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句大黄一定听明白了,只见它一阵风地向村口的食肆跑去,小暖失笑,慢慢跟着。
食肆的韩大胖见到小暖,笑得格外乐呵,“这回要几个包子?”
小暖数出铜钱,“五个包子,半斤猪耳朵。”
“得嘞!”韩大胖利索地包好东西递给小暖,又从厨房里拿出半只烧鸡,“今天客人吃剩下的,带回去给你家狗吃。”
小暖笑眯眯地接了,“韩大伯,哪来的客人这么大方,半只鸡都不要了?”
韩大胖压低声音,“京城,是你爹派回来打前站的,听那话风你爹真快回来了。”
小暖眉间微紧。
韩大胖叮嘱道,“跟你娘说一声。”
“知道了,多谢韩大伯。”小暖真诚道谢。
韩大胖摇摇头,“你们娘仨也不容易。那啥,小暖啊,你们那茶宿开起来后。。。。。。”
小暖立刻明白韩大胖的意思,“大伯安心,茶宿主要做读书人的生意,不跟您抢。”韩大胖的食肆主要做的是过路歇脚行人的买卖,跟茶宿不存在争夺客户源的矛盾。
“你胖伯没啥能耐,就靠着这小店养家呢。还有小暖啊有个事儿。。。。。。你二胖伯让我见了你问一声,能不能在赵家少爷跟前帮他讲几句好话,请长春观的张道长也帮他那文房四宝店的大梁赐个符。。。。。嘿,嘿。。。。。。”韩大胖不好意思地笑,“你知道咱哥仨也够不着什么人,只能候着脸求到你们这儿了,花钱也成啊,开店就图个吉利。”
“好啊!”小暖爽快地应了,“我这就去村南跟赵管事说一声,让他跟赵大哥提一提,应该能成。”
里正秦德这三个外甥,韩大胖开食肆,韩三胖当木匠,韩二胖本来啥也没干,因他的田挨着陈家族学,所以要在田头盖个小店卖文房四宝和一些启蒙的书籍。这三个人脾气虽然有好有坏,但本性都不坏,交好他们,无论对茶宿还是对小暖她们娘仨来说,都有好处。
韩大胖立刻喜笑颜开,又给小暖装了一大包猪肝递过去。
小暖拎着猪肝去村南找赵管事,以猪肝当见面礼,顺利带话,赵管事也是满口应承。
小暖圆满完成任务,拎着东西回家。走到家门口,却见一个明晃晃的黑布包放在地上!
第七十九章 青鱼帮的克星()
小暖左看看,右看看并无发现可疑人等,“大黄?”
“汪!”大黄听话地过去闻了闻,然后嫌弃地跳进家门。
看大黄这样态度,小暖就知道里边不是吃的也不是啥血腥的东西,便用棍子小心戳了戳,打开一看,瞬间泪目。
包袱里居然放着五百两银票和三本线装书,正是她近日去书肆没买到的那三本:欧阳率更的《化度寺碑》和《用笔论》、《三十六法》。
不用问了,这一定是三爷派人送过来的,没想到三爷看起来冷冰冰的,人却还挺上道儿。
她喜滋滋地把银票收好,抱着书进到院中,见陈三婶儿和大牛已经回家了。
秦氏上来接了她的东西,“娘蒸上茄子了,你先歇会儿,待会儿就能吃了。”
小暖有点想哭鼻子,她和小草都爱吃蒸茄子。娘这是看她不对劲儿,特意蒸茄子给她吃的。
“小暖,那店铺的事儿要是太多,咱就再雇几个人看着吧。你别来回跑了,怪累的。”秦氏是真得心疼闺女。
小暖抽抽小鼻子,“我没事儿,店铺好着呢,就是今天跑的多,热着了。”至于又砸出五百两银票的事儿,小暖不敢开口跟娘说,不想让她跟着担心。
秦氏立刻抬手试了试闺女的额头,发现不热才放下心,“娘再去熬一锅绿豆汤。”
小暖点头,见妹妹和大黄已经蹲在地上偷吃猪耳丝了。小草吃一条再递给大黄一条,一人一狗吃得无比满足。
见小暖发现了,这俩吃荤连笑容都是一样的,只差小草少跟来回摇摆的尾巴。
小暖就忍不住乐了,“洗手没?”
“洗了。”
“汪!”
“少吃点儿,待会儿还有更好吃的呢。”
“好!”
“汪!”
小暖斜了一眼大黄,“你今天又跑哪儿去了?”
“大黄去林子里跟别人家的狗捉迷藏了。”小草替大黄回答。
小暖叹口气,“别总顾着玩,出去了记得看着点小草。还有,你你今天吓坏秦大妮儿,这几天先别出去,省得大舅拿棍子堵你。”
大黄头一抬,那叫一个傲娇。
小暖瞪起眼睛,“听到没?”
“呜——”大黄应了一声,张嘴叼住小草递过来的肉丝,一抬脖子咽下去。
小暖懒得理这俩二货,翻开字帖细看。这字帖上的字,点画劲挺,笔力凝聚,工整稳健又不失疏朗,的确看着挺舒服。
决定了,就学这个!
“娘,小草。”
两人抬起头。
“今天晚上咱们照着这本书的字写!”
俩人过来巴望了一眼,秦氏便评价道,“是挺好看。”
“比姐写得好!”小草更是给予极高的评价,“比爹写得更好。”
这意思是渣爹写得还不如自己呢?小暖忍不住得意地笑。
吃完晚饭写完字,三人吹灯睡觉。处暑后白天还热,但晚上的湿气已经渐重了,秦氏轻轻为小闺女盖好被子躺下,大闺女便搂住了她的胳膊,秦氏便一下一下地拍着闺女的背。
“娘,大胖伯说陈家从京城派人回来打前站,陈祖,我爹,要回来了。”
秦氏心里早就预备着呢,手上的动作动不带停的,“小暖。”
“嗯?”
“别瞎琢磨,咱别管他们干啥,关起门来过好咱的日子就成。”秦氏宽女儿的心。
“嗯。”小暖很想说不是她们想管他们,是他们不见到能放过她们。不过这些还没影儿的事儿,没必要让娘亲跟着烦心。
秦氏打个哈欠,“说句难听的,反正咱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都这样了,他们还能咋地!睡吧”
小暖就忍不住笑了。
城内,木邢正向严晟回报审讯青鱼帮老五青鹰得来的口供。
“自您剿匪后,他们这些漏网之鱼化整为零,流窜四处作案。青鹰这次进城的目的是了寻找失踪的青鬼的。”
严晟微微点头。
“他招的跟青鬼差不多,也是接了青眼的消息,要他们尽快弄银子交上去。他这阵子抢来的钱财已经交给老二青眼送走了,至于青眼送去哪里交给何人,他也不知道。青眼只说是个能帮他们报仇的大人物。”
青眼乃是青鱼帮的老二,青鱼帮的老大被严晟射死后,老二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这青鹰的嘴比青鬼的要好撬,严晟吩咐道,“尽快把他知道的都撬出来,有必要的话,用青鬼吓唬他。”
“属下明白。”木刑说完,犹豫了一下,“青鱼帮的六个匪手中,军师青眼还在外流窜,此人狡诈异常,您看要不要封城搜捕,以免他把钱财送出去?”
“不必。”严晟却想的明白,“青鬼被捉,青鹰落网,青眼一定早已逃之夭夭不在城中。且他身上没有纹身标记,搜城的用处不大,反扰民心不安。“
“是。”木刑忧心忡忡,青眼不只鬼心眼多,手段也异常凶残,若是让他惹出什么大案子或者真联系上什么大人物的话
木开眼睛转了转,“三爷,青鱼帮的老大青鱼被您一箭射死,老六青苍攻寨时跳崖摔死了,剩下老三被陈小暖按倒在城南小树林儿,老四被她憋晕在青鱼湖底,老五砸倒在城中小店”
木刑抽抽嘴角,“青鱼帮六个当家三个折在陈姑娘手里,这陈姑娘算得上是青鱼帮的克星了。”
木开连连点头,“不错。所以,属下有一计”
严晟淡淡看过来,木开的汗毛顿时竖起,改口道,“属下有一计,爷不如派人偷偷跟在陈小暖身边,一定能抓住青眼!”
“守株待兔?”木刑很不赞同,“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木开低头不敢说话,他想的是用小暖当诱饵钓鱼,可主子那一眼看过来,他哪还敢说。
严晟声音清冽,“木开。”
“属下在。”木开心跳开始加快。
“为军者,首当保土卫民,而非使民处于险境。”
“是。”
“若是再有下次,重罚。”
“属下记住了。”木开单膝点地。
木刑这才琢磨明白木开方才想做什么,也颇为不赞同,不过也建议到,“属下觉得在找到青眼之前派人暗中保护陈姑娘也不失稳妥,毕竟天下无不透风的墙,若是让青鱼帮的余孽得知了消息,他们一定会杀了陈姑娘报仇的。”
严晟点头,“你去安排。”
“属下遵命。”木开领命,便又听主人吩咐一句,“陈小暖身边有只大狗。”
木刑抬起头两眼茫然,主子这是啥意思,保护人跟狗有什么关系?
“吩咐下去,派去保护的人,若是被狗察觉了,回来领罚!”
“是!”
第八十章 最倒霉的那条池鱼()
京城中,陈祖谟兴冲冲地到吏部衙门,因早得了消息,吏部上交的“举陈祖谟等可放外官”的折子已呈御览,今日便将正式下公文。陈祖谟已在京徘徊数月,急于回乡走马上任。
却不想他进去半个时辰,却垂头丧气地出来,回了驿馆。
端坐在房中的陈老爷子见儿子如此模样,训道,“君子当喜怒不形于色,你乃是要为一方父母之人,行走坐立当为民之表率,岂可如此放荡!”
陈祖谟挺直腰杆坐在父亲身边,脸色异常难看,“儿哪里还能为一方父母,折子下来了。报上去的本科新秀除儿外,其他外放官员都已得了御批,要启程上任去了!”
陈老爷子拽断了四五根胡须,疼得嘴角直抽,急急问道,“这是为何?”
陈祖谟懊恼地摇头,“吏部传出消息,言说御史大夫荆大人在朝上参了吏部尚书一本,然后儿子的官便没了。”
陈老爷子倒背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你怎会得罪了御史台的官员?”
陈祖谟茫然摇头,“儿与他们从未照过面,只怕此番乃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池鱼甚多,为何只殃了你这一条?其中缘由你须得找人打听清楚?官场凶险,儿须未雨绸缪。”
“儿无门无路,如何探听!”陈祖谟赌气道,来了京城这些时日,除了御宴游街,文人雅士的诗会,他也只去过两次承平王府罢了,如何能认识朝中的大臣。
“不如去承平王爷那里问问?”陈老爷子也是无计可施,他们再滞留下去怕是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陈祖谟虽攀附了承平王府,但还有那么几分读书人的傲气,不想处处求人。
正在父俩一筹莫展之时,承平王府的管却到了,请陈祖谟过府赏画。
陈祖谟立刻换上三郡主最喜欢的衣衫跟了去。
肥头大耳的承平王四平八稳地做在堂中饮茶,见陈祖谟虽丢了到手的知县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心中不免得意。
瞧瞧,不愧是他的媛儿相中的夫婿。如此沉得住气,将来定能成大事!
“小生见过王爷。”陈祖谟行的是书生礼,虽中了状元却无官职,他依是一介布衣。
“坐。”承平王点头,陈祖谟便规规矩矩地在楠木椅上虚虚做下。觉察到屏风后的视线,陈祖谟便双袖随意放在身前,端得是玉树临风的架子。躲在屏风后的柴玉媛偷见了,立时芳心乱跳。
承平王闲话道,“今日请陈状元来,乃是因老夫新做了一副画,想让你为品评题诗。”
陈祖谟站起来躬身行礼,“小生不善作画,闻王爷擅长山水,正想向您讨教。”
两人相互恭维着进入承平王金光耀眼的书房。
陈祖谟不善画,但承平王比他更不善。看着承平王新作的《春江水暖图》,陈祖谟愣是找到可取之处,指着水边稀稀疏疏的几根草道,“此处甚妙。”
承平王捋胡须好奇地问道,“哦?”
“细草疏疏,留白甚佳,足见王爷胸怀坦荡,心无挂碍。”
“哈哈哈——”他这马屁拍得极好,承平王非常受用,“好!本朝文武也只有本王担得起胸怀坦荡四个字了!”
陈祖谟赔笑又夸了一阵,题完诗,承平王才进入正题。
“虽失了到手的官职,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承平王道,“此番确实是本王的疏忽,我朝的确没有官员回原籍任职之先例,本以为有本王的保举,此等小事应不足为虑,哪知荆正那老匹夫却突然跳起来,抓住此事不放!他乃两朝元老,便是当今圣上也得给他三分薄面,此事只能作罢。”
陈祖谟拱手,“小生去何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