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槽为零-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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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急的赤王沉默半响,终于被逼出一句:“…………烧了你。”
某少女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完全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反正爱叫的狗不咬人……
等等,这个比喻貌似哪里不太对?
“宗像那家伙,跟你说了什么?”周防漫不经心地问道,下意识地就想去掏烟。
结果手都已经伸到了口袋里,这才想起他们现在正在地铁上。
“科普了下知识而已。”古屋花衣淡淡开口。
“哦。”
“……”
这就没了?下文呢?貌似这个话题是你提出来的吧?
不想说话你就老老实实地保持沉默就好了啊!
“……你就不想知道他跟我科普了什么?”
“没兴趣听他的说教。”
“英雄咱俩真有共同语言。”
“嗯?”周防尊终于忍不住侧目。
“因为我也是这么回答他的~”
“……”
周防尊第一次发现,他居然有点同情宗像那家伙了。
******
之所以认为医院神圣的人,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对生命无能为力时的悲哀。
看着自己曾经亲手救下的人此时却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不知怎么,古屋花衣就想到了这句话。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她敏感的嗅觉神经。仪器的滴滴声规律地在房间回荡,映衬着医护人员脸上的表情,麻木得令人心惊……不是因为冷血,而是因为他们见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周防尊一言不发地站在角落里,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古屋花衣和‘请’他们来的青王,这才缓缓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伤口恢复的很好,各项生理机能也都没有任何问题……”宗像礼司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了。”
“是么。”看着十束那张沉静的脸庞,周防尊淡淡开口,语气平淡地听不出一丝情绪。
“周防,如果,我是说如果……”
“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赤王不耐烦地打断他。
“随便你一宠成瘾,豪门新娘太撩人全文阅读。”早就习惯了他这种说一不二的臭脾气,宗像礼司只能在临走时的时候一再强调:“只要别给我惹麻烦。”
看着关门离去的青王,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的古屋花衣不解地开口:“他刚才是在警告你吧?”
“很显然。”后者走到十束的床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为什么他警告的是你。”她刻意强调了‘你’这个字:“视线却一直往我这边瞥呢?”
“你长得像帮凶。”
“……”
你脑洞开的太大了喂。
周防尊自顾自将别在十束左耳上的耳钉取下,然后直接扎在了自己的耳骨上。血珠立刻顺着他的耳廓滴下,在脱离耳垂的瞬间被古屋花衣接在掌心,紧接着送进嘴里。
对于赤王这种自虐的行为,某少女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挑了挑眉:“当着一个吸血鬼的面流血,你对我还真是放心哦?”
“放心。”周防尊意有所指地开口:“早晚都是你的。”
“早晚这词听上去相当不靠谱啊~”古屋花衣靠在墙上,轻轻扣着下巴:“不过很不幸,我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所以别人欠我的,我更喜欢自己动手拿回来。”
“……”
“无论是人情,还是人命。”
“……”
两人胡不甘心地对视了几秒,周防尊忽然轻笑:“你弄不死他。”
“弄死他你也活不成。”古屋花衣不甘示弱。
“……”
“不要小瞧科普知识,有时候很管用的。”
周防尊似笑非笑:“谈判破裂?”
“不。”古屋花衣摇摇头:“事实上我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
“女人真是善变。”他诚实地评价道。
“才没有,只是担心吠舞罗会把怒火撒在我的身上啊~”古屋花衣扭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我的小身板一定承受不起的。”
“……他们不会。”
周防尊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立场来同对方做这场交易的
只是因为她是所谓的‘死神’?
如果死后真的会有另一个世界存在的话,就这么轰轰烈烈的死去,其实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同样的事情,s4的室长大人也会做的吧?”
“他也有需要坚持的东西。”
“是啊……”古屋花衣点点头:“所以和青王大人抢活儿干,我压力很大的。”
“……”
“要怪就怪你的条件太诱人,我舍不得拒绝吧。”
因为相似,所以相知。
人生在世,如果不能为自己而活,那么至少要为自己而死。
第60章 k()
re4似乎并没有像传言里那般冷漠无情;至少在探病时间这一项上,他们给出了足够多的时间。
但赤组的王权者;却并没有在病房里逗留过多的时间。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走了。”最后看了一眼依旧陷在昏睡中的十束多多良;周防尊走向门口。
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某人听到这声招呼;忽然开口问道:“如果;我能救他……”
话只说了一半,便没有了下文。
古屋花衣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鬼使神差地蹦出这么一句。
周防的手一只搭在门把上;许久——
“你能?”
“请注意。”古屋花衣强调:“我的前缀有如果两个字……”
“我不接受假设。”周防尊皱眉。
“你可以把它当作是提议。”
“……”
半晌,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
古屋花衣忍不住失笑,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任性的人?
【亲亲你也一样!!】
嘴角的苦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血滴子的声音便从脑海中炸响。
【好久不见。】古屋花衣随意地应道。
【不要随便岔开人家的话题!】
继续漫不经心地拄着下巴【啊……有么?】
【亲亲你明明知道没救却还执意蹚这趟浑水,不是任性是什么!】
【没救?你指谁?】
【两个都是!】分贝骤然拔高,震得她有些耳鸣【一个被外力冲散了魂魄,另一个魂魄被力量蚕食的全是洞,你能救哪个?】
【没救就不救,那还要医生干嘛?】
脑海里传来一声冷笑【一心求死之人,救了又有何用。】
【至少不会变成虚一生兄弟一起走。】
【亲亲你清醒一点!!这是另一个世界,即使他们死了,也未必会有魂魄,更不可能去尸魂界!】
古屋花衣拄着下巴手一僵,随即不着痕迹地换上另一只手【那又如何?】
【……他们的死活与你无关。】
淡淡地扔下了这句话后,脑海里又再度回归死寂。
只留下古屋花衣一个人静坐于黑暗中……
他们的死活的确与她古屋花衣无关,自己也不应该介入到他们的人生中去。
这一个个陌生的世界于她,是旅途。
而对于这些世界里的人们来说,她也只不过是一名过客。
过客,真是一个刺耳的词汇。
为什么她就一定要……
等等!
一个有些难以置信的想法冒出来,古屋花衣觉得自己抓住了某个重点。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她似是自言自语般轻轻开口:“我打算一直在这个世界待下去。”
【不行!】
果然,一直装死不说话的血滴子小姐立刻跳出来反对。
【理由。】古屋花衣面无表情【之前我要回家,你说不行。那好,现在我改变主意准备在这安家落户了,你也说不行。】
【亲亲……】
【叫祖宗都没用。别把我当傻子,血匙。所谓吸收了太多的血液就会开启时空之门的说法,也完全是扯淡吧?】
听到自己的大名,血滴子小姐知道这下事情是真的大条了。
【亲亲你听我解释!】
【好啊,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古屋花衣好整以暇【为什么这么怕我在某个世界留下牵绊。】
【会死。】
古屋花衣翻了个白眼【……即使是借口,也是需要创新的。】
【会被抓到。】
【被谁?】
【想抓我们的人。】
【……】真是一句废话。古屋花衣木然【抓到会怎样?】
【会死。】
……
很好,话题又完美地绕回到起点。
古屋花衣终于不甘心地承认,在装傻充愣的技术上,她跟血滴子真心差太远了!
所以她决定把丑话撂在前面。
【房客是没有资格干涉房东的意志的。】
【……】
【所以你要明白,把房东逼急了,她是会拆房的。】
【……】
【最重要的是,你只能在一边看着朱门继室最新章节。】
******
翌日。
当宗像礼司从医院那里得知,昨晚离开十束病房的只有赤王一个人后,便派了他最得力的副长小姐跟主治医生一起,去给昏迷不醒的十束多多良做每天一次的例行检查。
倒不是怕古屋花衣会做什么手脚,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
人们总是喜欢将未知的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会安心。
你瞧,即便是被当作是神一般的王权者,也依旧摆脱不了这种心理。
经过昨夜的大雨,厚重的云彩终于散去,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只是,外面阳光灿烂,十束病房的窗帘却被人为地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亮。由于他本人还在昏迷中,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所以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做出这种事的。
于是罪魁祸首显而易见,是那个像是虫子般缩在沙发上的古屋少女。
后者在他们进来之前,正在做梦。
不知道是因为周防尊血液的后遗症还没过,还是之前跟血滴子小姐的谈话有关,古屋花衣做了一个有些荒诞不经的梦。
至于内容……很不幸,在她醒过来的一瞬间就忘了。
而且忘得一干二净。
古屋花衣甚至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记不清了。
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令人很不爽,于是连带着她的心情都变得低迷起来。
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但却一点都不妨碍古屋花衣看清来人。目光扫过几个白大褂,最终落在那一抹独一无二的蓝色上。
“你是re4的那个……”她眯起眼睛,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对方的身前,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口:“身材火辣的大姐头!”
……
‘身材火辣的大姐头’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道:“淡岛世理。”
别说,这名字还挺好听。
古屋花衣忿忿不平地想,前有四枫院夜一,后有淡岛世理。
为什么她遇到的女人,全都是身材好名字好长相好能力还出众的完美型人才?
而她……在第一项就被光荣的卡掉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古屋花衣撇嘴,心情变得更糟了。
re4的美女副长并不清楚古屋花衣此时的想法,她瞥了一眼少女背后的窗户,皱眉:“为什么不拉开窗帘?”
“我困。”古屋花衣诚实地答道,一边说着,她一边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
站在淡岛世理身侧的主治医生好心地出来缓解气氛:“这位小姐,病人是需要见阳光的,因为人体也跟植物一样……”
“你说他是植物人?”古屋花衣冷冷截下他的话机甲之越时。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苦逼的医生顿时冷汗涔涔。
病床上躺着的这位是什么身份,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如果让赤王知道自己说吠舞罗的族人是……
他还不想这么早给自己买骨灰盒。
“那你是什么意思?”无视他一脸的紧张,古屋花衣淡然:“他需要跟植物一样进行光合作用?”
“……”
主治医生明智地选择退散。
你说什么?还没有例行检查?
反正每天的结果都一样,检查和不检查有个毛区别啊!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相对无言之际,古屋花衣忽然后知后觉地挠挠脸:“于是我可以继续睡觉了?”
淡岛世理:“……”
她也果断地决定自行退散。
面无表情地看着病房的门再度拉开又关上,古屋花衣忽然起身,神色不明地望着床上的十束多多良。
血滴子小姐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