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第4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姑娘心血来潮,包括玄舞和木刑在内的暗卫们眼睛顿时亮了,凭他家姑娘的诡异运道,这莫不是要有大生意找上门了?
第八二九章 青冥山三田观无牙道长()
青鱼帮的鱼已经捉完了,木刑脑袋刷刷刷的把朝廷海捕公文中的重金悬赏要犯统统过了一遍,迅速锁定几个可能会在京城附近出现的,自告奋勇道,“姑娘,天阴山路滑,属下扶您上去吧。”
“我来!”
“我来!”
“……”
小暖眨巴眨巴眼睛,大伙儿对去天师庙这么热情?小暖干脆把小手一挥,“留下三人看车,其余的都可以跟着。”
当小暖带着这一帮人踏上人来人往的山路时,不由得回忆起她刚来大周的那一夜,和娘亲、小草、大黄冒着大雨搀扶下山逃命时的场景,时过境迁,不免心生几分感慨。
暗卫们见到姑娘的脸色变了,个个手握暗器全神戒备,虽是准备强鱼……不对,迎敌。玄舞见弟兄们这嗷嗷叫的劲头,忍不住训斥道,“一个个的要干什么?不要吓坏了上香的百姓,收着点,待会儿不许抢。”
小暖回神左右看了看就明白了,笑道,“今天没鱼的。”
小师姑想吃鱼了?得了消息出来迎候师姑的虚空,听了师姑的话有些为难,上前行礼低声道,“师姑,今日是初一……”
初一怎么了?小暖眼睛转了转才想起来,按照师门的规矩,初一和十五是要吃素的,虚空以为她是来吃鱼的?小暖咳嗽一声,学着七师兄,端起一观之主该有的架子,“对,今日初一,来上香的香客比往日多不少,你们要把四处打扫干净,念经也要提起精神,莫慢待了上山的香客。”
“是,弟子已叮嘱师兄弟们注意洒扫了,请师姑验看。”虚空在前边引路,请小暖进山门。
寺庙和道观都是很神奇的地方,门外是滚滚红尘,门内是安宁净土。诵经声、木鱼声、庄严的神像、缭绕的香火气息、虔诚祈福或还愿的香客,便是这殿里人来人往的,也打不破该有的那份安宁肃穆。小暖站在主殿内,抬头望着师祖的神像,心中默默祈愿母亲和小草能安乐一生。
待小暖许过愿,回神四顾时,发现殿里多了个与众不同的道士——一个老道。她这道观很年轻,不只是建筑新,就连观里的道士也都年纪很小,打理道观事务的虚空才十四岁,余下的几个也没过四十的。但神像前添香烛的道士,身着一身土青色旧道袍,神情庄重平和,头上用木簪挽着发髻没戴道冠,两鬓新生的几缕白发显示着他的年纪,这般模样怎么也该过五十了。
小暖招手唤过虚空,低声问道,“这位老道长是何人?”
见姑娘的目光停在那个眼生的老道身上,暗卫们又忍不住沸腾了,木刑用目光将其紧紧锁住。那老道也察觉到了这群人的注视,他转头看过来,向着虚空微微颔首,又回首慢条斯理地做事,动作从容不破,自带一种宁静气息。木刑目光发亮,这老道士不似寻常人,绝对有问题!
虚空低声向小暖解释道,“那是在这里挂单的无牙道长,他本来是要去玄妙观听道的,但因为京城四门戒严,所以才来咱们这里落脚歇息。”
“山崖的崖,还是天涯的涯?”小暖羡慕着,暗道人家地道号起得真好,他师傅一定很有学问。
“回小师姑,是牙齿的牙。”虚空让小道童请无牙道长过来说话。
小暖……不用问了,无牙道长的师傅一定是在他没长牙的时候,就把他收入门了,这道号还不如她的“九清”呢。
天师庙的小道士请了无牙道长过来,得知这位看着非常精神的小姑娘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师庙的观主,上清宫师无咎道长的九弟子陈九清时,无牙道长很是恭敬地弯腰行礼,“青冥山三田观无牙,见过观主。”
“道长请起,请随小道入内说话。”青冥山三田观?小暖脑袋里过了一遍,虽然没听过,不过听着就觉得莫名高大上,于是在往里走时,小暖又问道,“请恕小道孤陋寡闻,不知道长的道观在何处?”
无牙道长不好意思地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肃州,比不得观主的天师庙,贫道修行的三田观就是在无名小山上的无名小观,因观中有三亩薄田而得名。”
“三田”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也比三亩道观好听一些。小暖真诚地讲道,“肃州地势高山势就更高了,青冥山想必是其中极高的才得此名。道长乃当代清修隐士,小道敬佩。”小暖听师傅说过,肃州的祁连山内有不少没几个人的小道观,那里的道士自给自足、闭门苦修,是真正的心灵纯澈向道之人,值得敬佩。
小暖抬手请无牙道长入静室喝茶,无名道长落座后,又自惭行愧道,“观主的敬佩贫道可不敢当。贫道修行不够勤勉,今年秋收时夜间看田竟睡了过去,因早上醒来田里的庄稼被野猪祸害了过半,这才被观主师兄罚下山,入玄妙观听道一月方得回。贫道在路上走了近两月,才赶到观主的仙山。”
那三亩田应该是他们的口粮吧,能言善辩的小暖竟有些接不住话了,她半晌才道,“道长想入玄妙观,怕是得再等一段时日。”
“无妨,贫道等得。”无牙道长一笑,露出山里少与人打交道的淳朴干净,“观主,你我不妨赌上一局?”
赌?不是开卦算?太意外了有没有?小暖心中千回百转,不动声色地点头,“道长想赌什么?”
“就赌城门何时开,贫道何时能入玄妙观听经。”无牙道长道。
“输赢怎么说?”小暖问道。
“听观主的。”无牙道长信心十足。
小暖笑道,“这样吧,道长入玄妙观前这段日子,不用在我的天师观内洒扫,若是道长不嫌麻烦,心情好时可以给小道观里的弟子们讲讲经便可。若是贫道赌输了,便付给道长一笔讲经的费用。若是道长输了,这笔钱小道便省下了。”
“然!”无牙道长立刻应了,“贫道赌四门十一月二十日前开,贫道亚岁时可入玄妙观。”
十一月二十六是亚岁,亚岁是大周的重要节日,四方使臣将来京祝贺,不开城门怕是有损京城威仪。小暖含笑点头,“好,小道便赌四门在二十日开不了。”
两人又闲聊一阵,言语颇为投机,然后小暖带着人下山,赶往她们巡查店铺的第一站:颍州。马车行进了一程后,木刑钻到马车内低声问道,“姑娘,那个道长可是有何不妥?”
小暖摇头,“妥,非常妥。”
木刑疑惑了,总觉得姑娘待那老道的态度非同寻常。
小暖则翘起嘴角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歇息,那是她师祖啊,怎么会不妥呢,妥大发了。
弟八三零章 师祖张昭成()
见木刑一脸探究地望着自己,小暖含笑解释道,“我觉得无牙道长看起来道法高深,有他在我的道观里授道,我那些师侄们的课业肯定能蹿一大截,然后香火会更旺。”
而且,无牙道长授道还是不用她花钱的!师傅说过师祖不只没有财运,赌运也极差,小暖美滋滋地伸手从车厢壁上掏出干果盒子,“尝尝这个,这是盐焗核桃仁,滋味还不错。”
看起来姑娘是不想说着无名道长的事儿了,木刑知趣地接了核桃退到车外,上马抱着核桃匣子一个挨一个地啃。
小暖也把核桃放进嘴里,心情异常的好。
犯错被师兄赶出道观,徒步入京进玄妙观听经一月才能回去。这是师祖曾用来惩罚师傅的做法,所以当无牙道长说起这个时,小暖心里就给自己提了个醒,暗道这无牙道长应是上清宫来人。但她当时还没觉得这道长是师祖,因为他看起来还不满六十岁,不可能是已经六十多岁的师傅的师傅。
可接下来,师祖却主动向小暖暴露身份——他要跟她赌一局。小暖曾听师傅说过,师祖逢赌必输却偏偏好赌,而且总好赌些不着边际的事儿。
小暖因此确定了几分,所以接着以让他给自己观中的弟子授道为赌注试探。因为师傅说过师祖曾输给长亭观观主,不收银子为人家的道观讲了十日的经书。无牙道长听了这赌注后的笑容非常明白,而且他还向着小暖微微点头!
这三件事前后印证,小暖就知道那位年轻得不像话的道长,是她的师祖天师张昭成无疑了。只是师祖为何突然出现,还像自己表明他的身份呢?
小暖收了笑凝思片刻,挑开车帘叫过玄舞,“这盐焗核桃仁滋味不错,你派人给三爷送些回去。不过现在天湿,让三爷用火烤一烤再吃。”
玄舞虽不知其意,还是听命,接了装核桃的匣子,吩咐手下的侍卫立刻送回去。现在虽然四门戒严,但他们自有路子进城。
天师庙,出了静房里的无名道长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这个小徒孙比他的两个弟子小时候一点也不差,而且财运异乎寻常的好,这着实让他羡慕又意外。明明记得十几年前,他为襁褓中的小徒孙算命时,她身上只有变数并无财运的。
虚空见无名道长又来前殿做事,立刻上前客气道,“您先歇会儿,等晚间弟子们诵经时您就该忙了。”
虚空也挺机灵,观主说的是让他心情好时讲经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给自己安排上了。无名眉眼间挂起了深深的笑意,连虚空都看出来了,他现在心情确实非常好。意外遇到了小暖,他就不用费心思去找门路了,这门路会自动找过来。
“我听说,刚才有四个驿使出城骑快马南下。”来上香的香客出了大殿,在侧殿内歇息吃茶闲聊着,无牙上前给他们添茶。
“四个驿使同时出发,应该送的是万岁的诏书,最近南边又出了啥事儿?”旁边的人插话了。
京城附近的百姓见多识广,聊起时政来也头头是道,第三个道,“没听说有兵变,不过我听说隆兴那边糟了大旱,前些日子隆兴知府递折子请朝廷减免租税,可能是为了这个吧。”
“也许是为了大理寺正在审的案子,听说大皇子都被关起来了……”说着说着,几个人声音小了起来,嘀嘀咕咕的交流着彼此听到最新消息。
无牙道长添完茶静静退到一旁,大理寺的案子已经快要审结,他进京取袁天成的人头的日子也不远了。只是这城门能不能在二十日开呢?那天可是难得的宜畋猎的好日子,若是错过又得等十几日……
就在城外百姓议论纷纷时,京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圣上调了一队千牛卫去守护琴鸣山,并撤回在山下负责守卫的大内侍卫。
太上皇在位时,京城禁军各司其职。羽林卫巩卫京城,监门卫掌诸门禁卫,千牛卫统率为皇上的侍从、仪卫。但建隆帝登基后不信任当时被清王的人控制着的千牛卫,便将自己的近身侍卫纳入监门卫体系中,千牛卫只充作他出行时的仪卫和四大皇子的侍卫。所以,四大皇子的“天地玄黄”四姓的侍卫都是自千牛卫,也正是这种分化千牛卫被瓦解,内斗不断。琴鸣山是建隆帝的迷地,他忽然下令撤了大内侍卫换成羽林卫和千牛卫共同守卫,这其中的意味实在悠长。
第二日,宫中的大内侍卫也被替换了大半,依旧由千牛卫顶替。众人通过这些人手调配,纷纷猜测圣上在将封江兆赶去琴鸣山数月后,终于要把这个陪在他身边三十余年的侍卫弃了。
封江兆究竟做了什么,惹得圣上如此心寒?
此时,已经入了大理寺地牢的封江兆,正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着,他的咳嗽声还没落下去,地牢另一侧角落里关押的郑笃初也猛烈地咳了起来,然后又有几声咳嗽声此起彼伏地接上,袁天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太吵了!
封江兆咳完,立刻有狱卒给他递上漱口的热茶。封江兆漱口后便盘膝闭目调息,狱卒才悄悄退下。蹲在斜对面牢里的程小六立刻伸出手,嘶哑着嗓子求道,“这位大哥,能给我杯热茶吃不?”
狱卒看了这胡子邋遢的犯人几眼,才认出他是这层牢里身份最低的一个:右相家那个没出息的庶子。不过,狱卒还是忍着不耐将茶壶递了过去,程小六立刻握住壶柄,嘴对嘴把茶壶里的水喝光,才把壶嘴用还算干净的里衣袖子擦净,感激地递给狱卒,“多谢大哥。”
狱卒接过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拎着壶走了。
程小六靠在栏杆上,抬手摸上疼得火烧火燎的嗓子,一下一下地往外揪火气,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要开始咳嗽,他不想死在这里。
大理寺的议事房里,瘦得脱相的金益昀一圈圈地转着,然后他猛地停在左相面前,双手压在桌上焦急道,“您把李刑叫回来吧?”
第八三一章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