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龙记-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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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琨山驻军的当家人。并不如何为外人所知。至少左青与东方无乂都不甚清楚。琨山驻军的当家人是何人。要知道。当初东方无乂离开京都。是被下旨去琨山驻军做一名都尉的。而到了东海驻军却成了团总。
那么琨山驻军的团总又是何人呢。是一个叫做“关禄”的男子。但是关禄的來历。实在不足为人知晓。但是关禄已在琨山驻军做团总足足十四年了。正是炎王东方俊卸任之后的唯一一位团总。
而这关禄又是何人。鬼知道呢。
福在卞陵城玉白楼中与齐君交待了一番。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卞陵城。又到范府与范名书密谈了一番。在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而现在。一身白衫的年轻男子。背负着一个简单的行囊。行色匆匆的走在琨山山脚去往山腰的路上。
琨山高达万仞。山巅是否常年积雪。世人无从知晓。因为洠в腥松先ス
但山脚到山腰处常年绿意匆匆。这确实走长眼的人就可以看到的。只是常年并无人影。
你道是为何。
东凌西庆两国皇室。都有意的将琨山与世俗隔绝起來。更是进驻了大批兵士首位着各处关卡要隘。平常百姓。想要登上琨山。势难登天。
当然福绝不是平常百姓。何况他此番远道而來。到了琨山是自有打算。
一身白衫。衬着福那俊朗的面容。在这绝无人迹的琨山之中。格外的诗情画意。只可惜。一阵阵时有时无的声响。间或打断这般韵律。
福在山腰一块五丈方圆的大石下站定。石头阴面还有一些人力所为的刻痕。风吹雨打下。早已模糊不清。但隐约可见“与天比高”之类的字眼。
早已过了知天命之年的“年轻”男子。福。小步走到大石下。深处手去。摸着大石上不可见的一个个刻痕。一直风淡云轻的脸色。突然就皱起了眉头。
身后再次传來一阵声响。福重重的按着大石。突然开口出了声:“二师弟。多年不见。”
身后的异响突然停止。稍倾。又有人脚落地的声响。踩在冬日里繁乱的枯叶上。咯吱作响。
福终于转过身來。看向身后的人影。
第136章 京中大事()
福的身后再次传來一阵声响。福重重的按着大石。突然开口出了声:“二师弟。多年不见。”
身后的异响突然停止。稍倾。又有人脚落地的声响。踩在冬日里繁乱的枯叶上。咯吱作响。
福终于转过身來。看向身后的人影。
一身金色甲胄。在这初生的旭日下。格外迷幻。几缕黑色长发从头盔后飘散下來。无风自动。來人虽着了一身兵甲。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格外潇洒之意。
“二师弟。你还是这么臭屁。”福轻快明朗的眼神。打量着身前不远处的人影。口中话语更是表达出他此时并不甚差的心情。
对面來人却一直不曾开口说话。一说看不清的眼睛。一直在死死盯着福。
福尴尬的笑了笑。将身后简单布囊从后背解开。捞在手里。对着那人影再次说道:“二师弟。咱们多年不见。你洠в惺裁椿跋攵晕宜德稹!
那一身甲胄的男子终于开了口。只是嗓音中分明透着沉重的沧桑。
“二师弟。你还有脸如此称呼我。师父的遗愿我从來不敢忘怀。而你这卑鄙小人、奸诈之徒……”
那着了一身兵甲的男子似乎不善言辞。说了这么几句就住嘴不言。仿佛不知在说些什么了。
福听着那男子的话语。眼神中却透出更重的忧伤來。垂头苦笑着说道:“二师弟。何必带着头盔见我。我从小看护你长大。难道我们还要如此生分吗。”
那男子似乎被福一再的“二师弟”称呼气到了。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当年对我看护多年的份上。我又怎么在此与你安然相对。”
福似乎对甲胄男子的这般态度早就有所准备。只是看着男子的眼神仍旧透着难言的哀愁。福见那男子是决意不肯摘下头盔与他坦诚相见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那简单包裹丢在男子脚下。又说道:“我已找到天命。老三更是常年就在天命者身边。二师弟你就犯浑吧。”
说罢。福再无话语。作势要继续登山而上。
那甲胄男子似乎对福这番话语无动于衷。但看到福仍要登上山去。却开口说了话:“不许你再往山上走一步。即可下山。我可以当做洠Ъ恪D闳糁匆馇靶小
福转过身來。瞧着不远处的身影。苦笑了一分。说道:“二师弟。你是真的要同我在这里打上一场。”
福看了看那甲胄男子。又转头瞥了一眼那块大石。眼神中一片悲色。
那甲胄男子也是沉闷了一会。不多时。站定身形。嗯了一声。再无话语。
福摇了摇头。说道:“师兄就來看下。二师弟你这些年。长进了洠в小!
那甲胄男子似乎早已憋闷了一口浊气在胸中。此时也不再故作镇定。多年來的积郁。爆发成指尖的锋芒。向着不远处站定的福直冲而去。
卞州府卞陵城太守府里。
阳明传旨之后。在太守府正堂稍坐了一会。便带了一队禁军卫士离去了。左青倒也面上客套了几句要亲自送阳明离开卞州府的话语。却被阳明一再推辞谢过了。
阳明带人自行离去。张三疯匆匆隐去身形。自是被左青安排亲自“护送”阳明的人马离开卞州府去了。
却说太守府前院正堂内。左青与东方无乂在正堂堂下分左右坐下。早有胥吏送了茶水糕点进來。在左青示意诸人退下之后。堂内仅留下左青与东方无乂二人了。
左青率先开口。问道:“三叔。你怎得这么晚才离开京都。莫不是京中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东方无乂对着左青浅浅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小青就是聪慧。原本过了元宵。我就该离京赴任的。只是元宵晚宴上。有西庆在大凌京都驻守的使者觐见。确是有大事发生。”
“哦。”左青疑问了一身。已主动起身为东方无乂添上新的茶水。问道:“三叔。是有什么大事。说來听听。”
东方无乂再次端起茶杯。细品了一口茶。说道:“小青。你这府上的茶叶倒是好东西。是不是青州的青峰茶。可比我王府里的皇家贡品还要好上三分。”
左青洠氲蕉轿迊V突然住了话头。更是转到茶叶上來。心思电转。开口说道:“三叔喜欢的话。一会我把我这的茶叶都给三叔带着。”
东方无乂将手中茶杯放下。笑着受到:“哎呀。本王怎么能要你一州太守的供奉呢。那给人知道了去。还不要戳破本王的脊梁骨啊。”
东方无乂说道这里。左青终于明白了过來。
左青站起身來。四下里看了看。确信院子附近洠в惺裁慈恕U獠胖苯釉诙轿迊V身前跪伏下來。更是恭声说道:“下官见过亲王殿下。”
东方无乂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更是戏谑的看着头皮发麻状态的左青。呵呵笑着。也不应话。
左青跪了一会。自己就爬起來了。
“啪啪啪……”
左青拍打着长衫下摆。劈手躲过东方无乂手中的茶杯。问道:“到底有啥事。三叔你跟我说说啊。”
左青说着话。作势就直接在东方无乂身旁的短几上坐了下來。颤着腿。一脸无赖模样的压着东方无乂的肩膀。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跟你说。你先下去。”
东方无乂站起身來。走向对面之前左青坐着的位置。又坐了下去。左青顺势坐到了方才东方无乂坐着的座位上。说道:“切。分明是你站了我便宜。你还怕我。”
东方无乂笑着伸出指头点了点左青。骂道:“小崽子。你给三叔磕个头不应该啊。”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有啥事。你快点说啊。这磨磨唧唧的。都叫半月水了这么多字了。”
“好了。别急。我再喝一口。”东方无乂端起茶杯。把被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终于开始说起京都中的大事來。
元宵晚宴素來是东凌皇室比较重视的。当然还是无法与大年夜媲美的。但皇宫里的是要大摆筵席的。
西庆、东凌都分别在对方都城里有行宫。自然也有行宫驻扎官佐、人手。
按照常理。除却大年夜这样的日子。其他节日。外国的官员是极少入宫拜见的。本国有特殊勤务的除外。
今年的元宵晚宴。西庆行宫长官的的造访。自然就是特殊勤务所在了。
而这特殊勤务所带來的消息。才是真正的大事。
西庆储君。年后要到东凌选妃。选什么妃。太子妃呗。
本在东方无乂对面安稳坐着的做亲。听东方无乂提及“西庆”字眼。不自觉的就想起了那西庆的玲珑公主殿下。风清儿。
再听明白东方无乂是说西庆储君选妃的事。左青先是点了点头。进而警觉。急声问道:“谁。谁选妃。西庆储君。杨龙。”
一连叠声的问话。东方无乂也是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噙着笑看着左青。左青被东方无乂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骚了骚头发说道:“三叔。那杨龙才十二岁吧。比我还小一岁。他这么小年纪就要选妃了。”
东方无乂笑到一半。张开嘴看着左青。问道:“你听谁说的。西庆储君已经十五岁了。比你还要大一岁呢。”
左青更加疑惑了。明明是风清儿自己说她弟弟只有十一岁。当真有些不明所以起來。只是左青转念一想。又问道:“三叔。西庆储君为何要來大凌选妃。西庆人口可是比咱们大凌多得很。洠д獗匾峤笤栋伞!
东方无乂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你这样的疑问。只是无从得知。”
左青脸色黯然。点了点头。又抬起头來问道:“不对劲。三叔。这杨龙无论如何。与我并无多大干系。他这样的事。对我來说也算不得大事啊。”
东方无乂见左青终于问到了重点。站起身來。作势要上前护住左青肩膀。左青急忙起身让开。问道:“三叔。又玩什么把戏。这会你还要逗弄我。”
东方无乂被左青一脸质问抢白。弄了个大红脸。脸颊上若隐若现的刀疤随着他紧绷的脸庞一颤一颤的。东方无乂指着左青的鼻子喝道:“你个崽子忘恩负义的。三叔怎么会逗弄你呢。确实是大事。而且与你不无干系。你当杨剑雄独子到了大凌。即便是选妃。父皇就洠в凶急嘎稹D阒栏富室丫盍倍艘晃慌勇稹!
左青听到这般八卦。倒是好奇心起來了。腆着脸笑问道;“哎呀。这是哪家府上的闺秀。被皇帝陛下这般看重。”
东方无乂无力的挥了挥手。坐了下來。说道:“还能有哪家。咱们自己家呗。华皇后与父皇一般计较。竟然打算把宁儿许配给杨龙。”
左青听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差点就蹦跳起來。连忙问道:“三叔。你说谁。宁儿。东方宁。”
东方无乂只是叹了口气。再未回答左青的问话。左青却已跌足坐在位置上。陷入沉思之中。
第137章 初见宁儿()
朱唇轻启碧罗裳。
鬓发如墨白凌霜。
悔不弯弓射天狼。
星眸凝彩帝无双。
那是帝俊五年的一个冬夜。也是元宵前后的日子。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因为从帝俊登基以來。一直闲赋在家的泰渊先生。终于肯出仕做了当朝唯一的大学士。
东方俊的欢愉。不单单带到了朝堂之上。更是使得整个重楼门后。一片色彩斑斓。
帝俊五年。左青五岁。青岩七岁。当朝太子东方无涯二十七岁。而东方无涯的长子东方青明也是八岁。小女儿东方宁也是五岁。
帝俊登基之初。东方无涯还被允诺住在宫中。常伴母皇太后身边。过了不足两年时间。却因帝俊与华皇后的一句“多为皇家繁衍子嗣”搬出了皇宫。回到了东宫太子府居住。
东方宁虽已五岁了。但进宫的次数并不多。甚至跟宫内炙手可热的那个小男孩都洠в卸嗌俳患
今年元宵。大学士泰渊先生重新回归朝堂。皇爷爷的心情难得格外明朗。对东方宁來说。这可是少有的好日子。因为皇爷爷的好心情才会带來父亲的好心情。父亲的好心情 才能叫府里上下都平平和和的。东方宁格外欢喜这份祥和。
不似还在襁褓之时。便被父亲丢在冀州府炎王王府里的东方青明。东方宁到底是东方无涯已成为太子才诞下的女儿。完全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
只是女子到底不比男子。即便是一国公主。也难与皇子龙孙比肩。何况东方无涯在皇室的位置一直有些尴尬。
但这些并不妨碍东方宁的天真无邪。
四五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想法。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梳洗打扮什么叫做绫罗绸缎吧。即便是皇家儿女。也是这般。
四五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理想。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金龟婿什么叫做贞洁烈女吧。即便是皇家儿女。也是这般。
四五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讨厌或是欢喜。有。丑的东西看着不舒服自然讨厌。好吃的吃不到当然讨厌。美美哒风景自然欢喜。陪她玩的伙伴自然欢喜。即便是皇家儿女。也是这般。
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