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女帝-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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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被百姓传颂。”
苏瑜听三叔的话音,似乎是对皇上很不屑。
只是臣不议君之过,更何况,这个君还是她的亲生父亲,苏瑜便没有接话。
苏恪言落,王氏急道:“那瑜儿呢?你昨日和我说,陛下已经知道了瑜儿的身份,他既是知道了,是要继续保持原状呢?还是要……”
王氏最怕皇上封了苏瑜公主。
她怕她委屈。
苏恪凝着苏瑜,眼底带了一层雾气,遮挡着满眸复杂,道:“看皇上的意思,像是要认了瑜儿。”
“啊!?”王氏失声一叫。
苏瑜心头咯噔一声。
认了她?皇上要认了她?
在这件事被揭穿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现在才发现,她所有的心理准备,全都化为乌有。
王氏一把抓过苏瑜,指了她的脸给苏恪看,“你瞧瞧,从宫里带出来的,瑜儿又没有犯错,皇上打她做什么!不过是撒气罢了,别人都是有人护着的,他不能撒气,就拿瑜儿撒气,白嫩嫩的脸,打成这样,这得多疼。”
苏恪看着苏瑜面上的指头印,眼底有杀气一晃而过,转而,对苏瑜道:“陛下最忌讳有人在他面前耍手段!”
苏瑜点头,“我知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定了()
王氏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和瑜儿说这些做什么,就算有人耍手段,那也是赵衍和顾淮山耍手段,他打瑜儿做什么!”
苏瑜……
苏恪……
若非苏瑜用计,赵衍和顾淮山的事,怎么会被赵铎揭穿出来!
这一点,王氏不知,苏瑜和苏恪却是知道,皇上,也知道。
有些话,当着王氏的话,苏恪不好直接问苏瑜,免得吓到王氏,便道:“我也只是揣测圣意,至于陛下会不会认瑜儿,也不好说,毕竟瑜儿在我们府里长大,皇上若是认了瑜儿,那镇宁侯府和皇后的关系,就算是铁板钉钉的不会变了,平贵妃和齐焕不会无动于衷的。”
“那你好好想个法子,别让皇上认了瑜儿,他若有心,给瑜儿封个县主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皇宫那无底的染缸,谁去了谁倒霉!那做父母的,得有多恨自己的孩子,才要往宫里塞。”
这样的话,王氏说的毫不顾忌。
苏瑜心下一片温热。
苏恪点了点头,“若是有办法,我自然不会让瑜儿进宫,你放心吧。”
说着,苏恪起身,对苏瑜道:“我的随从刚从你外祖……”话音一顿,苏恪改了用词,道:“从窦氏的老家折返,有些当年的旧事,想来你还是听一听的好,我让他在书房等我,你现在同我过去吧。”
苏瑜立刻起身。
和王氏行了礼告辞,与苏恪前后脚出门。
一路从正明堂到苏恪的书房,二人皆是沉默无语,前后脚进了书房,苏恪在书案后坐定,苏瑜捡了素日惯坐的椅子,“三叔有什么要问我?”
苏恪一笑,“没什么问你,不过是告诉你,内侍总管给我透了信儿,陛下的意思,大约是三日后,封你公主身份。”
三日!
苏瑜猛地想起那张纸条。
字条上写的,就是三日!
眼见苏瑜一惊,苏恪压了眼底心头的情绪,道:“你三婶的态度,你刚刚也见了,必定是舍不得你,我纵然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也未必准备的成,还不如不告诉她,免得她要多伤心三天,这三天,你自己好生收整一番。”
说着,苏恪叹一口气,“能做的,我都做了,但是,陛下圣意已决。至于进宫,等陛下封了你公主,我再想办法周旋,看能不能让陛下赐你一座公主府,让你搬出来住,毕竟你是嫡公主,有身份特殊,开这样的特例,也未必不可行。”
苏恪还在说,苏瑜的眼泪却是落下,绞着手帕,隔着朦胧泪眼,看向苏恪,“三叔,我对不起苏家。”
苏恪一笑,“傻孩子,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鱼目混珠偷梁换柱!你只记住一点,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镇宁侯府,永远都站在你的背后,支持你。”
苏瑜咬唇点头,“三叔,你就不问问我……”
苏恪摇头,“从那日陆清灼生辰,你在赵衍府邸谋了那一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知道了什么。”
苏瑜一愣,大睁眼睛看向苏恪。
苏恪继续道:“之后,我让人调查了一番,再加上我对赵衍身份的怀疑,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没有证据,也能猜测一二。”
同苏瑜说这些,苏恪心里有些难受。
此刻的苏瑜,心情分明是煎熬愧疚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和盘托出。
可自己,为了苏家,为了那个孩子,只能骗她。
心头发沉,苏恪的面上,却越发的平静无事。
三叔如是说,苏瑜心头恍然,不由问道:“那陛下呢?昨日夜里,他虽并未明说一句,可字里行间,我却听得明白,他也知道我的身份,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三叔告诉他的吗?”
苏瑜的话让苏恪想起昨日皇上的态度。
皇上……分明是不相信他的那番解释。
大哥的那个儿子……不知能不能保住。。。
若是陛下知道,大嫂当年生下的是个儿子,那整个镇宁侯府,怕是都难逃一劫了。
大嫂的那个儿子,活一日,对陛下,都是一种搁在枕头边上的威胁,他岂能容他在。
镇宁侯府,只有对苏瑜百般好,只有实实在在把苏瑜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才能让皇上当真以为,当年那个孩子,的确是没有保住。
思绪浮动,苏恪觉得心头憋得难受,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喘不上气来。
“窦氏那里,我的随从从她祖宅回来,有些话,你听听吧,虽说她不是你真的外祖母,可到底……”苏恪的话没有说完,一顿,对门外道:“胡七,你进来吧。”
语落,大门打开,透着光线,胡七从外面迈脚进来,反手关了门,上前向苏恪行过礼,转身面对苏瑜,行礼后,道:“大小姐,属下受侯爷吩咐,前去调查一番,旁的倒也没有太多发现,只是舅太太当日的那身孕,怕是有问题。”
听胡七提起这个,苏瑜心头微动。
萧悦榕的身孕有问题,她是上一世知道窦氏和萧悦榕的真面目之后,才渐渐发现的。
那个孩子,根本不是萧悦榕所言的什么娘家表兄的,而是她和甘砾私通。
她知道,可窦氏不知道。
原本,苏瑜是打算用这最后一根稻草,逼死窦氏。
“舅太太的娘家,是有一个表兄和舅太太议亲,这个表兄,也的确是在议亲之后,不慎落水而亡,这门亲事,就被不了了之,可舅太太腹中的孩子,却绝非这个表兄的。”
“属下打探到,当时舅太太的表兄家里,之所以愿意娶她做正妻,是因为这表兄患了不能示人的隐疾,他无法生育。”
“这隐疾被他家瞒的死死的,街坊邻居,并无人知道,属下还是从这表兄当年的贴身跟班口中,套得一二。”
胡七言落,看向苏恪,“侯爷,都说完了。”
苏恪眉心微蹙,抬了抬手,让胡七下去,他一走,苏恪面带狐疑,看着苏瑜,“你似乎。。。。。。早就知道了?”
苏瑜抿唇,“孩子,是甘砾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说出()
苏瑜没理会窦氏,继续道:“你和甘砾颠鸾倒凤,那个时候,陆彦徽在做什么呢?想来是头顶一片绿云,氤氲不散还乐在其中吧。我听说,甘砾还时常要去陆彦徽在京都的那个私馆里,两人称兄道弟的,感情还不错呢。”
“苏瑜,你进来说话!”窦氏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剧烈的咳喘声,像是要把肺咳出一个洞来。
窸窸窣窣的,她像是想要下地。
自从上次被气的一病不起,窦氏都许久没有下过地了。
这么久不动弹的人,旁边没人扶着,怎么下的了地,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窦氏,就算是下了,怕也是要从炕上跌下来。
苏瑜突然说出她和甘砾的私情,萧悦榕被骇的四肢发麻,眼底瞳仁,涣散了一圈又一圈,“你胡说什么!”
竭力压着心中的惊恐,颤抖着反驳。
苏瑜一笑,“我胡说?究竟是不是我胡说,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陆家在你们两个女人的折腾下,彻底断子绝孙了。”
屋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是窦氏从炕上跌倒地上来。
伴着这声巨响,是窦氏一声凄惨叫声。
从半人高的炕上掉下来,不惨叫才怪!
苏瑜眼皮不动,面上含着三分笑,掸着裙面,窦氏,该是离死不远了吧。
思绪划过,苏瑜忽的想起三叔方才在书房里对她说的那句话,进了宫,要学会四个字,铁石心肠。
她现在……是叫蛇蝎心肠呢还是叫铁石心肠呢!
萧悦榕……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心思去管窦氏死活,一双眼睛透着阴光,看向苏瑜,“陆家到底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竟是恨我们到这样的地步?”
“你说呢?”苏瑜冷哼。
窦氏的哼哼唧唧声,断断续续从屋里传出。
萧悦榕满目刻毒,“就算是因为那桩婚事,可到底最终你也没有嫁给三殿下,你就至于这样恨毒了我们?”
说着,萧悦榕眼底神色一缩,面色徒然紧绷,“你是为了你母亲?”说着,一顿,朝屋里看了一眼,“你母亲那件事,你就算是恨,也就恨你外祖母就是,是她杀得你母亲,与我何干,与清灼何干……”
萧悦榕还在说,苏瑜却是被萧悦榕这突然提起的话音惊得心跳骤然一停。
萧悦榕方才说什么……她说,她说是窦氏杀了她苏家的母亲?
心脏犹如被雷击穿。
苏瑜豁然抬眸,看向萧悦榕。
眼底迸发的那种神色,阴戾中带着腾腾杀气,萧悦榕不由打了个哆嗦,“我又没有说错,你要报仇,只管去找她,何必拿清灼……”
萧悦榕正说话,里屋的门被打开,跌在地上的窦氏,从里屋爬了出来,半个身子爬过门槛,一面爬,她嗓子里一面发出呼噜呼噜的咒骂声,听不清在骂什么,可声音不断。
发出的声响打断了萧悦榕的话。
萧悦榕一眼看到一半身子爬出里屋的窦氏,吓得向后缩了缩脖子。
窦氏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几次扶着门框,却连身子都抬不起。
她不指望苏瑜来扶她,眼见萧悦榕也坐着不动,便捶地咆哮,“贱妇,我还没死呢!”
骂的咬牙切齿。
萧悦榕瑟瑟一抖,一动不动,看着窦氏,眼底泛出恐惧,可这抹恐惧在眼中荡过不足一瞬,萧悦榕却是神色忽的癫狂,噌的起身,直扑窦氏。
“老东西,都是你,都是你当初做的孽,若非你当年杀了陆彦蔓,苏瑜怎么会这样对我们!”
萧悦榕神态发癫,一把扯住窦氏的头发,扬起她的头,砰砰直朝地上撞。
窦氏一把年纪,又是在病中,才又刚受了刺激,哪里经得住萧悦榕这样的折腾,没两下就喘不上气来。
苏瑜坐在一侧,冷冷看着萧悦榕,“你若杀了她,也要跟着赔命,京兆尹的方诀方大人判人死刑可是从不留情。”
萧悦榕抓着窦氏头发的手,蓦地松开,狠狠朝着窦氏呸的啐了一口,转脸看苏瑜,面上再无半分之前的央求和低三下四,“你帮我救出清灼,我告诉你你母亲死亡真相。”
一面说,一面朝一侧方才落座的椅子上坐下。
窦氏被萧悦榕打的半昏半醒,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头发散乱,混着血迹,粘成一片一片,刺目的红,分外的触目惊心。
可惜,萧悦榕只觉不解气,而苏瑜压根不愿多看一眼。
这个窦氏……
苏瑜原以为,她和窦氏之间的仇恨,也只是窦氏对她做下的那些恶毒之事,没想到……她母亲的死,竟然是拜窦氏所赐!
心头憎恶仇恨的火苗几乎要将胸腔烧裂,可越是恨极,苏瑜面上,反倒是越发平静。
对于萧悦榕提出的交易,苏瑜冷冷一笑,“你怕是压根没有和我交易的资本,我母亲已经亡故,至于她是如何亡故,就算你告诉我,她也活不过来,就算你不告诉我,我现在知道了真相,也一定查得出来,我为什么要救陆清灼。”
对于苏瑜的态度,萧悦榕像是早就预料,扯嘴一笑,“若是我说,王氏数年不孕,是因为一味药方呢?若是我给了你王氏的解药,你还愿意交易吗?”
萧悦榕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