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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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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坐在这里等死?医官们尚且生命不息,工作不止,她这个钦差大臣当然不能落后。可是,让她去证明一个百年前的诅咒可是实现的,这跟上天摘星星没啥区别吧?一个凡人,如何能证明只有巫师和神仙、妖魔才能办到的事情?宝藏的诅咒真的只是子虚乌有?只是吓人的玩意儿?

    医女端来一杯红枣茶:“郡主,喝点茶,休息一下吧,您都在这里坐一天了。”

    “医女,有没有办法能从这里出去?”

    “郡主打算逃出宁城?”

    “我想去东大营再看看。”

    “啊?您还去啊!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布,每天死好几百人呢!”

    “我知道。”

    “您不能去!”

    “可是我若不去,就找不到真正的病因。”

    “真正的病因?”

    “嗯,我觉得自己已经快接近真相了。怪病一定跟宁王从艮宫带回来的军械、财宝有关。”

    “艮宫?财宝?”

    “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去东大营!”

    医女一脸愁苦:“现在除了布,恐怕谁也接近不了东大营了,那里已经彻底与世隔离了。”

    “布?”月含羞眼珠一转,站起来就回到屋里,打开梳妆盒,先往嘴唇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又往眼圈上扫了些眉黛色,头发散开,扒拉出一件极大极宽松的衣服往身上一套。

    医女进来,乍一看月含羞这副摸样吓了一大跳:“呀!郡主!你怎么整得跟个痨岔似的!”

    月含羞往床上一躺:“去告诉驿丞,就说我染上了怪病!”

    医女无语,站着没动。

    “快去啊!”

    “郡主,您可想好,进了东大营就没活着出来的指望了。”

    “我已经进过一次了,不是照样好好的出来了吗?再说,待在这里也活不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宁王拉出去咔嚓了,不如搏一搏,要是能找到病源,提供给医官,说不定很快就能研制出解药,救活所有的人!”

    医女眼光闪动着:“郡主是要赌一把了?”

    “嗯,赌一把是九死一生,不赌,就是等死。”

    医女一咬牙,跑外面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郡主殿下病倒了!”

    像是事先有默契一样,所有为含羞诊脉的医官一致称,郡主染上了疫病。

    驿丞一头看,这可怎么办?没办法赶紧报告给宁王吧。按道理,发现疫情,要迅速转运到东大营,可现在犯病的是郡主,是钦差,他可不敢做这个主。

    宁王府派来了典丞令,站在门口看看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月含羞,道:“既然郡主殿下病了,那就把驿馆隔离起来吧。”

    含羞少气无力地招手:“典丞令,还是把我送到东大营吧,我不能留在这里传染给别人”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郡主金枝玉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反正染上这种病也活不了几天了在哪儿待着不是待啊,只恳请我死之后,让他们把我的骨灰带回去”

百岁蛊1() 
月含羞听出宁王的话外之音有点异常,是相托,不是相求,有点有点哪里不对劲。

    宁王把刘辰往前推了推:“我只此一孙,尚在*,世事变幻无穷,若非郡主,他已不在人世,恩同再造。小王斗胆,肯请郡主收辰儿为螟蛉义子,辰儿定在膝下侍奉郡主如生母。”

    “咳咳这个,我的回去跟”月含羞真的很晕,东宫无声看来没胡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但这实在太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本想说回去跟无争商量一下,话到嘴边想起来,都跟那个妖孽一刀两断了,还商量啥?这么大的事,居然找不到个人可以商量一下的。

    宁王就好像月含羞肚子里的蛔虫:“郡主是担心少主有想法吗?您大可放心,辰儿这孩子跟小王不同,他天性宽厚仁慈,知学上进,恭谨有度,绝不会为郡主和少主惹下麻烦。”

    月含羞郁闷,这个宁王真是老奸巨猾,自己心思还没动,他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担心什么。可她还是不放心,主要是宁王干的这些事,实在让人眼花缭乱,都是剿灭九族的大罪啊,九族是牵连不上,人家是皇叔,连上九族就连皇帝也该杀头,但若自己跟他扯上关系,那可就危险了。她现在身份特殊,既是郡主又是钦差,虽说从天下城出走,可所有的人都还是认为她是天下城的人,除非除非她答应皇帝做那个什么皇贵妃,就那样还摆脱不了是天下城嫁出来的姑娘这层身份。她就算再恨无争花心无情,也不想给妖孽惹下杀身灭族的麻烦啊。

    宁王取出半块虎符,双手奉上:“这是我宁国调动兵马的虎符,辰儿伤幼,将来小王百年之后,希望郡主能暂替辰儿掌管此符。郡主切记,只有双符对到一起,才能调动兵马,宁国和辰儿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郡主手上了。”

    月含羞脑子完全是懵的,宁王这是要把宁国的兵权交给自己吗?她鬼使神差伸手接了虎符,当时是只想着接了虎符就等于收了宁王的兵权,就不担心他再造反挑起战争了。结果她刚接了虎符,宁王便命刘辰跪下行认母大礼。

    几个响头磕下去,一声义母干娘叫出来,板上钉钉了,月含羞想反悔都来不及,只好扶起刘辰,这么匆忙仓促毫无准备,两个改口礼都没准备,摸了半天,只有前年在皇宫时皇帝输给她的那块九龙如意玉佩还算像回事,便解下来转赠给刘辰。

    宁王是皇室中人,自然认得那块玉佩,轻轻蹙眉:“恕小王,这可是皇上随身所带的那枚九龙如意玉佩?”

    “是啊,王爷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恕我直言,这御赐之物,是不能随便送人的,会杀头的。”

    “哦,没关系,这不是皇上赐给我的,是他输给我的,再说,辰儿现在是我的干儿子,我当是传家宝传给儿子,不犯律令。”

百岁蛊2() 
含羞不死心,又翻出几件盔甲看。医女看她弄不动,上去帮忙,一个不小心,被树枝上的木刺扎破了手指,鲜血滴在头盔上。

    含羞赶紧帮她捏住伤口,医女却惊讶地看到:“天啊!头盔自己动了!”

    “你眼花了吧,它自己怎么会动。”含羞要帮她包扎伤口,医女却一个劲儿指给她看:“郡主你看啊,快看,它还在动!”

    月含羞顺着医女的手指看过去,也不由色变,头盔上的装饰花纹居然自己动了!

    桂花听到,也好奇的挤过来,低头一看,“妈呀”一声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些花纹的确在动,迅速包围了落在头盔上的那滴鲜血,迅速将血滴消灭干净,然后又回到原位,一动不动,成了死的花纹。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月含羞拿起医女的手,又挤出几滴血在一件铠甲上,立刻,铠甲上的花纹也动起来,和头盔一样,吃掉那些血迹,然后恢复原状。

    月含羞激动地抱住医女忘了形:“医女,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就是这东西,这就是巫师种下的诅咒!一定是这东西!”

    “郡主,你又要去哪里?”

    “宁王府!”

    “可是咱们出不了东大营!”

    “我有办法!”

    月含羞扮成死尸,让桂花和医女抬着,顺利通过岗哨。医女把含羞放在焚尸炉旁的尸体队列里,轻轻拍了拍她,示意保重,便和桂花返回东大营。

    含羞睁开一只眼偷看,见只有两个焚尸工低头忙碌,趁他们不备,偷偷爬起来跳进野地的杂草中溜走。

    当月含羞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宁王府大门前时,把王府典丞令吓了一大跳:“郡主殿下您不是不是病了吗?您怎么跑出来了?”

    月含羞举了举手上的包袱:“立刻带我见王爷,我找到病源了!”

    “这可不行,郡主您现在是病人,不能到处乱走,来人了,把郡主殿下送回东大营!”

    月含羞急了,掏出免死金牌:“大胆{金牌如见皇上,尔等给我退下!”

    典丞令冷笑:“皇上?皇上已经抛弃了宁国,我们凭什么还要听皇帝的?”

    月含羞一头大汗:“皇上没有抛弃宁国,快点让我见宁王,事关宁国百万黎民的生死!再晚就来不及了!如果宁王走错一步,一辈子都后悔不及!”

    “哼,怪病已经夺去宁王两位公子的命,现在连唯一的王孙也染上这种怪病,王爷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你说什么?辰公子也染上这种病了?”

    “是!王爷现在悲痛欲绝,心情很不好,不见客!”

    “既然是这样,我就更要见王爷了!我能救活王孙!”

    “开什么玩笑?郡主也感染恶疾,自身难保,拿什么来救王孙?”

    “懒得跟你解释,我根本没有染病,只是想去东大营取得证据。赶紧让我见王爷!”

    典丞令还要阻拦,典书令从里面匆匆出来,附在典丞令耳边低语了几句,典丞令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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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看月含羞,挥手让府兵退下,道:“王爷请郡主进去。”

    月含羞站在刘辰的卧房门口,刘辰躺在床上显得虚弱不堪。

    宁王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慈祥的摸摸孙子的小脸,起身,来到外面。此刻,他已一身戎装,手捧头盔。

    “听说郡主一定要见寡人,所为何事?”

    “我已经找到致病的原因了!”

    宁王抬手:“找到怎样?找不到又怎样?郡主需要多久时间才能研制出解药?只怕那时,我宁国百姓早已死绝,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域!”

    月含羞看他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诧异:“王爷,您这是打算干什么?”

    宁王悲愤道:“郡主难道看不出来吗?寡人要挥戈直取帝都,为我的儿子、孙子,还有宁国死去的将士、百姓报仇!”

    “报仇?王爷打算找谁报仇?”

    “哼,还能有谁会用这么阴毒的方法来对付我?他是想让宁国绝种!”

    “王爷错了!这不是皇上干的,是你,是你害死了你的儿子,你的士兵,你的百姓!”月含羞大声道。

    宁王目露凶光:“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我的儿子,我的士兵?”

    “王爷再不下令他们解甲脱盔,你的士兵就会统统染上此病,全部死光!”

    “唰”的一声,宁王长剑出鞘,直指月含羞咽喉:“你胆敢诅咒我的士兵q人要先杀了你祭旗!”

    月含羞也顾不得许多,把包袱扔在地上,打开:“就是这东西害了宁国,害了您的世子、孙子!王爷你还不明白吗?”

    “你想让我相信诅咒是真的吗?”

    “对,诅咒的确是真的,我可以当场演示给王爷看!”月含羞咬破手指,把鲜血滴在盔甲上。

    一滴、两滴、三滴足足有十来滴,那副盔甲却毫无异状,也不见上面的“花纹”活过来。

    月含羞傻了,这是怎么回事?来之前明明试验过了,医女的血一滴上去,那些花纹就活过来了,这怎么关键时刻又没动静了?花纹皑纹,你赶紧动起来吧!可不管她怎么弄,那些花纹就是一动不动,就好像它们本来就是死板的花纹。

    宁王看了一会儿,冷冷问:“郡主还有什么话要说?机会,寡人已经给过你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能证明,寡人可没工夫陪你,大军集结在即,大战就要开始。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辰儿又替你求情,寡人放你一马,出城逃生去吧!不管刘景弘做过什么,寡人相信,那不是你所为,你已经尽力了。”

    月含羞抱着那副盔甲,拖着沉重的双腿,从大街上走过。

    她看到,成车成车的军服盔甲正从东大营调往其它军营,这些致命的盔甲将要穿在那些现在还健康的士兵身上,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像东大营的那些士兵一样,衰老死去。

    但,她明明知道,却无力回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劝阻宁王。

    一辆飞驰而过的战车擦到了一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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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躲闪不及,被战车刮伤,倒退之时又撞了月含羞,盔甲散落一地。路人捂着流血的胳膊咒骂了几句,蹒跚离去。

    月含羞没力气再去管这一堆没用的盔甲,目光空空往前走。真的好失败,做了这么多努力,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诅咒吧。

    如果是无争,他一定会用充满傲气的眼睛凌厉地藐视一切,在他眼里,从没有天命一说。他不信命,不信天,不信因果报应,不信前世来生,更不信鬼神,他总能在最糟糕的时刻逆转一切,奇迹总是伴随着他。

    该死的,又想起他了!丢丢丢丢丢把他统统丢出去,不要想不要念!

    在月含羞离开之后,那副盔甲发生了变化,花纹又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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