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金玉满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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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其他几个地痞回过神来,安明月素手一伸,抓住那人两边下颚一捏,那嘴就张得大大的,另一只手端起有蟑螂的那盘残羹,统统都倒进了那张开的嘴里,再把那下巴一托,只听“咕咚”一声,所有人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蟑螂进了地痞乙的肚子。
安明月把盘子一扔,拍拍手道:“敢跟姑奶奶斗,姑奶奶我上这儿闹事的时候,你们这几个兔崽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呆着呢!”
地痞乙弯下腰,哇哇直吐,安明月皱了皱眉,抓着马鞭一扯,把那人扔出了门外:“上外边儿吐去,别影响了我们店里的客人吃饭。”
地痞丙想起哥几个收了朱掌柜的银子,这场戏好歹也得唱下去,壮起胆子指着桌上几乎空了的盘子道:“你,你们店里的菜不干净,害得我兄弟吃坏了肚子,你们得赔、赔偿!”
安明月“嗤!”地一笑:“什么人不长眼,找了你们这群怂蛋来闹事。”眼看门口没人,刚好练练脚法,手提脚踹,把剩下的几个地痞一个接一个地踹出了门外,叠罗汉似地叠成一堆,“告诉你们主子,睁大了眼睛瞧一瞧,打你们的是我安国公府大小姐安明月!想找双溪楼的麻烦,趁早似了这条心!”
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安大小姐,好样的,想吃什么,跟你孟姐姐说,我让宁溪给你做去。”
“能再来一坛佛跳墙不?”
“你可真敢想啊,这个不行,说个别的。”
“那就要上次那个鸡米花吧,那东西看起来不起眼,可吃完之后像是上了瘾似的,几天不吃想得紧。”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吃了呢,不过做这个用不着宁溪,王东平就做得挺好,走,咱们找他做去。”孟双双热情地揽着安明月的肩膀,往后面走去,“咱们双溪楼有了安大小姐,连护院也省下了。”
安明月不高兴地板起脸:“我来这儿可不是当护院的,我要学做菜。”
“宁溪不是说了吗?等你的黄瓜切好了,就教你做菜?”
安明月哭丧着脸:“好姐姐,你就帮我跟宁溪说说吧,那黄瓜我实在是切不来。”
孟双双道:“你武功这么好,想当初必然也是下过一番苦功的吧,如若能把那份耐心用在切黄瓜上,也不至于就切不好了。你想想啊,等你学会了做菜,那一天齐王世子过来,你亲自做了一道菜送上去,世子爷大加赞赏……”
安明月双眼发光:“没错,我这就去切黄瓜,孟姐姐,我先走一步,你找王东平做好鸡米花再叫我。”
孟双双笑着摇头,没想到这大小姐这么好哄,一抬眼看见王东平心不在焉地从后门进来,跳过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对方毫无反应。
孟双双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喂,小王师傅,发什么呆呢!”
王东平抚着心口道:“孟姑娘,怎么咋咋呼呼的,吓死我了。”
“你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叫你都听不到,怎么还怪我。对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呀,该不是被你师父给训了吧?”
王东平摇摇头:“我看见袁富贵了。”
孟双双冷哼一声:“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还提他做什么?”
王东平叹了口气:“怎么说也是师兄弟一场,我刚刚见他进了对面品鲜居的后院。”王东平和袁富贵同为荣大全的徒弟,大家同吃同睡好几年,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当时袁富贵不肯跟着他们离开全聚福,王东平虽然觉得他不够义气,可也怪不得他,毕竟留在全聚福,那前程是实打实的,不像当时的双溪楼,还没个影儿呢!
后来听说袁富贵在全聚福后厨混得并不如意,没了荣大全罩着,他一个学徒,无根无基地,听说很受排挤,后来更是不知犯了什么事被赶了出来,王东平还想着,等自己在这边站稳了脚跟,就去劝劝他,让他跟师父道个歉,说不定师父还能重新认回这个徒弟,让他也进来双溪楼一起干活儿呢!
可刚才看见袁富贵,王东平本来一腔欢喜想要跟他打招呼,他却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一闪身就进了品鲜居的后院,倒似不愿与他相见一般。
见他还在默默沉思,孟双双不耐烦道:“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当初是他不肯跟着你们的,如今他如何也与你们不相干了,对了,王大哥,你再给我们做些鸡米花吧,你做的最好吃了。”
被人需要的感觉就是好,王东平一听这话心里就美美的,袁富贵什么的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一边走一边卷起袖子:“行,我这就去做。”
鸡米花是宁溪教他们做的一道小零食,嫩嫩的鸡胸肉切成丁,用盐、胡椒粉和蛋清腌过,沾上淀粉和蛋液,再裹上一层宁溪特制的叫做面包糠的东西,用油炸至金黄就可以吃了,吃起来香酥可口,一口一个简直停不下来。
这东西说来简单,可要是别人做出来的,那味儿无论如何就是差了一点,没那么好吃,也不会让人几天不吃就会惦记着,这秘诀就在宁溪特制的那份面包糠里,里面加了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秘方的配料,这秘方宁溪连荣大全也没告诉,据说她是留着将来要派大用场的。
反正现在鸡米花这东西,宁溪并没有把它放进菜单里,平时也只是让他们做着当零食吃吃而已。
第40章 厨师牌()
朱掌柜请的那帮地痞在安明月手下吃了个大亏,连个泡也没闹起来就被灰头土脸地扔了出来,朱掌柜觉得这事不好跟少东家交待,正在长吁短叹,新来的二厨袁富贵走了进来:“朱掌柜,可是在为对面双溪楼的事儿犯愁?”
说起这袁富贵,朱掌柜也知道他曾是原全聚福大厨荣大全的徒弟,后来被全聚福给赶出来了的事,可是袁富贵找上门来的时候,正是品鲜居生意一落千丈,朱掌柜焦头烂额之时,他说他手头上有好几个双溪楼招牌菜的菜谱,还当场做了一个拆烩鲢鱼头出来。
朱掌柜没吃过宁溪做的拆烩鲢鱼头,不过这袁富贵做出来的吃起来确实也非同凡响,便答应让他进了品鲜居,当了一个二厨,只可惜品鲜居新推出的几个新菜色,比起对门的双溪楼来说,真正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成不了气候,品鲜居的生意依旧是江河日下,朱掌柜如今对这个袁富贵也没了好脸色。
“你又有什么高见?”朱掌柜没好气地道。
“依我大周律例,但凡要在酒楼饭馆里从事厨师一职的,必须要有厨师牌。”袁富贵躬着身子小心道。
“废话!”朱掌柜骂了一句。想要做厨师必须先考厨师牌,这是十几年前新立的律法,起因是当时某位皇亲国戚在酒楼里吃饭,当时的厨师不懂食物相克之理,做了不能放在一起吃的食物给那位大人物吃,结果闹出了挺大的事儿,偏那酒楼的后台也是极有来头的人物,相互之间的责任关系牵扯不清。
最后便有了一条这样的律法,凡在酒楼食肆吃了不合适的食物出了事的,追究厨师的责任,连带当初让这个厨师通过厨师考核的主考官都要负上连带责任,但如果这个人并没有厨师牌,而酒楼食肆还请他回来的话,那要负主要责任的就是酒楼的东家和掌柜了,因此,在大周凡是想做厨师的,学徒出师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去考个厨师牌回来。
“掌柜可知,那宁溪并没有厨师牌?”
“什么?”朱掌柜站了起来,“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也不知那宁溪是真不知此事还是仗着有人撑腰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但小的确实打听清楚了,她确实没有厨师牌。”
朱掌柜冷笑一声:“她倒是好大的胆子。”身为双溪楼的东家,又是大厨,这罪责追究起来,可是双重的。
说起来要考厨师牌这事,在大周饮食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就因为太寻常了,所以也没有人想起来要问宁溪一句,而宁溪她还偏偏真的就不知道,说起来也怪不得她,一般做厨师的都是师徒相传,师傅自然会告诉徒弟,而宁溪她根本就没有师傅啊,再说了,夜市摆摊的小贩,也没有哪个是有厨师牌的啊,让她上哪儿知道去?
宁溪如今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五百两一坛的佛跳墙算是天价了,可挡不住京城里有钱人多,这些日子订单络绎不绝,竟是没有一日断过的,这道菜做法复杂,因此宁溪也只能整天泡在厨房里做菜了。
这一日双溪楼正开门迎客,突然来了几个腰悬明晃晃大刀的官差,把迎客的小二吓了一跳:“几位官、官爷。”
幸而这些官差倒也并不凶神恶煞,只吩咐一句:“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孟双双这些日子跑前跑后迎来送往,倒也锻炼出一些气度来了,不慌不张地朝着几位官差躬一躬手:“不知几位官爷找民女有何事?”
只听那其中之一官差道:“前日是否有一李姓客人在你们这儿点了一坛佛跳墙送到家中去的?”
孟双双忙让人拿来账本,翻看了一下道:“没错,西马胡同的李家,说是给他家老父亲做寿用的。”
那官差道:“如今那李家状告双溪楼出品的佛跳墙中有不洁之物,致使其父食用之后上吐下泻,身子所受伤害极大。”
孟双双急道:“这不可能,就这佛跳墙,我们双溪楼开张以来卖出也不止几十坛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吃出事儿来的,他怎么知道不是吃其他什么闹出的事儿来呢?”
官差道:“此事京兆尹大人自有公断,如今不过是先请当日做这道菜的大厨以及贵酒楼的管事先到府衙走一趟罢了,如若你们是清白的,府尹大人自然不会让你们平白无故地蒙冤。”
这时宁溪也已听说了事情始末,平静地走了出来:“双双别慌,我跟这几位官爷到衙门里走一趟便是。”
那官差奇道:“这位是……”
宁溪恭敬道:“民女宁溪,是双溪楼的东家,亦是当日佛跳墙的掌厨,官爷只管带了民女去便是。”
孟双双急忙拉着她:“不行,宁溪,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宁溪拍了拍她安慰道:“放心,我对自己做的菜有绝对的信心,你只管帮我照管好双溪楼就行,你们一直在这儿杵着倒真是会影响生意呢!”
见宁溪一派坦然,大家也放下心来,那些官差得了京兆尹黄大人的吩咐,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因这案子牵涉到双溪楼,京兆尹黄大人格外谨慎,派了有经验的大夫去查验了原告送过来的残余佛跳墙,查验的结果是并无任何相克或**变质之物,而那李家的老父亲,也有大夫把过脉,身子并无大碍。
其实这李家人也是受人钱财,让他们来告上这么一遭罢了,如今要做的事已完成,还白吃了一坛极品美味的佛跳墙,自然不愿再生事,爽爽快快地认了个误告,赔了些银子了事。
而宁溪那边,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地问一问话,眼看就要完事了,那负责记录的官差按照程序说了一句:“把你的厨师牌拿出来查验一下。”
宁溪愣了一下:“厨师牌?”
“莫非是没带在身上?那就要劳烦姑娘请人送来一趟了,实在是规程如此,必须要登记一下姑娘的厨师牌上的号码,还清姑娘见谅。”
宁溪小心的问了一句:“请问这厨师牌究竟是何物?”莫非是像身份证一样的东西?
那官差也呆住了:“难道姑娘没有?”
宁溪与他面面相觑,担心此事太过重大,因此不敢胡乱回答,可她的表情已经说明,她分明就是拿不出来厨师牌的。
那官差不敢怠慢:“姑娘请稍候,我去去就来。”慌忙跑出去找上峰请示去了。
黄大人听了这事也觉得头疼,谁会想到一个大张旗鼓开酒楼的人居然是没有厨师牌的呢?忙找了师爷前来商议。
师爷沉吟道:“依律例,双溪楼聘用为获取厨师牌的大厨,算是非法营业,依法可处于三倍非法营业所得的罚款,并且禁止营业半年,待资格齐备后再提出申请,由官府查验合格之后,才能继续开业。”
黄大人急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可如果真那么做的话,恐怕我这个京兆尹也要做到头了。”
“这小姑娘的来头居然如此之大?”
“你当初不在,可是不知道这事,上次这丫头和安国公府对上了,这丫头背后可是有五皇子和齐王府撑腰的,如今听说连安大小姐也站在了她这一边,你说,我如何惹得起?”
师爷不由责怪道:“既早知如此,那李家人前来状告之时,便应该把此事压下的,何必又把人家宁姑娘请回来闹这一出呢?”
黄大人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时那李家人前来告状之时,恰巧林御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