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妻倾城:邪魅妖夫碗-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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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厚重得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寂静,死一样地寂静。
一时之间,大家都睁大了双眸,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咚——”
重物砸地的声音轰然响起。
第317章 该死的男人!()
“太子妃——”小优惊呼一声,小小的身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着慕挽歌就冲了过去,不过赶在她之前,已经有一双大手抱住了慕挽歌渐渐萎顿了下来的身子。
“混蛋,你……”
“哧啦——”一个蒙面人责备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突然暴涨的剑光惊得顿住了话头。
那个刚才对慕挽歌拔剑相向的蒙面人,手腕一转,长剑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直直割上了他自己的脖颈,随着一闪而起的寒光,一道血柱冲天而起,洒开一大片的血花。
在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又是一惊,双眸微瞠,哆嗦着唇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不过,眼前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们的太子妃,胸口中了一剑。
这下,蓝汶不仅没除掉,还把太子妃牵连其中,他们也不用活了……
“太……太子妃……”小优看着慕挽歌胸口渐渐晕染开的血迹,吓得面色发白,哆嗦着唇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刚才那自刎的蒙面人的一剑,直直的刺进了慕挽歌的左胸,此刻,那里不断地有鲜血渗出,不过一会儿就染红了慕挽歌的大半个胸口。
“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大夫去神渊殿!”蓝汶面色也是一白,剜了傻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优一眼,厉声喝到。
“哦……”小优被惊飞的神思还没有回到她的身体中,被蓝汶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得抖了一下,连忙应了了声是,撒腿就飞快地跑去请大夫了。
慕挽歌意识有些模糊,她身子无力地瘫倒在身后那个瘦弱的胸膛之上,气息急促,面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孩子……她的孩子没事吧?
慕挽歌抬手轻轻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神色紧张害怕。
“嗯……”慕挽歌痛哼了一声,胸口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紧咬着的薄唇微微颤抖着。
两腿之间隐隐有股热流滚过,顺着她的双腿,蜿蜒而下,腹部传来的刀搅般地痛,让她的双腿忍不住打颤。
这种感觉很熟悉,前世,她也切实地经历过……
仿佛想到了什么,慕挽歌面色一下变得灰败。
“没事的,没事的……”耳边传来抚慰的声音,可慕挽歌此刻完全听不进去。
突地一股腾空感传来,慕挽歌眼眸轻轻一转。
原来,蓝汶把她拦腰横空抱了起来。
慕挽歌微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挣扎着,可那人大手紧扣在她的腰间,根本不给她丝毫挣扎的余地。
“这个时候,还不乖乖的,不想要孩子了?”蓝汶垂眸淡淡扫了一眼不住挣扎的慕挽歌,声音凉薄响起。
他话语虽轻,却很好的让慕挽歌停止了挣扎。蓝汶见状,眉目淡然地扫了此刻乖巧下来的慕挽歌一眼,神色复杂难明。
她与以前不一样了……难道,要当母亲的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改变吗?
蓝汶嘴角勾出嘲讽弧度。
他抱着慕挽歌,一路疾行,直往神渊殿而行,对那些持着长剑站在一旁的黑衣蒙面人视而不见。
“要不要追?”一人看着蓝汶抱着慕挽歌快步离去的身影,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到。
“追什么追!”被问及之人低喝一声,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烦躁,“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多考虑下怎么死才不会过多痛苦吧!”
话语出口,四周寂静无声。一切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太子殿下有多宠爱太子妃,大家是有目共睹,那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而他们,竟敢让太子妃负伤,而且,太子妃腹中的孩子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他们就算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丢的……
众蒙面人一想到这里,全都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倒在一旁已经气息全无的那个蒙面人,眼神怨愤。
这个该死的,今天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敢对太子妃出手,他那条贱命死不足惜,可,为什么要连累他们为他陪葬!
众蒙面人心中怨愤难平,露在黑色面巾外的一双眸子全都冷意凛凛地看向那个倒在地上的蒙面人,眼神凶狠得,恨不得能在他身上戳出千万个窟窿来。
“我们自去请罪吧。”如此一来,虽不能奢求殿下的原谅宽恕,但至少可以让他们死得稍微痛快一点。
其余人闻言,连忙点头应是。
“嗖嗖”几声响过,不过一会儿,那群持剑的蒙面人就消失不见。
一切回归平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水池面上的淡淡血红色,提醒着,刚才这里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
神渊殿内,空气死寂,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殿中之人垂眸弓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偌大的殿中,只听得一个如同野兽般低嘶咆哮的声音。
“蓝汶,你放开她!”花祭渊看清急步而来的蓝汶手中抱着的人时,当即面色变得难看到极致,沉着嗓子低吼出声。
“是吗?”蓝汶看着面色冷然的花祭渊,心头一股火气,这个男人,三番五次的试探于他,今天,终于忍不住对他下了杀手,可,他没想到吧,他自己那愚不可及的行为会害了他最深爱的女人!
一想到此处,蓝汶嘴角一弯,竟然勾出一抹笑意。
那抹笑意虽淡,却无比清楚地被花祭渊看在了眼中。
花祭渊眼神陡然一沉,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
他脚下一动,身形极快地就向着蓝汶掠去。
蓝汶挺直脊背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嘴角的笑意冷然而又冰冷。
他揽在慕挽歌腰间的手轻轻一松,慕挽歌的身子就如同折翅的鸟儿一般,翩然坠下,直往地面砸去。
花祭渊见此,瞳孔一缩,心脏在那一刻也骤然缩紧。
他,怎么敢?怎么敢那么做?还有,他那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碍眼,让他恨不得,能将那该死的男人大卸八块!
可此刻哪里容得花祭渊想那般多。
因为,慕挽歌的身子,此刻正向着地面猛然砸去,那一下砸下去,花祭渊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花祭渊脚下发力,身子猛地向前一扑,如同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终于赶在慕挽歌那臃肿的身子坠地前,将慕挽歌给牢牢地抱在了怀中。然后他抱着慕挽歌的身子凭空一个翻转,转了个方向,让自己的后背朝地重重砸了下去。
力道大得他后背在地上摩擦滑行了好几米远,才渐渐止住趋势。
花祭渊松了一口气,还好,怀中之人没……
可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就直刺他的鼻腔,让他心口一跳。
他垂眸瞧去,这才发现,慕挽歌胸口大片的血渍,几欲将她深紫色的衣袍给染成黑色。
那揽在慕挽歌腰间下部的手,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湿腻的触感。他抬起手一瞧,手心五指之间,全是湿腻艳红的鲜血。
花祭渊瞳孔猛地一缩,紧绷的嘴角越抿越紧。
蓝汶,不,他不是蓝汶!
那个以色侍人的窝囊废,怎么敢有这种胆量?
他知道这个蓝汶可疑,所以暗中派了不少人调查,可奇怪的是,竟然什么也查不出来。
或者说,查出来的一切都是没问题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只是让自己知道了一些自己应该知道的东西,至于多的,他无论怎样调查,也得不到一星半点的信息。
越是这样,他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危险。
所以,他才想将他铲除掉!
可现在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
花祭渊垂眸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慕挽歌,心头滋味复杂难辨。
这个笨蛋,如果他没猜错,一定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才受伤的!
她现在可是怀着孩子的人,为什么行事还是如同以往一般任性胡来?她做事前,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孩子!
还是说,这个孩子在她心中,竟然没有那个该死的男人那样一个外人重要?
花祭渊扣在慕挽歌腰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恨不得能够掐进慕挽歌的肉中。
花祭渊现在心中可谓是又痛又怒……
花祭渊强自压下心头那股火气,抱着慕挽歌起身,大踏步地就直往床榻走去。
他刚将慕挽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小优就已经将大夫请了过来。
“小优,照顾好太子妃,本宫去去就来!”花祭渊冷声吩咐了一声后,身形如同一股旋风般就直往蓝汶冲去。
那个男人,今日他一定要将他给杀了!
花祭渊眼底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哼!”蓝汶淡蓝色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粉嫩的嘴角微微上扬,勾着一抹诡谲难明的弧度。
他一拂袖袍,身子一下往后面滑去,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花祭渊来势汹汹的攻击。
那般悠闲自得的姿态,就好像,他是在自家庭院中散步一般,哪里是在和人生死过招……
花祭渊见此,眼神一深,嘴角的弧度也绷紧了几分。
果然,这个男人并不像他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一直都在深藏不露!
那么,现在,他是不准备再掩饰下去了?
第318章 只能要一个?()
蓝汶蓝眸淡淡睨着神色变化的花祭渊,嘴角笑意加深几分。
“不自量力。”蓝汶薄唇轻启,淡漠无情的话语悠悠吐出,那副从容无情的姿态,哪里还有刚才被蒙面人追杀的那番狼狈不堪。
花祭渊一双紫眸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眉目细腻精致的男人,眼神阴冷。
这个男人,他看不透。就算他用能够读透一切的读心术,他也不能窥得眼前这个男人心中丁点的想法。
因为,他的心就像一个黑洞,深不见底。
花祭渊知道,这是一个难以对付的人……
“这事,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蓝汶淡蓝色的眼底寒意凛冽,谁叫她沉浸在这虚假的幸福之中,无法自拔到竟然忘了与自己的约定!
这样的她,真是该死!
蓝汶眼底暗潮涌动。一个被他玩弄鼓掌间的工具,怎么可以忘乎所以到忘了自己的目的?
蓝汶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掩在袖中的手也紧紧攥紧。
“略施惩戒?”缓了好久,花祭渊才哑着嗓子阴沉不定地问到,这个男人,难不成把他自己当作主宰一切的神了吗?那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去惩罚他爱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能由着他欺负,别的人,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花祭渊眼神一冷,掩在袖中的手缓缓聚力,明亮的光芒一团团的跳跃在他的指尖,发出渗人的寒意。
嗯?
蓝汶微觑着眼,微不可察地偏着头,蹙着眉头瞧着神色不动的花祭渊。
几乎在这同一瞬间,蓝汶只觉得一道疾风直扑面而来,风化作利刃,一片片地直向着他浑身各处要害攻击了过来。
蓝汶轻笑出声,掩在袖中的手轻轻伸出,在空中淡淡地画了几下,周围的气流波动,如同水纹一样以他为中心向四处蔓延开来,最终,竟然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副透明的墙,将花祭渊的风刃隔绝在了外面。
花祭渊见此,面色一变。
这个人的手法,好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
花祭渊长眉微皱,眼底有着疑惑之色。
突的,一个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他不由得双眸微瞠。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曾经在慕府中,有一个人可是要动手杀他呢,而且,那人修为还在他之上,当初,也是亏的那个笨蛋的黑匣子,才救了他一命。
难道,这个人就是那个曾经要取他性命之人?
花祭渊心中一骇。
可,那人又是谁呢?当时他穿着黑袍,将自己整个脸全部遮挡其中,他根本没有机会瞧见他半分容颜。
花祭渊垂在身侧的手越收越紧,突然,他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北辰卿,你还准备躲到什么时候?”花祭渊嘴角一勾,抬手理了理自己经过刚才一番打斗,起了皱褶的袖袍,这话说得不动声色。
花祭渊虽面上不动声色,可那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瞥向蓝汶,不漏丝毫地瞧着他的神色变化。
他本以为,他会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绪,然而结果很显然令他失望了。
因为那个男人,在听了花祭渊的话后,眉梢上扬,嘴角挑着一抹细微的弧度,抿着唇轻笑出声,声音中完全是毫不掩饰地嘲讽之意。
“北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