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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掌家小农女-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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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毅能和他的两个心腹都被砍头了,小吴氏高兴;可她的娘家也没了,小吴氏心里难受。虽说吴家大多数人待她和图儿刻薄,可忽然间这些人全没了,小吴氏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昨日看到那些趾高气昂的吴家女眷充了军妓,小吴氏心里不难受,难受的是她那几个才十几岁还未来得及嫁人的侄女,她们有何错?

    她偷看了眼走神的小暖,不敢开口请她帮忙救人。图儿说得对,小暖是有能耐,可她的手哪够得着南部各州的军营!

    现如今只能盼着图儿长大成|人出息了时,他这些表姐表姑们还有命活着……

    “嫂子,图儿的奶奶现在什么情况?”小暖问道。展毅能被杀,展宏图的母亲吴氏怕是也撑不住了。

    想到婆婆,小吴氏便是喜大过悲,“一夜白头,日日以泪洗面,见了我都没心思骂了。”

    “以后不怕有人为难图儿了。”秦氏拍拍小吴氏的手。

    小吴氏点头,这一举清了展吴两家,图儿近几年应该安全了。

    小暖身后的翠巧也是一脸轻松,展毅能死了,她们一家也就自由了,真是老太爷开眼。

    小暖安慰小吴氏几句,让她宽心照顾好图儿后,便急匆匆地出了第一庄。

    现在尘埃落定,下一步便是拍卖吴家和两家粮商家里的产业了,她得去抢个先手。

    而且这次,她要用两个身份抢:娘亲的和秦日爰的,她要双份!

    刚到了绫罗坊,黄子厚便跑过来低声道,“陈家的陈忠,又来了。”

第三七九章 渣爹的主意() 
听到陈忠来了,小暖立刻来了精神,“让他进来。”

    陈忠的脸色比上次还难看,说话的气势又矮了一层,越发可怜也越发无欲无求了。

    这几个月莫说他家老爷,便是跟着他身边的人经过几番沉浮,都要被磨出佛性了,陈忠心里苦啊!

    小暖主动问道,“陈先生可还好?”

    由陈大人到陈状元,再由陈状元到被圣上嫌弃的布衣,此等境地下秦日爰还肯尊他家老爷一声“先生”,已是高看了。

    陈忠跪下磕头,声音已带了哭腔,“前几日老爷吐了血,今日能下地了。老爷今早还念着前几日与秦少爷之约,小人这才斗胆过来,问您可还……愿意登门。”

    忠仆啊!小暖站起身,“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前边带路。”

    “秦少爷大义,多谢秦少爷!”陈忠起身,跟着秦日爰出了绫罗坊,上马车赶往秦家村。

    绫罗坊唯一知道小暖身份的展柜,看着这样的场面一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他琢磨不明白小东家要干什么。

    不过不管小东家要干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展柜安然地转身,回前厅继续教管事。东家说了,不能带出三个以上的合格管事的掌柜不是好掌柜,只有你手下的人越能干,越能为布庄赚钱,你才越有价值,年底的红封才会越大。

    根据店里的明文规定的奖励办法,展柜默算着年底能拿到手的分红,嘴角都合不上了。

    坐在马车里走着熟悉的乡间路的小暖,正听着黄子厚报工作。

    马车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绿蝶一个是秦三。

    之所以带上生就一张秦日爰的脸的秦三,是因为他还没见过秦日爰如何与陈祖谟相处,所以小暖待他来见见世面,以备将来有用得上的一天。

    经过收拾之后的秦三,脸上贴了伤疤和痦子,眉毛也变粗了,看不出与秦日爰相似。而且,秦三还会暗卫们的通用的本事——变声。他会模仿小暖的秦日爰的声音,也有自己的本来的嗓音。

    经过这一段的考查,小暖对三爷选的这个人也放了心,她不假扮秦日爰时,便让他在秦府待着,许他外出,许他见客,也算坐实了秦日爰这个人的存在。

    途经第一庄时,小暖让黄子厚下车找第一庄的二管事牛大水布置些事情,她则直接前往秦家村。

    待马车停在陈老爷子坟前,看到正在在清理坟上杂草的陈祖谟时,小暖心中冷笑。

    人的秉性真的是很难改的,她得到的消息是自从吐血之后,渣爹一直住在家里没继续守坟。不想今日请客,他竟然把人请到坟前看他做孝子。

    当秦日爰在秦家村无眼线,所以随意糊弄?

    也真是,够了!

    陈祖谟听到马车声转身时,小暖看到了他的正脸,比她想得要好很多,起码冷眼一看还是个瘦了些的佳公子,没有脱相,只是眼里一片暗沉,整个人的气质暗郁了不少。

    “日爰来了。”陈祖谟的声音沙哑无力,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没有因连番的打击失了气度,通身仍旧是读书人的沉静超然气派。

    日爰……叫得真亲近,小暖的男装版——绫罗霓裳的小东家秦日爰拱手,“先生节哀,保重身体。”

    这个称呼让陈祖谟心中一酸,他以后混得再好,也只是个先生了……该死的……

    他看了一眼父亲的墓碑,吞下了后半句。事到如今她已不知该咒骂哪个了,只得怨一声:

    该死的……命!

    待秦日爰给陈老爷子上香祭拜后,随着陈祖谟进了一旁的茅屋落座。

    这茅屋比初建时整洁去多,屋内分了里外间,会客的外间布置雅意,博古架上的书和屋内燃着的驱蚊香,让人觉得此处不失为会客佳处。

    不过这种感觉可不是随便来的,而是用钱堆起来的。南下豪赌一场香料的小暖,当然闻得出茅屋精致小香炉内的香乃是上等的好香,随便一小片也够一户五六口的农家一年活得舒舒服服的!

    “这几日日爰在忙何事?”陈祖谟主动为秦日爰倒了茶,轻声问道。

    秦日爰谢过,才道,“都是生意上的琐事,不值一提。”

    陈祖谟微微点头,“绫罗霓裳的店现在有六家了,自是事情繁多,你的第一庄内种的东西,叫……棉花?”

    秦日爰点头,“不错,的确是叫这个名字。”

    “若是这东西真能取暖御寒,日爰应向衙门上报,会受到朝廷的嘉奖。”陈祖谟替秦日爰分析道,“若是有大用处,便能推而广之,日爰定能因此名留青史。”

    名留青史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不想他小小年纪便做成了!陈祖谟羡慕得带了相。

    还算他有点见识,秦日爰谦虚道,“日爰不过是侥幸赢了个庄子、请了个能干的管事,种棉花的是秦夫人和花匠,若是能名留青史,也该是秦夫人,而非日爰。”

    陈祖谟的羡慕立刻扭曲了,他强行把嫉妒压下去,笑道,“日爰能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陈某实在佩服。秦夫人收拾田地上确实值得称道,她在陈家时,家里的田地都是她收拾,那时年年村里长得最好的庄稼便是陈家的。”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陈祖谟表扬娘亲,但小暖听得又气又心疼。陈家近十亩地,除了夏收秋耕实在忙不过来时请一两个短工,平日里除草、浇田、施肥都是她娘,后来小暖大一些后,是她们两个在忙。不光田里,她们还要做饭、洗衣裳、打扫院子……

    便是这样,陈家还觉得娘亲没用、碍眼!

    她奶奶的!小暖想掀桌子!

    “我听小暖提起过日爰,她对你颇为赞赏。秦夫人也经常夸你能干,年纪轻轻便能不骄不躁,实是济县男儿中数一数二的。”陈祖谟笑得一脸慈父,“日爰肯把第一庄的宅院都让秦夫人和小暖、小草住着,真是难得的慈宽。”

    秦日爰坦诚道,“秦夫人乃是日爰亲自登门请的,她任管事后日日辛劳不辍,这样管事日爰自然敬着。”

    陈祖谟笑着,意有所指道,“这说来便是缘分了,你初开绫罗坊时,陈某便觉得你并非池中物,现在你与秦夫人,与我的小女,也颇为投缘,这便是世上难寻的缘分了。”

第三八零章 借银五千两() 
秦日爰看他一脸“我的意思你该明白”的表情,便明白了。

    他这是打算卖闺女了!把小暖卖给秦日爰换银子?

    不得不说,他的眼光还真得挺好……在没有被三爷喜欢上之前,小暖的确考虑过招赘秦日爰为婿的,他们俩若结为夫妻,那才叫天作之合,永远没矛盾,永远相亲相爱!

    小暖站起身,弯腰说道,“日爰惶恐,日爰与陈姑娘虽见过几次,也说过几句话,但从未有逾矩之处,若因此损了陈姑娘的闺誉,日爰万死难辞其咎。”

    那目无尊长的死丫头,天天拎着棍子在村里横行霸道,哪里还有“闺誉”这东西!不过,陈祖谟却从秦日爰的言谈里听出了对小暖的喜欢和维护,这就更好说了。

    “日爰和小女,当然都是守规矩的。小暖顽劣,一般男子降不住她,须得有本事的才成。若是能有日爰这样有本事的好女婿,陈某也就放心了。”陈祖谟明着点了。

    秦日爰心中冷笑,面上却十分地为难,“秦夫人提过要招上门女婿,日爰……”

    “秦夫人不过是爱女心切,怕她嫁人后受夫家欺负罢了。若是日爰能让我和秦夫人放心,我怎么会不把小暖嫁给你?”陈祖谟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

    秦日爰喜出望外,却又强行压着,这样子在陈祖谟看来真是满意极了,他颔首而笑。有了秦日爰这个金龟婿,他日后还愁没有银子?!

    “可秦夫人说得信誓旦旦,且日爰还听说……”秦日爰看了一眼已经眉开眼笑的陈祖谟,犹豫道,“先生已将两位姑娘的婚事,都交由秦夫人做主了。”

    陈祖谟依旧是满脸笑容,“小暖和小草都是我陈家女,秦夫人乃是秦家妇,日爰觉得女儿们的婚事,当由谁做主?”

    这个大骗子!真当绫罗霓裳的东家秦日爰是傻子不成?秦日爰面露疑惑,不答不问。

    陈祖谟也没指望一两句就能吓唬住他,接着道,“陈某与秦夫人虽然合离,但小暖和小草仍是我们的孩子,天下哪有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的父母?无论是陈某还是秦夫人,我们的心都是一样的。”

    听到这里,秦日爰才算明白为什么陈祖谟会在茅屋见自己。

    他这话要是在陈家说出来,怕皮氏和柴玉媛听见都得跳脚,在山长茶宿说出来,客人们就得喷茶!

    娘听了会招呼耳刮子,妹妹听了会把他怼死,大黄接着会上来把他的衣裳撕了!

    自己呢?

    最了解内情的秦日爰微微颔首,没心情听他再编下去怕自己忍不住揍他,“先生言之有理。见先生安好日爰也就放心了,坊里还有事,吃了您这杯茶,日爰便告辞了。”

    陈祖谟本也没指望留他用饭,“也好,我与日爰颇为投缘,每见到你便生出亲近之感,待你空闲了再来与我清谈,到时叫上小暖,那丫头的饭做得还成。”

    秦日爰差点喷茶,深吸一口气才撑起笑意,微微点头站起身要告辞,等他上正题。

    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居然一个字不提自己找他何事!陈祖谟沉不住了,直言道,“日爰稍待,还有一事,陈某需你帮忙一二。”

    秦日爰点头,“先生请讲,但凡日爰能做的,定义不容辞。”

    就知道你会如此!陈祖谟叹口气,“你也晓得陈某最近因家父和夫人吃了官司,朝廷责罚了五千八百两银。陈某前因京城赁屋、买书建书舍,后因家父去世的花销,手里的银钱一时周转不开,不知日爰可否暂借陈某一些?”

    “一些?”小暖反问道,“先生既然开了口,日爰便不能驳了先生的面子,只是不瞒先生,日爰今年新开的几家铺子还没见回头钱,手里的流水实在是有限……不知先生要用多少时日?”

    陈祖谟一听便不高兴了,自己基本上已经口头允了他和小暖的亲事,他拿钱给自己用,还要收回去不成!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见秦日爰目光坦荡无惧,不肯退让,陈祖谟只得咬牙道,“五千两,四月。”

    这叫一点?真是好大的口气!

    想得美!

    秦日爰挣扎了一阵,“先生什么时候用?”

    “这三五日内。”陈祖谟叹口气,“朝廷催得紧,陈某也不愿做个无信之人。”

    秦日爰面上更加为难了,“不瞒先生,日爰三五日内最多能凑出四千五百两。”

    说完,小暖仔细观察陈祖谟的脸色,见他并非十分为难,就知道他能凑出余数。

    果然,陈祖谟点了头,“也好,那便有劳日爰了。”

    秦日爰点头,面色更加慎重了,“先生是君子,日爰也不是小人。君子都是先礼后兵的,日爰跟您说实话,如今的世道,若非看在……的情面上,日爰真不敢轻易借出这样大笔的银钱。”

    陈祖谟点头表示明白,“日爰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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