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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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田冬莉和陈友发在地里行鱼水之欢,八队的社员们都看了出来:一休息,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走到深庄稼棵里去。回来是,衣服都溻透了。田冬莉红扑扑的面容告诉给了人们一切。
不过,人们没有一个拿着这事说笑的,反倒在心里同情起这对新婚不久又不得团聚的夫妻。
此时的田阴氏是彻底地钻进钱眼儿里了。由于平时在家里跋扈惯了,觉得闺女有就是自己有。对田冬莉的不配合恨之入骨。
见人们来做自己的工作,更是蹬着鼻子上脸起来。骂了陈友发又骂田冬莉,一点儿也不给说合人面子。
田冬莉见母亲实在不像话,忍不住又给她顶了几句嘴。
这一顶嘴不要紧,田阴氏的火被顶了上来,拿起笤帚疙瘩舞扎着又要打田冬莉。
人们岂能眼看着田阴氏打人?何况又是来做说服工作的,便连忙拉的拉,拽的拽,想劝住田阴氏。
田阴氏此刻就像一条老疯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与人们抗衡。见有人拽着自己的胳膊不让动,猛力一拧身把胳膊摆脱出来,回手将那个人狠狠一推。
那个人站立不稳,“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噗”!蹲坐在了地上,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哎哟”。
蹲坐下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怀孕五个多月的王红梅。
王红梅被蹲的眼冒金星,腹内绞痛难忍,下部也有液体流出。知道是动胎了,便顺势躺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哼哼”起来。
怀孕五个月就出怀,又是夏天衣服穿的单薄,大家都知道王红梅怀孕了。见被推到在地上没起来,便放开田阴氏过来看她。
田阴氏也知道王红梅怀孕了,清楚自己这一推力道不小,担心惹出事来激怒众人自己受折耗,忙跑到自己屋里躲了起来。
此时,王红梅已经痛的在地上打起滚儿来,人们知道大事不好,忙叫来了人和车,急忙忙把她送到了离着最近的公社卫生院里。
到了卫生院不大一会儿,王红梅就流产下一个刚刚成形的小婴儿。
听完郝兰欣的叙述,田晴晴简直乱了方寸,闹不清昨天晚上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暗骂自己粗心,今天早晨为什么不过去看看。如果有自己在空间里暗中控制着,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妈妈,怎么咱一点儿也没听到呢?”田晴晴寻找起客观原因。
郝兰欣:“咱离的远,她们又是在屋里我也是队上集合的时候知道的。那时你已经去了城里。
“当时都乱了营了。往车上抬的时候,你达芬婶婶还闪了腰,人整个僵在了那里。你达芬叔叔有赶紧把她背了走。
“你二伯也没在家里,是你爸爸套车把你儿伯母送卫生院的。”
“你也去卫生院了?”
郝兰欣点点头:“嗯。是我和你大伯母去的。”
“那达芬婶婶呢?”
“叫了村里的老程子。他经常给人捻胳膊捻腿的,会正骨。说是骨节错了位,捻好了。刚才我过去看了看,疼的在炕上‘嗨哟’‘嗨哟’的。”
“二伯母现在在哪里?”
郝兰欣:“在家里。这种事,人家不让住院,在家里养着就行。”
正说着,田达林一脸灰暗地进了门。
“他奶奶在南坑沿儿上给你说什么?”郝兰欣劈头就问。
田晴晴闻听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一准是要东西——不是要钱就是要粮食。
田卢氏知道郝兰欣和田晴晴厌恶田冬云,有关薛家庄的事,从来不到家里来说。不是把田达林叫到老家去,就是在外面截住告知。
深知自己二女儿对不住三儿子一家子,可现在还就数这一家子过得好,不给这家说,那两家儿更张不开口。也只好一律齐抿,有枣没枣打三杆儿了。
第315章 老院里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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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还不是因为他二姑那里!今儿上午二姐夫来啦,说又要断顿了,买药也没钱。让自助他个儿呗!”田达林愁苦着脸说。
“你说咱这是怎么啦?个人好好的日子,却被外头这些事搞得七零八落,一刻也不得安宁。”郝兰欣抱怨道:“我手里算是不能有个钱儿,一有,准出事。”
“不是赶上这些事了吗?”田达林无奈地说。
“这一回呀,咱说什么也和大嫂商量好了再给她。上次咱给了半口袋麦子,大嫂虽然嘴上没说,面色上显出来了,有些挑咱的理儿。往后咱不挺大肚子,为了姊妹得罪妯娌,合不来。”
田达林:“嗯,随你吧,你就是一个粮食粒儿不给她,我也不说什么。”
午饭一家人吃的十分沉闷,田晴晴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把田达林哄笑。
看来,自己一家日子过好了,父母也开心不起来。搁不住周围邻居和亲戚都穷,救济也不能随心所欲。
大暑天,天气炎热,生产队下午一般三点半以后才出工。中午社员们都在家里午休。
哄睡了田苗苗以后,田晴晴闪到空间里,想到出事的那三家看看去。毕竟这事自己已经插手了,又关系到合作伙伴景姑姑的利害。
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田晴晴首先来到二伯母家。
王红梅正在睡觉。二伯田达森还没有回家,田茜茜陪在母亲身旁也进入梦乡。
小月孩子和大生一个样。没生之前,疼痛难忍,体力耗尽。一旦生下来了。便渐渐平静下来。剩下的,就只有劳累和发困了。
看看这里没事可做。田晴晴又来到田达芬家。
牛玉金痛苦地趴在炕上,田达芬正在用冷水浸了毛巾给她做冷敷。
原来她是脊椎关节错位,虽然复原了,由于挤压造成伤关节周围血肿,一动就疼痛难忍。
空间氺有镇痛作用,田晴晴悄悄把水盆里的氺换成了空间氺,让田达芬在不知不觉中,用空间氺给她敷。这样既能减轻痛苦。还能好的快些。
离开这里,又来到极品大奶奶家。
田冬莉不知道是脸疼躺不下,还是心里憋屈,正怀里抱着枕头依着窗台打瞌睡。左边脸蛋子肿起老高,青紫青紫的。看来是挨了一笤帚疙瘩。
像这种情况,没个三天五天消不了肿。就是消了肿,脸上的青紫也得三、两个月才能下去。这对于一个新婚的小媳妇来说,确实是件残忍的事。
田晴晴看在她顶替田冬景嫁过去的份上,便想再帮她一次。
于是,凑近她。把空间壁撩开一个小缝隙,在她的头顶上用变声说道:“用冷水敷脸!”“快用冷水敷脸!”
田冬莉正处在似睡非睡状态,猛然听到有人对自己说“用冷水敷脸”。忙睁开眼睛,可屋里除了自己,什么人也没有。
“难道是在做梦?”
想想又不像,因为自己明明是听到了的。
回想起家里几次闹怪异,她早已确信有神灵存在了。
“莫非是神灵见我可怜,暗中来指导我哩?!”
田冬莉想到这里高兴起来,忙到堂屋冲着灶王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从水缸里盛了半盆儿冷水,把毛巾浸透,拧拧干。敷在了脸上。
还别说,湿毛巾一敷上。火辣辣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疼痛也消弱了很多。
田冬莉尝到了甜头。便一遍一遍地敷起来。
无需书中交代,看官也会明白:就在田冬莉从水缸里往外取水的时候,田晴晴已经给她换成了空间氺,所以效果如此显著。
晚上吃完晚饭不久,何玉稳来串门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陈宼氏和田阴氏和解了。陈宼氏答应给田冬莉二百五十块钱。条件是:花其中一分钱,也得经过她允许。
田阴氏一看钱如数到了自己闺女手里,也便偃旗息鼓,让田冬莉住回到婆家去了。
“这么快?”郝兰欣高兴地说:“看早晨大伯母那个架势,非让两个人离婚不可。”
何玉稳:“咳,咱这个大伯母,算是钻到钱眼儿里出不来啦。倒了还是陈宼氏做了让步。
“原来呀,红梅和玉金这一闹腾,街上的人们说什么的也有。多数人都认为这是死去的安凤珍在对她们进行报复造成的。
“还说二景虽然没事,但也因此被男朋友甩了。这个报复一点儿也不小于*上的痛苦。
“这些话也传到了陈宼氏的耳朵里。陈宼氏一个人又看孩子又做饭洗衣服的,实在忙不过来也累的受不了。
“见人们这么一说,心里平静了不少。便托出人来说合的。看来呀,陈宼氏比咱家老大家强得多。”
郝兰欣点点头。
坏消息是:田卢氏傍黑时在她家里又哭又闹,说田冬云那里又掀不开锅了,也没钱买药。说田达树是老大,说什么也要带头救济救济她们,给两个弟弟做个榜样。
郝兰欣:“今儿上午她就给达林说了。准是还没讨到准信儿,又去你那里闹去了。”
“你说咱这是哪辈子欠她的?头麦里给要了一回,这头秋里又没了,还给要。什么时候是个完呀?都是队里分的口粮,自家够吃就不错了,哪有富裕的给她?”
何玉稳气氛地说着,见田达林没有在,又问道:“你家老三呢?”
郝兰欣:“被老木子叫到那边儿去了。准是说这事去了。”
“好歹人家他们是一根肠子爬出来的,守着不好意思说。”何玉稳仍然气呼呼地说:“兰欣,我常这样想:老天爷爷让这种人活着干什么呀?要人性没人性,要能耐没能耐,现在还能了个药罐子。一块臭肉搅得亲戚友人都不得安生。真不如用天雷劈了她。”
郝兰欣笑笑:“没了她咱也心静不了。那四个孩子还不都投奔她姥姥来。哭天抹泪儿的,看着更难受。有她这口气,还像个家,孩子们心里踏实。”
何玉稳:“你呀,真是菩萨心肠。害的晴晴这样,还恨不起来!”
郝兰欣:“恨归恨,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不给她一样罢了。”
何玉稳:“这一次咱给她多少呢?”
郝兰欣:“咱商量着,给就都给,不给都不给。给多少全给多少。”
何玉稳闻听,脸上飘过一抹欣喜。
何玉稳过日子细,有点儿小积蓄也是牙翅儿上刮出来的。何况儿子田幼军已经十七岁了,到了给他攒钱盖房子娶媳妇的时候了。
要是借给外人还好点儿。给薛家庄,明摆着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说不心疼那是假滴!
如今老婆婆张开了嘴,又是哭着闹着的,不给交代不过去。给多了舍不得;给少了又怕被老三家比下去,让老婆婆到外面告讼,脸面上也是不好看。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头麦里,老婆婆向三家发出号令:说薛家庄断顿了,让成了家的三兄弟资助个儿。
由于妯娌仨没有商量,结果她和王红梅一人给了几升玉米,郝兰欣却给了半口袋麦子。为这事,老婆婆在大街上告讼了很长时间。
这一次老二家自顾不暇,老婆婆肯定不会给她说去。剩下的这两家又相互说的来,她不想像上次那样,在她们之间分出高低来。便来探探信儿,想订立个小“攻守同盟”。
郝兰欣如何看不出她的心里意思,这一巧妙的回答,给了何玉稳一颗定心丸。
人嘛,就是这样,什么事也怕比,谁也不愿意被比下去不是。
“你说咱给她多少呢?”何玉稳进一步问道。
郝兰欣想了想,说:“看看张多大嘴吧!达林在那里一定说这事,甭管多少,咱妯娌俩一定要一般儿多。要出圈儿外去了咱就说话。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搅得咱过不滴。”
何玉稳一脸感激地点点头。
妯娌俩正说着,东院儿里传来“呜呜”的哭声。
“我奶奶哭了。”田晴晴首先听了出来。
“准是说的不随她的心意了。”郝兰欣说。
“咱过去吧?”何玉稳问。
郝兰欣:“听见了,尤其是我,隔着一堵墙,不过去不好。”
何玉稳:“那,咱一块儿过去。”
妯娌俩起身走了出去。
田晴晴嘱咐还在堂屋里听收音机的田幼秋和温晓旭,让她们看着家,也领着田苗苗过去了。
田卢氏是坐在东里间屋里的大炕上哭的。一见大、三儿媳妇来了,哭得更厉害了。拍着大腿哭喊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着了。睁着两只瞎窟窿眼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