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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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快黑时,大黄还没回来,三爷派的人却先到了。这大胡子侍卫一进正房,小暖便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小暖挥退屋内之人,快步走到大胡子侍卫身边,低声道,“三爷!”
三爷微微点头,“是我。”
小暖急了,“你怎么跑来了,若是让圣上知道该怎么办!”
三爷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怎能不来。”
三爷晌午接了消息后,便找了借口提前从天章阁回了第五庄,然后换了模样快速来,天亮前他还要赶回去,以免惹人生疑。
小暖焦急道,“若是圣上忽然找你怎么办!”
“母妃在宫里缠着他,今晚无事。”三爷低声道。
为了自己的事儿连华嫔娘娘都惊动了,小暖咬咬唇,娘娘虽然是建隆帝的妃子,但她内心里并不喜建隆帝,她现在为了自己,要将建隆帝留在重华宫……
三爷揉了揉小暖的小脑袋,“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不过牢里房文信二人,应灭口,以除后患。”
小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三爷,“现在灭口,不是欲盖弥彰么?”
三爷低声道,“若是他们还用其他铺子的货船运送铁砂,待东窗事发,旁人必定会想到你这里的两人。留着他们就是留下了后患,只有他们死了,才是死无对证。到时便是旁人有所怀疑,也无从查起。你觉得如何?”
虽然不认为留着房文信有什么问题,但小暖还是点了头,拉他到桌边坐下让他歇歇脚,“小暖听三爷的。”
三爷握住她递过茶杯的小手,解释道,“我知你不愿杀人,但若是留下后患,死的人只会更多。再说房文信这样的,死不足惜。”
小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反手握住三爷的大手。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有力道也很好看。爱干净的三爷,现在却满手尘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手指都是凉的。为了这件事,他在寒夜里纵马奔驰而来,待会儿还得匆匆赶回去,小暖心疼了,“三爷派人来跟我说一声就好,你的命令,小暖一定会听的。”
三爷微微摇头,“不是命令,是商量。”
她是自己的女人,但并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而是要独撑一片天的比肩者。派人给她下令,她会照做但也会损了她在下属心中的威信,三爷不愿如此。没打算娶她为妻之前,三爷很欣赏她的聪慧独立,希望纳她入麾下为自己做事。现在要娶她为妻了,三爷倒希望她能多依赖他一些,可她要强,三爷也由着她。
小暖听了三爷的话,眼圈就红了。她把小脸贴在他的大手里,道出自己的软弱,“昨夜突然出了事儿,小暖也很害怕。可那么多人看着我,身后还有无辜的娘和小草,小暖不能露出来一点慌乱,我得撑住,得快速想办法,把危机一一化解。昨夜到现在,小暖还没睡过,好在是化险为夷了。”
这个傻丫头。三爷粗粝的拇指轻轻抚摸着她柔嫩的小脸,低声道,“有我在你不必再撑着,睡吧。”
小暖摇头,“我不要,三爷比我更累。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一直走下去,等到我实在撑不住时,会在三爷身上靠一会儿的。如果三爷累了撑不住了,也可以靠着我歇一歇。咱们是夫妻,可以相互扶持,但小暖不要吊在三爷身上成为累赘。”
谁也不是生而强大的,严晟十岁起便独行,累、痛、怕皆有之,不过都是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现在有个小丫头要与他相互扶持前行,分担苦和累了,她能行吗?
能的,她能。
三爷低喃道,“若是与你早相识十年,该多好。”
十年前她还在苦哈哈地读高中,如何相识?小暖翘起嘴角,说起正事儿,“三爷,房文信你打算怎么杀?”
三爷一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了好点子,“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小暖狡猾道,“将计就计,故布迷阵彻底免除后患。哪怕有朝一日有人因房文信之事过来找我的麻烦,也无人信他!”
三爷一听便明白了,低低笑了起来,“嗯,此计甚妙,让玄舞去办,她在这方面比较机灵。”
“三爷稍待,小暖去去就来。”小暖出门与玄舞嘀咕几句,玄舞的眼睛一亮,点头即刻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玄舞便办妥回来了。得知此事办妥,小暖便劝着三爷赶回去。三爷也知他没多少时间,便叮嘱道,“这里的事儿交给玄其,你明日一早便启程,你我京城相会。”
小暖应了,正要送他出门时,却见玄其抱着大黄回来了。大黄见到三爷后,提鼻子闻了闻,立刻挣扎着落地,向着小暖跑来。
第七八七章 彻查店铺()
一边是为她奔了几十里赶来的三爷,一边是为她连夜缉凶的功臣大黄,小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决定先顾更会撒娇的大黄。
“大黄辛苦了,腿累不累,吃饭了没?”
“呜……”大黄哼哼两声,全身戒备地盯着三爷。
他贴了胡子能瞒过人,却瞒不过大黄的鼻子。三爷眉头微皱,没有应声。
玄其立刻拱手,“属下已带着大黄吃了一只兔子一只野鸡,姑娘放心,大黄吃得饱饱的。”
小暖点头,示意玄其道,“辛苦了。玄大哥带着这位京城来的‘兄弟’下去用饭、歇息。”
玄其没听懂小暖的暗示,向这位眼生的大胡子侍卫拱手,“请随某来。”
三爷向着满眼歉意的小暖点点头,才随着玄其走了。他一走,正房里的小草立刻蹿了过来,“大黄,你回来啦!”
“汪!”大黄奔着小草跑去,俩小家伙亲亲热热地闹在一处。
秦氏也从房里走了出来,满是慈爱地看着大黄,“大黄累不,过来我给你揉揉。”
大黄呜呜几声,跑过去赖在秦氏身边躺下,让她和小草给它顺毛揉腿。
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小暖看看走到门口的三爷,又看看舒服的大黄,虽然有点心疼,但还是走到大黄身边,加入撸狗队伍。
三爷现在不能让人认出来,小暖不能去送他,否则就露馅了。不过看他这样出去,小暖真得好心疼。
三爷出跨院门一回首,见被母女仨围住的大黄正拿它的小狗眼戒备地望着自己,瞬间有种要将大黄丢到漠北的冲动。
玄其见这大胡子家伙居然满眼杀气地望着大黄,不高兴地道,“在下晟王府玄其,这位兄弟从哪来的?”
三爷……
“兄弟可能不知,这大黄狗不只是郡主的掌中宝,也是晟王的心头好。兄弟若有什么想法,某劝你趁早歇了心思,否则我家王爷怪罪下来,莫怪某的刀快。”
掌中宝、心头好?三爷沉着脸跟着玄其进了远离跨院的客房。玄其才问道,“兄弟可要吃酒?”
“关门!”
这声音……玄其看着这大胡子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觉得那关门声都在骂他蠢!
强大的求生欲驱使下,玄其本能的模仿大黄,嘴角往后脑勺一拉,两眼无辜又惊喜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三爷!”
三爷嘴角抽了抽,这厮跟大黄学坏了。
“三爷,好消息!郡主察觉了绫罗铺子的管事有猫腻,属下带着大黄顺藤摸瓜,抓住了两个偷运铁砂的匪类,已交给木刑审问。三爷,悬了两年的案子,终于能破了!”
三爷停了片刻,才道,“细细讲来。”
“是。”逃过一劫的玄其立刻将这半个多月的事娓娓道来。
门口的玄散望着天上闪烁的寒星,暗道一声玄其这厮的命,真是越来越好了。
三爷听完,吩咐了后续诸事,站起身看着玄其。
“属下有错,请三爷责罚。”玄其立刻单膝跪地,心里开始长草,他的刀可没三爷的剑快啊。
“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你胡言乱语,你就跟大黄姓。”
“是。”玄其赶忙点头。
饭已送到,玄散推开门把饭送进去,见玄其退了出来,煞有介事道,“黄大人,好走不送。”
玄其默默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玄散。真是奇了,他居然连三爷和玄散都认不出来,难怪木刑说他是个不长眼的木头。
连大黄都认出来了,他居然没认出来!再这么下去,他以后只能跟着大黄混了……
送走三爷没一会儿,县衙的差官急匆匆跑去绫罗分号找秦日爰,“房文信死了。”
秦三懵圈了,“死了,怎么死了?”姑娘不是说留着他么,怎得忽然改变主意了?
差官一脸别扭,“他想杀了姜氏,然后反被姜氏杀了。”
姜氏是房文信那个小妾。秦三忍了半天,才没问这分关男女牢的俩人,是怎么杀到一块的,跟着差官去了衙门。
秦三发现牢里的尸体居然是两具时,又有点傻眼。牢头解释道,“姜氏杀了房文信后,也撞墙自尽了。你认认这是不是房文信和姜氏?”
还能这样?姑娘到底让人干了什么?秦三除了点头,一时竟不知该问什么。
师爷低声道,“大人请秦掌柜去书房说话。”
找他干嘛?蒙圈的秦三跟着师爷到书房见益州知县。待见到知县如满脸通红两眼冒光的模样,秦三的心提了起来。罪犯都互殴死了,这厮还高兴个啥?这是哪里出了差头?
知县让人关上门,才跟秦日爰讲了事情经过。秦三听完,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子地上,暗道这主意是哪个出的!
原来,房文信为求脱身,趁着牢头不备隔着牢木与姜氏小声商量,想让姜氏翻供替他顶罪。伤心欲绝的姜氏不肯,一来二去两人就吵了起来,房文信说是姜氏害了他。姜氏言道:“若非奴家替老爷担着,老爷怎会只被打几杖、蹲几年的大牢。”
“为啥?”秦三不解问道。
知县叹了口气,“房文信也是这么问的。”
秦三……
“那姜氏被逼问得急了,便说她父母打着运矾的名头,其实是让房文信帮他们偷运铁砂!是她于心不忍,才将铁砂偷偷藏了,否则房文信得被灭了三族!你可知铁砂是什么?铁砂啊!”
秦三吞了吞口水,点头,“大人,然后呢?”
“然后这两人就打了起来,都死了。”知县两眼冒光,“秦日爰,你可知你也逃过一劫,若那箱子里真是铁砂,便是你的身家性命也得折进去!”
秦三瞪大眼睛,“大人,不能吧?”
“本官也这么想,但在姜氏说的地方,本官真的找到了铁砂,好多铁砂!”知县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铁砂啊,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这招绝了!秦三一拍巴掌,“知道!大人歪打正着立了大功,即将平步青云!”
知县抬拳挡住嘴,咳嗽一声,“秦日爰。”
“草民在。”秦三站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本官要派人彻查你的店铺。”这是知县找秦日爰过来的原因。若非这铺子背后有晟王和文昌郡主撑腰,知县才不会如此客气,让人直接抄家伙就围了。
秦三立刻道,“是,请大人彻查,证明草民和铺子内四十余人的清白。”
算他识抬举,知县点头,“文昌郡主那里?”
“大人放心,郡主深明大义,绝不会阻拦,反而会派人帮大人搜查。”秦三义正言辞道。
让她帮着算怎么回事儿,知县立刻摇头,“不敢劳烦郡主,本官亲自带人去。除了铺子内,仓库等处也要一并搜查,若是查出铁砂?”
“草民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
第七八八章 招祸()
官兵搜查铺子是大阵仗,立刻惊动了益州城的百姓,闹得众人惶惶不安。前年南山开矿一案,城西菜市口血流成河的场面,百姓们还记忆尤深,这才安生两年,衙门又要砍人了么?
这家最近生意很火的卖棉布的铺子到底干了啥,被这么多官兵围着,怕是要完了。真是可惜了他们家的棉布。
店铺内,秦三正在陪着知县大人吃茶,向他解释自己的棉布来源,“小店里的棉布,九成来自文昌郡主的棉坊,郡主只有济县两间小铺子和京城的一个大铺子,吃不下太多棉布,所以大部分都放给了登州的布商。草民与郡主家也算是故交,所以才多得了些。”
知县抚摸着手感柔滑的棉布,点头道,“文昌郡主此举,功在后世。”
这话他知道怎么接!秦三向着北边抱了抱拳,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这是圣上高瞻远瞩,亲自扶犁、播种、摘棉,引着众人重视棉花耕种,郡主将棉布制成衣裳后,草民送到皇宫去,圣上穿在身上多日,并对棉布青睐有加。圣上如此用心,郡主岂敢片刻懒惰,草民更是不敢。”
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