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尾巴!-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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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后,魂魄聚而不散,跟着他的哥哥四海飘摇,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原来离开了李府,外面的世界是这样,他锦衣玉食,但是有些地方却因为食物不足,人和人自相残杀,相互啃食。朝廷无能,四方战乱,他的哥哥被父亲拖累,成了罪犯,只能改名换姓,投到了南方的军队之中,跟随着南王厮杀,最后死在了战场之上。
李缘飘过很多的地方,山河破败,满目凋零,他生前经历的那些事情,再换一个角度,似乎全部都能解释得通,他觉得自己似乎懂了很多,又有很多的不懂。
然后他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十七岁那一年,距离那些祸事发生还有大把的时间,除了自己本身,李缘更关心的却是天下苍生,他不想山河破败,流血漂橹。
所以重生的他搭上了京中贤王,为他出谋划策,纵是一个哥儿,这么多年的飘零,他的见识早就不是那些被关在家中的小哥儿可以比拟,贤王为他所吸引,也为他的计划所倾倒,两人一拍即合,历经重重,终于发兵逼宫。
而雪翎现在的这个身体,就是被逼宫的那个可怜皇帝,在他原来的命运之中,小太监带着他逃,却终究没能逃过这满皇宫士兵的眼睛,他被直接丢进了监牢,新皇是他的皇叔,却是他从不曾接触过的人,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下了一道处斩的命令,就再没有搭理过他,反而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迎娶了李缘。
小皇帝再不能养尊处优,没有了遮掩,眼角的孕痣就被狱中看守的狱卒发现了,他的身份被曝光,狱卒们却没有要把他的事情往上报的意思。贤王的兵都是那些曾经吃不饱穿不暖的农家子弟,更有的是街头的混混,狱卒们从前哪见过这么漂亮标致的小哥儿,更别提这哥儿曾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们连瞻仰的机会都没有。
这群淫贼一不做二不休,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一群人轮…奸…了小皇帝。
他还未成年,哪经得起这样的屈辱,那件事情过后,便一头撞死在了监牢之中,连李缘的面都没有见过。
故事到这里也算是正式结局了,皇帝和皇后携手看这万里江山,就像是王子和公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雪翎心说也不知道他和主角受哪个更凄惨,再往下看结局之后的故事,发觉大家都彼此彼此,还是不计较太多的好。
贤王敬重他的皇后李缘,但是他却是一个皇帝,三宫六院,只要是有身份的哥儿,都是要纳进这宫中来的,李缘志不在后宫争斗,顾念的天下苍生,但是贤王却并非什么可同甘苦,共富贵的男人。自己的皇后三番两次的干政,在他还未有权势的时候,他佩服李缘的无双智计,也满意自己的枕边人有这样的权谋;但是等到他身处高位了,有了最大的权力的时候,李缘对他的干涉就让他无端的生出了怨气。
积少成多,李缘以为他们共患难过,真情可感天动地,却不知道皇帝越来越防范于他,两人渐行渐远,李缘转世再来一生,最后也没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他珍视的哥哥因为军功被皇帝忌惮,设计害死,他自己被困深宫,下半身于冷宫之中郁郁而终。
现实从来都是残酷的,比起故事里的美好,他的结局更加的引人唏嘘。
雪翎翻完了系统给自己的所有资料,伸了个懒腰,大概清楚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脑子转了转,他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么走出现在的僵局。
李缘和贤王的军队已经占领了皇宫,虽然他们找不到玉玺和虎符,登基多少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宫变这种事情就不是好事,没了玉玺与虎符,他们应该会把目光放在太后身上,也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身上,他本身根本不足为虑,谁也不会想到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京城的局面要改除非他用法力直接把该杀的人灭个干净,但是那样也就ooc了,太过无法无天了。那么他现今能做的,便是离开京城,寻一支军队,为他抢回他的位置了。
第146章 皇位上的小哥儿(二)()
密道之外嘈杂声一片,雪翎坐在密道之后,看起来倒是颇为悠闲。
他点了几只蜡烛,放在铺好了石板的密道上,当作是国内的形势来分析。
雪国正是风雨凋零的年月,早在老皇帝执政的中年,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就已经极低,各地驻守的亲王与一些洲的州牧早就已经拥兵自重,国内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其实要闹起来就是内忧外患,中央的手伸得不长,就是李缘和贤王控制了京城,想要一统雪国,他们要走的路依旧很长,这也是为什么后期李缘还要插手军事,而贤王越发忌惮他的原因。
雪国开国□□打下来的大片江山,现在早就各大亲王分割完了,中央名存实亡,掌控的区域不过京域腹地,雪翎摆下的这几根蜡烛,代表的是现在雪国国内手握兵权,最有可能为他所用的几位亲王与州牧。
人数并不多,真正算起来也就四人,这四人各据一方,早就成了当地的土皇帝,日子过得绝对比雪翎这个皇帝要舒服得多。
躺在地上的小太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后脖子一阵的疼,他的眼前有些花,坐起来缓了一会,才看清了在烛光映衬下板着脸一脸严肃的他的陛下。
小皇帝是书衡从小伺候到大的,他亲眼看着他长大,知道他的小主子心里苦,但是从来都只能在旁边看着,无法为他分忧,纵然是看多了自家小主子,书衡此刻依旧为他的皇帝而沉迷。
他是皇帝的贴身近侍,自然是知道主子是小哥儿的,守着这个秘密他整日提心吊胆,还要为主子忧虑,早些年的时候主子还年幼,尚看不出底子,一身黄袍坐在皇位之上小小一个,大家也不会看他,多半都低着脑袋说事。这两年主子开始抽条,身形渐长,容貌越发的出色起来,慢慢的,有些大臣似乎也开始觉察出不对味来了。
书衡是看着那张脸渐渐改变的,照理来说,应该是很有抵抗力的,可是此刻他却是晃神,魂魄都快出窍去了。
烛火熠熠,火光摇曳下,那张容颜姣好的面容虚幻又不真实,他擦去了眼角掩饰的药膏,露出那颗形似泪痣的孕痣来,不知道是不是书衡的错觉,那颗孕痣似乎红艳了不少。他垂着眸,卷翘的睫毛在烛火下像是扑火的飞蛾,一颤一颤的,烛火倒映在他的眸中,印出一片血色……
书衡猛地惊醒,对上了他的陛下看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睛。
他忽然间记起来他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陛下又做了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情。“陛下……”他从来都是敬畏又疼爱这位小殿下的,之前的动作却因为焦急而太过无礼了些,此刻想起来,他才有些惶恐。
雪翎收敛了眸中的冷色,懒洋洋应了一声:“醒了?醒了便过来吧。”
书衡不知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是看陛下的模样,此处应该是安全的,他稍微安下了心,挪到了雪翎的身边,看到陛下脚边的几根蜡烛,他还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他的陛下半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根烛火,手指北方道:“北有州牧王家,拥兵自重,早就已经自立门户,朝廷的命令拒不接受。西有漠北将军,手掌十万铁骑,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南有镇南王,步兵海船,背靠着我朝最富裕的南方,早就是南方的土皇帝。西南的蜀王虽是朕的皇叔,但是和朕根本不曾见过面,他的封地素来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就是去找他,跋山涉水到京城,士兵也早已气喘吁吁……”
“陛下……”书衡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这些话语从他的陛下的口中说出来。
别的他不知道,他的陛下自从知道自己是一个哥儿,与汉子有别之后,整日想的都是学些哥儿要学的东西,本就对这些政治策略的东西不喜,后来更是完全不涉猎,国家不用他统治,朝廷之上他的用处就是个摆设,非要说的话,他现在就是雪国的吉祥物,摆着好看,若是惹人厌弃了,被人一下子掀翻,跌下位来也是正常的。
别的人他不知,他的陛下最大的愿望可是寻个平常人家嫁了,安安生生过他的下半辈子,怎么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雪翎瞥了一眼书衡的脸色,就知道他在震惊些什么,开口缓缓道:“这是朕的江山,朕可以不要,他们却不可做这种大不敬的事情。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书衡,你可懂?”
书衡浑身一震,被他家陛下此刻身上的气势所摄,竟然双股颤颤,几欲跪下。“可是陛下,您……”您是小哥儿啊,本就不应该坐上这样的位置,做这欺瞒天下人的事,从前是迫不得已,现在已经可以逃出生天,为何又要卷入这争斗之中……
他的这一声陛下太过珍重,叫雪翎抿了抿唇。“书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朕不做些什么,你真以为贤皇叔会给朕一条生路吗?”
书衡无言,贤王当年便是势力太大才会被先帝牵制于京城之中,而没有外封出去,只是留他于京本是先帝的意思,下了圣旨之后不久,先帝正是壮年,却忽然驾崩,他的小殿下被直接推上了皇位,从此之后京中便乱了,贤王收敛了自己的手脚,安分了几年,叫人根本注意不到他,没想到却是有逼宫的后手在那里。
想起贤王做的事情,书衡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贤王与太后向来是不合的,当年是政敌,若真是他上位,他的陛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那我们逃出京城,我带着陛下隐姓埋名,也可保陛下一世无忧的……”
雪翎嗤笑了一声:“书衡,是你太天真还是当我和你一般的天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逃到哪里去?”
书衡不说话了,只是抿着唇,收敛着眉眼,却是心中愤愤。
他真是没用,要他的陛下来操心这些事情。
“州牧王家早就不是臣子,朕手上没有足够的筹码,可以让他们为了朕与贤王抗衡,皇家的内斗,到最后将江山交与别家人手可不好。”雪翎熄灭了位于北方的那根蜡烛,淡淡道:“蜀王山高水远,漠北将军手握铁骑,若是真想,他大可移平京城。只是他那人生性冷漠,除了动武,其余事情一概不受理,最热衷的便是打匈奴,朝廷皇家争斗要他出手,他是不屑的。”
“陛下的意思是……镇南王?”书衡犹豫着开口,他对于这些事情其实也不了解,但是镇南王的名声还是听说过的。“镇南王乃异姓王,先帝当年破格分封,他的确是欠了皇家的……只是这么多年他早就不参合朝廷的事情,一心一意只管着南方……”
“但是他近,我们从京城离开,只要走一段陆路,接着走水路,小半个月的路程便能到他的领地。”雪翎思考的却是如何在路上不消耗大量的时间。“若是他肯出兵,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就兵临城下,杀贤王一个措手不及。”
书衡眨了眨眼,不清楚为什么他的陛下对说服镇南王这件事情这么有信心。“陛下,镇南王封王的时候您尚年幼,不曾见过他,我却是窥得他一两眼的……”
“哦?”雪翎有些感兴趣的瞧过去,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以现有的资料推断出来的,毕竟他刚来,原主的记忆又少得可怜,没什么可取之处,多听一些还是对他有用的。“说来听听。”
“书衡读书少,只能说那是当世无双的风流人物,他和京中的人都不同,挺拔魁梧,有一种一往无前的魄力,当年我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腿软了……说实话,京中人多少是有些忌惮他的……他是个杀胚,这镇南王的封号,是他自己杀出来的,我听说他是最卑贱的商人之子,之后自己从军,从军营之中杀出,当年南方流寇盛行,是他自己带着人杀得他们再也不敢上岸来。说句恐会惹得陛下大怒的话,在南方,百姓从来是只识镇南王,不识陛下的。”
雪翎摆了摆手,又熄灭了西北与西南两根蜡烛,笑道:“莫说南方,就是京中,就没人识得朕。”他起身道:“既然已经定下了要去往的方向,我们便早点出发吧,这密道虽然隐秘,但是到底不是安全之地,等我们出了密道,换了身份,在出城门去往南方。寻那镇南王去。”
虽然觉得陛下一个小哥儿不好四处奔波,但是对上他不容置啄的目光,到底是闭嘴不说话了。
他今日做的出格的事情太多了,还是乖乖听他的陛下的话吧。
密道很长,起始处的小柜子放置着一些出宫常用的装备,主要是银两,还有一些衣装,只是时隔多年,银两还可以用,那衣服却是有些丑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