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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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张思简之流想出万全之策,此案便由御史大夫拿到早朝之上。承平王之女在济县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藐视国法引起民怒之事,让建隆帝大怒,当场调了刑部调卷。待建隆帝用了两盏茶的功夫把卷宗看完后,龙颜暴怒!
第一个被申饬的是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刑部尚书,第二个被骂的是手脚不干净的两位皇子,然后拿了羽林卫大将军高冲和承平王,又下圣旨令右相主审、刑部和兵部两部尚书协助彻查此案,不得有丝毫罔顾,涉案官员亲贵一律严惩。
于是,此案一朝惊天,九州共震。
小暖和娘亲、妹妹又被传上了济县大堂。
这次堂上坐的是三个着紫袍的大官,坐在正中间的乃是当时小暖在玄妙观拜师时的观礼宾客右相程无介,着绿袍的小小芝麻官知县楼萧迁只能在旁边站着,同站的还有一批大小官员。
堂下跪的除了小暖母女三人,还有牢里的四个粽子、柴玉媛、陈祖谟、玄其和牛元初等涉案人员。
第三六五章 入狱()
这看似简单但牵扯过甚多的案子,一审便是三日。
第一日升大堂时,可谓是万人空巷。
审案流程与第一次基本相同。因并非初审,三位主审也研究了一路的卷宗,所以此次只为验证楼萧迁报上去的卷宗的真假。
三位大人对此行亦压力颇大,先莫说旁人怎么判,三人都憋着一口气:只要能证实卷宗有一点错或用词夸张之处,都要先捏死这个楼萧迁!
案件审得尤为细致,先后传了与案件相关的多人上堂反复证实事情真相。莫说玄其等人,便是当日在青鱼湖上旁观的游客也被带到堂上十几个接受了盘问。
三爷也再此又上堂走了一遭。
可以说除了重要涉案“狗”大黄,涉案人员都到了。
三位大人审了一日,柴玉媛的脸一次次被打得山响,全无往日嚣张,只剩万人唾骂。
当柴和供述陈祖谟让他做假口供顶罪,陈祖谟也亲口承认时,他的脸也被民众打得山响,堂外咒骂之声不觉于耳,止都止不住。
看着堂外激愤的百姓,程无介与两部尚书同时看了一眼旁边恭立的楼萧迁,这厮的文书写得还真是收敛了不少……
他们竟捉不到卷宗的一点错处!
案情经过在右相程无介的审问下,堂上众官确认无疑后,小暖状告柴玉媛谋害生母的案子审完——小暖并无屈告,证据确凿。
第二日小暖一家不用再去上堂。
因接下来要审问的案情要牵扯朝政,所以后两日的堂审不再允许百姓在衙门口观看,而是转到了衙门内部的二堂。
三日后,三位大员启程归京。他们只带走了案犯胡德青和胡德天。
案犯柴和、韩青又被押入县衙大牢,与他们同被关押的还有陈祖谟和柴玉媛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妇。
柴玉媛有孕在身还是承平王之女?笑话,建隆帝都怒了,莫说一个小小的郡王之女,便是承平王也关了!
陈祖谟为何也被关押?因为他命柴和做假供,也触犯了国法!若是平时,这等犯法告诫一番罚点银子也就算了,但这是一般时候?!
眼看着恶人终被惩,济县父奔走相告,跟随知县楼萧迁将三位大人送出济县城门。程无介向百姓传达了建隆帝恩养万民的圣意后,在众人的山呼海啸中上轿,来了后没说几句话的兵部尚书也随着上了轿,刑部尚书张思简则看着弯腰站在自己面前的楼萧迁,咬牙连说了三个“好”字,才转身离去。
弯腰在原地吃了半天的土的楼知县面带土气地直起身,颤巍巍地扶住师爷的胳膊,“快……扶本官上轿!”
人群中的小暖母子三人则心中大定。
不管这些人回京之后怎么样处置承平王一家,柴玉媛的恶行济县父老尽知,不管如何宣判,他们夫妻都休想再在小暖三人面前站直了!
解气,真的解气!
待回到第一庄后,赵书彦与她们分析道,“按堂审供述,若陈夫人无孕在身,两罪归一应入狱两载罚银若干;不过现在怕只会罚银申饬、闭门思过;陈大人虽有过错,但他并不知道是谁人指使柴和,只是不想让事情牵扯过重才让柴和顶罪,所以他不会被判入狱。不过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陈大人应会降职搁置,三年以后也难起复。”
自从在堂上听了秦氏对陈祖谟的控诉后,赵书彦便不在小暖一家面前称呼陈祖谟为“令尊”,而是改称“陈大人”。
小暖点头,心里不得不承认她这个渣爹还是很有一番小聪明的。他让柴和说的在京中给药铺塞银子的事儿是真的,其他的事儿也都大体是真的,而他虽让柴和顶罪,但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干的!
也就是说,她渣爹在那样的情况下,首先想到的不是问柴和到底是谁吩咐他派人追杀小暖母子,而是什么都不问,让柴和认罪,保住柴玉媛和承平王府。
这嗅觉和判断,真是让人“佩服”!
也不知柴玉媛现在狱中,作何感想?
被摘了金枝玉叶步摇的柴玉媛,现在除了慌乱无着,全无其他念头。
生在皇家,她最知道建隆帝的小心眼,也知道惹怒他的后果。皇亲国戚在外人眼里艳羡不已的富贵荣华,还不是凭着建隆帝的喜好?莫说她父亲只是一个郡王便是铁帽子亲王,建隆帝登基后也拿下好几个!承平王府,怕是要被她牵连了……
她的爹娘估计现在恨不得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如果她不是郡主了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活……
柴玉媛想死!
旁边的陈祖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只冷冷说了一句,“夫人若保不住腹中胎儿,怕是要在狱中多待几年。”
陈祖谟也恨她!柴玉媛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是了,现在她绝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它现在是自己的护身符!
牢外传来哭喊哀求和呵斥声,陈祖谟张开眼,眼底有了些暖意。在他被万人唾骂的时候,他娘的哭声便显得格外清晰、顺耳。
一会儿工夫,牢头把皮氏带到了陈祖谟夫妻牢门前,怒气冲冲道,“你这老婆子仔细瞧瞧,我家大人一没给你儿子媳妇脖上带夹,二没给他们脚上带锁,牢房都是单间僻静的,好吃好喝地在这儿供着!”
楼萧迁还不笑得承平王会不会彻底倒了,自然不会难为陈祖谟和柴玉媛。
在皮氏眼里,便是牢头口中恩待,但她的宝贝儿子在此就是万般委屈。皮氏抓住柱子撕心裂肺地哭着,“儿啊,我的儿啊——”
跟在她身后提篮的青柳赶忙给脸色难看的牢头屈膝行礼,说了几句好话,又塞了银子,牢头才转身离去。
皮氏接过篮子,拿出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哽咽道,“儿快趁热吃,你看你都脱行了,娘这心里疼啊——”
陈祖谟跪在娘亲面前磕了个头道不孝后,才回头唤待在角落里无动于衷的柴玉媛,“夫人过来一起用饭。”
“老娘做的饭才不叫那个丧门星吃!”皮氏立刻炸了,若不是柴玉媛惹出这一桩桩的事,她的儿子还好端端地当大官呢,哪会被祸祸到牢里来!
这郡主儿媳妇一定跟儿子八字不合,娶了她后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顺当风光的儿子,再没一天顺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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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六章 怒罚()
即便是沦为阶下囚,暴虐傲娇的柴玉媛也不许自己这老泼妇欺负了去,她冷哼一声刚要还口,便听陈祖谟说道,“娘,玉媛是儿明媒正娶的妻子,肚子里还有儿的孩子,她是有错,但如今也受了罪,娘不要再责骂她。”
柴玉媛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陈祖谟是怪她的,所以方才与她冷眼相对。但当有人指责她的时候,他却还是会替自己说话。
第一次,柴玉媛觉得面前这个瘦弱的男人真真正正地是她的丈夫,她的依靠。
“可是……”皮氏很不甘心啊,她也被牵连,一路被人鄙视着、骂着过来的,这口气不撒在柴玉媛头上,让她撒在哪里?
陈祖谟又劝道,“如今正是咱家患难之时,家里只剩下娘和我们夫妻二人,万不可再生嫌隙,娘也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小暖她们。家和,方能万事兴。”
家和万事兴,真真是万年不破的铁律。他陈家就是因为不合,才沦落到如此境地。陈祖谟的心在滴血,但却还是扶了柴玉媛过来一起吃饭。
站在厉氏身后的青柳如影子般静静看着这一幕,内心升起一种“只要老爷不倒,陈家就不算倒”的信念,内心的慌乱也去了一半。
待皮氏和青柳走后,陈祖谟将青柳送过来的避蚊虫的香囊戴身上,终于能安静地歇一会儿了。
闭上眼,他才觉得累,从心到身的累。
他何尝不恨柴玉媛鲁莽,可恨了又如何,能改变如今的局势么?
父亲去世他归家时,何尝不恨母亲?正是因为恨,这一段时日才对她不闻不问,可母亲再糊涂对他也是一片真心的,他能如何?
相比起来,他更恨直接毁了他的秦氏和小暖!
他陈祖谟聪明盖世、文章千古,却被一群老少女人生生拖累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他此时便是恨得入髓入骨,又能如何?
一个是他娘亲,再不好他也得孝顺着,因为他要当孝子!
一个是他妻子,如此艰难境地之时他更不能错待了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得靠着承平王的关系才能东山再起。
一个是他前妻,便是恨,半年一年内不能动手除了她,还得以礼相待!
剩下的那个,是他的亲生女儿!就是这个视他如死敌的亲生女儿,将他一步步推入这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不是他陈祖谟的女儿,是他的仇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们且等着!
陈祖谟闭上酸涩的眼睛躺下,面容逐渐安宁,他要休养生息,不能损了根基。
柴玉媛见夫君如此,慌乱的心也安静下来,慢慢挪到他身边躺下,抱住他的胳膊低声赔不是,“夫君,都是玉媛不好,害你落得如此境地……”
已能平静面对柴玉媛的陈祖谟,翻身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我只看将来,不论过去是非。再也不能比现在更糟了,睡吧,很快便能出去了。”
再能折腾再暴虐,也不过才十九岁未受过什么磨难的柴玉媛,鼻子一酸把头紧紧靠在丈夫怀里,“嗯。”
真的是很快。
右相与两部尚书商议了一路,回到京城后连家都没回,便托着整理好的新卷宗进宫面圣。
建隆帝看过后沉吟半晌,甩袖而去。
出宫后,摸不透建隆帝脾气的张思简向程无介问主意,“阁老,圣上这是?”
程无介心明不语,“明早便知分晓。”
第二天一早果然见了分晓。
坐在龙椅上的建隆帝听完早朝,目视百官阴沉沉地开口了,“朕自登基以来,承祖训勤俭克己,也多番告诫臣子臣弟们不可罔纵毁了祖宗辛苦创下的基业,这两年朕忙于政务忘了叮嘱,你们这些人,便忘了!”
堂下百官跪下请罪,心里都明白悬了多日的剑,要落下来了。
“朕的儿子们,在战事焦灼时,不思为朕分忧,反而派人去金吾卫驻地捣乱!”
大皇子和四皇子匍匐在地,口称有罪。
“朕的皇城禁军羽林卫,竟荒唐到随意外出给人当打手赚钱!”
羽林卫众将军,叩头,口称有罪。
“朕的侄女,夺人夫、杀人妻、灭人子,引来天罚激起民怒,却仍不知悔改,反张狂地指着苍天问,‘倒要看看这天,能奈她何’!”
承平王已被关押,他的兄长贺亲王柴梓里口称有罪。
建隆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官,再一次升起了无力感,古言道人五十而知天命,是他真的老了精力不济,这些奴才们才敢如此放肆!
“程无介!”
程无介赶紧出列,“臣在。”
“拟旨,柴严昌降为郡王,革柴严昙兵部职,消去柴梓让爵位,柴梓里降为郡王,高冲降职留用,其他涉案人等,着内阁领刑部依罪论处!”
“是。”
建隆帝说完,甩袍袖而去。众人山呼万岁后站起身,劫后余生,众人相视无言。
大皇子柴严昌阴沉着脸率先出了金銮殿,然后是三个在朝皇子中唯一没被斥责二皇子柴严易,最后是被革职的四皇子柴严昙。
皇子们走了,众臣才把目光放在刚被降为郡王的柴梓里头上,对他很是同情。
贺亲王柴梓里乃是可参议军国大事的中书令,平白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