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穿成四福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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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在后面跟着起哄,“就是三哥,咱们家都没有呢。”
高斌吓的腿软,急忙笑道:“这花是在暖房里养着,今日开了花才搬出来。多亏月季花期长,才能开。若换了桃花了什么的,怕就开不成了。若是三公子喜欢,带回家赏玩就是。本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不过是开的时候巧了,算不得什么珍贵。”
弘时摸着下巴迟疑,“这——不好吧?毕竟是府上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红丽喜爱的,若是不小心惹了那个小心眼儿,没准儿啥时候叫她给报复回来,可就得不偿失了。当然,爷才不怕她报复,小丫头片子,除了做饭带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高斌不好说话,高晋在旁笑说:“三哥,这东西在别处或许还稀罕。在我二叔家,花房里十来盆呢,还真不是什么稀罕物。家母前些日子跟着学了养花,如今我家还有两盆,三哥若是嫌这个开的不好,不如去我家看看。那两盆是芍药,倒比月季难得。”
弘昼一听,当即张罗着要去看看。弘时一把拉住,“来时候不是说了一会儿就回吗?你这么咋咋呼呼的,听说好的就要去看。仔细一会儿回去晚了,阿玛罚你背书。”
背书乃是弘昼软肋,一提就软了。弘时这才高兴,笑呵呵摇着扇子对高晋说道:“这多不好,贵府才总共有两盆呢。几日高大人说了这月季不值钱,不如就卖给在下吧。”说着,从袖子里取了一块银子,双手递了过去。
高斌摆手,急忙说不要。十月份开的月季,说是不值钱,须知费了多少工夫,一小块银子就想买,还不如白送呢。不愧是皇上四爷的儿子,老子儿子都这般小气。
弘时可不管高斌心中如何想,银子一甩,扔到窗台上,冲门外随身小太监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爷抱花去。”
小太监乃是小厮打扮,听了这话,急忙脆生生应下,赶到跟前,弯腰抱起月季花。
高斌看高晋一眼,笑呵呵说道:“晋儿送两位公子出门吧,路上小心些。老夫就不送了。”
高晋闻言,赶紧殷勤请弘时、弘昼到自家坐坐。一行人客客气气出了高斌书房院子,渐渐听不到声音了,红丽才从屏风后出来,屈膝对高斌行礼,撇嘴道:“那就是三阿哥?一点儿皇子风度都没。哼!”
高斌看女儿不满,冷哼一声斥责道:“人家没皇子风度,你就有大家风范了?”看红丽委委屈屈低头含泪不语,高斌心中火气腾的一声没了。到底是聪明伶俐、孝顺能干、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亲闺女,哪里是说呵斥就呵斥的。红丽一低头,高斌就心软,放缓了声音劝道:“我知道,那是你替爹娘在皇后生日时候预备的,今日给三阿哥弄走了,你不高兴。皇后生日不是明年初夏吗?到时候什么花没有,你呀,先宽宽心。你是父母亲嫡长女,要学会大方处事,给弟妹们做表率才好。”
红丽抿嘴应下,“是,孩儿知道了。孩儿不是为那盆花不高兴,就是觉得三阿哥这人——不是良配!”说着说着,眼里就簌簌落了下来。
今日弘时行事,确实不如风评那般好。高斌心知女儿心气高,见了这位传说中的三阿哥,难免跟自家往日相熟的几位相比较,心中不满,在所难免。只是,以自家闺女出身,能嫁给皇子已经是祖上荫庇,哪里还容得自家挑三拣四。刚要开口安慰,就听红丽说道:“既然非嫁给皇子不可,咱们何不安心做个富贵闲人。同样都是皇子,为何父亲不想想那位五阿哥。孩儿瞧着,他是位有福之人。一生平安顺遂,孩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心过日子,免得日后一步踏错,毁了自己一辈子不说,还连累了娘家。爹爹,趁如今圣旨未下,您说,咱能想个法子吗?”
高斌沉默半晌,红丽说的对,如今储君未明,若是将红丽嫁给弘时,日后再闹出一位“三贤王”来,怕高家就跟如今八贝勒那几位岳家一般了……
只是,能有什么法子呢?
78兄妹斗气()
第七十七章兄妹斗气
高红丽忽悠着高斌琢磨如何退了三阿哥弘时;傍大款般傍上小弘昼那个时候,弘时与弘昼则是婉拒了高晋邀请;坐车出城,往圆明园赶。
马车上;弘时坐在左边,弘昼坐在右边;中间搁着一盆月季花,层层叠叠开的茂盛;花香馥郁。深秋马车为了保暖,挂了两层帘子,车窗也是厚实的布料糊上;花香透不出去;便在车厢里缭绕。
花香太浓,用帕子捂着鼻子都挡不住。弘昼打个喷嚏,从腰间荷包里取出鼻咽喉闻闻,收了瓶子问道:“三哥,早就跟您说了,高斌家就是书香世家出身,他家大姑娘一定是位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您就按皇阿玛的安排,娶了得了。反正不过是个侧福晋,好了给几分面子,不好了扔到后院不理,也就是了。”
弘时瞪他一眼,“你说的轻巧,若是后来她爹升了官,得了皇阿玛宠爱,我还冷着他闺女,他能乐意。再说,高红丽又不是独生女,她家里头,亲兄弟堂兄弟一大帮呢。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高家这两辈人才辈出。”
弘昼呵呵笑笑,背过身看外头街景。弘时也不理他,坐在车内,靠着车厢假寐。不多时,马车来到圆明园外,进了小宫门,路过曲院风荷时候,遇到齐妃带着宫女们出来散步。弘时、弘昼下车行礼,齐妃点头笑笑,看见弘时车上月季花,笑着问道:“这个月份,能看见盛开的月季真是难得。前几日我还想着,叫丫头们去瞅瞅,有没有好的花,放在屋里熏一熏,添几分生气呢。”
弘时没理她话茬儿,硬邦邦说道:“额娘说的是,如今的菊花开的正好,放在屋里,更显额娘品性高洁。”
齐妃咽一口气,心中明白这月季花定然到不了自己手里,念在唯一儿子,不与弘时计较。心里越发佩服皇太后乌雅氏。想前几年十四贝勒去后,乌雅氏与仅剩的儿子相处,想必比如今自己与弘时相处差不多少。唉,生恩不及养恩大,孝懿皇后早几十年去了还是如此,当今皇后还好端端活着,自己是弘时眼里,八成还不如懋妃宋氏亲近吧?
想到这里,齐妃琢磨是不是跟乌雅氏学习,温柔笼络弘时。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亲儿子,血脉相连。有太后例子在跟前,皇后膝下有三位皇子,就算处事再公正,也定然不会一心对弘时。能在后宫帮衬他的,只有自己。弘时就是为了日后前途,也会跟自己一条心。
弘时看齐妃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说话难听,可是,谁让当初乌雅氏提出指婚红丽时,她不当场阻止呢?纵然知道不该迁怒于她,心里还是不高兴。更何况,以前二哥活着的时候,她眼里就没自己。二哥死了,才知道自己是她生的。更当年太后一个德性,何苦来!
弘昼虽然看着呆傻,不过是为了自保有意装相。瓤子里头聪明着呢。瞧见这母子见面三分气,急忙乐呵呵上前打圆场,拉着弘时袖子说道:“三哥,弟弟好饿。咱赶紧回去吃东西吧。别叫咱俩不在,弘瞻那小子把好吃的都吃完了,也不说给咱俩留。”
弘时笑笑,对齐妃点头,“孩儿告退。额娘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完,拉着弘昼,叫小太监抬着花盆,一路往武陵春去了。
经过曲院风荷前,一行人过桥时,远远看见八贝勒独生女儿弘曙迤逦而来。身后跟着十来个丫鬟、嬷嬷。弘曙养在八姐名下,算起来是弘时、弘昼干姐妹。姊妹们见面,弘曙乐呵呵行个礼,问道:“三哥、五弟,吃饭了吗?”
弘时微微一笑,说道:“没呢,方才在高晋家中,只顾跟他谈论诗文,竟然忘了吃东西。这不,看时候不短,赶紧回来。不知厨房可有什么好吃的。”
弘曙听弘时提起高晋,耳朵尖儿一红,柔声说道:“三哥、五弟若是饿了,我这儿还有几块糕点。先垫吧垫吧。等一会儿,我到皇额娘院子里,借小厨房用用,给你们做好吃的。”
弘时点头,“有劳妹妹了。正好,我跟五弟也要去皇额娘那里送花。”姊妹三人商量好,带着月季花领着丫鬟随从们,径直进了碧梧书院。
天气正好,八姐坐在院子里,正抱着弘晶教她说话,看见弘时一行过来,笑着说:“你们姊妹倒是商量好了来。别不是有什么事吧?”
弘曙耳朵又一红,笑呵呵行礼说道:“带来几样糕点,想借皇额娘小厨房一用。”
八姐笑着点头,“咱娘俩还客气什么,只管去用。”
弘晶笑着领着丫鬟进了一旁小厨房,八姐瞥一眼弘时、弘昼,笑着说道:“听说你们哥儿俩出去拜访了?都去了谁家啊?”
弘时笑笑,看着小厨房窗户说道:“也没去谁家,就是看到高晋,随便坐了坐。”
八姐听见厨房短暂安静下来,抿嘴儿笑了,“是吗?到高晋家里,还是去他叔叔家里呀?”
弘时没说话。弘昼在后面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接着,叫人把月季花抱进来,笑着说:“皇额娘您瞧,十月份还开的月季花,虽说不十分稀罕,却是不常见呢。三哥特意从高大人手里买来送给皇额娘的。”
八姐笑着看看,这株月季开的不错,粉色花朵错落有致地排列在花枝上,看枝叶墨绿润泽,想必养花人一定下了不少功夫。点点头说道:“不错,若是肥料上的足,温度调的好,说不定,还能开到过年呢。”
弘昼嘻嘻哈哈在旁说道:“若是让高斌家那花匠来养,说不定一年到头都是花呢。”
八姐噗嗤笑了,“开那么长时间做什么?繁花似锦,总有一日要败的。倒是顺其自然方为养生之道。这也跟吃东西一样,萝卜下来了就吃萝卜,白菜下来了就吃白菜。冬天吃西瓜,不冻坏你才怪。那哪儿是吃西瓜,分明是吃药。是药三分毒!”
这么一说,弘昼吓了一跳,昨日他还偷偷跑出去叫人弄了块哈密瓜尝尝。也不知道深秋吃哈密瓜算不算吃药。抬头瞧瞧八姐似笑非笑看着弘时,才知道原来这话不是冲自己说的。急忙一吐舌头,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弘时沉默一刻,慢慢说道:“这花好像是高大姑娘养的。”
“红丽?”八姐“哦”一声,“难怪,她自小就喜欢与众不同。她既然喜欢养花,就让她养着吧。”
弘时咽口气,不满说道:“一个大家小姐,不知道绣花扑蝶,整日里捣鼓那些歪门邪道,还敢直面君上,说什么河道、税收。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做咱们家媳妇?”
八姐笑笑,叫来奶嬷嬷抱弘晶下去,重新坐下,倒下三杯茶,命弘时、弘昼坐下来,慢慢说道:“所以,你皇祖母才叫她做了个侧福晋。入关后,咱家侧福晋是妾,算不得正经媳妇。”
弘时默然半晌,看看四处无人,撩袍子跪下来,抱着八姐的腿撒娇:“皇额娘,您就帮帮儿子,退了那个高红丽吧。儿子真不想见她。趾高气扬跟只孔雀似的,还喜爱奢华,儿子只是个皇子,养不起那样的女人啊。”
八姐张张嘴,看一眼弘昼,暗暗问道:“你教你三哥撒娇招数?”
弘昼急忙摆手,“我才没有呢,这么没水平的招数,我三岁以后就不用了。”
弘时看八姐不理自己,急忙吐了唾沫抹在脸上,难为他也不嫌脏,哭哭啼啼说道:“额娘您想想,儿子喜欢的是温文尔雅、贤良淑德的媳妇,那样的女子,怎么能震慑地了红丽。若是叫红丽学着当年高贵妃对付孝贤皇后的手段,那儿子岂不是连安静后院儿都没有了吗?额娘啊,儿子虽说不是您亲生的,到底是您的亲儿子,您就这么狠心,舍得儿子入火坑吗?您忘了当年咱爷儿俩是如何相依为命的吗?您忘了您忘了吗?”
八姐抬起手帕,按按眼角,陪着弘时装哭,“儿啊,娘怎么会忘呢?想起那时,娘就跟你一般百感交集,恨不得你就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呀!”最好能再塞回齐妃肚子里回炉重造。
弘时呜呜啊啊哭个不住,弘曙带着宫女们出来,一看弘时这个样子,手里盘子险些丢了下来。张张嘴小声问弘昼:“怎么了三哥这是?”
弘昼呵呵笑笑,不知说什么好。弘时抬头,十分悲痛说道:“今日见到高晋,观他面相,将来定然是个能臣贪臣,哥哥对此十分感慨。自古能臣多薄命,但愿高晋能抗地住金钱诱惑,做个清如水明如镜的清官,哪怕是日后家里钱少,养不起七八十房小老婆,想必大夫人还是不会饿着的。”
一句话说的,弘曙恨不得把手里一盘菜扣弘时脸上。这位八贝勒家的大格格虽然不是嫡出,但贵在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自幼是被府里大小福晋捧在手心里养大的。脾气看着和气,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