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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名门女帝-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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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当年突然亡故,在京都掀起轩然大波。

    当时正是他在给母亲治病,苏瑜不信,这件事他没有深刻的记忆。

    苏瑜语落,那大夫离开的脚步就蓦地顿下,转身回头看苏瑜。

    果然见苏瑜手里拿着一个瓷白药瓶儿。

    嘴角颤了颤,深吸一口气,吁的呼出,又折返回来,只是脸色依旧铁青。

    吉月将药瓶儿递给大夫,大夫拔开瓶塞,将瓷瓶儿放置鼻尖轻嗅,才刚一闻,脸色就倏忽凝重,眉头紧蹙。

    苏瑜眼见如此,心跳倏忽一滞。

    他转而将瓶中的药倒出一点到掌心,转手将药瓶儿递还给吉月,伸手从掌心捻起一点药粉,放置舌尖。

    这一瞬,整个屋里,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仿佛,所有人都没有了呼吸。

    片刻,大夫一脸狐疑看向苏瑜,“你方才说,令慈一直在服用这个药?”

    苏瑜点头。

    大夫满面神色阴晦莫测。

    苏瑜胸口突突的跳,可能事实比她之前猜测的,还要恶劣许多,吸了口气,挺了脊背,道:“这药……是什么药?”

    见惯了大户人家的一些阴诡毒计,得苏瑜问话,大夫虽然心头震惊,面上倒也维持了平静,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这药,长期服用,虽不至死,却使人精神错乱,日渐惊惧不安,渐渐不认识人。”说着大夫话音一顿,吸了口气,道:“苏大小姐可知道傀儡木偶一说?”

    苏瑜犹如心口被人捏了一把,隐约猜到事情是怎么回事,点头,“知道。”

    大夫语气沉重,“那些操纵傀儡之人,就是长期喂了他这样的药,以至于那些傀儡,不辨人言,只听他一人的话。”

    傀儡……窦氏竟是要将母亲做成一个傀儡!

    “这药,既是让人不辨人言,日渐惊惧不安,又如何只听她一人的话?”

    话音出口,带着剧烈的颤抖。

    大夫深深看了苏瑜一眼,似乎是带着不忍心,道:“这是一种苗疆毒蛊,究其原因,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被下药的人,在药效达到一定程度,饮了谁的血,就会听谁的话。至于那人的血中有没有放什么其他的东西,不得而知。”

    这个真相,像一只巨大的带刺的巨锤,毫无偏差的击中苏瑜的心。

    耳边嗡嗡作响,苏瑜只觉得自己僵在座位上,无法呼吸,周身忽寒忽热。。。

    良久,苏瑜启唇,“这药,可是与您开出的药方相克?”

    她记得,母亲亡故前,精神虽不算甚好,可依旧正常,窦氏既是想要将母亲制成傀儡,操纵母亲以达到她卑鄙龌龊的目的,就断然不会这样杀了她。

    若非是药物相克,那杀母亲的,就另有其人。

    “相克?”大夫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话,冰冷的笑了一声,转而语气又充满一种奇异的怜悯,道:“这瓶儿里的药,是蛊虫的尸体碾成的粉末,怎么会相克!”

第一百四十章 上天() 
蛊虫……

    苏瑜身子因为震惊和愤怒,重重一颤!

    真是难为窦氏,居然是个用药高手。

    既有能操纵人成为傀儡的苗疆毒蛊,又有能不让人怀孕的宫寒散,还有令人假怀孕又查不出真相连御医都无法号脉的药……

    这么神通广大,她怎么不上天呢!

    你不上天,我送你一程好了!。。

    吉月用一个厚厚的红包当做封口费送走大夫,待她折返回来,苏瑜吩咐道:“你去查一下当年我母亲跟前的那个赵嬷嬷,人死了则罢了,若是活着,务必查清楚她现在在哪。”

    苏瑜说的咬牙切齿,满眸阴光咄咄。

    陆彦蔓虽非生母,可到底满是爱意的养她一场,她唤她一声母亲唤了那么多年。

    既然害死母亲的,不是窦氏的蛊毒,也并非药物相克的意外,那便是有人蓄意加害。

    此人可恶,她必是要将其揪出来。

    赵嬷嬷当年能被窦氏买通,难免不保她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这个老贼婆,当年母亲离世,她便寻了由头离开镇宁侯府,如今瞧来,她当时,定是心虚唯恐被发现什么才溜之大吉。

    可恨当时她还是个孩子,年纪那样小,对这些事,根本没有任何提防的意识,莫说提防,那个时候,她怕是连好歹人都分不清呢!

    距离三日之约,已经过去一日,还有两日,她要在这两日的时间里,解决了窦氏,尽量多的查出当年的蛛丝马迹。

    吉月领命,当即离开执行。

    苏瑜则喘了口气,略平复了平复心绪,提脚去了秋香园。

    她要亲自去送窦氏这个老妖婆上天!

    吉星还在守着银杏,苏瑜另点了一个略为聪慧机警的丫鬟,直朝秋香园而去。

    吉月的手段很是高明,窦氏和萧悦榕身上,并无一丝一毫的伤痕,秋香园里那些侍奉的陆家人,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子遭受了什么。

    苏瑜提裙进去,萧悦榕并不在,只窦氏一人躺在迎窗炕上,素日那双泛着细碎刻毒眸光的眼睛,僵直的盯着头顶的屋梁,闻见动静,羽睫都不眨一下。

    若非胸口还有呼吸的起伏,那样子,像是已经死了。

    苏瑜扫了窦氏一眼,捡了素日她常坐的椅子坐下,她带来的小丫鬟被留在外面,阻挡着欲要进门的那些陆家仆人。

    屋内静默的像是坟墓。

    良久,窦氏开口,“你来了。”声音沙哑撕裂,像是从阴曹地府传出的,“要问的你都问了,你还来做什么!”

    苏瑜淡淡道:“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窦氏臃肿而充满褶皱的脸狠狠一颤,“孽障!当年我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下你。让你一并去阴曹地府与那贱人作伴才是正经。”

    她如是侮辱母亲,让苏瑜心头窜起怒火,“我若也死了,数年以后,你还怎么住进镇宁侯府来!”

    窦氏冷笑,“纵是你死了,我要住进来,一样住进来,没了你这孽障从中作梗,我的大事早就成了!”

    说着,窦氏重重一叹,“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你既是知道真相,想来是恨毒了我,你要为那贱人报仇,尽管来就是,黄泉之下,我必定让她永世不能超生。”

    苏瑜虽怒极,却实在想不通,窦氏究竟为何如何恨母亲,“她是你的女儿,就算母女有罅隙,你何至于恨她到这种地步?”

    吉月从窦氏和萧悦榕口中审问了那么多,却唯独没有问出这个。

    “你残害陆家子嗣,就不怕下了地府,陆家列祖列宗难容你?害死我母亲,害死陆彦徽,害死陆彦徽的遗腹子,害死陆清灼……这些人命,哪一个不是因你之过!”

    “你胡说!害死徽儿的,分明是你,打死徽儿遗腹子的,也分明是你,至于清灼,是你见死不救,他们统统都是你害死的,等到我也死了,我领着他们的冤魂,日夜纠缠你,让你夜夜不得安生。”平躺在炕的窦氏,满面癫狂,神色激荡,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那种样子,越发诡谲的可怖。

    语落,她放声一阵狂笑,笑声阴森,笑了几声,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一颤一颤,胸口一抖一抖,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咳罢,窦氏又阴测测的大笑,笑得人毛骨悚然,“吉月折磨的我几乎断气,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还留着一口气吗?”

    苏瑜不语,只静静看着窦氏,如同看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

    窦氏大笑着说:“为了见你,我要死了,你和镇宁侯府,你们苏家的人,也别想好活!”

    她的嘴边,带着方才咳出的血迹,浓烈一瘫,分外刺目。

    她语及此,苏瑜心狠狠一抽,一种莫名的直觉,窦氏要说出什么惊天的秘密。

    这一瞬,苏瑜几乎连呼吸也顿住。

    窦氏神情依旧狂乱,又笑又咳,“我陆家乃江南百年耕读世家,若非镇宁侯府背后下毒手,何至于短短几年就败落至此,陆家的人,每一个人都恨毒了镇宁侯府,包括你母亲,陆彦蔓。”

    苏瑜顿觉五雷轰顶。

    镇宁侯府对陆家下毒手?

    陆家乃江南耕读世家,百年基业,这一点苏瑜深知,陆家近些年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败落,她也知道。

    却怎么也没想到,窦氏说出这样的话来。

    窦氏像是早就猜到苏瑜的不信,哼笑着说:“你不信?不信你去问问苏阙,问问苏赫,问问苏恪,他们都对陆家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陆家百余妇孺是如何死于一场大火!”

    “陆彦蔓那个贱人,我让她嫁给苏阙,是为了让她为陆家冤魂报仇,她却违背陆家人的誓言,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留着她有何用!只是可惜了我一副好毒蛊,还未发挥作用,那贱人就早早下了地狱。”

    窦氏说的咬牙切齿,显然是恨毒了苏家的人,也恨毒了陆彦蔓。

    前世今生,苏瑜都以为,窦氏谋害苏家谋害她,是为了窃夺苏家家财,从未想过,竟然有这样的事。

    “你以为你们苏家人忠魂烈骨都是什么好东西?苏家的祖先,兴许真的是忠魂烈骨,可苏阙那狗贼,他的功勋究竟是如何来的……”

    说及此,窦氏开始剧烈的咳嗽。

    每咳一声,都有大口的血喷出。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断气() 
苏瑜被窦氏的话惊住。

    窦氏在一阵咳嗽之后,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诡谲又冰冷,“你以为你当真是苏家的大小姐?”

    她此言一出,苏瑜浑身震颤,蹭的从椅子上立起身来,直直看着窦氏,心跳如雷。

    窦氏……竟然知道!

    苏瑜的震惊让窦氏很是满意,哈哈大笑着,“你不过是苏阙从外面抱养回来的野种,苏阙和陆彦蔓那贱人的儿子见不得光,就用你来冒名顶替,苏家上下,人人都知道这个秘密,苏阙知道,苏恪知道,苏赫知道,陆彦蔓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苏瑜耳边嗡嗡的响,像是有人抡着大锤在用力的敲打她的天灵盖。

    疼,又木。

    出自本能,苏瑜咬唇反击,“你胡说!”

    窦氏阴笑,“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去和苏恪滴血验亲不就知道了!我是不是胡说,你去问问苏恪,苏阙是不是有一个儿子见不得光,才一生下来就被抱走了!”

    “若你说的是真的,镇宁侯府的儿子,有何见不得光!”苏瑜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在发颤。

    “有何见不得光?他的母亲陆彦蔓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她生出的儿子又如何能见得光,当然是……”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撕心裂肺的响起。

    苏瑜原以为,窦氏会像方才一样,咳一阵子,就又说话了,可几声咳嗽落下,面前一片死寂,却听不到窦氏的声音,连她胸口的起伏,也不见了。

    苏瑜心口一抽,抬手上前,置于窦氏鼻前。

    没气了。

    她死了。

    她竟然就这样死了。

    话说的不明不白,就死了。

    苏瑜踉跄着向后倒退几步,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窦氏说,苏家的人,一直都知道她并非苏家长房真正的骨肉,这一点,三婶已经解释过,她是三叔捡回来的,从北荒山捡回来的。

    可……窦氏为何说,陆彦蔓见不得人,陆彦蔓生的儿子也见不得人。

    苏家长房的嫡子,为何见不得人。

    窦氏的话,并非妄言,纵是有蓄意挑唆的意图,可这话,却是可信。

    苏家长房,的的确确有一个儿子,被养在别处。

    而且,窦氏话音里的意思,陆彦蔓的确不是窦氏亲生,否则,陆彦蔓的身份怎么会见不得光。

    窦氏就算恨毒了陆彦蔓,也断然不会说她的身份见不得光这种话。

    苏家到底对陆家又做了什么?

    窦氏的这些话,像是炸裂的雷,在苏瑜脑海心尖,一遍一遍滚过,窦氏的话里,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苏瑜一时间判断不出来。

    浑浑噩噩从窦氏的屋里出来,已经是暮色时分。

    暮色如血,浸染石阶,留了小丫鬟守在窦氏门前不许任何人进去,苏瑜深一脚浅一脚,直朝苏恪的书房而去。

    不论如何,镇宁侯府视作亲生一般养她这么大,这份恩情,总是在的。

    既是事事都涉及镇宁侯府,她不问过苏恪而私下调查,到底不好。

    然而,苏瑜撑着一口气去了,苏恪却是不在,她只得折返梧桐居,唤了吉星吩咐,“你去三婶那里回禀一声,就说窦氏咽气了。”

    吉星一愣,转而领命执行。

    吉星一走,苏瑜瘫倒在床榻上,周身忽冷忽热,脑子里像是一半灼烧着烈火一半冻结了寒冰。

    脑仁生疼。

    扯了锦被蒙在头上,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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