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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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本少爷是帮了他一个忙。等着接下来咱们盘点铺子,你就知道四千五百两也不算少了。”小暖喝了口茶,“这茶没咱们店里的好,换了。”
“……是。”展柜应了,心想这霓裳布庄的东家不是说挺厉害的,难道传闻有假,其实是个……傻子?
待木桶从木商那里回来,垂头丧气地把文书拍在小暖面前,咬牙切齿道,“算你狠,你给老子等着!”
小暖笑眯眯地点头,“还请木掌柜列份文书,咱们去衙门把手续过了吧,秦某也好尽快接管布庄。”
木桶跳起来骂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秦日爰不过靠着赵家一时得志罢了,摆出这幅小人嘴脸,合适吗!”
小暖收了笑,“你派人暗中抢绫罗坊的生意,还妄图断我们的货源,就合适了?若非看在你们东家的面上,你以为本少爷会饶了你?”
木桶惊得瞪大眼睛,自己做得那般隐蔽,连木商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的?
“写文书!”小暖才没工夫跟他磨嘴皮子,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堪大用,不用她收拾,三爷早晚也会免了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木桶乖乖地拿笔写文书。
待跟小暖从衙门出来后,跑回绫罗坊召集管事商量霓裳布庄怎么个管法,再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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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君子一诺()
如此这般地连忙了三天,小暖才算把霓裳盘点清楚,人手留下大半,使奸耍猾的一律清走,多出来的空位让她调|教出来的绫罗坊的人顶上。绫罗坊的二掌柜展福升任霓裳布庄的大掌柜,被他带过去的十一个伙计也都成了小管事,升职加薪,个个喜气洋洋。
这十一人中包括对霓裳布庄异常熟悉的女伙计蓝紫晨,涨了工钱成了管着四五个人的小管事的蓝字晨回到自己离着霓裳不远的家中时还是不敢相信,几日前还坐在她的茶摊上看着霓裳喝茶的少年,转眼间就成了霓裳的掌柜。
赵书彦得知小暖成功买下霓裳布庄后,惊喜莫名,拉着她去庆祝。
同样被赵书彦拉过来的齐之毅听到小暖居然真的买下了霓裳,惊得掉了筷子,“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小暖笑得很是得意,买下霓裳后,绫罗霓裳合璧,济县已是她的天下!
“那样赚钱的布庄,人家怎么可能卖与你?”
小暖把经过讲了一遍,然后道,“所以下一步,日爰便是要帮赵大哥把船运行卖给客来香的掌柜了。”
齐之毅听完,不得不佩服小暖这一圈连环计用得妙,“客来香的东家到底是怎么个来头,他们开酒楼的,买船运行做何用?”
小暖没吭声,赵书彦回道,“客来香的东家是南部潮州的大商号,秦记。”
潮州的秦记应该是严晟的一个幌子,此事牵涉甚多,小暖也不便明言。
齐之毅并未听说过秦记,但能让赵书彦称一句“大商号”的,规模必然小不了,“两年前他们买霓裳时,花了八千多两吧?”
小暖点头,“八千五百两。”
“不愧是大商号,气魄果然非同一般。还没亏本的生意说卖就卖了。他们买船运行要做什么?”齐之毅再问。登州齐家做船舶和刺绣生意,赣州秦记买了赵家的船运行,以后齐家与秦家应该有买卖可以做,当然要多打探些消息。
“小弟只听说他们要运山货和粮食,再具体的小弟就不晓得了。”小暖回话,她推测三爷买船运行,但是大有用处,不过不可明说。
赵书彦打趣道,“莫管别人,子许的话是不是该兑现了?”
“什么话?”小暖好奇问道。
赵书彦看着苦瓜脸的好友,心情颇为顺畅,“两月前闲聊,你齐大哥说你能在年底前拿下霓裳布庄,他便把齐家绣坊送与你。”
小暖惊了,还有这事儿?!
齐之毅哈哈笑了两声,强撑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改日得空了,日爰随愚兄去趟登州,把它收了?”
赵书彦低头闷笑,小暖却摇了头,“君子之诺当然要遵守,玩笑之言齐大哥却不必当真。”
齐之毅摇头,“你是不知愚兄的绣房之大……”
“日爰当然知道,”她已不是两月前了,这段日子小暖搜集了周边大商号的信息,曾做过刺绣皇商的登州齐家她怎会不知,“就是因为知道,日爰更不能要,因为就算要了,日爰也吃不下去。”
齐之毅微讶,然后轻轻起笑了,“日爰身为女儿家,竟能看到这一步,愚兄甚是惊讶。”
“日爰穿上这身衣裳就不是女儿家,齐大哥不必把我当做小姑娘让着。”小暖舒朗笑道,“说起绣坊,我倒真有一件事,想厚着脸皮请齐大哥帮忙。”
“你我兄弟无需客气,日爰吩咐便是。”经这一事,齐之毅看小暖越发地顺眼了。
小暖很是小心地道,“小弟的绫罗坊也有几个不错的绣娘,但比起齐大哥绣坊里的却是天壤之别。不知日爰可否从大哥的绣坊借几个绣娘过来,或者我送几个人到大哥的绣坊学习一段时日?若是不方便,大哥但讲无妨,你我兄弟别为了生意上的事损了交情才是。”
绣坊的立足之本便是绣法以及绣娘的精湛手艺,小暖这要求若真论起来,实是有点唐突的,若没有刚才说要赠绣坊的玩笑,她也不会提起。
齐之毅并未直接回应,而是问道,“日爰有做皇商的打算?”
小暖一听便知齐家还有争夺皇商之意,齐之毅是怕自己学了他们的手艺,多个竞争对手,笑道,“大哥委实太瞧得起小弟了,小弟绝无此意。不只现在不会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这是为何?”齐之毅又问道,“皇商代表着天下商号的最高荣耀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做皇商不止要有钱有能耐,还得有关系、疏通各种门路,赚回的钱多但担的风险也大。日爰胆小又无资历,所以做不起皇家的生意。”小暖真诚解释道,“再说天下之人皆需穿衣,只要日爰做的好就不愁没有生意。”
说完,小暖才想起三爷也是皇家人,自己与他做生意,算不算跟皇家做买卖?若仔细算,应该不是吧,毕竟三爷打得又不是三皇子的旗号。
听她这么说,赵书彦欣慰地笑了,齐之毅也不由得点头,“你不足半年便拿下济县一半多的布匹生意,还能如此清醒实属难得。这样吧,你派十人到愚兄的绣坊去学,为了弥补这些日子你人手的不足,愚兄再派十人过来帮你做事,至于这些人怎么用,都由你说了算。除了我齐家的独门绣法,其它的你可以尽数学去。”
不只小暖,赵书彦都惊讶于齐之毅这少有的大方。
齐之毅笑道,“你们无须如此惊讶,之毅堵的是日后。若不出之毅所料,三年之后我大周布匹刺绣这一行内,秦日爰的名字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愚兄现在施以小恩小惠,日后有事求到贤弟门前,也好开口不是?”
小暖起身一躬扫地,“齐大哥雪中送炭之情,日爰没齿难忘。若真有那一日,只要是日爰能做的,定倾全力相帮。”
齐之毅的话,半是真心半是玩笑,听小暖这么一说,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值得的买卖用十个绣娘,换了小暖的一个承诺。
而两年后,齐家大厦将倾时,也正是小暖守今日之诺才让他们逃过一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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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立着走的,还是爬着走的?()
谈下这桩买卖,等于是双喜临门,小暖心中高兴,举杯相敬,三人喝了个痛快。
酒过三巡后,赵书彦才问道,“这些日子日爰可见过乌羽?”
小暖摇头,“上次喜宴一别,再未见过。”说起来也是奇怪,小暖后来这几次去严府,见过乌羽那两只高仿狗,却再没见过他的人,不晓得他最近再忙些什么。
“赵大哥找乌羽有事?”。。
“倒是无事,愚兄只是好奇他的身份罢了。”赵书彦笑着举起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
小暖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齐之毅见她饮得如此豪迈,便出言劝道,“贪杯伤身,差不多了。”
赵书彦哈哈大笑,“子许又被他糊弄了,咱们吃的是酒,她吃的是茶,如何会醉?”
齐之毅打开桌上的酒壶盖看了内中乾坤,也不由得大笑,“鬼丫头!”
虽说吃得是茶,但多了也是会涨肚的,小暖喝了十几杯尽兴了便与两位大哥告辞,带着绿蝶回家。
齐之毅探身望着楼下人群中晃晃悠悠走着,无半分女儿形态的潇洒少年,叹道,“云岫,此子,你我皆不及也。”
赵书彦举杯,笑得温柔,“然。”
小暖回到秦府时,根叔跟着少爷回到书房,递上一摞帖子,“今日陈家又来递帖子请您明日到陈府饮宴;城南木行王家请您后日去参加他家孙儿的满月酒;三山杂货的东家也派人送了帖子来,想约您见个面……”
小暖点头,“王家那里根叔替我走一趟;子厚去陈家回话,说我明日过去。三山杂货那边,帮我约在大后天……”
根叔去做事,小暖带着绿蝶回到内院跳到隔壁的小院,换装在屋里躺了会儿才出门去锦绣布庄找张三有。
张三有听了小暖的话,惊得站起身,“愚兄怕是难当此任。”
小暖笑道,“我为秦小东家举荐张大哥就是觉得你能成,你明日辰时过去试试吧,若是成了岂不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霓裳那么大的布庄……”张三有喃喃道。
小暖径直问道,“三友哥想不想做?”
“想是想……”
“那明日就去试试,去试了就有机会,否则什么也没有。”小暖点他道。
“霓裳布庄的新东家是绫罗坊的秦日爰,那人虽年纪与愚兄相仿,但本事却大得很。他真的能看得上愚兄么……”张三有忐忑,他乃一介书生,只不过在自家的小布庄做了几天账房,哪来的什么真本事。
不过他对做账房真的很感兴趣,何况是霓裳那样大的店面,去了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张三有咬牙道,“好!”
小暖笑弯了眼睛。
信叔不放心自家少爷,“姑娘,您与那秦日爰?”
“一见如故,信叔放心,他这人绝对靠得住。”
信叔听小暖这么说便放心了,姑娘看人看货,就从来没出过问题。
解决了账房人选的事,小暖带着绿蝶,哼着小曲儿往村里走。绿蝶仔细一听,才发现姑娘哼得居然是她们上次去怡翠楼听的那首……
“姑娘,这曲儿若是让夫人听到,怕是不妙。”
“嗯,回家就不唱了。”小暖继续哼着,“依楼远眺,恨那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姑娘若喜欢那个朱绿姑娘,不如赎回来放在秦府里养着,听曲听琴也方便。”绿蝶觉得那清倌儿个妙人。
小暖的腿不由得一软,好端端的她养个歌妓做什么,不过,好似大户人家的确会养两个解闷儿的,“好,本少爷考虑考虑。”
回到家中时,小暖见娘亲与郑氏坐在炕上纳鞋底,不晓得说了什么,俩人都笑弯了腰。见小暖进来,秦氏擦着笑出的眼泪,握住她的小手,“看你冷的,快脱鞋上来暖和会儿。”
小暖脱鞋上了烧得热乎乎的炕,靠在娘亲是身边问道,“小草呢?”
“大牛要和谁比赛,她和翠巧去给大牛鼓劲儿,说是堵了一包糖。”秦氏忍不住地笑,自从知道闺女请了镖师后,小草去哪里秦氏也不再拘着,让她撒了欢地玩。让她把这些年的憋屈都补回来,把她娘她姐不能做的事儿,全做个遍!
小暖也笑了,又问郑氏,“小欢怎么不跟他们一块玩?”
“他带着大黄进林捉兔子。”郑氏腼腆地笑着,“若是能抓着了,我给你们做兔毛鞋,暖和。”
“伯娘这鞋,怕是做不成了。”小暖躺在娘亲身边咯咯地笑。
郑氏愣了,“为啥?”
秦氏也笑出声,“待他们回来,嫂子就知道了。”
天快黑时,背着弓箭的余小欢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后边跟着嘴里叼着两只兔子,抬头挺胸的大黄。
郑氏这才明白秦氏母女笑什么,给儿子递上一碗水,嗔怪道,“亏你打了好几年的猎,竟连只狗也比不上。”
余小欢输的一点脾气没有,“不是儿子的弓箭太慢,是它跑得太快了。娘不知道,儿子连根兔毛都没看见,大黄‘嗖';地一声就跑了,它半天抓了四只兔子……”
郑氏看着正在被小暖摸头表扬的大黄狗,“那咋只带回来两只?”
“剩下的两只被它吃了。”余小欢掏出两张兔皮,“还是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