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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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丫头,原来你还是不开窍。总之,自己多留个心眼,别往人家设计好的套子里跳就是了。”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无争叹口气,神色凝重起来:“看来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当今皇上的生母是怎么死的吗?”
“啊?这跟皇上的生母还有关吗?”
“好好听着,别不当一回事j上的生母郭皇后因巫蛊之术被废黜,幽禁于冷宫之时诞下皇长子,就是当今天子。先皇武皇后担心郭皇后因皇长子之故重获圣宠,便以郭皇后与宫中侍卫私通的罪名将其鸩杀,将还是婴儿的皇长子收在自己宫中喂养。后来武皇后诞下一男婴,便将年幼的皇长子迁至冷宫不再理会。先帝专宠宸妃,迟迟不肯立皇后之子为嗣。那宸妃将遗弃的皇长子收在自己宫中抚养,又生下魏王。武皇后病逝不久先皇病重,诸王除魏王尚幼,其他均已成年,立嗣之争空前惨烈,什么后党之争,七王乱政,火烧冷宫最后,朝中没有任何权势的当今皇上成了储君,即位之后便开始为他的生母报仇,以谋逆大罪诛灭武氏九族。那武皇后就是武联星的亲姐姐,武美凤的亲姑姑。”
好大一条乌龙月含羞被这复杂的关系弄晕了:“那老太君到底是帮着谁呢?我好像听说她曾经因为支持立武皇后之子为嗣参与七王乱政,而险些被祸及,最后不得不让贵妃姑姑嫁进皇家才化解危难的。”
无争拍拍她的小脸蛋:“老太君会帮谁?天下做母亲有几个不是为自己儿女打算的。羞儿,你要学会用心去感受身边的人,而不是用耳朵、眼睛。”
月含羞一脑袋浆糊:“我还是没明白这跟皇上要你做我的驸马有什么关系?”话音没落,脑袋上已经挨了一暴栗。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武皇后所生皇子雍王恭幽禁在山海关十五年了,武后一党但凡还有一人,都可能会再次拥立雍王恭。武美凤只要一天还是东宫家的媳妇,天下城就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心腹大患。而你,在朝中没有任何背景,他就不用担心我会跟别人内外勾结。”
“那也用不着非要给你安一个驸马的名分啊。”
“笨丫头,你说,赐给我一个普通的民女,跟赐婚靖国郡主,哪个皇恩更浩大?”
月含羞这会儿才恍然大悟:“哇,你们想得可真复杂。无争,你对夫人可真好,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这些年对她始终不弃,我都有点吃醋了”
无争的眼眸闪过一丝微痛:“羞儿,你还是不懂我”
含羞意识到,好像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可朝廷那些比肠子还绕弯的事儿,她实在理解起来比较吃力。
老太君果然旁敲侧击在试探两个人的关系打算什么时候明示天下,理由无非就是含羞以郡主之尊,不能总这么没名没分地委屈着。
含羞越发佩服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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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越发佩服无争,总能洞悉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成就,还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做得到。
当然,老太君的试探始终没有任何结果。
但含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落寞。其实,她很想很想很想但她清楚她和他的约定,那些不太可能发生。也许她应该知足,至少她得到了他全部的宠溺。
最近,花过雨越发烦闷,她不明白为什么总也扳不倒月含羞。明明抓住了月含羞勾结东宫无声算计无争,明明那丫头跟浩然之间的暧昧闹得沸沸扬扬,为什么无争视而不见,反而更加宠她爱她,一天到晚腻在梅林小筑,索性连书房都很少回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连一向看不惯含羞的老太君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对那丫头和颜悦色、百般维护,还千方百计撮合无争和含羞,根本没把姐姐这个明媒正娶的少主夫人当一回事!
而姐姐,整天拿着一串佛珠在佛堂打坐念经,一副抛去红尘与世无争的样子,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现在,只剩下平安还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了,可无争却要把平安也给了月含羞,凭什么最好的都要给那丫头?她说什么也不会放平安走,她就不信那丫头敢明目张胆来要人!
平安正在不慌不忙地研磨珍珠粉,再把磨好的珍珠粉按比例掺进白芍、白蔹、白芨等十几味药材,调入精华露,融化后均匀涂在花过雨脸上,细细按摩,只至完全吸收。
“只有公公才能把珍珠粉做得这么好,别人总做不出这样的效果。”花过雨看着镜中白皙光滑的面庞,由衷赞叹。转而又叹息一声:“只可惜,这大好的花容月貌,却无人欣赏。”
平安一边梳理花过雨那头乌黑的长发,一边道:“船主为何不回到楼船上?那里才是您人生的舞台,在那里,有万人倾慕欣赏船主的舞姿和美貌。”
“可那里没有他,我只愿为他一人歌舞,为他一人绽放。”
“离开这里,您还有楼船;留在这里,您就什么都没有了。”
花过雨呆了一下,痛道:“我不甘心!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什么都肯为他做,凭什么就是不如那个黄毛丫头c姐懦弱隐忍,难道我也要懦弱隐忍?我哪点不如那丫头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得到未必是福,退一步海阔天空。”
“公公跟姐姐一样,整天打机锋,说些听不懂的话。公公足智多谋见多识广,不如替我出个主意,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赢回他?”
平安放下梳子,垂首站立:“老奴笨拙,请船主恕老奴无能为力。”
“公公怎么会没有办法?这些年过雨每次遇到困境,都是公公出谋划策,才使过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少主当年命老奴伺候船主时,曾嘱咐,江湖风大浪大,担心楼船触礁,船主落水,令老奴一定要保护船主周全,时时提点,刻刻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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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些年来老奴没有辜负少主的托付。若此刻船主重回楼船,老奴自当跟随,以尽少主之托。倘若您决意留在天下城,那老奴也就只能最后称您一声船主。”
花过雨愕然:“公公此话何意?”
“天下城是少主的天下,您是天下城的二秀,在这里自然也就用不着老奴保护了。”
“可公公是我楼船上的人,无论我到哪里你都应该追随啊?”
“老奴是少主的人,少主令老奴去楼船,可如今二秀既已弃船,楼船便不复存在,老奴自然也就无需继续为之了。”
“但我现在非常需要公公!”
“老奴以为,二秀需要的不是老奴,而是‘放下’。少主令老奴跟随二秀是保您平安,而非要平安帮着二秀对付自家人。”
“呵呵,什么放下不放下,我明白了,公公是嫌弃过雨了,过雨只不过是个亡命天涯的钦犯,哪里比得上风光无限的靖国郡主?公公想去伺候郡主殿下,拒去好了!”
平安见花过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叹息一声,拜别。
含羞望着茶几上满满的各种文书,稍稍怔了一下后,小心翼翼挪开一个空隙,放下那盅刚刚炖好的银耳莲子羹,然后不声不响偎在无争身畔,一手抱锦枕,一手托香腮,出神地仰望他凝思的模样。
熏炉中香烟袅袅,无争的手无意触到尚有一丝余温的莲子羹,微停,回头看看那个抱着枕头不知何时睡着的小丫头,嘴角流出一抹微笑。起身,添了几块炭,让炭炉烧得更旺,打开一扇背风面的窗户,回到丫头身边,把一领锦裘轻轻覆在她身上,继续自己的事务。
她翻了个身,醒来,看看身上的锦裘,又抬头看看依旧忙碌的无争,轻轻打开盅碗,看到空空如也,嫣然一笑,屏佐吸,踮着脚尖,尽量不发出声息,悄悄退出去。
听到房门轻轻关上,他眸中浮出浅笑,轻轻摇了摇头。
经过梅林的时候,月含羞止步,只见一碧如洗的碧空下,梅树孕满幼绿的花苞。她移步其中流连。
早春尚寒,呵气成雾,白梅却已解得迟迟不度西关的东风,在这边塞荒蛮之地悄然复苏。此梅原是江南之物,当年无争种下之时,人人都说难以成活。岂料每一棵他精选出的白梅都在此苦寒之地生根长叶,三年后竟然开花。起先,只是寥寥数朵,年复一年,梅花渐盛,一到早春,便满枝满树,堆雪砌玉。
尤记当时髫年,她牵着他衣襟,伴着他种下这片梅林,她稚嫩的小手举着雪白的丝帕,仔细为他拭去每一滴汗水。
初来的日子,她不惯这豪门府邸庭院深深,拒绝跟任何人相处,更不愿独处,只肯紧紧跟在无争左右寸步不离。他从不觉得她麻烦,就算做天大的事也把她带在身边。每次,她总在旁边、屋外、马车里安静地等他,亦不觉得等待是件枯燥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瞬,她已如这梅树一般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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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街头流浪的孤儿,也如白梅一般,渐渐适应了深宅大院的生活,拒她破坏掉了几乎每一条家规,可还是长成了端庄高贵的大家闺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一次改变,每学会一条规矩,每掌握一项技艺,都是为了博他欢心,只为看到他对自己投来那倾世一笑。她用无理的刁蛮任性,来掩盖在他面前的卑微,他是那么完美,那么光华四射,那么高不可及,而她只是一棵依附他的小草,没有他,自己什么都不是。
没人知道她倔强任性的外貌下,藏着一颗极脆弱极卑微的心,越长大,越易碎。月含羞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害怕无争。也许,在旁人眼里,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无争面前“无法无天”的人,但她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她不怕失去荣华富贵,不怕失去身份地位,只怕失去他的眷顾。
她不是天资聪颖,也不是别人口中的天才,旁人只看到她过目不忘出口成诵,只看到舞姿翩跹身影曼妙,却不知她背后流淌了多少泪水和汗水。不说别的,单单为了保持一个舞者的好身材,便付出了数不清的艰辛。她的确得益于天生了一副好骨络,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成为一个好的舞者。
最初,她并不懂无争为什么反对她习舞,但当她凭着一点小聪明跟着舞倾城学会了一小段舞蹈,她发现无争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了一种别样的东西,她说不清那是什么,但她莫名地沉醉于那种目光,那目光如酒让她陶醉,又如毒药令她莫名心痛,但即便是毒药,她也心甘情愿饮下那目光,哪怕刀刀剜心。从那天起,她就暗暗立誓要成为真正的舞者,只是这“舞者”只为他一人起舞。
同样跟舞倾城学艺,她比花过雨更优秀,并非全是天赋,她的确耍了小聪明对二姐有所保留。她瞒着所有人软磨硬泡求着白羊在无争专为她沐浴配置的香汤中加了另外的药材,每日用热水浸泡一个时辰,令骨骼始终保持如婴儿般柔软。即使睡觉,也不忘延展筋络,为了训练平衡感,有那么几年,甚至每晚在一根绳子上睡觉,睡着睡着就掉在地上,这样不知道摔了几百几千几万次,才终于练就今天能在立锥之地翩翩起舞的绝技。
很快,她便发现在音律上造诣颇高的无争对她的舞姿不再感兴趣,虽然每次看她起舞依然会给她一个暖暖的微笑,但他的神思已远游。舞倾城告诉她,她的舞只得其形,未得其神。于是,她开始拼命阅读背诵从古至今的诗词歌赋,每日穿行于市井,观察不同的人生活、劳作,听各种各样故事传说,搜集不同的舞蹈音乐
终于有一天,那如饮毒酒一样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月含羞知道,自己太在乎太在乎太在乎无争了,患得患失,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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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清楚地知道他不属于自己。今日的她已不能像儿时那样任性撒娇耍小聪明变着法的把他留在身边,她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做,怕跟不上他的脚步,渐行渐远;做点什么,又怕适得其反招他生气,从此陌路。
不知怎的,想到学会的第一支舞,想到当年第一次跳给无争看时的情形。
那年春天,无争请来舞倾城教习花过雨舞艺,舞倾城却一眼相中含羞,声言若让他教花过雨唯一的条件就是同时收月含羞为徒,还打赌说他跳一段舞,已经有学舞多年的花过雨不见得能看一遍就学会,但月含羞一定能学像。一直反对含羞习舞的无争答应,如果她看一遍就能学会,便答应舞倾城收含羞为徒。
那时的含羞虽然内心一直向往穿上漂亮的舞衣,像二姐一样翩翩起舞,可从未跳过舞的她,怎么可能比跳起舞来像蝴蝶一样轻盈好看的二姐学得更好?何况,舞倾城只跳一遍!
师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