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逐月-第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只是我等后人无用,竟不能习得剑法精髓,如此才不得不处处交好与人啊。”
林震南话音一落,原随云和花逐月就对视了一眼,花逐月更是直言道:“你们之所以不及先祖厉害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与随云见过《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林老太爷既成亲生子,林总镖头你也和林夫人和瑟相得,是绝对不可能练出你们先祖那么厉害的剑法的。”
林震南和林夫人面面相觑,惊得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了。
原随云才道:“你们夫妻可回去琢磨下,我们是绝对没有一字谎话的。林总镖头既深夜过来,便是想明白了,镖局不是普通的商家,别说还有这么一件让人心动的辟邪剑法在。从林原图当年一剑威震南北到如今不过数十年,相信有些人打听一番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林震南和林夫人脸色大变,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们自然是懂的额,若是真有人起了心思抢夺林家的辟邪剑谱,他们拿什么来抵抗?
等林家夫妻二人离开了,花逐月才依偎着原随云叹道:“想不到华山派的剑宗与气宗之争,竟也是来自于《葵花宝典》。”
原随云搂着她,低头亲了下她头发,眼神悠然,他想起那宝典中的内容,暗道确实是高深的武功典籍,不过要自宫才能修炼的武功,大概真有人能够下得了手吧。
眨眼间中秋已过,很快就要到了逐月十七岁的生辰,逐月自己都没注意,反是原随云记在心中。她这些时日常常跟着林夫人在一起,学到了不少妇人婚后该如何持家以及和夫婿相处的道理。说起来,她回花家后与花母在一块,花母只顾着宠溺想将从前十来年弥补上,对于婚后之事没有说多少,也来不及提及。至于师娘冯蘅,逐月那时的年纪太小,且冯蘅的身体已经不好了,大半年的时间都卧病在床,然后就去世了。如此下来,可以说是第一次和年纪稍长的妇人相处这么久,两人之间的感情倒是真处出来了。
原随云最看重的是妻子逐月,见林夫人待花逐月真心实意,他待林平之这个徒弟自然更加尽力了两分,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早前还是富贵人家白嫩团子一样的男童便好似脱胎换骨了一样,站出来身姿挺拔不说,气度也更是去了浮华多了淡然来。小小的林平之真是一举一动都学着原随云的。
“习武者,气最重要。只看一个人的气度,便可知他的心胸。武学达到的高度,多半也与此相关。平之,你既在诸多兵器中择了剑,便该不改心意,诚于你手中的剑。明白吗?”原随云看着林平之演练了一遍回风舞柳剑,喊了他过来,缓缓说道。
林平之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童,这些话自然不会明白,但是他却一字一句都记下了,“不太明白,不过等我再大些我就会明白了。”
原随云有些了解林平之的性子,虽说他自己不是什么坦荡君子,可弟子的性子纯正尊师重道,却也不错的。他点了点头又道:“我和你师娘认识好几个剑客,除了之前和你说过的剑魔的独孤求败老前辈,还有一位名为西门吹雪,不到而立之年,却已经是天下最厉害的剑客之一,他七岁起开始习剑,用了七年时候剑法才有所成。平之,你今年八岁,我能教导的你时间有限,将来到底能达到何种程度,看的不但是你的资质,更要看你的心。在剑法未登峰造极之前,你只需记住剑法万千唯快不破,每天挥剑三千次便是为了练一个快字。你能做到吗?”
林平之在见识原随云的武功之前,只将父亲林震南当做天下最厉害的人,林家的辟邪剑法是第一厉害的剑法,可是在跟着原随云这几个月之后,他才发觉父亲的武功多么的粗浅,而林家的辟邪剑法父亲和他使出来就像是逗小孩子玩儿一样。对于师父原随云提到过的剑魔独孤求败以及西门吹雪,他小小的心间充满了向往,听到原随云的问话,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郑重道:“师父,我做得到!无论师父你是否在身边,剑法未成前,我都会坚持每天挥剑三千次。”
原随云点了点头,花逐月从一旁走了过来,不想林平之不告退,反是给花逐月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弟子祝师娘年年有今朝。”虽有从怀中掏出一块有竹子花纹的青萝石双手送上,说是给花逐月的寿礼。
花逐月很是喜欢,谢过了林平之,等他走了,才偏头笑看向原随云道:“林平之这小徒弟都送我生辰礼了,你难道就没有准备礼物给我么?”
原随云露出温柔笑意来,伸手摸了摸花逐月的头发,才道:“我自然也准备好礼物了,不过得晚上才能打开看。一定不会让逐月你失望的。”
顿时将花逐月的心给勾住了,半天下来就盼着天快点儿黑,好看原随云送她什么礼物。
第95章 人月圆()
世间男女,外貌出色的人看得久了,多会产生疲劳感,不觉得新鲜了。于花逐月而言,原随云自然是长得极为高大俊逸的,赞一句芝兰玉树也不为过。但是天天相伴在身边,再好看的人也觉得寻常了。所以当夜幕下屋檐处一排灯笼后一身大红色锦缎长袍的原随云偏头看过来时,花逐月还是看呆了眼。
她瞪大了眼,一脸绯云,好半天急速跳动的心肝才渐渐平稳,缓缓地走上前去,仰头看着好似和平日很不相同的原随云,弯眉笑道:“你这样子打扮就是送与我的生日礼物么?”
原随云摇头笑了,“自然不是的,你跟我来。”他牵着花逐月回到了屋子里,床榻之上放着一件精美的红色绣袍以及一顶华美耀眼的凤冠。
“之前我们在杭州花府虽然成亲了,可是大半是为了让岳父岳母安心,一切都有些仓促。所以之前我就托人又置办了这些东西,逐月,我们今天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花逐月笑眼中含泪,用力地点了点头,“好。”随即想起什么,又用力捶了下原随云,“你瞒着可真好呀?这件事其实可以提前告诉我嘛……”
原随云让花逐月坐在了梳妆台前,缓缓笑道:“既是生辰礼物,又岂能先告诉你呢?”他拿起胭脂盒,亲手替花逐月搽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又细细地为她描了眉,“我懂事后听身边的人说起过我父亲和母亲之事,当时以为我永远不能像父亲一样,看见自己妻子的样貌,更不可能为她画眉。现在一切都实现了,我看过了巍峨壮美的名山,遥无天际的大海,以及四季轮换不同的美景,还有逐月你。”
花逐月本就因为上了一层胭脂而娇艳的双颊,因为原随云的话更是红云如火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心里却隐隐明白,自己七哥性子豁达,即使不能视物,也一样能够享受生活,观察生活中的美妙之处。可是原随云不一样,能够再见光明,大概真如救赎一般吧。虽然她觉得,就算原随云看不见,也比许多人厉害。
原随云拿起玉梳轻轻梳着花逐月乌黑柔顺的长发,片刻后放下梳子竟亲手替她挽了一个发髻,虽是极为简单的元宝髻,却也让花逐月惊讶了。她自己都不会梳发髻呢。
他转身取过凤冠戴在了花逐月的脸上,看着红烛光晕掩映下多了从前不曾见过的美艳的逐月,拉着她一起看向镜中,他伸出手抚过镜中花逐月美丽的脸上,缓缓地道:“若非是逐月,我大约会是世上最恶毒的人吧。杀人也不过是寻常了,也许会设计一场大阴谋将天下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即便如此,我也毫无公道正义,善良宽厚之心,我永远都做不了一个好人,这样的我,你怕不怕?”
花逐月也伸出手抚摸上镜面原随云的眉眼,微微笑道:“我怎么会怕呢?你早就说过了,我与你才是一路人。”
两人目光相触,说不出的温柔缱眷。
原随云轻轻拉过了花逐月在怀中,亲吻着她长睫轻颤的双眼,低声道:“我替换上喜袍,好不好?”
花逐月此时意乱神迷,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糊里糊涂地点了头。直到身上的衣衫落下,一阵凉意袭来,她才回过神,顿时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原随云已经解开了花逐月的衣袍,白色的中衣骤然没有了束缚,露出了白皙的一大片肌肤和粉红色的肚兜来。他的动作和目光都是一顿,被那好似羊脂温玉的洁白吸引住。心里有了一丝后悔,穿上了喜袍还得再次脱下,反倒是为难了他,考验了他的忍耐力呢。
原随云终究还是记得今夜除了将从前那场虎头蛇尾的婚礼补完外,更是送给逐月的生辰礼,于是还是用了十二分的忍耐力,将那件大红色的喜袍替花逐月穿上了。
“随云,你真是狡诈,自己都换好喜袍了,也应该我来替你换得。”花逐月咬着唇,双眼好似要沁出水来一般,努力不看原随云,忍住羞窘道。
原随云却是拉着花逐月走到了窗前,看了看天上宛如玉盘一样的明月,再看向身边的逐月,附身低头亲了亲她的粉唇,半晌松开后,才声音粗哑地轻笑道:“你可以替我脱下喜袍的……”
花逐月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心里却是在想,随云这是不是在调/情?可是她还是好欢喜,怎么办呢?她没有闭上眼,反是搂住了他的腰,仰头亲吻起他的下巴来……
原随云享受着她的亲吻着她,将她搂抱得更加紧密了,恨不得练成一体般。低头抢过了主动,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后,将怀中的人抱起放在了柔然的床榻之上,哪怕早就同床共枕过,可是此刻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双眼如水又似火,恨不得沉溺在彼此带来的温情与火热之中。
即便原随云也并无经验,但大约男人天生就是此道中的天才,两人纠缠间,花逐月才穿上没多久的衣袍已经尽数解开散落,反倒是他身上的衣物还在。
原随云抬头从花逐月的颈脖边稍离,拉起了少女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花逐月微微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一看他,发觉自己只穿着少许遮羞的衣物,而他的衣物完好,一时忘记了羞囧,双手用力一扯,将他身上的喜袍也给扯开了,又抽出他的腰带丢在了一边。
“这样才公平嘛……”她说完才又忍不住羞窘,反身就往被子里钻。却被原随云拉进了怀中,床榻边的薄纱帐落下,最后的记忆中,花逐月只记得他那双好似小火苗跳动着的双眼。
一夜缠绵,直到月过中天。
次日一早,林夫人眼见儿子林平之如从前一般才到卯时就往客院而去,忙喊住了他,“平儿,昨日你师父师娘让人传话过来,说今日他们有些事情,你不用过去了,自己去练剑就成啦。”
林平之有些不信道:“为何师父师娘昨日未曾和我说过呢?他们有什么事?我这个做弟子的可以代劳的。”
林夫人拉过儿子,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若是能让你代劳,你师父师娘自然会与你讲的,既然没有和你说,那就是你帮不上忙。好啦,快去练剑吧。”
等儿子走了,林夫人才转过头来对着心事重重的丈夫道:“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老宅祠堂里头的东西你也看了,平儿的师父师娘所虑的都是真的。难不成你真等着他日有人来打着剑谱的主意?”
林震南背着手在屋中走来走去,半晌才道:“日月神教里头有《葵花宝典》在,自然看不上咱们家的辟邪剑谱的。正道人士素来讲究侠义二字,应该不会做出抢夺剑谱之事吧?若是没人强夺,反是将剑谱告诉给了平儿的师父,岂不是将家传剑法给泄露与外人知晓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林夫人对犹豫寡断的丈夫都要翻白眼了,“老爷啊,人家原公子和原夫人那么高深的武功,还看过日月神教的《葵花宝典》,他们既不会觊觎咱们家的辟邪剑法,又能将没有配合内力修炼与寻常跑江湖的剑法差不多的剑法改进一番,这是多么好的事儿啊?名门正派讲究侠义?老爷你也不是没走过江湖,江湖上的事情多少事情不是那些讲究侠义的名门正派干的?远的不说,就说嵩山剑派,那是名门正派吧,可他们在河南府一带干出的事儿和日月神教也没有什么分别,还不是处处压榨小帮派替他们做牛做马?还有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当年他为何娶妻不成,咱们家可是亲眼撞见的。那个姑娘的舅舅就算是日月神教的,可那姑娘不是啊,可结果呢?人家姑娘硬生生给逼死了。”
十多年前,林震南才和林夫人成亲没多久,作为总镖头第一次走遍,是往湖南府去的,歇在一处村庄时撞上一场厮杀,正是日月神教的人和五岳剑派的人在打斗,中间还有傻傻抱着没有了呼吸的新娘子的莫大先生。也是自那时起,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