景弘凑近她的耳垂:“朕知道,太子中意的是羞儿。如果朕将羞儿赐予太子,他定会欣然接受。”

    乌鸦飞过

    “陛下的意思羞儿明白了,不就是要羞儿选,是做太子妃还是做选妃使。”

    “羞儿越来越通透了,这么了解朕的心思。那么不用在费口舌了,朕知道你的选择。月含羞听旨,命你为皇太子妃选妃使,从在京从四品以上官员家中未满十八岁的少女中甄选,十日内促成此事,否则,朕就只好以羞儿为皇太子妃了。”

    从贵妃到太子妃,皇帝的花样真多,就算这事办好了,指不定下回他又找什么理由为难自己。看来,无争那个妖孽真的得罪不起,连皇帝都为他出头。

    月含羞托着香腮,望着大水缸里嬉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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