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热的天,何顺儿边抹汗边道,“林爷,我家王爷说了,您家马上就要出孝,颜色别太素净了,这料子都是从我们王爷份例里出的,万不会委屈了林爷。”
林谨玉咳了一下,有几分不解,“何顺儿,你家王爷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我穿着倒觉得还合适。”
何顺儿笑,“这奴才可就不大清楚了,要不奴才替林爷问问。”
“问不问都无妨,下次再做啥衣裳,派个针线上的人来量量就是,”林谨玉笑了笑,翘着二郎腿,“我想了这一年了也没想明白你家王爷咋对我这么周到,虽说我才貌双全风华绝代的,难免有些人仰慕,不过我也是很挑的,像你家王爷这种有妻有妾的是不行的。跟他说,爱送啥送啥,爷我照单全收,也没回礼,有本事他送个一二十年,我还省了笔置衣裳的银子呢。”
林谨玉思量着徒汶斐大概是在打他姐姐的主意,这绝对是白日发梦,打发走了何顺儿,坐都坐不住了,他姐姐同穆离发展得好好儿的,怎么能给徒汶斐做小呢,衣裳都没换就跑去了许子文家。
包子将人拽住,“谨玉少爷,稍等稍等,少爷有事儿在忙呢。”
“唉哟,包子叔,我快急死了,您快放开,要命的事啊!”林谨玉偏就挣不开,反被包子拽到厢房,包子捂住林谨玉的嘴,轻声道,“小祖宗,小声点儿。”
林谨玉被按到椅子中,撅嘴问,“先生呢?”
“跟陈少爷在房里办事儿呢,你这会儿闯进去,别说陈,陈爷,少爷就得杀了你!”包子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端了盆冰着的果子给林谨玉吃,“等会儿吧,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林谨玉又不笨,嘴角抽了抽,“这大热的天,亏得先生有兴致。”怪道先生不成婚呢,把王爷吃了,你还敢成婚,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吗?瞧着陈景元也不是每日都来的,先生会不会欲求不满呢?胡思想了会儿,林谨玉起身道,“既然先生在忙,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包子笑道,“谨玉少爷不是有要命的急事么,已经送水进去了,过不了多会儿的。”
“咦……”林谨玉拍了拍包子的胖肚皮,露出一抹你知我知的坏坏的笑,“包子叔,你还真不实在。我可是很有眼色的,我明白,都是男人嘛,嘿嘿,我先走了。”
林谨玉奸笑着一扭一扭的跑了,包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说,谨玉少爷,你现在还算不上男人吧。
林谨玉是个很护短的人,他开始还以为先生是在下面的那个呢,没办法,陈景元挺有气场,没想到他家先生真争气,扮猪吃老虎了!自家先生占了便宜,那就跟自己占了便宜没啥不同,林谨玉回家命人煮了篮子红鸡蛋送了过去。
许子文笑得眼泪都溅出来,剥了一枚给陈景元送到嘴边,忍笑道,“吃吧,你看谨玉多懂事啊。”
“行了,不过让你一次。”陈景元蹙着眉毛靠在榻上,腰酸腿软,他早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性子平和许多,笑道,“今年秋狩,你与我一道去吧。”
“我拉不得弓射不得箭,去了干看着,有什么意思?”许子文笑,“你知道,我最懒得动,人又那么多。估计上皇不会愿意见到我,我呢,也怕管不住自己的嘴,万一刺他几句,他年纪大了,受不住,不都是你的罪过么?”
陈景元道,“父皇也就嘴上说说罢,心里早放下了。”
“管他做什么,反正他早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难道要我上赶着跟他赔不是,让他做梦去吧。”许子文哼了一声,眉梢眼角的意气仍仿若当年风华楚楚的少年,陈景元忍不住抚摸许子文的脸,温声道,“不去就不去吧,穆离与林家的事你也别操心了,我有分数。”
许子文一挑眉,“什么分数?你不会又打什么主意吧?”
“许青天,你就这么不信我?”陈景元有几分恼,嗔了爱人一眼,许子文凑过去亲了一口,催促着,“快说。”
“穆离保护你四年,回京时我曾问过他想要什么赏赐,他当时就求了恩典,朕以后为他赐婚。”陈景元笑道,“我当他看上谁了呢,就林谨玉那胖子,姐姐能有多出彩呢?穆离这眼光啊,真是让人没法说。”
许子文笑,“谨玉稍微有些胖,也不算离谱儿,谁见了不说有福气呢。他小时候更胖,圆滚滚的才好玩儿呢,睡觉也不穿衣服,冬天搂着跟个小火炉似的,又软又香。”
陈景元脸黑了一下,醋道,“你们还经常一块睡?林如海这是什么意思?”
“别发疯,谨玉才多大,有他在我身边也解些烦闷,我待他如同儿子一般。”许子文笑,“林如海年近不惑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喜之不尽,对谨玉要求严苛,谨玉反倒跟我更为亲近。”
陈景玉见爱人说得神采飞扬,忙附和了几句,生怕爱人生出啥生个孩子养养的心思来。许子文更为得意,瞄了眼身边儿的红蛋,笑眯眯的扑了上去。
67、林谨玉三问贾存周()
67、林谨玉三问贾存周
话说王夫人痛失得力臂膀,王熙凤得贾母抬举,正式管家。去看看网 om。王夫人更加心切的想让宝钗与宝玉成事,以此分掉王熙凤的权利。王夫人相信,以贾母对宝玉宠爱的程度,爱屋及乌,日后管家的也是宝玉的媳妇。
想到贾政贾母的态度,王夫人还是决定押宝在女儿身上。宫里打点半分不比宫外少,加上皇上对后宫有限,宫妃不过是节庆时得些份例赏赐,再多的就没有了。贾元春的日子并不算好过,只得跟家里伸手。
贾元春位份高贵,王夫人递牌子请安并不困难,行了礼,元春赐坐。太王夫人便说起了宝玉之事,又夸赞了薛宝钗一番。
“母亲,老太太和父亲是什么意思呢?”元春轻声问。
王夫人脸色一僵,元春知意,温声道,“宝玉出仕,难道不需岳家扶持吗?母亲,咱们虽与姨妈有亲,到底要为宝玉将来考虑呢?”
王夫人叹道,“不说别的,我单就喜欢宝丫头的品格儿,稳重大方。”
元春不言,王夫人便想起妹妹所提薛蟠的婚事,笑道,“宝玉暂且不提,还有一桩好亲事,要与娘娘说呢,薛家蟠儿瞧上你姑妈家的林丫头了,我想着这不是亲上作亲么,想请娘娘示下,若有娘娘发话,这桩亲事岂不是更体面么?”
元春眉尖一动,道,“母亲,之前林家与薛家几乎撕破了脸,很有些龌龊,怎么可能做亲呢,母亲不是哄我的吧?”
王夫人笑,“就是因为不合,若能作亲,岂不是嫌隙全消么?薛家百万家资,族人亲戚不知多少,如今林家门第冷落,也算相当呢。”
元春摇头道,“此事不可,母亲且听我说,上次我回家省亲时见过林谨玉一面,虽说年纪小,极有傲气,我劝他回荣国府他都不应。何况他姐姐跟薛家的亲事,就算林家势微,那也是正经的书香门第,怎可配以商家为妻?林谨玉不是好相与的,让姨妈家另择贤良吧。如今皇后娘娘奉太后随上皇皇上秋狩,留我镇守禁宫,怎可有半点儿差错?”
两件事都被驳回,王夫人面子上就有些过不去,低语道,“那园子,你姨妈他们也没少出力,从没求过我什么,娘娘,宫里赐婚向来是荣耀,林谨玉不过是个举人,怎敢轻拒呢?你姨妈也是真心想做这门亲,林姑娘是咱家的外甥女,嫁到你姨妈家也不算外道呢,再有老太太瞧着,谁敢亏待她不成么。娘娘总说门第,你姨妈当年也是王家嫡女,不照样同薛家结亲么?”
“不妥,两家有意,本宫下令才算锦上添花,万没有这种给仇家做亲的道理。”元春是个谨慎的,仍不言允。
王夫人眼圈一红,含泪道,“亲戚们有来有往才能长久,你姨妈是我亲妹妹,家里什么情形娘娘也知道,如今全靠你姨妈家帮衬。我总觉得欠你姨妈些什么,好不容易能帮上忙了,不过求娘娘说句在,怎么就这么难呢?”
元春脸一僵,幸好边儿上没人,母亲真是糊涂了,什么没脸的话都说出来,皱眉道,“母亲且收了泪吧,宝玉是我亲弟弟,我管他是情理。姨妈家姓薛姑妈家姓林,焉有管到别人家去的道理。母亲只当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宫里哪有随便赐婚的理儿,上头有上皇、皇太后、皇上、皇后,女儿凡事并不敢自专呢。”
“这也不是别人家,亲表弟亲表妹,怎么就管不着了呢?”王夫人拭泪道,“大不了娘娘写封信着人送去,亲自作媒,他们怎会不依呢?难道这也不行?”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此乃至理名言,贾元春又见母亲哭天抹泪的模样,实在不像,想斥责也说不出口,长叹一声,命人传了笔墨,再三叮嘱,“母亲且去问问,若人家不愿意,万不可勉强!”
王夫人欢天喜地的谢恩,出宫直奔梨香院。
薛姨妈听说事成,拿起信看过,王夫人笑道,“有娘娘的书信,林家怎敢不应,如今他们孝期刚过,妹妹带着蟠儿拿了信去,商量聘嫁的事吧,我同老太太说一声。”
薛姨妈一叠声的叫人去找薛蟠回来,止住王夫人,笑道,“待定了日子再跟老太太说不急,我倒要烦姐姐一道去林家提亲呢?”
王夫人真有些杵了跟林家打交道,薛姨妈笑,“有娘娘的意思在里头,我倒要看看林谨玉怎么说?再者,带着林家姐弟一道给老太太报喜才是大善呢。”
王夫人一想,道,“也对,先把事砸瓷实了,省得老太太捣鬼。”
待薛蟠回来,二人领着丫环婆子套了马车浩浩荡荡排场十足的去了林府。
林谨玉不在家,他正巧在许子文家请教功课,听说陈景元一道秋狩去了,林谨玉心肠细腻,每日都来许府走一遭,以免许子文寂寞无聊。
林谨玉正在听许子文抚琴,包子带着林福,两人脸色匆忙,一道过来,林福急声道,“大爷,赶紧回去吧。荣国府二太太薛太太薛大爷来了,姑娘给气得不行,晕过去了。”
许子文停了琴,脸色一沉,“你先去,我换件衣裳随后就到!”
包子道,“马在门口等着呢。”
林谨玉几乎是飞回去的,说风驰电掣不为过,顾不得内城不得骑快马的规矩,一到家门口,荣国府的马车还在,翻身下马直往内院跑。
林黛玉此时一口气缓了过来,躺在床上,眼中默默流着两行泪,几个丫环也都是眼圈儿微红守在旁边伺候劝解着,见到林谨玉回来,微雨才算安了心,林谨玉走到床边坐下,“怎么了,吓死我了。”
林黛玉哭得出不出话,微雨将信呈上,哽道,“贵妃娘娘给姑娘赐了婚,要姑娘许配给薛家大爷呢,这可如何是好。”
林谨玉脸一冷,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折好放在袖中,笑道,“姐姐多心了,你们在内宅,不知道外头的事儿,这朝中上有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万没听说过一个贵妃赐婚的道理!他们这是自己作死呢,这封信就是将自己的脖子送到咱们跟前,看我叫他们怎么死!姐姐放心吧,咱家如今出了孝,穆大哥早跟皇上求了恩典,只是秋狩,要待御驾回京才好赐婚呢。”
林黛玉擦了擦泪,“真的?”
“我何时骗过姐姐。”林谨玉扶姐姐坐起来,命人打了温水来,拿帕子给姐姐拭去泪,说道,“姐姐且安心,贾妃这封信,够她喝一壶了,以为我会看在荣国府面儿上忍让,那就错了!”
林谨玉这才点头,稍安了心,林谨玉问道,“薛蟠真是妄想,他来了可有冲撞姐姐?”
林黛玉摇头,低声道,“这是内宅,焉有外男进来的道理?就是……”想到薛姨妈王夫人说的那些话,林黛玉悲从中来,眼泪连连断断的掉了下来。
林谨玉又劝解了一番,马嬷嬷进来,轻声道,“大爷、姑娘,薛太太二太太要过来看望姑娘呢。”
“姐姐别难过了,我去会会她们。”
林谨玉叫了十几个粗使的婆子过去,直接把人赶了出去,王夫人薛姨妈薛蟠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到门口几乎惊骇的昏过去,马匹全都躺在地上,大片的血迹浸到脚下的泥土地里,四辆青篷雕花马车被砸得稀巴烂。林谨玉在门口摆了张太师椅,悠闲的坐着,身后站了十几个粗壮的侍卫,喝了口茶,林谨玉微微一笑,“今天杀的是马,下次说不定就要杀人了呢。三位走好,咱们公堂之上再见!”
王夫人脸色青白,冷声道,“这是娘娘的旨意,你敢抗旨!”
“泼水扫地,将这些畜牲都收拾干净了,别站脏了我林家的地界儿!”林谨玉一说话,十几人上前推搡着荣国府的诸人离开,平常都是他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