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百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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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怎么说呢~啊哈……这个真是十分高深的问题啊……”浦原依旧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磨磨蹭蹭的想让人揍他。
“嗯哼……这种问题对于你来说也是难题?哎呀,难道说平子队长今天终于听取我的意见烫个波浪卷了么?”浅川和初毫不客气地戳穿。
“嗯嗯,真的……不骗你……”
——不骗你,不想骗你,不得已才骗你,不会再骗你了。
一句话,可以曲解成许多意思。演变成不同的心态,决定了不同的结果。浅川和初再怎么抽风,也不会抽成脑瘫——浦原喜助这人,跟他认真你就输了。这个男人深藏不露,所谓‘娇羞’的表面下,是不能探测的深渊。
他不想告诉你的,用‘新安式回转加速喷气安式回转炮’把他轰成渣了,也找不出来。浅川和初平静地抬头看着下面飘飘渺渺的浮云,仿佛思绪也跟着云飘走了。
这俩个人又折腾回地面,一个靠在树上一言不发,另一个坐在石头上,念念叨叨。
“诶呀……好了好了……所谓死神和虚不都是灵子结构意识形态的形成体现么……恩啊,说太复杂了你也不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呀……啧啧,暴力的女人真可怕……喂喂,别走啊……再怎么的也要对我负责(莫名其妙地把我拉上来的责任)”浦原没形象地扯着嗓子乱喊,女协这期封面有着落了。
“……诶,服了你了……懂得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的区别吧——同种元素,因其分子结构不同……石墨和金刚石是因为原子排列顺序不同啊……”
不再作无意义的对话,浅川和初转身。摆摆手,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青草味。
“不管怎么样,恭喜当上队长了……浦原”
又是一年春好处,可惜,烟柳不再满皇都。
你说为啥,挺简单的啊——全砍了去烧柴火用了,今年新进死神忒多了,咱们番队物资不够啊。
……
……
明明前几天才是早春,河塘里的枯枝败叶还没随水流消去,枝桠上的绿色柔嫩得像是一个明丽的幻影。而现在——
带着冬天留下雪的纯净,四周还有清新的水汽。万物都以一种疯狂的速度生长着,像是要冲破冬天余留的沉重与积蓄一个冬天的力量将要负载,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后一步——春天短暂,它们以最绚丽的姿态迎接生命中最美好的时节。
全部过程——那些隐忍的心酸,压抑的苦楚。于晨光微曦时默默的渴望,于漫长冬夜中静静的蛰伏,于乍暖还寒时悄然的苏醒。于人们感叹春日大好之时,卑微的祈望;于人们惋惜落红已逝之时,虔诚的祈祷。
都只不过在春暖花开之际,释放出全部的美丽之后,随着最炙热的阳光,在泥土中腐烂,消失。空余人们的一声哀怨与惋惜。
一切的一切都无人知晓,在内心慢慢变质,不复存在。人们赏花的喜悦是建立在无数生命的完结之际,正如这世上的法则——强者总是于无数尸骨上前行。他们的王座是弱者的骨;他们王冠上最鲜丽的花,是处于法则最底层生物的血。
再怎么柔和的春色,也掩盖不了这人间地狱的至极怨气
——流魂街八十区,治安最差的地段。说白了,人品问题。
敛去气息,浅川和初蹲在树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下面——本能的对决。
一招一式,都只是靠自己身体下意识作出的判断,没有犹豫和迟疑。果断干脆,坚定不移。没有防御手段,因为那没有必要——只是享受着厮杀带来的满足感,享受着鲜血沐浴的沉醉感。
咦?那个谁,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喂,女人……说你呢……”对方扛着刀,咧开嘴,血从头顶顺流而下。
“噼哒——”
无数前仆后继的炮灰告诉我们,切记不可以貌取人。也许戴着眼镜,笑得斯文绅士的人是一点水分也不掺的‘幕后?SSSSS?终极BOSS’,眼波流转之间,就是一坑死人不偿命的馊主意,耍的你团团转;也许摇着蒲扇,穿着邋遢服装的小气店长,是‘幕后?SSSSSS?BOSS中的BOSS’,连BOSS都栽在了他的手里,平时用所谓的减肥检查忽悠你都算是好的了。
斑目一角很胃疼,他觉得人生寂寞如雪【喂!】。好不容易发现了周围还有活人,结果是一女的。秉持着‘只要是强者都有砍杀的价值’这一理念,他出手了。
他忽然觉得像更木剑八那样的人,真是‘善良朴实的好人’。最起码,他都是一刀解决你;而这位,则是把你弄得要死不活的。
看着趴在地上的光头,浅川和初一脸灿烂,她才不会承认只是把浦原喜助的气撒在了这个人身上。
“多么令人怀念的光头啊……”她颇有一番‘怎么是你,怎么还是你,怎么怎么还是这只高功率的灯泡’的感慨。
【有时候,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还有可能是棒槌。】
“啊哈……小初初……”一个粉色的肉团子飞扑而来。黏在身上不动了。
“八……八……千流……”
果然,据最新受伤(?)的伤员们报导,某移动的杀神周围总会有一个粉色的团子。
反差萌啊……
与故友相见的结果就是,磨磨嘴皮子。也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深受水深火热之中的可怜人。
人一高兴,总会忘记正事。
“浅川副队长好!”
平静颔首。打开办公室门,看着门口上牌子表明的‘副队长室’,她一阵感慨——想当年,想当年啊……
小心翼翼地揭开石板,借着微弱的月光,缓缓走下楼梯。
阴暗的地下室里是排列地整整齐齐的容器与药品,靠拐角处的一张桌子上是散乱的文件。
打开柜门,取出玻璃片与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浅川和初一贯平和的神情也严肃起来——这是当日她在五番队队员身上采取的样本。
事情追溯到那日,那些五番队队员的伤势,按理论来讲,是可抑制的。但是,问题出在伤口上——那些队员们不像一般被虚闪攻击的,他们像被洗衣机搅拌过似的,内脏连带骨骼出了问题。
【像是从自身内部出的问题一样】
她当时心有疑惑,却不敢说出口。采集了样本之后,一直没有时间研究。一个诡异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又被否定。
调好细准焦螺旋,她将标本放入显微镜下。
!
那是一块表皮组织,在液氮冷冻的条件下没有变质。但是,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细细地用千本挑开,取出混杂物——疑似纤维。
反反复复对比,发现——这是死霸装!!!
死霸装的边角混入了表皮组织,上面有血迹。棕红色的痂,像是一道扭曲的笑容,嘲讽着浅川和初迟钝的思维。
提取,检测,分析。浅川和初一直困惑着。
有白细胞——说明伤口愈合时,有异物进入。
从另一方面来讲,这是极不正常的——
被大虚的虚闪轰成那样,都可以自动愈合!!不算从接到求救信号到救援现场的短短一段时间;在战斗中,更不可能自动愈合!
那种高密度的虚的灵子,不经处理,会一直附着在伤口上,不可能愈合。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伤口愈合——只有虚才会!!从没听说过有死神会自动伤口愈合的。
第三点,那种奇怪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如果会自动伤口愈合,那为什么出现那种情况。那明明,明明就是从自身内部出现的问题!!!
撇开那些问题不谈,眼前这种景象真让人头疼——
血液标本在陈放一段时间后,居然自动冒出大量白色泡沫!
然后,凝固,变成白色沉淀,附着在试管壁上。
思路百转千折,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丝线,无从下手。
!
如果说,那些队员们的症状和血液标本一样,是一段时间后才出问题的,浅川和初心蓦地凉了半截——没有反常症状,没有异常现象。
随手取出试剂,滴入样本,蓝色的试剂瞬间离解。
嘭咔——
试管炸裂,红色溶液四处飞溅,滴在金属桌面上,立刻腐蚀出一个大坑。
猩红色的液体顺着桌面滑下,在地上开出一朵妖冶的花。如罂粟般,带着深沉的魔性与诱惑,弯弯折折的血路,如同一个扭曲的路标,带着残忍的美感与狰狞的暗色。
而浅川和初难得地愣了愣,一下子坐到椅子上,黑色的眼睛像是即将到来风暴的海面,偶尔几波浪潮下,是一直压抑着汹涌的波涛,墨色翻滚。直勾勾地盯着实验标本,看不出情绪。
窗外狂风大作,一下下地切割着窗户,发出尖锐的声音;雨点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利刃,直直地插入大地,无声地叙说着今夜不为人知的秘密;却又像是,要用刀切开所有平静表面下的暗涌。
——尸魂界少见的雷雨天,即将到来。卷入的是无数惊心动魄的阴谋与深不可测的计划。
五番队——
“下雨了吗……”褐色头发的男人看着眼前升腾的水汽,勾了勾嘴角。
十二番队某实验室——
浦原喜助一改往日的轻浮,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蓝紫色的小球——高速旋转的灵子撞击着封印,转过的轨迹带着浅亮的灵子,美的让人窒息。
轰隆——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谁还记得前面一章中对伤员的描写~我说是伏笔吧!
第一点——店长说的话句句是真的,只不过他和浅川和初两个牛头不对马嘴,问的和答得全不是一回事。
第二点;中间那段对于花的描写不是作者文艺~有木有觉得那个描写很像无间道?【喂!
第三点,这章里重点是店长和和初的对话。此时的时间段刚好是浦原喜助当上队长,蓝叔开始做实验了。
哈哈哈~作者埋伏笔埋得无比嗨皮,不过还没完呢。单纯地介入太无聊了,剧情这种东西也是需要调剂的~
难道还没发现从开始到现在,有一个关键的道具(外挂)还没出场么?【喂!
5、山雨欲来风满楼 上 。。。
天,能有多高?
——浅川和初木然地看着脚下浮云漂移,抿着嘴一言不发。
于苍穹之处,脚下云岚肆涌,头顶万丈霞光,俯首——
万物皆为尘土。
很文艺的一段话,不过也格外真实。
像是掉进了棉花糖中,云气缭绕,软软的,柔柔的;风从指缝溜走,俯首下看,静灵庭也不过沙漠中的绿洲罢了。
的确,想看得更远,只有站得更高。只有立于云端之上的人,才可以感受身下风起云涌,万物生生而息。
一日之计在于晨。
若是在平时,肯定能看见静灵庭的巡逻队整齐的穿梭于各个队舍之间;刚起床的死神们眼角还挂着惺忪的睡意,嗯,美好的开始。
她张开手掌,从缝隙之间俯瞰,白云像是一笔停滞了的墨水留下的丝丝缕缕,却抹不去和初背后的凉意。
“……这难道就是你脆弱的少女心?浅川……”抬眼,一抹米色异常耀眼。
浦原喜助看着不远处的浅川和初,对于她一大早打扰他实验的行为颇有怨念。他正为伟大的科学而献身着呢,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的浅川和初,说了一句,找你有事,就把他拉到这里。
尽管路上叫了几声‘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尸魂界五好青年啊’,但是被这位淡淡地堵住了——我不介意你是害羞了,相信夜一很愿意交付赎金呢。
这家伙,欸。
浅川和初瞥了他一眼,黑色的瞳孔中有波光流转,熠熠生辉。头发整齐的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刘海斜斜地,在脸上洒下片片暗影,开口——
“喂,浦原……你说,死神和虚到底是什么东西?”语气平淡,似乎是在问他,又像是解释给自己听。
浦原喜助一滞,米色的头发在清晨朝阳下,折射出浅浅的光华,晕出了几分令人醉眼的色泽。眼眸的颜色极像山水画中那种绮丽而深沉的水墨。但乍一看,这家伙眼神迷离,不时的摆出‘啊哈哈哈’的傻气样,任谁都会觉得吐槽无力
——越活越过去了。
四下一片安静,气氛稍有些紧张,连风都像凝滞了。稠稠地,吹不开这里的沉重。
“……浅川和初你真让我大开眼界……”对方慢慢悠悠吐出几个字,眼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凌厉,淡淡的,隔绝了周围的雾气与飘渺,格外真实。而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不经意的举动之间,有着强势的气场与慑人的存在感——如此男子。
说是出鞘的利刃,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正经的时候意外正经,不正经时恨不得抽死他。
不意外地收到某人眼刀。
“哎哟呦,浅川你这是在抛媚眼么……”难得严肃的气氛,又被这家伙悠然而闲散的语气打乱。
浅川和初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手指若无其事地敲着斩魄刀刀柄——大有一幅‘你不告诉我就玩完’了的架势。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偌大的空间里,只听得见清脆的敲击声。一下一下地振动耳膜,让人为之一振。脊梁骨直直的向上窜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