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痴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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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商寒之头都没抬下。
“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菜”
商寒之动作一顿,看了眼她盘里还剩着不少的菜,“你自己没有”
钟离锦把盘子推过去点,筷子蠢蠢欲动,一脸垂涎,“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比较好吃诶给我点嘛。”
商寒之盯着她,钟离锦一脸的回望,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握紧,垂眸不理她,“自己去夹。”
“好的”钟离锦高高兴兴地应声,随后商寒之眼皮子底下忽然伸来一双筷子,一下子从他碗里夹走一片白切鸡肉片。
商寒之一怔,眼眸微微睁大,下一秒那双筷子又伸了过来,商寒之抬头看着非常自得地从他碗里夹菜去吃的钟离锦,“你干什么”
“吃饭啊,你不是让我自己夹吗你碗里的果然比较好吃,你想尝尝我的吗”钟离锦把从商寒之盘里夹来的肉片塞进嘴里,从自己盘里夹了一块白花花的肥肉过去,“你尝尝,真的很难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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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关于吃不吃肥肉的拆台小剧场,谁来
011 这个哑巴()
;那块肥肉终究还是没能进到商寒之的肚子里,因为商寒之才吃到一半,周言默就找来了,附在商寒之耳边说了几句话,商寒之便起身,看着钟离锦也跟着放下筷子要跟去,动作一顿,看向正抓着一只大鸡腿在啃的金安安,让她带钟离锦去她公寓挑衣服。
金安安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头碎短发,性格略神经,加上偏硬朗的外貌,真真是可男可女。
金安安跟商寒之一样住在a栋,她一把推开自己收藏室的门,特别慷慨大方地拍了下钟离锦的背:“随便挑随便选,挑啥选啥都不用你给钱,老大会给我算在工资里的哈哈哈。”
钟离锦差点被她一巴掌拍到地上去,连忙扶住门框站稳,抽搐着嘴角看着金安安笑呵呵地离开。
金安安的收藏室就像一间仓库,放在包装袋里的衣服一扎扎的放在地上,叠得老脯还有一些放在纸箱里,同样一箱叠着一箱。钟离锦仰着头看着这些东西,很不想碰,但是为了不再穿不合心意的衣服,她还是得袖子上。
黑色的车子沿着平坦蜿蜒的山路前行,不是开往入口,而是“后门”,那跟兰市相邻的j市边缘所在。
那座山脚下,有几个穿着有t标志制服的保全人员,一个人明显沦为阶下囚地站在几人之间。
那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男人,身形单薄纤细,穿着微松垮的白衬衫,衫摆没有塞进裤头里,乌发微长,柔顺伏贴地庚耳垂,左耳蓝色的耳钉若隐若现,光芒隐约。他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插在裤兜里。像校园小说里描绘的那种美好的高中生校草。
商寒之从车上下来,看到他,周身越发清冷,走近,其中一个保全人员立刻把一个摄像机递了过来,“博士。”这摄像机是这个年轻人的。
年轻人抬头,露出一张干净俊秀的面容,茶褐色的眼眸看着商寒之,云淡风轻,又似乎有种刻意的冷淡。他看着年轻,可早已过了高中生的年纪,现在应该有二十四、五岁了。
商寒之毫不在意地低头,看着摄像机里面的相片,多是风景照,瀑布、峡谷、索桥,也有一些人物照,满是皱纹牙齿掉光的老人的笑脸、光着脚丫的小孩、哺乳孩子的母亲,黑白色或彩色,每一张都拍得极好,感情饱满,丝毫不辜负这人曾经获得的那些各种摄影奖。
忽然,商寒之看到了什么,动作顿住,几乎移不开眼,那是一个坐在图书馆窗台上的女孩,曲着一条腿,穿着白色简单宽松的短袖t恤和蓝色牛仔裤,一头乌发蓬松微卷的披在身上,微微歪着脑袋,一边把白色的耳机塞进耳里,一边斜眼垂眸看着膝盖上的书。大概是午后,阳光微红,笼罩在窗外,模糊了一片,而女孩虽然身上的颜色简单,可那双线条优美的桃花眼暗藏瑰丽光芒,像世界上最珍贵的两颗宝石,整个画面像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是钟离锦。
商寒之微微抓紧了摄像机,抬眼看向那人。这人偷偷从t的“后门”进来,试图翻山越岭躲避过t的监控到t腹地,可是如果t那么容易被侵入的话,它也称不上什么世界顶级研究所之一了。
商寒之看向那几个保全人员,“把他送出去。”
保全人员立刻就伸手将他按住拖赚一直安安静静的年轻人忽然挣扎了起来,瞪着商寒之的眼中多了一丝愤恨,商寒之抬手让保全停下,冷冷地看着他,“想说什么”
年轻人紧抿着淡色的唇瓣,茶褐色的眼眸死死地瞪着他。
“给他纸和笔。”
纸笔一到他手上,他便唰唰地写了起来,然后狠狠拿起来质问商寒之。
阿锦是不是被你关起来了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商寒之语气一点儿没有惊讶,平淡得好像只适此一问。
阿锦呢
见他不说,商寒之也没有再多问的兴趣,转身回车的同时毫无情绪起伏的命令:“带回去,关起来。”
商寒之想过很快会有人找上门来,但是没想到第一个,并且这样迅速的人,是他。
著名新秀摄影师,师承摄影大师劳伦斯蒙德,其照片以极具灵气和情感出名,获得多项摄影大奖,前途无量,年少有为。
但是他有一个很普通很普通但是又满载着那人祈愿的名字。
他叫平安,是个哑巴。
商寒之还记得那夜有雨,他在三更半夜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接起来,迷迷糊糊中就听到钟离锦欢快任性的声音,她说:“寒之寒之,我捡了个小孩,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平安,你觉得怎么样”
他坐在眯着眼睛,两秒后才反应过来,立刻清醒,“哪捡的”
“垃圾桶里。”
然后,钟离锦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哑巴。
他曾以为,这个哑巴会成为他和钟离锦的弟弟,因为既然她把他捡回来了,那么他也只能支持她,可最后,平安只是钟离锦的弟弟。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商寒之把人驱散,自己坐在一棵树下,垂着眸看着摄像机里的相片,里面有很多相片,后面有很多张钟离锦的相片,穿家居服的、穿裙子的、盛装打扮的,看书的、吃饭的、大笑的、跟别人勾肩搭背佯装打人的,有些白种人,有些黑种人,有些脯有些矮,有些胖,有些瘦,形形色色全都与他无关。
风吹得满山绿树哗啦直响,男人一身白袍坐在石头上,他戴着无框眼镜,遮住过于锐利清冷的眸,看起来斯文隽秀,他微微仰头,脖颈到下巴蹦出优美的弧犀天空很蓝,蓝得刺目,让他不由得微微眯起漆黑无光的眸。
事实证明,任何女人都可能在挑选衣服上耗费大把时间。
钟离锦挑挑拣拣,把金安安的衣服全都翻了个遍,试了又试,然后卷走了她所有款式最好、料子最好、价格最贵的衣服,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才拎着大袋小袋回到顶楼。
输入密码,钟离锦开门,然后怔了下。
公寓里灯开着,商寒之一身家居服在客厅里,弯着腰看什么东西。
她还以为商寒之没那么早回来呢,不过愣了下后,立即笑开快步跑下楼梯,跑到他面前,瞥了眼他手上的黑色摄像机,没在意笑容灿烂地看着他,“商寒之。”
商寒之没理她,钟离锦竟然已经习以为常,兴致冲冲地从自己一堆袋子里翻找出一袋,“我发现金安安那里不止有女装还有男装,有一套很适合你,你要不要试试”
钟离锦拿着衣服往商寒之身上比划,忽然,被他一手挥了开,衣服从她手上脱离,摔到不远处的地上。
钟离锦满眼错愕。
商寒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神色冰冷得可怕,他开口,几乎咬牙切齿,“你都是这么随意放肆的从别人生命里来来去去钟离锦你懂得什么叫心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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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曾一起过()
;钟离锦震惊地瞪着商寒之,然而他已收回目光,起身快步上楼。
室内一片寂静,灯光白得晃眼。
钟离锦脑子里都是方才商寒之的神情和那句话,只觉得心口压了块巨石般难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她坐在沙发上,渐渐收起双腿抱住膝盖,形成一个防备脆弱的姿势。
摄像机被随意地放置在桌面,商寒之被抽光了力气般瘫在椅子上,脑袋昂起,一只手覆盖住面孔,脖颈弧线绷到极致。
这一夜无眠且煎熬。
天光微微亮,商寒之从楼上下来,钟离锦的脸从膝盖里抬起一点,有些血丝,乌黑凌乱的发间,更显脆弱无助。
商寒之没有看她,走进厨房拿了一瓶水便要上楼。
“商寒之。”钟离锦出声喊住他,有些沙哑。
商寒之脚步一顿。
钟离锦站起身,盯着他的背影,拳头微微攥起,“我们是不是在一起过”
拿着水瓶的手骤然一紧,他本以为心疼痛久了也会麻木,可现实告诉他,并不是。他不想跟钟离锦说太多,不愿意被她影响,不愿意太多。
见商寒之不说话要离开,钟离锦连忙伸手拉住他的手,可那被抓住的手忽然间,褪去所有温度,冰冷得像尸体。他也骤然触了电般的猛然抽回手,“别碰我”
钟离锦僵在原地,呆木地看着商寒之快步上楼,开门出去。
手上仿佛还留着那种冰冷的触感,钟离锦忽然就明白了,商寒之对她有着很森严的戒备,四肢是人体最诚实的部分,他的手骤然冰冷是因为血液忽然快速从躯干抽离流往心脏将其保护起来。他在戒备她甚至是恐惧
为什么
钟离锦有些茫然,又隐隐有些惊慌,她隐约明白,商寒之这样的人被怎么样的伤害过才会这样
可是,她失忆了,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可她明明这样喜欢他,明明这样喜欢他,即使失忆了也这样喜欢他她曾以为过去并不重要,可是很显然,她错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些关于和商寒之的过去,可是却无从下手,因为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她连自己具体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在原地僵站了一会儿,钟离锦走动起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上楼去,随便洗了个澡,把自己像只缩进壳里的乌龟一样裹起来。
这一觉睡得浮浮沉沉浑浑噩噩,仿佛是半睡半醒,做了无数的梦,混杂在一起反而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画面,最终定格的竟是一颗半露在人体外的心脏,那人苍白的面孔看着她激动扭曲的模样。
钟离锦惊醒,屋内黑得不见五指,她捂着胸口剧烈喘息,随后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有些慌张地跑出去,她跑出公寓,走廊里感应灯亮起,映出她急切的身影,只有她拖鞋拍击地面的声音。
她想起来了,那个人认识她那个被当成实验**的男人认识她她可以去问他,问他她是谁,干什么的,多多少少可以知道一些事,然后然后她就距离那些真相更近一点了
褚甄婷战战兢兢地抱着文件站在商寒之的办公室门口,一旁是一脸沉思状的周言默。
褚甄婷作为试用期员工自然除了分配给的工作之外还要做一些比较杂碎的事,她不久前就奉自己实验组组长的命令把他们这段时间的研究报告送上来给商寒之,结果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周言默被商寒之骂得狗血淋头。当然,商寒之骂人不是破口大骂的那种,而是语气平静得好像只是在问你吃饭没有,平淡无起伏,可说出来的话真是让人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地洞里,或者去撞墙一了百了。
于是她没敢进去,周言默出来后看了她一眼,也不赚就这么站在商寒之办公室门口几步远沉思,好一会儿忽然问她:“你那个新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褚甄婷怔了下,“你说阿锦啊”
“嗯哼。”
“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