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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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晟见了直皱眉,“蠢!兵器库的兵器都擦一遍!”
玄散傻了。百用百灵的手段,咋到他这儿就不灵了呢
小暖越想当今的情况就越郁闷。然后她刚回到客栈还没想好怎么跟娘说,陈家的管事柴和就来报喜了,言道他家大人明日返乡,让二位姑娘与他一路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莫让二位姑娘受了委屈。”
说完,柴和还刻意看了看秦氏,明显地告诉她们委屈是从哪来的。
秦氏压下心慌,立刻回绝,“我们马上要启程了,她俩跟我一块回去,哪也不去!”
“您可以走,我家大人是让二位姑娘留下等着”柴和挺着胸膛,颇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架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暖一巴掌拍在桌上,大怒道,“放肆!”
“姑娘,大人”
还不等柴和说完,小草就拎着棍子站起来,小脸绷得紧紧的,“你这规矩是哪个教的?我娘和我姐说的话没听明白,还敢顶嘴!”
拎着棍子?
当这里是秦家村吗?这里是京城,是他们的地盘!放肆?放肆的还在后头呢,郡主准备了一堆手段,就是为了让她们知道什么叫放肆!
柴和嘴角扬起冷笑,“小人是来传我家大人的命令,没有顶嘴”
还不等他说完,绿蝶和大黄已立到小草身后。绿蝶双目锁定目标,大黄压低身形,只等主子一句话便能上去把柴和撕吧了。
想到被大黄按在地上咬的老爷,被绿蝶打掉半口牙的婆子,柴和怂了,边往后退边嚷嚷道,“你们不能打我,我是来传我家”
“绿蝶。”小暖只说了两个字,绿蝶便蹿了上去。柴和立刻捂住自己的脸,哪知绿蝶却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柴和从屋里飞出落在院子里,一口血喷出来,惊呆陈家跟镇场子准备带走小暖和小草的几个下人。
小暖压住要蹿出去的大黄和妹妹,自己走出屋门,不怒而威,“一个狗奴才,敢在本姑娘面前自称我?柴和,‘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爹当官是我陈家的喜事,还轮不到一个下人到本姑娘面前耀武扬威!”小暖一脚重重踩在柴和的背上,“我今天替我爹教训不分尊卑的奴才,莫说是礼部员外郎,就算我爹入阁当了宰相,也只能给我拍手叫好!”
说完,小暖一用力将柴和踢飞,“滚!”
当众受辱的柴和不敢硬碰硬,狼狈逃出客栈,直奔承平王府。
陈小暖打了他柴和,就是打了郡主的脸,你们给我等着!
第三一七章 让我葬入祖坟()
柴和连滚带带爬地出了客栈不久,正与谋士议事的严晟便得了消息。
姜公瑾听到小暖把柴玉媛的人揍了,愣了半晌才道,“这丫头这是哪来的邪火,论理她不该如此莽撞才是。”
不管为何,一个姑娘家亲自动手把下人踢出客栈这种事若传出去,都有损闺誉的。更可况这里是京城,小暖做了这样的事,承平王府有的是办法让她的名声臭掉。
擦兵器的玄散还没回来,替他站岗的玄咎默默地想,姜公这是没看到小暖姑娘在秦家村的树林里是怎么用棍子把人抽得半死的。若是他见了一定不会觉得陈姑娘还有“闺誉”这种玩意儿……
严晟听到小暖揍人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定是陈家的奴才太猖狂,所以小暖才出手教训的,让她出出气也好,省得憋着伤了身子。
“立刻派人给益霁候府老夫人送信,让她知道郑康聪的腿是柴智岁弄断的。”
“是!”属下领命跑了。
益霁候府的三公子郑康聪跟柴智岁一样,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前几日他被人仙人跳打断了腿,益霁候翻遍大街小巷也未捉到真凶,因此还被亲娘罚跪祠堂。
这益霁候家的老三虽然不成器,但却是益霁候太夫人和夫人的心头肉。益霁候太夫人是建隆帝宠妃的亲娘,乃是将门虎女,最喜欢用拳头说话。她今年初曾拎着棍子把益霁候打出府门,原因就是益霁候把他家老三送入羽林卫磨炼筋骨,练得他“吐血”被抬了回来。
可想而知,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不出半个时辰益霁候太夫人就会拎着棍子堵了承平王府的大门。承平王府自保都难了,哪还有心思去找陈姑娘的麻烦。
这下,有热闹看了!
玄咎暗暗埋怨在兵器库里擦兵器的玄散,让自己平白错过了一次看好戏的机会……
姜公瑾怎么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笑道,“三爷这么下去,不怕养出第二个益霁候太夫人?”
益霁候太夫人之所以敢这么乱来,就是因为有老侯爷撑腰。
若是没有遇到小暖,严晟也不大明白益霁老侯爷郑宏霖为何如此纵着他家夫人,但现在他却有点懂了。男人在这世间诸多掣肘,难以恣意,所以在能力范围内为妻子撑出一块天纵着她恣意快活,自己在旁边看着亦是一件痛快事。
若是小暖嫁他以后,莫说把他们的儿子打出王府,便是上房掀了瓦也无甚关系,只是别摔着便好。
想到他们以后的孩子,严晟因乌羽之事沉了几天的脸,终于稍稍放晴,“匈奴王已定了下月御驾亲征?”
姜公瑾点头,“匈奴近几年风调雨顺,匈奴王一统南北匈奴二部,养足了兵马,正无处使劲儿。刚传回的消息,匈奴王不止会亲征还欲联合乌丸、靺鞨,三族结盟共侵漠北。”
严晟皱眉,靺鞨族人嗜杀,凶蛮残虐,此番漠北有他们加入,必将血流成河。
圣上启用乌家,一是乌家军在漠北颇有威名,乌家迎敌可镇军威,令敌未战先惧。二则,“乌丸是不是乌桓的生母的族人?”
姜公瑾点头,“乌丸族又称乌桓族,乌正天的亡妻乃是乌丸族人。听说乌桓的名字就是她临死前用血写下的。”
“圣上那边应也得到了消息,怕是乌桓这才要当升官当前锋将军了。“另一个谋士诸葛卿道。
严晟皱眉,乌桓为先锋出征迎战自己的母族,这还真是符合圣上一贯的用人伎俩!
“三爷,小爷一定要去么?不如咱们想个办法,将他留下吧……”诸葛卿又低道。
此番征战,乌羽若去了必定危机重重,九死一生。
乌羽推门而入,面容沉静,“三哥,我要去漠北!”
不让他去,他必定抱憾终生,若是让他去,实在是吉凶难料,严晟抬眸看着这个自小便跟着自己的表弟微红的眼睛,“战场并非儿戏,血腥残虐远超你的想象。”
乌羽自幼在太后的羽翼下长大,杀人都没见过,何曾知道什么叫血腥残虐。
乌羽抬起头,“乌桓在将军府长大,府门也没出过几次,他能当前锋,为何我就不能当个副将?”
“小爷,乌桓是乌老将军亲手教出来的,他的武功、意志都是顶尖的。”虽然不忍打击乌羽,但诸葛卿还是开口了,乌老将军把乌家的未来押在乌桓身上,定然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听说乌桓自会走路便与乌家铁卫摸爬滚打,十三岁能拉万石弓射铁箭。
他虽没上过战场,但绝非一般人可比。而乌小爷,连一般人也及不上。他的确有射箭天赋,可上战场岂只是校场比箭!
乌羽笑了,“所以,他是前锋我是副将啊。小爷我是没见过世面,但上战场也不会被吓得尿裤子!三哥不晓得,在乌家呆了这几个月,我最喜欢的就是战鼓声,每次听到战鼓我就心血滂湃,想上场杀敌!”
乌老将军,喜雷战鼓。
“三哥,你让我去吧,圣上一定会让我去的,你何必因此触犯天颜。”乌羽嬉皮笑脸地道,“三哥也不必派人跟着我,乌老将军会安排的。此去漠北,若是马革裹尸而归,求三哥帮我想个办法,让我入乌家祖坟葬在我父母身边。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我爹呢,若是葬在旁处,我怕到了地下认不出哪个是我爹。”
乌羽说完,在地上了磕了个头,起身就往外走。
姜公瑾和诸葛卿急得站起身,严晟拳头青筋蹦出,开口却依旧是平静如常,“且慢。”
乌羽停住,却没有回头。
严晟拿起毛笔写了几条小字,盖上自己的官印和私印,走出去递给乌羽,“这些字条你随身带着。”
乌羽接过一一翻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出入平安,得胜归来……忍不住笑了,“三哥这是要转行抢道士的饭碗了?”
“拿着吧,这是秦日爰的一番心意,她说我的条子非常好用。”严晟抬头摸了摸为乌羽正了正发簪,“去吧。”
乌羽转身,带着泪走出晟王府,直奔乌家住的驿馆。
第三一八章 耕人扶耒语林丘()
大战在即,京城里各方势力蠢蠢不安,因路两旁多起来的城卫,京城多了一股子肃杀,纵使三月里的杨柳飞烟和繁花似锦也惹不起众人的游兴,城外踏春之人寥寥无几。
是以,小暖一家出城时,竟觉得京城外有几分苍凉。出了京城再回头看那紫红色的高高城门,小暖皱皱眉头,对这个地方她不喜欢,这里有太多的阴谋算计,蝇营狗苟,远没家里痛快!
总算,要回家了。
惠风和畅。马车内的虎皮已收了起来,窗帘也挑起,小草看着路边痛快追蝴蝶的大黄羡慕得不行,同时又有几分失落。
“郡母怎么没派人过来呢……”
是挺奇怪的,按说她们打了柴和,柴玉媛该借机生事过来大闹才对,小暖一家拉开架势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人来,只好收拾东西上路返乡了。
不用大闹一顿有点庆幸,但却总觉得心里莫名的失落。小暖看着妹妹不离手的木棍子抽抽嘴角,“姐给你弄个更好的兵器吧,你觉得匕首怎么样?”
木头匕首不用时可以装在兜里,不扎眼。实在不行,柴玉媛玩的鞭子也挺好的,盘在腰上,必要时还能装装淑女。妹妹拿个棍子到处跑,实在像个小霸王。
小草摇头,“不要,小草就喜欢棍子。”
姐姐用棍子抽打欺负娘亲的坏人的模样,深深烙在小草的心里,她觉得那样老帅了。
小暖往娘亲身上一趟,妹妹这样是长歪了吧,是吧?
秦氏则算计着家里的事儿,“今天是初七,回去咱们先把清明节的烧纸补上,祠堂的香火钱也该添了。再过九天是谷雨,交了谷雨就该种棉花了吧,棉花长出来啥样?咱们庄子上的管事到了没有?两顷田啊,咱们的粪肥从哪弄啊,还有耕牛……”
听着娘亲絮絮叨叨的,小暖把脑袋里的建隆帝和阴暗都赶走,有了落到地上的真实感,“娘别担心,这些都来得及。管事已经到了,棉籽也准备好了,粪肥和耕牛的事儿我回去就办……”
“那就好。”秦氏在心里盘算了一遍,正事儿安排好就剩杂事了,那股子烦乱又涌上心头,陈祖谟真的要当大官了吗?
这回他终于如愿以偿了,京城里的衙门啊……
自己的棉花能种成后能名扬天下吗?会不会在这之前陈祖谟就已经把闺女们抢走了?如果他带着几十个人来抢孩子,绿蝶和岭嫂她们就算再能打也打不过啊,到时候该咋办?万一他求了圣旨,让皇上给孩子们赐亲怎么办?
听说朝官的闺女都要进宫给皇家人先挑一遍,挑剩下的才能回家嫁人,自己这俩闺女万一被挑中了咋整?
看着娘亲不断变幻的忧虑,小暖翻身抱住她的腰,“娘别怕,我爹去了京城咱们才过得清净。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咱过咱的独木桥,谁也碍不着谁。”
京城开铺子给渣爹添堵的事儿没必要让娘知道,等弄成了堵上了,再让娘亲高兴也不迟。
秦氏抚摸着女儿瘦弱的小肩膀,心里忍不住地担忧,“你爹虽然没啥真本事,但特别会来事儿。他在县学读书时,把山长、学正和夫子们哄得开心,啥好事儿都有他一份儿,就是你爹的同窗也嫌少有人说他不好。一旦给他机会,他就能死抓着爬上去,以后他的官一定越做越大,咱们……”
还不等小暖说话,转过身的小草挥舞着小棍子道,“我爹没小草爬得快,小草就比他爬得更高。小草要在上边往下扔树叶子和野果子,砸不死他也气死他,要不然就掉下去摔断腿,不对,掉在大黄的臭臭上,臭死他!”
秦氏的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扯,“瞎说啥,他是你爹,怎么张嘴就是死不死的,不孝!”
“那就气个半死吧。”小草愉快地决定了。
秦氏再多的忧虑让小闺女这么一闹也风吹云散了,小暖忍不住挑起大拇指。
高啊,若论哄娘亲的道行,妹妹比她可高上八千丈!。。
“娘——小草想骑马——”小草晃着娘亲的衣袖撒娇。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