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逐月-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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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青的心跳得快了起来,被天禽门的人以命想阻和陆小凤的决斗,是他心里最大的耻辱。哪怕他知道上官飞燕明明有其他的目的,可也依然心动了。
“你劝我去江南,是一心为了我啊。飞燕,我觉得我都快爱上你了。”
上官飞燕魅惑地一笑,红唇亲上了霍天青年轻而明亮的双眼,“我本以为你早就爱上我了,原来还没有啊?”
霍天青抱着上官飞燕倒在了床榻之上,看着咫尺间的美丽容颜,突然笑道:“不,我说错了,我早就爱上你了。这世上见过你的男人,大概没有人不会爱上你的。”
……
两人亲热完,上官飞燕才好似不经意地道:“你若是要去江南,你的老板阎铁栅那儿怎么说?自从你做了珠光宝气阁的总管,可是从没有离开山西地界过的。”
霍天青笑了,“阎老板是不会阻止我的。倒是飞燕,我突然发觉你好似对阎老板有些敌意呢。不是我的错觉吧?”
上官飞燕披上衣服起身道:“不,是你的错觉。我对天下最有钱的阎老板没有敌意,相反,还很有好感,尤其是对他的财富有好感。”
霍天青并没有将上官飞燕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上官飞燕身上就算藏有秘密,也不会是个贪财的女孩子。
次日,霍天青离开了山西,南下杭州。和他一样赶赴杭州的,还有许多武林世家、富商之家的年轻弟子。不过这些事情,原随云和花逐月并不知道,他们等来了陆小凤和花满楼的朋友,西门吹雪,一个冷冰冰的,好似浑身带着寒气的剑客。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啦···
第66章 花女婿不好做()
西门吹雪人如其名,比他怀中那柄三尺七寸的乌鞘剑更冷,更像是一柄绝世名剑。如果不是花满楼事先说过,花逐月和原随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竟然医术高超,堪称当世的名医。
花满楼热爱生活,他就像春天里最温暖的和风,可是他竟然称西门吹雪为朋友,这样脾性大为迥异的两人能做朋友,也许是因为西门吹雪除了冷傲这一点外,那就是纯粹了。
西门吹雪神色淡然地听着花满楼介绍花家才寻回来没几日的八小姐,以及八小姐的好友原随云。目光最后落在了原随云身上,良久他突然问道:“你练剑吗?”
原随云奇异地从西门吹雪身上感受到与独孤求败很相似的气场——对剑道的执着与追求。哪怕他浑身冷冰冰的,原随云却并不觉得他讨厌。他笑道:“我练剑,可是和你是不一样的。剑于我而言,只是修习武功的一种。我不是剑客,也做不到诚于剑。”
西门吹雪的双眸难得有冰雪消融的迹象,他点了点头道:“可惜了。你若是专心于剑,当可与我一战。”
花满楼心里顿时动容,他知道西门吹雪的剑术之高,便是陆小凤也不敢有把握能够挡得住西门吹雪的剑招。原随云年不及弱冠,就能得这样的修为,难怪小妹常常说他厉害了。
抛开思绪,花满楼请了西门吹雪坐下,郑重谢过了他,方说出了请他来的原因。“小妹和随云带回了寒玉髓,但是到底能否用上,却得名医来先行诊断。”
西门吹雪的医术在他不多的朋友中并不是秘密,他看向原随云拿出的温玉瓶,却是先给花满楼搭起脉来。片刻后放开手道:“如果是真的千年寒玉髓,倒是可以一试。”
花逐月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屏住的呼吸,笑了,也不管西门吹雪的冷冰脸,直接问道:“西门公子,既然可以一试,那什么时候开始呢?”
西门吹雪沉吟片刻道:“今夜子时最好,三个时辰之后,是否有效便见分晓。需要准备的东西,现在开始准备好,子时前我再过来。”
西门吹雪说完,看了原随云喝花逐月,转身就离去了。
花逐月瘪了瘪嘴道:“七哥,你怎么会与他成为朋友的?他这性格真是太冷了。”
花满楼笑道:“七哥与他算不得至交,不过西门是一个极为纯粹的人,不,应该说是一个纯粹的剑客。我听陆小凤说西门常年喜欢穿白衣,而他也如那身白衣一般吧。等你们与他多接触几回就知道了。”
花逐月忙摇了摇手:“算啦,他是什么样的人和我们没多打关系的。我和随云去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七哥,我们先走了。”
花满楼听着花逐月拉着原随云离开,才笑朝着屋顶上说句:“陆小凤,来我家中何必藏头露尾的?我猜西门应该也是知道你躲在屋顶上的。怎么,怕我娘还是哪个嫂嫂给你介绍姑娘?”
陆小凤披着大红色的披风从窗外泥鳅一般地滑进了屋中,端起桌上的茶水壶,也不管那杯子是谁用过的,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完了,才叹道:“花满楼,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你难道是想要我做你的妹夫?我可不想喊你的大哥的。”
花满楼一怔,随即笑道:“陆小凤你在说梦话吗?小妹和原随云之间如何相处的,你是见到了。别说小妹不答应,只怕第一个和你动手的就是原随云了。那小子可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文尔雅的。再说了,你红颜知己遍天下,没有了原随云,我也不会同意你做我妹夫的。”
陆小凤顿时惊讶道:“莫非你还不知外头的消息?如今不知多少人涌上杭州来,说是给令尊祝寿,但私底下都在说来你们家招婿的。”
花满楼只一想就猜到了原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我爹娘他们也真是,他们不想小妹离开家远嫁,竟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陆小凤随口道:“你爹娘也是舍不得你妹妹嘛……不对啊,”他脸上突然露出不解来,“原随云是哪里人?花小妹和他在一起怎么说是远嫁?”
陆小凤可以说是花满楼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知己,是他绝对不会怀疑的人,沉吟片刻,就将花逐月十来年的经历和原随云的来历全都告诉给了陆小凤。哪怕陆小凤见多识广,此时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半天才回了神。
他点头道:“难怪你爹娘不愿意花小妹与原随云在一起了……”他脑中突然闪过什么,神色一整,沉声与花满楼道:“花小妹自从认识原随云之后,去的世界多是和原随云在一起,时间有长有短。这次能够回家也是突然回来的。难保什么时候,他们俩又突然消失了……”
花满楼一愣,想到陆小凤说到的可能,脸上常年的微笑也不见了,“若是这样,我爹娘若执意要为小妹招婿,纯粹是害了别人,还让原随云和小妹之间生了间隙。陆小凤,谢谢你,幸好你提醒了我,我这就去寻我爹娘,他们真是被小妹归家的喜悦弄得失了从容了。”
看着花满楼去了,陆小凤才摇头叹息,花满楼这次的麻烦可不是他陆小凤能够插手解决的了。“不过花小妹和原随云的经历,倒是有趣。”他摸了摸下巴,若是有机会倒是可以听他们说说呢。
却说另一边的花老爷和花夫人听了花满楼的话后,顿时双眼发直坐倒在圈椅之上,半晌花夫人突然站起身来,举着袖子抹着眼泪道:“我这就去灵隐寺寻主持方丈,说不定有法子让你妹妹不再突然消失了。”
花老爷却是拉住了花夫人,“若是方丈有法子,当年也就不会算不出小八身在何处了。这事儿不能闹出去!若是被有心人闹出去了,会怎么看小八?只怕会将她当做妖邪,再不就是利用她以达到目的。”
花老爷能将花家发扬光大,并养出几个不凡的儿子来,心智自然不差的。立刻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他当即对着花满楼道:“招婿的消息既发出去了也就不收回了,你去告诉姓原的小子,让他有个准备,到时候我们当着众人的面许了他,再给他安上一个海外世家的身份,起码能挡住大半的猜测和流言蜚语了。”
花老爷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叮嘱花满楼和花夫人道:“小八这经历,不要再说与其他人知道了,家里就我们三人知道就行了。对了还得给你二哥去封信叮嘱一番,他这些年得失心渐重,我担心他说给了那一位知道就糟糕了。”
花满楼想到二哥花汀州这几年的言行,也得承认花老爷说得对,温声安慰了两老好一会儿,又陪着两老一道吃了晚膳擦回了房。此时他的房中的桌边围坐着西门吹雪、陆小凤、原随云和花逐月,气氛有些诡异。
花逐月一看花满楼回来了,忙拉着他表示对陆小凤的不满,“七哥,咱们请西门庄主来明明是为了你的眼睛,他居然说西门庄主南下是动了凡心。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若非是子时就要给花满楼治疗眼睛,哪怕知道陆小凤是开玩笑的,她和原随云肯定会动手的,让他知道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花满楼不满地“看向”陆小凤,“陆小凤,你真是幼稚!逗小妹和原随云很好玩吗?下次他们俩真生气了和你动手,可别说我这个朋友不站在你那边啊。”
陆小凤忙笑道:“好,我道歉,我道歉。”
花逐月却不想理他,冷哼了一声走到原随云身边坐下。原随云笑了笑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看向陆小凤的目光很冷淡,“陆大侠,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陆小凤一怔,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对原随云功夫的高低更好奇了。
西门吹雪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端着一只杯子缓缓地喝着白水,好似周遭的事情全然与他无关一般。直到离子时还差一刻钟之时,他才放下杯子,起身道:“开始吧。”
陆小凤起身走到门外,跳上屋檐守着。屋中花满楼盘腿坐在了榻上,花逐月和原随云站得三步远,西门吹雪手指如风,动作利落地点在花满楼周身大穴之上。
而这也是为何不能请一般大夫非得要有武功弟子大夫的缘由了。不同于当初花逐月用一阳指为原随云驱火毒,要使寒玉髓生效,必须用内力将之逼至双眼四周经脉之中,不能有丝毫的停顿,内力稍差都不行。
花满楼脸色苍白,觉得多年没有感觉的眼睛四周先是浅痛,随即却似刺骨的痛感,双眼也好似被火在燎烧,随即又像被冰冻住一般,就在这样的冷热交替之中,痛感慢慢消失,而十多年的黑暗中好似多了一丝光亮,点点的光亮慢慢连在一起变成一片,他模糊地看着,半晌才出声道:“那,那是摇曳的烛光吗?”
西门吹雪早就收了掌,他没有花逐月的喜极而泣,他看了眼原随云手中的烛台,淡然道:“是,看来是有效果了。你最好先适应光线吧。”说完,就离去了。
“西门,怎么样?”陆小凤从屋檐上跳下,关切地问道,不待西门吹雪回答,他便听见了屋中花逐月高兴的声音以及花满楼虽竭力平静但听得出其中欢欣的话语,不禁伸了个懒腰,笑道:“可真是个好消息啊!我得先回去修修我的四条眉毛了。”
西门吹雪看着翻身消失的红色身影,抿了抿走了。不过次日起时,观察力一流的原随云发觉西门吹雪的发带好似换了一根。再看向好似修过面的陆小凤,他不由得笑了笑,朋友么?
原随云没有过朋友,也不觉得羡慕,只因听到了花逐月银铃般的笑声,偏头看去,就见花逐月正在给花满楼眼睛上系纱带,他想起花满楼说的花老爷的打算,笑容更加温柔了。
花满楼的双眼看得见了!对于花家上下而言,是堪比八小姐找到的大消息,花老爷和花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点儿也不像快六十的老人,两老竟是跑到了花满楼的院子里,看见双眼上蒙着纱带的小儿子,花老爷和花夫人顿住了脚才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七童,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能看到了?能看到娘了吗?”花夫人颤着声音看着坐在院中石凳上的小儿子道。
花满楼点了点头,他伸手握住了花夫人的手,声音一如从前的温暖,“娘你今日,穿的是紫色?不对,紫红色的衣衫。”
花夫人当即转身抓着花老爷的手又哭又笑道:“老爷,听到吗?我们七童看得见了,看得见了!”
花老爷也是双眼发红,他伸手拍了拍妻子,才看向儿子的双眼,“真的好了?这,为何还要蒙着双眼,”
花逐月与两老说了原因,末了才道:“七哥的眼睛虽好了,但是短时间内不能见强光,不过过了一两个月应该就和常人的眼力差不多了。这一切都要感谢随云呢,随云找到的寒玉髓,七哥的眼睛才能好。爹,娘,你们说该不该谢谢随云?我和他说过之后,他就一直想着帮我找到寒玉髓的。”她对原随云眨了眨了眼,这样一来,爹娘也就不会太反对了
原随云忍着笑,面上却是谦虚了好几句,还拉着西门吹雪出来,“幸好西门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