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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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需要,为了生存,有时一天会接十几个客人。
一个男人似乎等不及了,直接把女人按在一辆牛车上干起来,跳动的肉团,高高举向夜空的肥腿,女人夸张的叫声,牛车的吱嘎声
含羞把头一低,飞快地把这万分尴尬的场景甩在身后。
走过那些跟迷宫一样的兄深巷,子鼠在一间低矮的茅草房前停下:“郡主,就是这里了。”
柴门虚掩着,含羞轻轻敲了敲,好半天,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房檐实在太低,门也太小,月含羞弯着腰才能进去。
屋里燃着一只松油灯,松脂挥发的气体把人的眼睛熏得很不舒服,只想掉眼泪。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席子,上面躺着小五的尸体,旁边一个守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是谁啊?”
“大娘,我是小五的朋友,专程来看望您,也送送小五。”
“姑娘有心了。”
“大娘,我是含羞啊,您不记得我了?”
“含羞?原来是四秀啊,好些年没见您了,都长成大姑娘了。您这样的贵人,还能记着我们家小五,来送他一程,真是好人啊”
含羞四下看看,屋子里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所谓的床是用土坯堆起来的,铺着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被褥,散发着霉烂的腐臭味儿。
杀人灭口5()
灶台上的锅里还剩下半碗地瓜汤,砂锅里是没喝完的药汁。老太太更是连个灵堂也整不起,没有香烛,没有牌位,只有几张纸钱。
月含羞实在待不下去了,出了茅屋,万分悲愤,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小五就这么死了,留下生病的老人家,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月含羞在街头蹲了整整一宿,也没等到乞丐婆,反而逮紫去开店的谷金满。
“谷金满,把乞丐婆给我找来!”
“我的大郡主,我还要去开店呢,我得挣钱吃饭啊”
“再跟我提钱,就把你赶到北城区!”
“好好,我去找还不成?”
“立刻!马上!”
“好,小人现在就去”谷金满快速从月含羞面前消失,这小祖奶奶不知道又是哪根筋坏掉了,大清早就开始折腾
很快,谷金满回来。
月含羞一激动:“找到她了?”
“哪儿那么快啊,天下城这么大呢。”
“那你回来干什么!”
“哎呦,忻娘家家,脾气别这么大,小心变老变丑嫁不出去喏,还没吃早饭吧,凑合着吃吧,比不上东宫府的山珍海味。”
月含羞看着刚出油锅的菜盒子,愣了一下,慢慢接过来。
谷金满察言观色,起先还担心被含羞大骂一通扔掉,看她接受,竟格外开心,几十年岁月,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原来付出也会让人开心,以前只觉的得到才会开心,往外付出都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慢慢吃,喜欢吃的话,下回小人还给郡主买,哦,别骂了,我这就去给你找人。”
“喂!”月含羞故意拉长了脸,但语气却轻柔多了:“我一般不吃油炸、油腻的食物。”
“为什么啊?不爱吃?那郡主喜欢吃什么,我再去买。”
含羞摇摇头“不是,其实我挺喜欢油炸的食物,但我是舞者,随时都要让自己的身体和皮肤保持最佳状态。”
“嗬!你们这些女孩子,各个都是要美不要命的吃这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下回我就知道了。”
“别啰嗦了,快去帮我找人,性命攸关!”月含羞说这话不是夸张吓人,小五能被灭口,乞丐婆也能被灭口,她必须赶紧找到乞丐婆,又不能声张,现在只能依靠谷金满这个刚来天下城没多久,几乎没什么背景,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没有过多利益冲突的人。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脑子太乱,根本找不到头绪。
咬了一口香喷喷的菜盒子,她才发现自己饿坏了,原来,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难怪头晕晕的。一口气把菜盒子干掉,肚子有了底,脑子也就清楚。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开始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从余德利路过花街被她看到跟踪开始,显然,余德利已经发现被跟踪,所以带着她兜圈子,然后,她就被一个醉汉冲撞了,再抬头,就不见了余德利,发现余德利死尸的地方是紧邻花街的一条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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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花街就是他们接头的地点,余德利约了黑纱女人在花街附近见面。为什么要把地点定在花街?还有,那个醉汉
不对,那个醉汉身上压根没有酒味儿!当时只顾着追余德利,没注意这个细节,那醉汉一定是他们的同伙,不管是黑纱女人还是余德利,总之,醉汉跟他们定然有关系,是故意阻挡了自己,好让余德利脱身!
想到这里,月含羞立马站起来,往回就跑。
无争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甩掉外氅,舒展了一下四肢,又打了一套拳,感觉精神多了。刚刚坐下准备查阅桌上摆放的信函、文书,月含羞就满头大汗闯进来:“无争!帮我个忙!”
无争侧目:“我以为你穿了广袖长裙会文雅很多,没想到现在连如此长的裙裾也能习惯跑这么飞快”
月含羞才不管他的挖苦,把他面前的文书全部拿开,铺上白毡,摊上宣纸,准备好画笔,开始研磨:“帮我画张肖像。”
无争伸手拿回来一摞书信:“别闹了,城里有的是画师,字画店、装裱铺,那里面藏龙卧虎,都是国手,别来难为我这个三流画师。”
月含羞把那一摞书信又拿开,硬是将画笔塞到无争手上:“我信不过他们,还是你来。”
无争笑:“担心他们把你画成丑八怪?放心,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谁敢招惹你啊,现在连我都敢命令了。”
“哎呀,不是画我,是画别人。”
“哦,还以为你打算画张美人图送给魏王已谢他赠花之情呢。”
汗,这家伙还是吃醋了,不过含羞也顾不上解释,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个醉汉:“帮我画个男人”
“男人?魏王?打算把他挂在墙上天天看着以慰相思之苦?”
“臭无争,别闹了,赶紧画”
无争不再跟她玩笑,低下头认真地照她的描述勾勒出一张被毡帽遮去大半的人脸。
含羞端详画像:“嗯,对,就是他!无争你太棒了,还敢说自己是三流?简直就是一流大师!”
“不懂别瞎说,我这水平,连浩然一半都赶不上,更不要说那些大师了。”
“浩然?他画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不懂”含羞拿起那张画像就走。
“干什么去?”
“找这个人去!”
“等等”
“不能再等了,有话回来我们在说!”月含羞边扭着头跟无争说话便往外走,一头撞上外面刚刚进来的人,那人反应极速,飞快地侧身避开,并伸手扶了她一把,没让她摔倒。月含羞站稳脚跟,抬头道谢,但那个“谢”字没说出口,人已经愣到那里。她看看那人,低头看看画像,又抬头仔细观看那人,再低头对照画像
没错,就是这个人!那晚的醉汉!只是那晚他带着毡帽遮住了半张脸,穿得也不是这身衣服,扮演了一个邋遢的醉汉,再加上灯光昏暗,跟此时看到挺拔俊朗端正的汉子差别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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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跑回无争身后,指着刚刚进来的汉子,喊:“就是他!那晚撞了我的醉汉!快把他抓起来,他一定跟余场主的死有关!”
无争歪头:“影四,你怎么得罪郡主了?她硬要把你跟杀人案扯到一起?”
“回少主,前天晚上属下的确冲撞了郡主,但那是无奈之举,她一直跟着目标,目标很警觉,便一直兜圈子,属下担心再跟下去目标会放弃接头,便挡了郡主一下。”
月含羞凌乱这又算哪门子乌龙
无争一副无辜的眼神望月含羞:“郡主殿下,还有问题吗?”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余场主是去接头的,还派了人盯梢”
影四低头请罪:“惊扰郡主之处,请郡主见谅。可惜阻拦了郡主,让属下也失去了目标,等再发现他时,他已成了尸体。”
含羞嘟囔:“我是不是又把事情弄砸了?”
无争起身,把她揽在怀中,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没有,一切都都在掌控之中,朝着预料中的方向发展。”
含羞目光异样:“意料之中?你不会是说死了两个人,也是你设计好的,用意是要把凶手引出来?小五可是我幼时的玩伴,无缘无故就被人杀了!”
无争叹息,轻轻摇头:“那你让我怎么回答?对,就是因为你的跟踪惊扰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决定杀人灭口?你觉得我怎样回答你会好受点?”
含羞无语,慢慢垂下头,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误解无争的用心,难道是因为去过地下迷城?亲眼见过他对那些人的残酷一面?还是浩然临行前那番关于无争血腥一面的描述起了作用?亦或者是他最近对待自己的那些行为
无争温柔托起她的下颚,问:“刚才你说小五,是怎么回事?”
含羞泪眼涟涟:“小五昨天被人杀害了,他那晚刚好看到有人从余德利被杀的胡同里出来。”
他将她护在胸前,安慰:“没事的,乖这么重要的事,事发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忙嘛,整天都见不到人,尤其这两天,我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那也可以告诉褚随遇啊,可以让他保护证人啊。”
“才不,他老是嫌我麻烦,看我不顺眼!”
“老褚就是那样,一会儿他来,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不许再隐瞒了。”
“然后叫我靠边,不要再管这事,对吗?”
无争微笑:“羞儿越来越聪明了,我都自愧不如了。”
月含羞一头火儿,这妖孽,越来越会哄人,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就算哄人也是一本正经,和声细语慢慢跟你讲道理,反正道理讲通讲不通,你都得听他的;现在,干脆不跟你讲道理,不是顾左右而言它,就是哄孝一样云里雾里,同样是吃不吃哄你都得听他的。
“那干嘛不直接让我告诉你,要去说给褚随遇?”
“羞儿,我有更重要的事,杀人这事儿,还是交给老褚吧,他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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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对杀人当然在行”
褚随遇匆匆进书房,看见一陌生汉子侧身低头站在那里还觉得奇怪,居然有人敢背对少主?可当他一脚进来,立马也侧身低头避开,好在他也习惯了,少主就是这秉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那些世俗礼教不屑一顾。他咳嗽一声,提醒无争,自己来了。
无争仍然拥着含羞,目光留在她脸上:“知道你来了,不用再提醒了。介绍一下,影四、褚随遇。”
影四转身向褚随遇行礼,褚随遇还礼,这就是无争秘密训练的九名影子武士之一吗?看上去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不是想象中黑衣黑裤黑巾蒙面,神出鬼没,“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褚随遇看着那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还是有点别扭,清了清喉咙,道:“少主,小五经过验尸,系被人从正面一刀割喉致死,跟余德利的致死原因相似度极高,可以下结论为同一人所为。从小五的日常用品以及周围人的调查中,未发现任何与斗兽场、余德利有联系的线索。”
无争嗯了一声,把目光转向褚随遇:“小五的被杀的动机有人替你查出来了,他当晚曾经亲眼看见有人从余德利被杀的胡同里出来。”
“哦,是影四兄弟查到的?”
“是羞儿。”
褚随遇郁闷,这两天不止一次看到这丫头,她居然对此事只字未提
“随遇,你继续跟这个案子,一定要彻查全城,挨家挨户排查,动作一定要大。”
“是。”
无争转回目光向着含羞:“去吧,跟老褚把经过详细说一说,别再漏掉什么啦。这几天我没空陪你,自己小心,照顾好自己。”他在她额头一吻,放开怀抱。
含羞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经不再看她,微颦的眉宇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倦容。看来这些天他一定很累,白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晚上要照顾花过雨,算了,自己那点小事,还是不要打搅他,等他闲了再说。她按了按藏在身上前两天就打算送给他“寿礼”,转身出了书房。
褚随遇抱着双臂,跟在月含羞后面,终于忍不住问:“郡主,您这是要去哪里?说案情用不着走遍天涯海角吧?”
“说什么案情?”
“自然是关于余德利和小五被杀一案。”
“不是已经都说过了吗?小五被杀,是因为看到有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