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是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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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郡王,错生情根,以为自己对爱人无私奉献,愚蠢得一比。以为自己是圣母,孰不知,她这么做除了感动了自己,也就伤了真正对她好的裴君后。
对一心只向女主的六皇子赵景炎而言,她的牺牲,也就道一声可惜罢了。
她的小命丢了有什么可惜?
回到自己居住的烟岚殿内,槿栀开始半天的学习时光。
宫中原本自有博识馆教授帝裔学识。
只是,唯一一位公主自小呆在仙观中,一年才回一次,槿栀她这个孤女与诸位皇子又男女有别。最终,就变成裴君后请来当朝的两位学士,单独为她授课。
前面宋学士摇晃着脑袋讲述何谓“修身”,槿栀的视线不由地停落在左前方,虚无放空。
方才听宫人说,六皇子今日还未去博识馆,槿栀情不自禁地感叹陛下又多做的一番无用功。
十日前,六皇子冲撞了寿王世子,女帝罚他抄写一百遍佛经,修身养性。只要不偷懒,一天抄十遍绰绰有余,更何论皇子被罚,有多少是自己亲手书写的。
赵景炎说起来比她还大上一岁,这性子,却顽劣不堪,被罚之后已经歇十天没去上课了。
论娇惯,整个荣丰国,恐怕也没多少比得过他。无论槿栀怎么审视他,从他身上也寻不出闪光点,除了那一脸的蠢。
午睡过后,槿栀便听到宫侍禀报,二皇子进宫的消息。
她的亲表哥赵景霖年后已经十八,早在三年前,就单独开了皇子府。两个月后,二皇子府就要迎女主人进府了。
唯有熟知原小说的她知道,这位侯府小姐终归成不了她的表嫂了。
一个月之后,准二皇子妃芳魂骤然长逝。也因此,表哥又多单身了一年,让他遇见了那位杜小姐,夹杂着别的一些原因,从此走上争权夺位的不归路。
整理好着装,槿栀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眉头一挑,她要去亲表哥面前刷好感了。
这里的女人身材比正常世界的稍显高挑一点,十三岁的她,已经快要超过一米七的高度了,并且还有上升空间。
只是,碍于审美观的不同,让她颇有些郁卒。只因,这里流行的是健硕的女人。
换言之,她这衣裳下空荡荡,给人瘦竹竿似的身材,让许多男儿们很是没有安全感啊!
一身白缎长袍的槿栀行走在宫殿廊下,如墨的长发被白玉簪挽起,收敛了原主的骄奢任性,不露喜怒的她,气质颇有些出尘的味道。
加上她那与曾经帝都第一美人裴君后有六分相似的面容,过往的路上,有大胆的新宫侍便开始偷偷窥视。
虽然上一世的武功,来这里才捡起来一分,槿栀敏锐的察觉度,却没差到有人偷看都不知道的地步。
看来,这宫里,也有懂得欣赏她的美的人嘛!
来到凤飞宫主殿外,不需槿栀多费口舌,门外候着的宫侍便麻利地小步跑进殿内禀报。
不多会儿,便出来告知,君后请她进去。
跨入殿门,过堂的风令她垂落的乌发飞扬,碰巧她又背着光亮。这一幕,让坐在上手,且刚刚提及她的裴君后和二皇子内心引起了波动。
而他们的想法却都大同小异,莫不是叹息,小六怎么就瞧不见自家侄女(表妹)的好呢!
要是槿栀拥有读心术,大约会答:表哥还是亲的好。至于裴君后,她这舅舅对她一直很好,不是众所周知的嘛!
“拜见舅舅,见过表哥。”礼数不可废,来这里后,槿栀一直恪守君臣之礼,从未懈怠。
“表妹,我与父后才提及你,可巧,你就来了。”
槿栀浅笑着说:“大约是心有灵犀吧,就是知道表哥定说槿栀了,槿栀这才前来。”
她其实很想调侃赵景霖,但是在说出心有灵犀一词后,眼尖地瞧见二皇子隐约有些抖动的耳根都红了,后头才又多加了两句。
哎呦,这仙人儿似的表哥,哪怕并未显露出明显的情绪,都叫她意淫出娇滴滴的模样出来了。
她自诩美人,在裴君后和他亲子赵景霖面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裴君后年少时,容颜倾城,他的脸上哪怕沾染了岁月,也只不过减少了三分艳绝,多出了五分高贵。在槿栀心目中,他的美,依旧惊心动魄。
而赵景霖正当年少,青春正茂,若是他绝美的脸上情生意动,端得是仙一般的魅惑。
亲儿子与其说内敛或羞涩,其实更多的是孤僻,裴君后见他们表兄妹这般和谐,不由地产生一个念头。
“槿栀,开府一事,暂且先搁置,不若你去霖儿府上小住十日半载再回宫来如何?”
开府必须女帝下旨,而裴君后无宠多年,槿栀提出来前,就知道有些不合宜。
但她也不是真的为了府第,爵位,那无封号的郡王,她从来都不曾稀罕过。她是不想困囿在这看似宏大,实则方寸之地的宫殿内。
欣喜过后,槿栀先是神色一敛,而后带着几分惆怅,“表哥正筹备婚事,槿栀前去,可否打扰?”
出宫便是她的目的,至于住所,二皇子府,自然是最好的,早就准备着的六皇子府,就在隔壁呢!
裴君后的话实在是正合槿栀的心意,她心中雀跃却不能表露出来,暗自劝慰自己要忍耐。
说到婚事,赵景霖脸色微微涨红,唇瓣微启,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羞恼地朝着槿栀瞥了一眼,好似再说,让你多嘴!
美人娇羞,槿栀简直可以想象若是别人瞧见了,定会酥麻了半边身子。只是她,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瞅了舅舅一眼,对赵景霖回以了然的神情。
儿子这个性,裴君后发愁了不止一时半刻了。见他二人之间的互动,他倒反而希望,儿子能与侄女多多相处,将这超然世外的性子扭转过来。
第68章 现代王妃(8)()
123言情独家首发
七夕东方的情人节的前一天,星期五。
清晨,阳光灿烂,天气微热。
早上七点过半,b城东区御景西苑一座别墅二楼主卧内,许安然及时醒过来。
迷迷糊糊努力地睁开朦胧的眼睛,身侧空空如许,伸手摸摸,一片暖意犹存。揉了揉太阳穴,她挣扎着起身,踩过脚下一片柔软的丝绒地毯开门。
“宝贝儿!”
“唔!”
“乖,起床啦!太阳公公晒屁屁啦!”
对话中哄着女儿起床的男人是她丈夫。如果盛安国际的员工在这里,估计会被吓傻眼。谁能想到人前严肃的顾总每天早上都要如此温柔地将拥有起床气的女儿喊起来上学前班。
“粑粑,我不想起床!”
……
倚在墙上,满足地听着隔壁传来的父女俩的对话,许安然不由地露着笑容微微失神,这样简单而舒心的日子竟然已经过去四年多了。平淡,恬然,温馨,尽管没有激情,可是,这是她想要的吧!
转身回到房间抓紧洗漱,十分钟后,再次走出房间,来到隔壁。
果然,引入眼帘的是儿童床上,一个已然穿戴整齐的小精灵,淡绿的纱裙,柔顺的黑发垂落肩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闪现出浓浓的睡意。
看到许安然,小精灵眼睛一亮,甜甜地喊:“麻麻早安!”
叫的许安然满心柔和,恨不得化成一团。
“糖糖早安!”许安然走上前轻轻将孩子抱进怀里,然后看着正弯腰拿出一双相配的水晶鞋的顾晏之,待他站起身,正对上他一双深邃的眼眸。
她想起曾见过他学生时代的照片,那时候,他不是这样的,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令人心颤。不过,在女儿面前,他从不流露出不符合慈父形象的神色。
“你赶紧去洗漱吧,这里我来!”
“嗯。”
望着光线中怀抱着女儿的妻子和小手搭在女人的肩上的女儿,顾晏之心底一沉,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许安然今年27岁,赶了一回潮流,毕婚族!
23岁毕业就结了婚,丈夫顾晏之,总部位于b市的盛安国际总裁,身价多少她迄今为止不清楚,总之过亿。若不是他们结婚低调,恐怕走在b市的路上,多少女人眼刀子早已射过来。
女儿是她24岁生下,今年4岁,大名顾沅芷,小名糖糖,很乖巧。婚后没多久她就怀孕了,工作也辞了,本来也不是有多大事业心的她安心在家做全职太太。
“宝贝,我们来洗脸脸!”拉着孩子的小手,走到卫生间内,许安然拧好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小家伙的脸庞。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但是糖糖在她眼中更多时是她爸爸的贴心宝。
顾晏之确实是个好父亲,很疼女儿,几乎女儿提出的所有要求他都尽量满足她。许安然觉得这样不好,她认为顾晏之太过溺爱孩子,会让孩子变得骄纵。她家境平凡,不管在生活还是在教育理念上,都与丈夫有很大不同。当然,目前为止,糖糖也不过稍显娇气,见过的人都很夸赞,这点很值得她去欣慰。
8点20左右,用过早餐的一家三口准时出门。许安然送糖糖去幼稚园,顾晏之开车去盛安。
在车库分别之际,顾晏之幽幽地开口:“我去上班了!”
“嗯!”许安然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时常的寡言,扭头对糖糖示意,小姑娘很有眼色,“粑粑再见!”
看着女儿清亮的眼眸,顾晏之微微愣神,又瞬间恢复。宠溺地摸摸女儿的头,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才上车,呼啸而去。
**
晌午,婆婆沈婉玉打电话过来,说下午她会去接糖糖,晚上就住在金水湾。婆婆刻意为他们制造周末二人世界的念头,可惜许安然没有心电感应到。
在家窝到下午,换了身素净的衣服,许安然才出去,因为恍然想去看一个人。
明天是她农历生日。高中以后,周围同学都过阳历,渐渐地她也不记得自己的农历生日了。这么美好的日子,以前她有两个小伙伴帮她记得,可现在呢!
许安然自己开着车,路上买了束红玫瑰,一路开到西山凤凰福寿园。
b市西山别名凤凰山,经济不算发达,但是有一样是整个市的翘楚,风水好,适宜墓葬。因此,这里建起了寺庙庵堂,还有有名的风景秀美的墓地——福寿园。
葬在这里的,是许安然初中同学,也是多年的好友,去世在她最美丽的年华。20岁,别的女孩只需要被家人捧着手心呵护,只需要做男友眼中的貌美如花,而她,却早早体验过人生百态。
放下红玫瑰,静静地坐在墓前。
“淼淼,我下次带糖糖来看你。”
“陆文泽还没有回来,你想他吗?等他回来……”
“我挺好的,你在那边安心……”
……
夕阳西下,晚霞绚烂,许安然拾级而上,脑海里又闪现出无数回忆,心底默念着“淼淼”,思念与愧疚再次席卷了整个心房,脚步停滞,抚着微痛的心口。
微风拂面,带着几分清醒,她视线飘飘乎,投向右前侧不远处,几个墓碑错落间,映现出一个特别熟悉却不该在这里的身影。
是他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是来看谁?
那方,身影浮动,许安然转身躲到另一方墓地,被树木遮蔽。从侧脸,到远远地看着那背影,那身西装,她在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
循到那方墓,照片上的女人清丽脱俗,笑颜如花,碑文赫然——爱妻习阮芝之墓,左侧落款:顾晏之。右侧时间:生1982年2月14日,逝2006年7月30日
嗬!
她想,她知道这是谁了!
许安然蹲下僵硬的身躯,轻抚着倚靠在墓碑上的香槟玫瑰,想起它的花语: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细细数着,一朵,两朵,三朵……一共十一朵,一朵不多一朵不少,一生只爱你一个吗?
豁然站起身,转而离去地那一刻,眼泪怦然而出,心密密地似被针扎过一般,痛随着经脉蔓延,深入骨髓,最终泪水未及盈眶,消散不见。
淼淼,我今天,好像不该来!习阮芝,她在这里,嗬……
夜晚悄悄降临,灯火阑珊,许安然沉寂许久,才驱车回家。
路上,那人打电话说晚上应酬,不回来吃饭。
她就安安静静一个人用完晚饭,给婆婆打了个电话后,坐在客厅内,开着电视,目光迷离。
九点多,保姆张阿姨都回房了,只余许安然独自面对满室空寂。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认识顾晏之,是个意外。如同从前,她从不敢幻想自己能嫁得高富帅。
大三下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