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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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绳解开,一头青丝铺满蕴含狂野优雅的□上身,青年充满成熟魅力的倾长身体在一群豆芽菜面前显露出来。
“看什么呢?”白抒远屈指一弹其中一名看呆了的小弟子脑门。
“在看师兄脱衣服…”小弟子顶着红脑门呆呆回答,待到说了一半才猛然反应过来,一张脸刷的涨红,“不、不是,我是在说…”
“好了好了,师兄知道,”白抒远拍拍小弟子肩膀,一脸坏笑上下打量,“放心,该长大地方的总会长大——”
“白、白师兄!”小弟子快熟透了。
“哈哈哈…”看着水池差不多蓄满了水,白抒远手下一转,把小弟子干脆利索丢了进去。
很快,一道道下饺子声音在池中响起,不时有惊呼大笑声传来,袅袅水雾越蒸腾,混乱中,刚才不小心移开视线的谢岙此时偷偷摸摸溜到竹藤矮榻旁,还没靠近衣篓,一只手忽然勾着谢岙脖子。
“还以为我来晚了,没想到还有人没脱衣服,”天阳大咧咧一笑,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象牙肤色上,一双眼睛颇为闪亮,“师弟,不如与我比比看,谁脱衣服比较快?”
…谁要比试那种幼稚游戏!
眼看搜书不成,谢岙脚下一转就要溜走,池边一只手忽然伸出,捉住谢岙小腿极快一拽。
“哗啦~”
一池温水湿透了衣服,没过了头顶,晃乱了视线,谢岙扑腾着站起,抹去一脸水正要怒视谁下的手,眼前就对上一双上挑凤眸,氤氲湿气中,青年丝带水,分外炫目慑人。
“差点放跑一条漏网小鱼…”
54哟,泡澡露陷终发现!()
白日;光线良好;可视度颇高;
浴池,饺子密度颇大;接触率极高;
身旁;刚刚脱衣下水的师侄甲,似乎有包抄可能;
身前;不怀好意凑近的师侄乙;危险度直线上升;
衣服…湿**;虽然不透,却也贴在身上,如果贸然出去时被眼尖的盯上,极有可能现自己好歹也有凹凸起伏的身体为异性;可是如果不出去;万一被热情的师侄乙扒了衣服提供搓背服务——
谢岙深深咽了咽口水。
啧,不管了,现在先逃了再说,若是跑的度快,被看到也只来得及怀疑,反正现在顶的是明石的脸,倒时候被脱衣服验身的也是他!
想通这一环节,谢岙默默酝酿了下,不退反近,在水中向前一步,一脸羞涩看向师侄乙。
“白、白师兄…”粗哑似熊吼的声音配上娇羞扭捏表情,白抒远果然一哆嗦,不由后退一步。
明石小师侄对不起了!
谢岙再接再厉上前一步,回忆那些妖怪几百年没吃过肉的狂热表情,两眼直溜溜盯着青年的脸,露出痴痴目光,“其实我一直想帮白师兄搓背,日日夜夜都想…白师兄可否能成全?”
看到小师弟露出莫名可怕的目光,白抒远浑身一紧绷,差点跳上岸拔剑。
“多、多谢师弟美意,不过我和你天阳师兄说好了,今天让他帮忙擦背,以后有机会再说,哈哈哈…”
“我怎么不记得…唔唔!”
白抒远捂着一脸纳闷的天阳火退到浴池另一边,谢岙心里笑得直打滚,脸上维持幽怨表情爬上了浴池,脚下飞快奔向门口。
“明石师弟?”几名弟子热热闹闹从外面进来,抱着酒坛端着竹盘,看见一身湿衣服的谢岙先是一愣,紧接着目光疑惑扫向脖子以下的地方。
谢岙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不符合小身板的‘胸肌’现了出来,眼前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浴池中的人顺声望来,为避免更可怕的不可控展,谢岙脑子一急,顾不得其他,脚下一转立刻飞奔浴池侧墙,踩着绿枝蹭蹭两下借力,踏上墙头。
“等等——!”一声急呼响起。
“…呃?”谢岙呆在墙头。
墙头这边,同样是一方幕天浴池。
几条垂柳漂水面,袅袅白池浮青碧,水雾浅浅淡淡缭绕,隔绝一方宁静清澄。少年身影朦胧水雾之中,惯常谨然不苟束起的墨此时松散铺在水面上,弥散了轮廓,柔和了眉眼,滴水俊颜越明澈,好似一轮澄净明月,寒凉而悠远于世外。
为…为毛云青钧会在这里泡澡?!他那院落里不是有更大一个浴池么!
谢岙脚下一闪,双手慌忙捉住墙下枝条,然而那树枝撑不住重量,柔柔一弯,连人带枝一同吊在了池面上。
一池暖水对面,少年抬眼一扫,寒气瞬间铺满了池面席卷而来。
谢岙立刻缩起了不小心垂在水上的两只脚。
“喀嚓——”
树枝断裂声嘎嘣脆,谢岙噗通落入水中。
“咳咳咳…”谢岙从水中钻出,越甚寒气贴着头皮刮过,“抱…抱歉——”
开口第一声忘了装,差点露陷,谢岙忙改口向池边划水。
“……无妨。”
微凉声音缓慢传来,穿过水雾,谢岙几乎以为自己幻听,扭头一看,更是吓了一跳。
细碎波纹向两边缓缓晃开,少年不紧不慢走了过来,墨被浮水带着向后了几分,滑落修长脖颈,皓白如雪的肩头,露出紧韧结实身躯,竟比穿衣之时还显得倾长有力,单单这般走来,除了周身寒沉气势之外,某种奇妙的压迫感让谢岙脑门直冒汗。
忽然,余光瞄到岸边不远处竹藤长椅上放着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谢岙瞅瞅少年路线,恍然大悟。
啧啧,原来是要上岸啊…
谢岙正要主动让路,水下忽然掀起一阵波动,下一瞬,一块黑漆漆的木牌出现在少年白皙手掌中。
等等…那不是明石的牌子?
谢岙摸摸腰间,正纳闷自家师侄做什么,就看他忽然丢牌过来,谢岙条件反射伸出右手,一把捉住。
云青钧默默凝视一瞬,水下又是浑厚内力涌动。须臾间,一个小袋子顺着水流落入手中。袋口被用几股细绳紧紧,灰扑扑不起眼,却十分结实。
这不是自己的钱包么?!碎银金叶不提,关键是里面还装着某只青龙的十根头!
看到青钧师侄再次挥手一丢,谢岙果断把木牌丢上岸,高举双手,上前两步接到手中。
袖管本就吃水,顺着举起的手臂滑下,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胳膊,左臂上缠着一根绕了几圈的三色细绳。那根细绳滴水不浸,淡金暗红绕着翠绿,在湿漉漉的胳膊上形成鲜明对比。
云青钧神色一晃,眸中墨色刹时深了几分。
原来…竟真是…
隐隐叹息藏在喉间,柔柔水波滑过腰旁,提醒如今泡澡状态。云青钧白皙脖颈上,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丝红色,沿着清隽下巴向上层层蔓延,覆盖冰寒神色,在俊颜上浅浅晕开。
风过叶落,一束嫩柳枝条缠绵滑过少年脸侧,惯常冷如磐石的清俊面容,此时好似受不住泡澡水温太高,熏染的竟比三月桃花春雨之美景还艳丽惊魄几分。
…啧啧,青钧师侄这般模样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秀色可餐食指大动…若是让那些有勇有谋胆肥力壮的女弟子看到,指不定就地包围开动了!
谢岙一边收好钱袋,一边正光明正大扫视自家师侄,虽然目光灼灼,不过脸皮还是有待加厚,没胆子把视线放在脖颈以下的地方。
“哗啦…”
一道掌风忽然震向柳树,枝条哗啦啦扬起,乱叶迷人眼,等到谢岙把糊在脸上的枝条全部弄开,只见少年已然穿戴好衣衫,迈出门口,反手关门,咯噔上销。
等等…为毛出去还要反锁门?
难道因为自己刚才的目光太邪恶?!
谢岙深刻反思,环顾四周,看看哪处墙壁还能借力爬出。
“呵,真是奇了,少庄主竟能忍得与他人共浴…”墙头传来一道润朗声音,凤眸青年攀在上面,随意披着一件外袍便翻了过来。
碧水长空轻功掠过,衣袍刹那翻起,露出——
…卧槽!老纸什么都没有看到!
谢岙条件反射低头紧盯池水,一张厚脸皮终于红了。
“嘿,确实稀奇!”天阳紧跟着翻墙,同样是肩上松散披着外袍、里面空荡荡的模样。
两只胳膊撑在池边的谢岙手掌一滑,又扑通落入水中,迅低头,内心默默咆哮。
身为太苍山庄弟子,要不要如此豪放啊混蛋!
以后自己若是光明正大回庄,一定要严肃整顿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
“明石师弟怎地还穿着一身衣服?这般泡澡又脏又难受,来来,师兄帮你脱掉——”白抒远一脸热心过来,眼中却闪烁着坏笑,一把捉住了即将爬出水池的谢岙,“如此也不枉师弟刚才费尽心思,与师兄开了那般玩笑——”
。。。这厮的反应度未免也太快了!
谢岙冷汗刷的下来,“我怎能如此劳烦白师兄…”
谢岙一边干笑一边划水上岸,池水被趁势大力撩泼的哗啦不断。
“…哪里这么多计较,”白抒远被弄了满头水,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天阳,来帮忙!”
召唤兽天阳立刻随叫随到,紧接着谢岙就被勾着脖子,擒住了手臂,俨然是对付敌人的架势。
“师弟就死了心吧,刚才二师兄已经把隔壁师弟们的衣服都扒干净了,”少年有力双手擒制的牢固,水滴顺着劲瘦手臂滑下,天阳低头看着胳膊下满脸通红的小师弟,眨眼道,“你若是这般害羞,师兄定会欺负的更开心。”
这种看好戏的表情…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现老实可爱纯真善良的天阳还有如此蔫坏属性!
谢岙顿觉有种下雨天才现自家小白狗变成小黑狗的感觉!
“我怎么会欺负自家师弟?”
白抒远弯眸一笑,水上柳叶徐徐轻拂面,一身水汽分外撩人,此时一手撑在池边,俨然把小师弟逼在角落里,堵住所有退路。
身旁一只光溜溜的师侄,身前一只光溜溜的师侄,谢岙大惊失色,脚下乱动,口中疾呼。
“等——”
“嗯……”
一声闷哼率先哼出口,低沉而沙哑,就算谢岙再压低声音也不出这等魅惑声线。
与此同时,谢岙已经彻底僵硬如石。
神勒个姥姥的…自己的脚刚才碰到什么东东东西了?!
谢岙呆滞视线中,只见水色趟过青年俊颜,凤眸微微眯起,满身风流刹那蕴出丝丝邪气。
“明石师弟……”
平日清润尔雅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暗藏后牙槽磨了磨的背景音,白抒远挑眉看着似乎呆了的小弟子,手下灵活解开他的外衫盘扣,衣衫褪下肩头,脱离胳膊手掌,动作之翩然让人惊目,度之快让人咂舌。
…卧、卧槽!这神手是哪里练出来的!
谢岙立刻意识到此时万事都不如脱离目前囧境重要,哪怕被现自己假冒小师弟、哪怕彻底打破宗能老祖耳提面命‘三年不许入庄’的规定…都快被剥到芯了哪里还顾得着这些?!
可是该如何逃脱…武力值必然斗不过两个堂堂内门师侄,小把戏骗不过上过一次当的白抒远,难不成要在如此情况承认自己是——
“师叔。”
冷冽声音在岸边响起,谢岙衣领忽然被向上拎起,稳稳放在池边,一件干燥棉织宽巾披在了身上。
云青钧手中抱这一沓干净衣物,神色不变望着猛然一哆嗦的‘明石师弟’。
谢岙一脸镇定掏掏耳朵。
……刚才一定是幻听!
55哟,螃蟹与酒共牵事!()
太苍山庄·花厅
一张黄花梨木六仙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平阳黄牛蹄,酱爆青蟹;清酒炖小鳗;莲房鱼包,杏花鹅脯;巴拉巴拉…外加一壶小酒;一壶清茶;满满一碗颗颗饱满晶莹的米粒,以及小灶远远飘来的甜糕香味。
谢岙吞吞口水,忍不住伸手探向桌子。然而爪子刚刚摸到筷子,还没拎着竖起;冷哼与寒气齐飞;剑气与扇柄突袭。
“喀嚓——”第九双筷子一根落在地上,一根碎成牙签,统统英勇阵亡。
“师叔可是想好要交代清楚了?”白抒远又取了一双筷子放在谢岙碗边,十分有师侄恭谦作派,一双凤眸却是精光点点,“师叔那日到底因何离开?为何要离开如此之久?之后为何不与我等联系?今日归庄又为何隐藏身份?”
一串问题不断砸来,谢岙自是心虚,然而眼看到了晌午却连一粒米都吃没到,脚下筷子残骸一片,怒火顿时蹭蹭冒上,一拍桌子道,“我是师叔还是你是师叔!难不成还不让师叔我吃饭了不成?”
这句话吼得分外理直气壮,气焰嚣张,威风凛凛,深得某只青龙言传身教。看着微微愣住的白抒远、面上浮出尴尬愧色的天阳,终于摆了一次师叔架子的谢岙心中暗自得意。
啧啧啧,这就是权力的妙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