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百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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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大人？”
“碎蜂，我先去，你跟上。”
“是。”

【地点：中央四十六室附近】
“和初你……怎么可能……队长居然输了……”

【地点：双极中部石阶处】
漫步在双极的台阶上，探测了一下刚才的灵压，浅川和初没什么兴味。一切都在按照蓝染的剧本进行着。
包括——

“好久……不见了呢……夜一。”浅川和初语气淡淡，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
接着，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是啊，有一百年没见面了吧……”低沉的，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错了哟，是一百年零四个月多24天。”
“这么久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呢……小和初”
“是吗？人总是要进步的嘛……”
“那就来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些年来进步多少了吧！”
——双肩有噼里啪啦的雷电声响起，高密度的灵压从夜一的肩背释放，激起尘埃无数。

一个瞬步消失不见，四枫院夜一陡然出现在浅川和初身旁，踢向她的面门。深知在瞬开的情况下，徒手格斗是找死，浅川和初迅速闪开，“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金黄色的灵子释放，夹杂着滋滋的雷电声，直接向四枫院夜一压去。夜一手抬起，抵消住。
“反鬼吗？看来一百多年以来，你并没有疏于练习呢……”
“切……”
浅川和初定神，浅笑道：“不过这种程度罢了。”
她眼底有暗色闪过，单手撑地，直扫夜一下盘。四枫院夜一高高跃起，长长马尾看的浅川和初好生羡慕。
“啊啊啊啊——”一只脚屈起，双手握成拳头，另一条腿直直地向浅川和初肩膀压下，高密度的灵子劈开空气，仔细看的话，还有浅浅的波痕。
浅川和初神色依旧闲散，好像眼前与她对打的不是【隐秘机动最强邢军军团长】一般，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家伙的右手已经反放在身后。

将灵力凝聚在左手，直劈四枫院夜一的压下来的腿，灵子碰撞，呲啦呲啦地响。手腕一转，将四枫院夜一扔了出去。
夜一背后的山壁都因为过大的压力全部龟裂，哗啦哗啦地石块掉落，溅起的灰尘四散，四枫院夜一就着掉落的石头凌空而上，向着浅川和初颈项处砍下。

身子稍微一斜，浅川和初抬脚格挡。夜一左腿踢向浅川和初支撑身体的另一条腿，浅川和初的腿勾住四枫院夜一的手臂，顺着她攻击的方向，翻身，伸出手指，抵住四枫院夜一的心脏，“白雷。”

“阿拉……原来你还没有退步么……”
“哼……我倒是觉得你没什么长进嘛……”
“是吗……”

浅川和初无所谓地笑笑，瞬步出现在夜一身后，看着老友瞬间睁大的双眼，她并没有多么高兴，“白雷。”
又是一记白雷，但是这次威力远大于上次，看那一地的血就知道了。

很久以前，浅川和初就知道，四枫院夜一的白打在静灵庭里认第一，就没人敢认第二。那爽快利落的身手，稳扎稳打的基本功，矫健的身姿，无一不是她的资本。

然而，浅川和初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虚圈那五年的实战练习，每日每夜与斩魄刀的对打，五年之内完善的卍解，她不是像浦原那样的天才，只能靠自身努力来取的一席之地。她很清楚，如果实力不够强大，跟在蓝染身边，随时都有被当成弃子的危险。

夜一有些复杂地看了浅川和初一眼，轻轻出声——“虽然这么说没什么实际效果，但我还是想说句对……”
剩下的话语，被白雷的轰鸣声打断。四枫院夜一抬起那漂亮的猫眼，对上浅川和初的黑眸——沉淀所有的情绪，复杂极了，却让人觉得黑得纯粹，黑得澄澈。

百年不见，所有想说出口的话，都哽在喉咙。
你过得怎么样？日子还顺心吗？酒量有没有提高？还为做实验熬夜吗？
怎么说？！怎么可以说？！有什么资格说？！
是解释情况，还是说抱歉？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质问为什么要站在蓝染的阵营？
她四枫院夜一说不出，也做不到。

夜一内心长叹一声——抱歉了，喜助。

浅川和初将四枫院夜一的表情全收眼底，垂下眼睑，语气还是一成不变——
“为什么要说抱歉呢……夜一，你有做错什么吗？”
说道这里，她觉得莫名的悲哀——明明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人做出的选择也不过如此了。他们明明是对的，保全了自己，保全了与蓝染对抗的力量。
明明……大家都是对的啊……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想让所有人都好过，那么你自己就不可能好过。
有些人、有些事的存在，就已经伤害到了别人。从个人角度出发，只要有利于自己的事情都是对的，可是别人不这么想。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矛盾而不知所谓。
所以……
“认真你就输了。”

对上夜一惊讶的猫眼，轻轻笑出声，淹没在巨大的轰鸣声中——
“消散吧溯澜”

始解后的溯澜刀身比原先更加雪亮，锋利，好像有汩汩的寒气直窜入你的心头。刀柄上的流苏长约12公分，浅蓝色的，配着深蓝的刀柄，挥舞时划出一道道明亮的痕迹，煞是好看。

可是，今天情况不同。仿佛是感应到主人的心不在焉，溯澜的刀锋比平时暗了好多，流苏也是垂垂欲坠，像是多余的装饰。
原本在始解之后，溯澜刀身周围会有稠密的灵子流，便于单拼斩术时的杀伤力。今天，溯澜周围只有一层淡淡的，透明如蝉翼的灵子层。

浅川和初垂手，刀尖直指地面，黑色的眼眸中看不见任何情绪、吞噬了一切，包括刚才听到夜一那句话时，眼中掠起的波澜，她尝试着习惯性微笑，可惜没能成功，最终变成了嘴角抽搐，也不知道吓到夜一没有。

她抬手，溯澜的刀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看着夜一顿时紧张的神情，她轻笑：
“我很高兴。”
——百年之后，我还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看着你还好好的，我很高兴。

你说，我们认认真真打一架，认认真真地告别，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好兴奋……为毛我觉得这文CP是夜一【你滚！
　正经话：原本打算写到漫画现在的剧情的……后来，作者桑太懒，闲麻烦……反正无论怎么改，结局也不会变了……你们留爪之后，我会考虑写番外的……【我很正经的！
　咳……预计剧情将在空座之战后结束，不排除作者手痒写动画原创的剧情作番外……
　暑假快乐！亲~
18、瀞灵庭入侵系列（终）　。。。
对于这场拖延了百年的‘切磋’四枫院夜一内心是很复杂的
一方面，她很清楚地感受到浅川和初身上发生的变化，已经超出了质与量的范围。她留下浅川和初是不可能的了。
另一方面，她很想将浅川和初留下。但是她知道，尸魂界不会轻易放过她；如果跟着蓝染走的话，前途凶险未卜，再次刀剑相向是迟早的事。

但她没想到，一切结束得如此之快。
“再见了，夜一。还有，替我跟浦原问个好。”
那人转身离开，背影一如百年前。

好像所有的温存都被冰冻在这一隅；好像过去的记忆全被溯澜蒸发。
四枫院夜一觉得吸进肺部的空气，很冷、很干燥。像是要冻结她体内流淌的血液，抑制她的呼吸，身体里感觉在结冰。
“这就是你斩魄刀能力之一吗……操纵感觉……很不错呢……”
“呼——”她费力地起身，抖落一地的血珠子，倚着山壁，一如百年前他们三人一起看日出那样。
“我才不会说再见呢！”——某位女王气场瞬间爆发的殿下。

【地点：双极】
“跟老朋友叙旧的感觉如何？”
“还好……”
“我们现在干什么？充当背景？”
“阿拉……浅川校长看着吧……蓝染队长的好戏。”

感受到某个不断逼近的灵压，浅川和初闭上嘴，悄悄地挪动步子。
“哐——”
刀尖相撞的响声。

看了一眼那个萱草色头发的旅祸挡住蓝染的刀，看了一眼蓝染波澜不惊的眼神，浅川和初低头默默地数着脚下的蚂蚁。

估摸着蓝染已经砍了黑崎一护，准备取崩玉了，浅川和初抬起头，正好赶上那句——
“那就是死神的虚化。”
感受到蓝染别有深意的眼神，浅川和初领命，她清了清嗓子，开口：
“死神的虚化，虚的死神化。藉由将这两种相反存在的分解破坏掉，再用这存在追求更高一层的境界，理论上，这是一种以前就存在了的手段。”
“在死神的虚化行不通的情况下，我本身把焦点放在了虚的死神化上。成功地制造出几种几乎死神存在的虚。”
“但是哪一种都是不被蓝染队长认可的。除了蓝染队长以外，其他人都受制于尸魂界的伦理所限制，结果没有任何人发现可行的办法。”【作：我家闺女抢了蓝叔的台词……】

顿了顿，欣赏着他们震惊的视线与不可置信的眼神，浅川和初继续解释道：
“制造出来的是浦原喜助的崩玉，他创造出瞬间破坏死神与虚的界限的物质，超越了尸魂界的常识。名为【崩玉】”
——浦原喜助那厮造不出崩玉来，她才觉得惊奇。

然后，上司接着她的话头，娓娓陈述了他是如何如何与浦原喜助掐架，如何如何横刀夺爱【喂！
如何如何吃浦原喜助的醋，要夺走崩玉的……【作：我捂脸，我有罪。关键是蓝染说道浦原创造崩玉时，那眼神……见漫画175】

很久之后，等到空座之战，看见蓝染与崩玉合体时，浅川和初觉得莫非浦原喜助与蓝染惣右介掐了那么多年，投入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只为了说：崩玉是服从我的，你驾驭不了它……之类的话时，浅川和初有种咆哮的冲动：干脆你们俩成一对相爱相杀去吧！崩玉归我了。

这是插叙，暂且当吐槽吧。

蓝染是个好的故事陈述者：瞧瞧这声音，瞧瞧着故事的曲折程度，瞧瞧地面一群人惊讶的表情。
可惜，有人不买账——“蓝染！！”
七番队的那个队长【作：原谅我他的名字好难打】直接马力全开，卍解了。
浅川和初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很期待浦原与蓝染对上的那一天，她一定会买好头等票，认认真真地观看。比欧洲杯时，同志们看足球赛的劲头还要高涨。

蓝染一个黑棺秒杀掉了七番队队长，附带给自己的斩魄刀做个广告：
“镜花水月的催眠是完美无缺的。即使知道中招，也逃不了。”
那语气，那表情
——让人看了好想揍他。【作：为毛越写越喜感了！我写的是正剧！浅川和初吐槽之魂爆发了……不能怪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蓝染慢条斯理地讲述着如何将尸魂界的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之间，如何更改着行刑时间，如何欣赏着旅祸们的举动，如何策划这一起阴谋。
瞥见小朋友们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浅川和初稍稍有那么点得瑟的心理。她完全忘记了九十年之前，她如何被蓝染的分析震得冷汗都出来的情景。

然后，是取崩玉。
对于这百年不见的小球，浅川和初绝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崩玉时的感觉——沉重的，充满压迫感，好像要融入你的思维一般，那强大的存在感，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她始终无法理解，那么神奇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有‘虚化’或‘虚的死神化’这个作用。

浅川和初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蓝染取出的崩玉，眼底一片潋滟——浦原喜助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让崩玉落到蓝染手里？蓝染肯定要用崩玉改造出虚，作为战斗力。那么，不排除蓝染也想利用崩玉改造自己。莫非……是有了后手？崩玉的话，不能破坏，那就只剩下……
【封涌么……

关键是，封印啊……
原来浦原准备忍痛割爱了么……为达到情敌，连情人都不要了……果然啊……爱情这东西容易让人昏头哟~【作：你不感觉你自己的语气很像欧巴桑么……】

这种念头似乎就在浅川和初脑海里扎根了，以至于之后浅川和初跟浦原喜助无意谈到这件事时，浦原喜助忍住把浅川和初的头摁进汤碗里的冲动，看着喷了自己一身的黑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跟蓝染桑之间什么都没有。
浅川和初点头：嗯嗯……除了JQ，你们俩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浦原喜助：………………
四枫院夜一：小和初~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浅川和初摁进了菜碗。
之后，不可避免的又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切磋’
咳，让我们把镜头再转回来——
眼看着朽木白哉那个闷骚君为自己妹妹挡枪，浅川和初有种：人生何处不闷骚的感慨。
你瞧瞧——这才是标准的妹控。

“为何……为何大哥你要救我……”
小姑娘眼底是不亚于刚才的震惊，与疑惑。

浅川和初眼底一沉——朽木白哉到了的话……
““飞翔的雷之炮弹，四散的猛兽之骨！尖塔、　红晶　、钢铁的车轮　，动既是风　，止既是空　，长枪交刃之声溢满虚城——破道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