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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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走过去,果然,草丛里有一个叶片在摇动,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知了鬼儿爬上来了。
“再发现了你还是像第一次那样叫,别光告诉我一个人。”田青青传音黑妞说。
“汪汪。”黑妞果然很听话地叫了起来。
田幼秋和田幼春两人拿着一个手电筒,正一棵树一棵树地照。两个人见田青青找到了,有些心急,一见没有就往前跑,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听见黑妞的叫声,知道又有情况,便急忙赶过去,一看,在黑妞面前的树身上。正有一个知了鬼儿往上爬呢。
田幼秋刚把这个装进罐头瓶里,黑妞又叫起来了。忙跑过去,又是一个知了鬼儿……
兄弟俩找到了窍门,再也不离开黑妞半步。
此事正合田青青心意。
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让黑妞在家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好让家里人信任它。依赖它,逐步建立起感情来。
田青青手里也有一把手电筒。是田达林给她的。田达林自己则在田青青附近,用眼睛寻找。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仔细瞅,眼睛还能看得见。
田青青也没摸到几个。心急的她,悄悄用了一点儿小异能,她的身边立时出现了十大几个蠕动着的小东西。仔细一看,不是知了鬼儿又是什么!
田青青赶紧一个一个拾起来,正好装满一罐头瓶。
正在这时候,生产队上的钟声敲响了。
“准是开会哩,咱回去吧。”田达林大声说。
“爸爸,我们还没摸满罐头瓶哩。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再找会儿。”余兴未尽的田幼秋招呼道。
“天黑了,没大人陪着,你们的妈妈又不放心了。赶明天晚上再来。”田达林下达了命令。
爷儿四个凑到一起一看:田青青摸了一罐头瓶。田幼秋兄弟俩多半瓶,田达林半瓶不到。
田幼秋一看自己摸的比父亲还多,高兴起来。大概是想回家向母亲炫耀,再也没提要留下来。
“越小的眼越尖。”
田达林自嘲地说道,领着三个孩子回家了。
田达林和郝兰欣都去生产队参加会,收拾知了鬼儿的任务,自然落在了田青青身上。
郝兰欣可能也没怎么收拾过知了鬼儿,走时一句话也没嘱咐,这让田青青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这个时期家家的食用油都很少,炒菜还不够,根本舍不得用来炸知了鬼儿。人们去摸大都也是摸着玩儿。回来后用碗或者盆子一扣,第二天,知了全都蜕皮了,黑黑的,只能喂鸡,或者拿给孩子玩儿。偶尔有孩子摸来以后,点起一堆火烧烧,黑炭似的,也只有孩子们自己吃,大人并没有食欲。所以,这个时期,还没有形成吃知了鬼儿的风气。
郝兰欣也就无从嘱咐田青青了。
田青青搜索了一下前世记忆,还好,记忆中有这方面的片段:
知了鬼儿是要腌的,但腌的方法很讲究:不杀,不剥,先用清水清除泥土。清水洗净后,再放入水盆中,里面洒上一些盐,既可以了。
知了鬼儿不会游泳,过不了多大会儿就死了!但是,必须当晚摸了回来就腌上,要不然,它晚上还是要蜕壳的。
但是,如果有人不喜欢吃知了鬼儿,却喜欢吃刚蜕变了的知了的话,那就把知了鬼儿放在一个盒子里或者扣在盆子底下,晚上三四点钟起来,这个时候的知了鬼儿大概都蜕变完了,然后再把它腌上。
刚蜕变了的知了全身都是白色的,稍微有点绿,因为翅膀太软,还有身体很虚弱的原因,所以它还飞不起来。甚至连走路也很缓慢!这个时候的知了很嫩,吃起来别有风味!
但如果你忘记了,那么你就等着看明天盒子里(或者盆子底下)爬着的一堆全身发黑的成年知了吧!
知了鬼儿腌好以后,油炸或者直接蒸着吃就行。
相比较起来。田青青还是喜欢吃油炸知了鬼儿。酥酥脆脆的,很有嚼头!
田青青数了数,今晚一共摸了三十四个。见田苗苗看的蛮有兴趣,便拿出一只来,扣在一个小碗儿下面,让其蜕变,明天给她玩儿。
剩下的三十三只,田青青将其泡在一个洗菜盆里,加上少量食盐,让它们吐出肚里脏水。待全部淹死后,再清洗外面的泥土。
这期间需要等一段儿时间。田青青想起今晚生产队上的会议,一定与今天的批斗会、割资~本~主~义尾巴有关。便串通田幼秋、田幼春,带着田苗苗,四个人一块儿到生产队上看开会。
八队生产队队部。就在田青青家的胡同南头道南,离着也就一百多米。四个孩子手拉着手(田苗苗已经跑的很利索了),一会儿也就到了。
这里已经有很多孩子了,大都是跟着父母亲来的。这时候农村还没有电视电脑,晚饭以后,孩子们满大街跑是常有的事。今天生产队有会议,岂有不凑热闹之理?
因为是夏天。又没有风,会场设在了庭院里。门口放了一张办公桌,上面拉着一盏电灯。社员们都坐在桌子前面。有的从家里拿来了马扎、小板凳儿,有的则把窗台底下的木头搬到庭院里,当了座位儿。
田达林和郝兰欣,就分别坐在木头上。
社员群儿里还坐着不少小孩子。身边是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田青青看到田幼虎和田幼利也来了,各自坐在他们的母亲身边。
会议已经开始了。有一个基干民兵在桌前的电灯底下念发言稿。
田幼秋兄弟俩一到会场外围,很快跟一群小男孩儿玩儿成了一块堆,一会儿就跑的没影儿了。
田青青一心想听会议内容,见前面边儿上的木头上还有空地儿。便揽着田苗苗坐在上面,听人们发言。
原来会议是围绕“批lin 批kong 掀*,斗私批修查自己”展开的。先是由基干民兵发言,进行批lin 批kong 。政治指导员点到谁的名字,谁就到前面的桌子那里,在电灯底下念发言稿。看来是事先写好了的。
田青青听了两个人的发言,不由心中暗笑:句子磕磕巴巴不说,还错别字连天,把“混淆”念成“混yao”、别墅念成“别ye”、“炮打”念成“bao 打”,比比皆是。中国汉字念半边,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奇怪的是,下面的人们没有一个发笑的。
想想也不奇怪:这个时期的农民文化程度都不高,根本不知道这些字念什么,更别说听的了。能以“汉字念半边”,敢于发言,已经不错了。何况发言稿都是从报纸上抄下来的,也就没人仔细倾听。
下一个发言的人是田青青认识的田桂柳,几次接触,田青青已经对她产生了很好的印象。不知道这个平时很和蔼的柳姑姑文化程度怎么样,便认真地听起来。
一开始,田桂柳念的很顺畅,错别字也明显比前两个人少。
田青青心里正赞美着,忽然听见她磕巴起来:“舌……不……舌……”“舌”了半天,也没念出下面的句子来。
田青青根据她念的文章内容,知道她是念到了“恬不知耻”这个成语,因为不认识“恬”字,念半边“舌”又觉得不妥,也就磕巴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田青青急中生智,以田桂柳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别‘舌’了,念‘恬’吧!”
田桂柳会意,立马念出了“恬不知耻”。
第175章 生产队开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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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桂柳解了围,人们却把目光投向了田青青:想看看她怀里的小女孩儿在吃什么。
由于田青青说的声音不大,又是童音,奶声奶气的,人们听成了“别吃了,你舔吧。”
田桂柳发完言后,接下来是“斗私批修”。
这个不用到前面桌子那里去,只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行。并且愿站着站着,愿坐着坐着。
大家发言之前,政治指导员首先做了引导性的讲话,他说:“这次割资~本~主~义尾巴,大队部和工作组,原定的典型是咱队的田达林。因为他家种的菜才最多,又没有院墙,老远就看得见。虽然没抓住,但怀疑他们有出去卖菜的情况。
“我想,怎么也不能把坏典型落到咱队的头上啊!散了会以后,我就找了田达林,把这次运动的精神传达给了他。
“值得表扬的是:田达林思想转过来的很快,一下午,就把庭院里种的蔬菜拔的拔,割的割,全除消了,一棵也没剩。
“工作队进门后,庭院里光溜溜的,一棵菜也没有了。工作队再想割资~本~主~义尾巴,也就割不成了。
“就这样,田达林躲过去了。咱村的典型落在了十队上的二老别头上。
“这也充分说明,田达林同志政治思想觉悟高,领会上面的精神透彻,并能勇于改正自己的错误。
“这件事对我们是个很好的正面教育。充分说明了不怕犯错误,犯了错误只要能改正,就是好同志。大家要向田达林学习,斗私批修。把自己所犯的错误说出来,积极改正,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指导员说完后。生产队长就动员大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联系批lin 批kong ,进行斗私批修:“下面大家主动发言,要把自己身上的资~本~主~义批深批透。私心一闪念也要说出来,彻底清除灵魂深处的私字,全身心地投入到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上来。”
见人们没人发言,指导员又说:“田达林,这次你表现不错,给大家说说你的感受吧。”
田达林擓了擓脑袋,一脸窘态地懦懦地说:“春天的时候没有搞运动。见庭院闲着也是闲着,就种上了菜。现在人家不让种了,咱就割喽呗。”
他话说的很慢,那字好像一个一个往外蹦似的,再加上他懦懦的口气。刚一说完,就引起人们一阵轰笑。
指导员忙用手势制止住大家,又对田达林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不行,再说的深刻一些。”
田达林想了想,又说:“春天种菜的时候。是我的私心在作怪。资~产~阶~级的‘私’字是社~会~主~义的祸根。队干部跟我说了以后,我很斗了头脑中的私字,然后把菜给拔了。”
“好,好,说的很好,认识的很深刻。”指导员首先鼓起掌来。
田青青在心里也很为父亲高兴。没想到平时慢言细语、从来不谈论政治的父亲。关键时候,还能说几句时髦词儿!
接下来,在指导员的点名和催促下,人们一个个发起言来。
一个说:“我在翻红薯秧的时候,把翻断的薯秧拿回家蒸拿够(一种吃食)吃了。通过这次会议。我认识到这时私字在作怪。红薯秧是集体的财产,我拿回自己家里不对,拿的越多,私心就越大。我要好好斗私批修,今后不犯这样的错误。”
一个说:“我在麦里割麦子的时候,见麦垄里有一颗还没熟的绿麦穗儿,就用手搓搓吃了。麦子是生产队里的,要做到颗粒归仓。
“我吃队里的麦子,就是私心在作怪。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今天我把它说出来,公布于众,从头脑里彻底清除私字,轻装上阵,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
一个说:“我见咱队上菜园儿里的垄沟两旁很干净,没草也没菜。就想:如果在上面栽上几棵根达菜,平时劈着吃,既实惠又方便。
“转而又一想:这是队上的菜园子,垄沟是集体的,我在上面栽菜,岂不是私字在作怪!种的菜越好,长的越大,我的私心就会越重。于是,便打消了种根达菜的念头。
“这虽然是我的私心一闪念,但通过今天的斗私批修,让我认识到:资~产~阶~级的‘私’字不倒,资~本~主~义尾巴就割不掉;只有把资~产~阶~级的‘私’字斗倒,社~会~主~义的‘公’字树牢,才能永远走社~会~主~义的道儿。今天把它说出来,在脑海中彻底清除私心。以绝后患。”
后面的发言也越说越牵强,田青青无心再听下去。想起家里还没收拾好的知了鬼儿,又担心田苗苗功夫长了睡着,便起身回了家。
田青青把田苗苗哄睡着了,腌制好了知了鬼儿,便坐在外间屋里的凳子上,陪着杨老太太唠嗑说话儿。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老太太脸上已经有了笑模样。队上一敲钟开会,又紧张起来了。见田青青从会场里回来,便问这问那,想打听打听是不是与自己有关。在杨家庄里的时候,只要开批判会,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