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女帝-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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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人亲眼看到昨日那一男一女进了静慈庵的大门,今儿一早从静慈庵出来,但是静慈庵里的姑子,无一例外,全部否认,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有问题。不止静慈庵有问题,那个茶水铺,也有问题。”
“茶水铺今日关门歇业了。”
陶予道:“是臣把人抓了。”
赵瑜一愣,“你把茶水铺的老板抓了?”
陶予笑道:“不止老板,茶水铺里的老板伙计客人,全都抓了。”
赵瑜
“公主,臣有六成的把握,京都连连发生孩童丢失事件,这些人贩子的窝点,就在静慈庵,只是静慈庵乃皇家寺院,没有切实的证据,臣无法审问,而这个茶水铺,臣想,应该是他们望风的地方。臣抓了这些人,一则为了打草惊蛇,二则也想问出些话来。”
静慈庵是人贩子的窝点?
果真如此的话,那难道遍及全国性的孩童丢失事件,都是从静慈庵发源出去的?
赵瑜心头涌起一股恶寒。
想到常德公主的病和她失踪的那些侍奉者,以及她不愿和宫里来往的态度,赵瑜的第一反应,便是常德公主被那些人贩子,挟持威胁了。
能挟持威胁了常德公主,又被静慈庵上下包庇,可见人贩子在静慈庵的地位。
要么就是给了大价钱给静安,要么此人和静安,关系匪浅
“陶大人有何打算?”
陶予表现的非常老奸巨猾,“臣见公主带回一株红梅,宫中梅林的红梅,公主都不去赏,巴巴从静慈庵带回一株,可见公主带回红梅,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臣想着,臣就跟着公主的举动就是,等公主从静慈庵翻出尸体来,之后,臣就能大展拳脚。”
赵瑜
当官还有这么当的?查案还有这么查的?
这是她挑的人,认了!
“你且回去审讯那些人吧,等本宫这里有了结果,通知你。”
陶予一走,赵瑜就吩咐紫苏,“你告诉徐六,让她安排人盯着静慈庵,从即日起,静慈庵里来往活动的人,全给我盯住了,但凡有一丝异常,立刻回禀。”
紫苏得令,当即执行。
转而赵瑜吩咐吉月,“你从你的女子特别行动队里挑两个最得力的,查一查那个圆通师傅的死。”
静慈庵倘若真的是人贩子的大本营,那防卫一定森严,她想要派人暗中调查那梅林下放的密室,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机会,就是等,等静慈庵的人自己走进那个密室。
既然梅林下的尸体都是新鲜的,那
这一刻,赵瑜的心是纠结的。
既希望再来一具尸体,好让她的人能顺藤摸瓜,找到密室的入口,可如此一来,就意味着又死一人。
第五百四十一章 虚张()
陶予抓了茶水铺的人,很快就有了审讯结果。
陶予一脸凝重坐在赵瑜面前,道:“公主,茶水铺是静慈庵设下的一个把风点,茶水铺的掌柜和小二每个月从静慈庵领十两银子,他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个茶水铺一年四季开着,每年开春,都会有人从全国各地来,那些人夜里宿在静慈庵,白日在茶水铺喝茶,就像那对男女,至于别的,茶水铺的掌柜和小二,一无所知。”
赵瑜点点头。
陶予又道:“据茶水铺的掌柜和小二说,他们这个茶水铺子,开了大约有十年了,每一年开春,都有这样的人来,但是,他们只是喝茶,从未有过别的异常举动,能每个月领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降巨财,所以这茶水铺子,他们从未敢掉以轻心,也从不打听那些人的事,生怕因此惹得静慈庵不高兴了,不给他们这财路,昨儿公主的事,他们是头一次见。”
赵瑜略想了想道:“这茶水铺,开了多久了?”
“有十年了。”陶予道:“这十年,每个月十两,他们着实是发了一笔横财。”
“静慈庵的人,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又是谁每个月给他们银子?”赵瑜问道。
陶予道:“找到他们,是因为他们原本就在静慈庵脚下支了一个茶水铺子,不过,茶水铺子支了三个月,每日亏损严重,开不下去,掌柜原本是要关了的,结果静慈庵就寻到了他们,据那掌柜说,找到他们的是静慈庵一个法号名圆通的师傅。”
赵瑜嘴角一抖。
真是……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
圆通……
陶予嘴角也扯了无奈的笑,“圆通意外失足,头部撞击树木而死,她才死,就被供了出来,的确是蹊跷,不过,臣倒是可以肯定,那掌柜和店小二所言并非虚言,臣是分别审讯的他们,的确是圆通每个月借着下山采买的由头,给他们钱,圆通出事那日,正巧是该要给他们银子的那日。”
“会不会是他们见财起了杀心?”赵瑜微微蹙眉。
陶予摇头否定,“不会,臣查看过现场痕迹,没有任何打斗场面,并且,茶水铺的掌柜和小二,都无功夫,而圆通师傅,反倒是会些拳脚,他们是杀不了圆通的。圆通的死,如果否定了原本的意外失足,最大的可能,就是熟人作案。”
“那陶大人觉得是意外吗?”
陶予一笑,“臣断案,还是看证据。”
赵瑜……
紧接着,陶予又一叹气,“可惜,静慈庵里,上下一口咬定,圆通师傅就是意外失足,臣又不能验尸,圆通师傅的这条线,怕是要断了,原本原以为,能从圆通师傅这里入手,查一查人口失踪。”
赵瑜看着陶予,道:“圆通有个表妹,也在静慈庵,如今,就是她的表妹暂时代替了原本圆通的职位。”
陶予眼神颇为黯然,“那位师傅,臣也问过了,臣用尽办法,也没问出什么来。臣两次去静慈庵,皆无结果,再去,怕是就难了。”
“那对男女呢?可是说了什么?”赵瑜沉默一瞬,换了话题。
陶予道:“那对男女,都是硬骨头,臣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两人就是一字不发。”
赵瑜思忖一瞬,“你回去不妨告诉他们,他们在云南的家人,你已经抓了。”
陶予一愣,“云南?他们的口音,可不像是云南人。”
赵瑜也并不能肯定,他们就是云南人,不过,以往在这茶水铺的人,都从未有过任何异常,而这对男女,在遇到她之前,也一直是只喝茶而已,见到了她,才生出了异常的举动。
可见,是认识她的。
既是认识她,被陶予抓了,却又一言不发,这种认识,就是带着恶意了……
“你回去试试吧。”赵瑜没有解释原因。
陶予也不好问,只得点头应了,心里却也并未真的寄托太大希望。
京兆尹的大牢里,陶予从宫里出来就直奔这里,虽不寄托太大希望,可有希望就比没有希望强。
“把那个女的给我带上来。”陶予在椅子上做了,喝了一口茶,吩咐下去。
立刻就有狱卒执行,不过须臾,一个年轻女子披头散发被带来。
“你别枉费口舌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陶予冷笑一声,“你说不说,随便了,本官今儿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你的口供,本宫倒也不十分需要了。”
那女子微微一愣,看向陶予,却没有再开口。
陶予冷声道:“本官已经派人去云南了。”
云南二字一出口,陶予立刻在她面上看到一瞬间的僵硬和错愕。
陶予胸口一跳。
这是……对上了?她真是云南的?可公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陶予压了心头的心思,道:“等到本官要找的人到了,你那点口供,实在无足轻重,所以,你既是不愿多说,本官也不为难你,单单凭你一条冲撞公主,本官就能让你牢底坐穿了,这牢里,要想死个犯人,实在算不上什么事,行了,本官就是告诉你个明白,别哪天死了,换觉得自己挺委屈。”
陶予说完,起身就走。
那女子眼底面上,神色变幻万千,就在陶予要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是云南的。”
陶予一声冷哼,“我知道的,还有更多!比如,你不止是云南的,进京来静慈庵,还为了那些孩子。”
陶予查到静慈庵,就是因为京都孩童失踪案,陶予心下始终认定,京都附近,孩童始终,和静慈庵脱不得关系。
不妨堵上一把……
陶予言落,眼角余光就看到那女子筛糠一样,狠狠抖了一下。
陶予顿时心满意直,神清气爽,抬脚离开。
从油盐不进的滚刀肉,一下子成了知道恐慌害怕的人,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至于那个男人…不必着急。
眼看陶予真的不再审问她,那女子望着陶予离开的背影,嘴皮抖了几抖,一双手交叠在一起,死死的抓着彼此。
他真的派人去了云南?
一定是赵瑜告诉他的,赵瑜……那位公主,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她要是都知道了,就不会让陶予在这里虚张声势了,是……虚张声势吧?
惴惴不安,她被带回牢房,却不是先前的那间,而是另外换了一间。
“进去吧,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了,高兴吧,以后再也不用被刑审了!”
狱卒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将牢房大门咣当锁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 招了()
京兆尹的牢房里,犯人不算太多。
她所在的这一间,周围就没有什么人,一片静默,像是坟墓一样安静。
不同于之前的牢房,这间牢房有个小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日月星辰,能透一点空气,牢房里的气味,也不算十分难闻。
这……应该就是普通牢房了。
这是什么意思……真的以后不再审讯她了?
静默的环境里,她由心底生出的那种惶恐,越来越浓。
如果周围有其他声音,打断一下她的思路,也许还要好点,偏偏,这里静的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惶恐犹如潮水,不断的蔓延。
她的女儿……才不过四岁,她的父母……
一想到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女儿即将因为她所做的事而被牵累,她毫无表情了数日的面孔,忽的涌上巨大的悲痛,接着掩面而哭。
起初是低声啜泣,随着心头情绪翻滚,哭声越来越大。
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走上这条路……
这些天,陶予审讯他们,根本就没有说别的,直奔主题,就是冲着贩卖人口。
不仅如此,甚至还直接问他们和静慈庵的关系。
云南那边,运输渠道被人跟踪,那边的人经过侦查,发现当今暂理朝政的公主曾经去过峪河镇,于是派了他们两人来。
当时派他们来,一则是和京都总部这边沟通今年事宜,二则是把这些发现告诉总部,三则,则是尽量能接近这位公主,试探一下她到底去峪河镇做什么,对他们知道多少。
静慈庵的人说,试探赵瑜一事,暂且不急,她们会徐而图之。
可云南那边等的急,他们和静慈庵沟通无效,就打算自己先摸摸路子,两人一番商议,原本是打算冲着威远将军府的人上演一把之前在赵瑜面前上演的戏码,没想到,直接碰到了赵瑜。
那么好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弃。
原计划,赵瑜救了她,她顺势留在赵瑜身边,试探一番。
结果……
谁能想到这个公主是这样的……见死不救。
而陶予,就利用了这个机会,抓了她们。
这……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跳的义无反顾,全天下的人贩子,这么背运的,估计也只有他俩了。
陶予抓了他们,直接开口就是拐卖人口。
拐卖人口,按照本朝律例,是要诛九族的,她不在乎九族,可她的女儿才四岁,那么小……黑黝黝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那么亮,女儿说话晚,三岁才会唤娘亲,一口一个娘亲的唤着,磕磕绊绊,却……
想着女儿稚嫩的声音,澄澈的眸子,她眼里的泪,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她配合官府,到时候论罪的时候,会不会放过她父母孩子……这样的希冀一旦冒出心头,就像是雨后的春笋,疯狂的生长,怎么也抑制不住。
宛若掉入深渊的人,抓到了一缕救命的稻草,虽然知道稻草根子不深,靠不住,可就是忍不住要去抓,要求试一试这唯一的机会。
人心,就是如此。
枯坐一夜,翌日,她顶着红肿的眼皮,朝着牢房甬道喊道:“来人,我要见陶大人!我有话要说。”
“大人上朝去了,什么话,等着吧!”
狱卒不冷不热回了一句,之后就没有再打理他。
她心